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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奇案判之青铜鸳鸯 |
【二十七】•奇案判之九尾灵狐传 其又名:《颜如玉传奇》或《陆判新传》 引言:雷祖大帝者,其又名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或称九天应元雷声普化真王,乃是主雷雨之神,更为雷部最高天神神祗。其圣诞日为农历六月二十四日。其雷祖大帝者“主天之灾福,持物之权衡,掌物掌人,司生司杀”。居於神霄玉府,在碧霄梵气之中,去雷城有二千三百里。然其雷城者乃是天庭行雷之所,高八十一丈,左有玉枢五雷使院,右有玉府五雷使院。天尊前有雷鼓三十六面,由三十六神司之。行雷之时,雷祖击鼓一下,即时雷公雷师兴发雷声。雷部有神三十六名,皆当时辅相有功之臣。相传雷祖大帝乃是浮黎元始天尊第九子玉清真王之化身。另有传则是轩辕黄帝升仙以后成为雷精,主雷雨之神。雷祖大帝乃其封号。另据古籍记载,其神农八世孙帝榆冈之太子曰雷。榆冈帝昏迷失道,永曜假摄,蚩尤兄弟强暴作乱,拂逆天下。公随轩辕避地姬水之阳,因与轩辕俱姬姓,遂为黄帝右相,握先帝权,仗义起兵,擒蚩尤,斩永曜,削平僭乱,天下大定,以功封于方山,因以为姓。 然其职能便就是,要对不忠君王,不孝父母,不敬师长者,即付五雷斩勘之司,先斩其神,后勘其形,以致勘形震尸,使之崩裂。 另外其雷部诸神排次则如下: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雷祖大帝。 其雷祖大帝座下侍者分别是:雷声普化天尊座下大弟子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雷声普化天尊左侍者青雷将军、雷声普化天尊右侍者石雷将军、雷声普化天尊帐下伏魔先锋神都御阙风雷降魔真君龙千岁。 其五方雷王者:东方神运雷王严阜、南方神化雷王卓滨、西方神威雷王高辉、北方动伟雷王吴希、中央动捷雷王赵坚。 其五方雷帝者:东方轰天震门雷帝、南方赤天火光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黄天崩烈雷帝。 然其五雷者则分别是: 其一天雷者。主正天序运四时,发生万物,保制劫运,馘天魔,荡瘟疫,擒天妖一切难治之祟,济生救产,疗大疾苦。 其二地雷者。主生成万物,滋养五谷,扫灭虫蝗,斩落山精石怪,清扫山岚瘴虐,拔度死魂,节制地抵,祈求晴雨。 其三水雷者亦称“龙雷”。主役雷致雨、拯济旱灾,断除蛟龙、毒蛇、恶蜃、精怪,兴风起云,水府事理。 其四神雷者。主杀伐,不正祀典神祗,兴妖作过及山魁五通,佛寺、塔殿、屋室、观宇山川精灵。 其五社雷者亦称“妖雷”。主杀古器精灵,伏原故气,伐坛破庙,不用奏陈,可便宜行持。 然其五方雷者称呼亦有所别,其一者:东方风雷、南方火雷、西方山雷、北方水雷、中央土雷。其二者:东方阳雷天君将吴从、南方阳雷天猷将王简、西方阳雷天休将孟璋、北方阳雷天道将孙亨、中央阳雷天医将郭贞。 其在《封神演义》中则称闻仲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其率领之雷部天君共有二十四名。 这便就是雷部二十四位,催云助雨护法天君正神,其名讳分别是:邓天君忠、辛天君环、张天君节、陶天君荣、庞天君洪、刘天君甫、苟天君章、毕天君环、秦天君完、赵天君江、董天君全、袁天君角、李天君德、孙天君良、柏天君礼、王天君变、姚天君宾、张天君绍、黄天君庚、金天君素、吉天君立、余天君庆、闪电神、助风神。 其雷部五元帅者是指,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主掌的雷部中五大元帅;其分别是: 一者邓元帅,名忠。雷部诸元帅中,以邓元帅为首。职掌雷部律令考召。 二者毕元帅,原名田华,原系雷精。玉帝封以雷门毕元帅之职,敕掌十二雷庭,助玄天上帝诛瘟役鬼,上管天地潦涸,下纠群魅出没,中击不仁不义。 三者刘天君,名后,东晋时人。玉皇大帝其命职掌雷部王府的各种事务。 四者辛元帅,原名辛兴,字震宇,雍州人。玉皇大帝封其为元帅,与毕元帅共五方事,往来行天,翦幽冥中邪魔鬼恶。 五者庞元帅,原名庞乔,字长清。玉皇大帝敕为混气元帅,手执金刀,唯天门之出入是命,以降阴魔,除旧恶,秋毫不爽。 其雷部三十六位神将者则分别是:一者正心雷府八方云雷都督大将军是也。二者清虚雷府先天雨师内相真君是也。三者太皇雷府开元司化雷公将军是也。四者道元雷府降魔扫秽雷公将军是也。五者主化雷府阳声普震雷公将军是也。六者移神雷府威光劈邪雷公将军是也。七者皓帝雷府雷师皓翁真君是也。八者广宗雷府五雷院使真君是也。九者升元雷府报应司总司真君是也。十者希元雷府幽枉司总司真君是也。十一者神霄雷府玉府都判将军是也。十二者琼灵雷府统辖八方雷车飞罡斩祟九天雷门使者阿香神女元君是也。十三者庆合雷府威灵普遍万方推云童子是也。十四者梵炁雷府驱雷掣电照胆追魔纠察廉访典者先天电母秀元君是也。十五者左罡雷府先天风伯次相真君是也。十六者玉灵雷府雷部总兵将军是也。十七者洞光雷府雪冤辨诬卿师使相真君是也。十八者安增雷府万方威应招财锡福真君是也。十九者极真雷府灵应显赫扶危济急真君是也。二十者岐阳雷府九垒总司威灵将军是也。二十一者丹精雷府调神御气燮理阴阳司命天医真君是也。二十二者青华雷府祥光瑞电天喜真君是也。二十三者紫冲雷府啸风鞭霆天冲真君是也。二十四者符临雷府传奏驰檄追魔摄怪九天雷门律令使者是也。二十五者变仙雷府总司九龙真炁神变普应将军是也。二十六者历变雷府总司五龙真炁飞腾显应将军是也。二十七者升极雷府延寿保命辅圣真君是也。二十八者元宗雷府水官溪真驱邪使者是也。二十九者元冲霄府水官溪真摄魔使者是也。三十者定精雷府火部司令五方显应将军是也。三十一者保华雷府火部司令中山真灵将军是也。三十二者天娄雷府五方蛮雷将军是也。三十三者景琅雷府元罡斩妖将军是也。三十四者微果雷府元罡缚邪将军是也。三十五者辅帝雷府雷部总兵使者是也。三十六者敬皇雷府侍中仆射上相真君是也。其雷公者又称雷神或雷师;司雷之神,道教奉之为施行雷法之役使神。其电母者俗称“闪电娘娘”、“金光圣母”;司掌闪电的女神。 且说就在大唐贞观八年深秋的某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之时,槃头郡府衙后堂庭院之内百花争艳,姹紫嫣红,甚是一派祥和景象。却说此时身为槃头郡知府,兼礼部侍郎的火居道士柳公柳智感,此时早已早早起床按着日常惯例,在自家“伏魔堂”内打坐运气修炼身心。待朝阳升起之时,柳公早已用膳完毕便准备到府衙前堂处理一些案件。可就在这柳公前往前堂的路上,突然听得一声巨雷掠过天空,随即便电闪雷鸣乌云密布;顿时升起一片乌云,立现一副雷雨来临之势。柳公见此便甚为惊奇,心想九月深秋之际怎会有如此的雷雨天气;正在狐疑之间便顺势仰空查看。竟见一道桔黄色的闪电,带着团团黑雾浓烟,直向这府衙院内扑来,且带着阵阵雷霆电闪之声。 见此柳公不禁向其大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天师府中作祟,施展妖术。还不速速现形从实招来,更待何时”。只见此时柳公的话音刚落,却见一道金光落地,化作一女子直向柳公奔来。 待柳公定睛一看,竟是一身着黄衫素裙的妙龄女子,异常惊恐气喘吁吁地奔到后,便急忙跪在了柳公的面前,并向其叩拜言道:“求柳天师慈悲,救得小狐一命;若能如此,小狐感激涕零,待日后定报您之大恩。求柳天师慈悲,就救救小狐吧,救救小狐吧,小狐在这给您叩头了,求您救救小狐吧。”随说着便一边猛向柳公,如鸡啄米似的叩起头来,一边暗自涕泪。与此同时并用幽怨恳求的目光,不时的望着柳公。 柳公见此不禁心怀怜悯、暗生恻隐,遂便急忙上前将这女子扶起,并向其询问道:“若有话,但且起身道来,汝是何方人士且又是人是妖;又何因在本府这府衙之内作怪现行! ” 这女子闻听柳公向其此般询问,便万分惶恐的向柳公深施一礼后,遂又回言道:“回柳天师的话,小狐本是一修炼两千五百余年的狐精,即将修成正果,可不曾想今日历此雷劫之苦;万望柳天师慈悲救得小狐一命。且今日正逢小狐修行日满,即将羽化成仙。另又因小狐之前世本为天界西华宫内,瑶池金母座下的兰花仙子,曾因在两千五百余年前的一次,在为西王母梳洗打扮之时,不慎将玉梳掉落于地近而打碎;因此便被西华帝君王母娘娘打落凡间投为狐胎。因此数罪并罚,致使那天庭的“玄穹高上玉皇大帝”此次,便派出“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雷祖大帝,座下的雷部三十六位神将携带三十六面雷鼓,尽三界之内通缉捉拿于我。誓要以天雷劈死小狐,以此好应那雷劫。万望柳天师您慈悲为怀,就念在上天本有好生之德,救得小狐一命吧。”随说着便又俯身跪地,再次向柳公叩起头来。 见此柳公便又向这女子言道:“原是如此,但天罡地律岂能更改,天劫使然谁又能奈何;另又人妖殊途凡是妖魔恐会祸乱三界,若是救你岂不更害甚多无辜。恐得留你一命不难,难的是你能全心向善不害世人,如此汝能做到吗? ” 此时这女子闻听柳公此问,便不加思索的急忙向其回言道:“望柳天师明鉴,小狐自打出世以来不曾做过丝毫恶事,更莫提害人及祸乱三界。柳天师您岂不闻,人有善恶,物分阴阳,万物一理,岂能概论。小狐自认无愧于天地,更无愧于心,且今身怀六甲即将分娩;但若受此雷劫,可小狐这腹中胎儿是多么无辜啊。若是如此的话这天理何在啊,呜呜呜•••。”随说着便又泣不成声地哭泣起来,且哭的是异常的感人肺腑,痛彻心扉,任谁见之都会生怜。 柳公此时见此不禁大生怜悯,便又再次将其扶起,并在心中想道:“这小狐所言倒也有些道理,上苍本具好生之德,且这小狐现今身怀有孕,狐婴本身无罪;又怎可受此牵连。若是这狐儿能够秉行诸善永不为恶,岂不也是一番义举。” 随想着,这时的柳公便又向这女子说道:“也罢,方才汝之所言倒也甚为有理,今本府就看在你这腹中孩儿份上救你一命。但需答应本府三件事情,若都依从的话,且待本府作法向那众位雷部神将求情,救得你一命。” 此时这女子一听柳公出此之言便立即向其施礼,随后问道:“且不知是哪三件事,但凭柳天师讲来,小狐全依便是。还望柳天师您示下。” 这时柳公向其答言道:“如此甚好,不想你这狐儿倒也善根深种。你且听好其三事者,第一者,自今日起,需持斋断荤,不可残杀物命;其第二者,你需自今日起,择地深山隐居,不得叨扰世人;其第三者,自今日起,需受戒于本天师,自此早晚诵持佛道二教经典,弃恶行善,广结善缘。” 这女子闻听柳公提出此三件要求,遂便万分诚恳地立即向其俯身参拜道:“徒儿狐仙儿今叩拜恩师柳天师,方才恩师所言狐仙儿全已记下,且信受奉行不敢有违苍天为证,若有违者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此时柳公见这女子狐仙儿甚为诚恳,且有悔意便叫其起身为她受戒。待受戒完毕后,便命其谨记律仪戒律。但却就在此时,更见天空中仍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在离地数十丈余的云层之上,突然金光大现霹雳炸响。 待柳公与狐仙儿师徒二人抬得头来一看,竟是一众甚为庄重的雷部神兵天将,立于云层之中显现真身,只见这众神各个神威凛凛,且身高数丈金光耀眼。与此同时让人见者,更显得这诸神皆都甚是英明神武,且一身的浩然正气。 只见此一众雷部神兵天将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九位;而打得头阵的主将则是,其雷祖大帝座下的三位侍者将军,此三人分别是:一者雷声普化天尊座下大弟子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二者雷声普化天尊左侍者青雷将军、三者则是雷声普化天尊右侍者石雷将军。 在看此时,就在这三位神将座下身后周边,更有雷部三十六位神将并携带雷鼓三十六面,且全都金甲披身兵器紧握,甚是一副严阵以待,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 此刻却见那空中,云层之上的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以霹雳威严之声,于云层之上,近前抱拳向地面上的柳公言道:“大魁星君,自天庭一别可否别来无恙。想是本尊此番下凡擒这妖狐以应雷劫之灾,不想到得星君府上;冒昧叨扰之处,还望星君恕罪。” 闻此但见此时地面上的柳公,向前走得两步躬身施礼抱拳,对这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言道:“真君客气,想自吾等天庭一别已有数十载;今番得与真君相遇实乃缘分所致。另本府还有话向真君言白,还望真君仁慈容禀。” 在看此时的,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向柳公回言道:“星君切莫如此客气,想得本尊今日奉玉帝差派雷祖调遣,率兵下凡擒这妖狐狐仙儿;以天雷毙之。且不知星君有何言词,要向本尊言说;还望星君切莫呁口有话直言便是。” 闻此之言柳公便又向其回言道:“真君慈悲,本府今有意为这狐仙儿,向真君及雷祖大帝求情。想这狐仙儿苦修两千五百余载,甚是不易;且本性仁慈良善,更从未做过任何有违天理、利己害人之事,另又逢这狐仙儿如今身怀六甲有孕在身。试问又怎可应这雷劫,苦受天雷诛杀屠戮,若是如此的话,真君及诸神将岂不有滥杀无辜草菅物命之嫌;且又天理何在,想那“玄穹高上玉皇大帝”陛下若得知尔等如此鲁莽行事的话,岂会不予怪罪。凡是不外乎一个理字,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真君及诸位神将此番下凡,虽为奉命行事,但也应因地制宜。此般方合天道啊,另外这狐仙儿如今已拜在本府座下,成为入室受戒弟子;想她也早已立下誓言并受道法戒律,自当是不会为祸世间,因此还望真君及诸神将等法外开恩,就饶得这狐仙儿一命;准其入山修炼以待白日飞升。本府今在此诚心诚意恳求真君及诸位神将了,万望众神慈悲,秉持上天本有好生之德,就饶得狐仙儿一命吧。若真君及诸位神将能应允的话,本府定不会因此事连累众等,自当亲自焚疏向玉帝陛下请旨。” 且说此时,待柳公将此番言语说完后,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便向其,又抱拳回言道:“原是如此,既然今番有大魁星君为这狐仙儿出面求情且出面作保,而本尊又岂有冥顽不化之理,既然如此,也罢。那本尊及诸位神将,今日就且看在星君的面子上饶得这狐仙儿一命,准其入山修炼。但星君可切莫忘记,当焚疏将此事承禀玉帝陛下,以解吾等回天复旨之难。万望星君言出必行,且莫要有丝毫纰漏,以免本尊及诸位神将受此牵连殃及无辜。” 柳公闻此便又躬身抱拳向其言道:“真君但且放心,本府自当将此事承禀玉帝陛下,绝不会有丝毫纰漏。另又因本府又与真君您之义弟,前身为神都御阙风雷降魔真君,而现世身为神威普化驱魔元帅的龙千岁白龙王白锦堂私交甚笃;借此又怎会失信诳骗与真君,万望真君安心便是。” 一见柳公出此之言,此时的雷霆总司神威荡魔霹雳真君,便又抱拳向柳公言道:“若是如此,这便甚好。星君慈悲着实让本尊感动,如此这般,那本尊即率众神将回天向雷祖大帝复命。还有那地面上的狐仙儿,汝且好自为之,切莫辜负了星君慈悲救你之意。本尊去也。”随说着便只见又是一阵金光彻地,雷声滚滚,霹雳隆隆过后,这一众雷部神将便都全部腾云逐浪而去,瞬时间便就消失在了天际之中。 见此柳公便又抱拳,向这一众远去的雷部神将恭送道:“本府恭送真君及诸位雷部神将,多谢诸神仁慈饶得吾徒狐仙儿一命。徒儿还不俯身跪下,谢过这一众神将对你的不杀之恩,更待何时啊。”随说着便回过头来,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狐仙儿。 闻柳公出此之言,在看这时早就愣在一边,惊恐万分躲在柳公身后的狐仙儿;便立即俯身跪下,向这一众远去的雷部神将叩拜道:“多谢诸位神君,对狐仙儿的不杀再造之恩;更多谢诸位神君对我母子的再造之恩,多谢诸位神君,恭送诸位神君。”随说着便连连叩起头来。 见此待狐仙儿叩拜完后,柳公便令其起身说话。随即在看此时府衙院内,天空又恢复如常的晴朗,朝阳升起莺声燕啭,甚是一副祥和美好之境。 随即这柳公,便又携起狐仙儿到得府衙大堂,带领着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宋玉鲁剩男夫妻二人;及师爷欧阳仁孝此一众等。共同到得郡内白龙王龙神庙的大殿之内,焚香点烛,向“神威普化驱魔元帅”龙千岁白龙王白锦堂焚发奏文;让这白龙王将此奏折转奏于天庭,在其上面并言明赦免这狐仙儿的一切始末原委。待白龙王白锦堂携此奏折,骑乘着百驹仙官携火龙真人其一行三人腾云奔赴;上得天庭将其转奏于玉皇大帝,待详细得知此中境况后,便对此事再也不予追究。随即这狐仙儿,便在白龙王龙神庙内拜别了恩师柳公,入云台山修炼去了。 且说就在这日中午,待柳公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宋玉鲁胜男夫妻二人,及师爷欧阳仁孝自白龙王龙神庙回到府衙后,便升堂审理了一桩案件。 只见此时待柳公更衣穿戴好,其夫人柳郑氏帮忙整理好朝服后,便立即升堂问案。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宋玉鲁胜男夫妇二人站于大堂之左;师爷欧阳仁孝坐于大堂之右记录文案,其妻御前五品带刀护卫王雨嫣站于身旁。与此同时在看这堂外听审的百姓,也早已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都试图要看看柳公柳青天,此次怎样审判这例案件。 而在看这柳公柳大人则端坐于府衙大堂之上,待震拍惊堂木两班衙役齐呼威武后,便开审了此案。但见此时这府衙大堂之下,跪有一甚为阔绰的乡绅扯扭着一文弱书生前来告状。 待柳公震拍惊堂木后,便向这原告乡绅询问道:“堂下原告乡绅,本府现且问你。汝是何方人士,又有何等冤情,且要状告何人。还不速速从实道来,待本府为你做主。” 一闻此言此时这乡绅便跪于原地,躬身抱拳向柳公答言道:“回青天柳大人的话,草民王胜利。本是这槃头郡内东大街集市上烤鸭店的店主。今前来府衙特状告草民这房客杜东阳,偷得草民店中东西不予归还;还望青天柳大人为草民作主啊。”随说着便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堂下一同跪于原地的文弱书生杜东阳。 柳公闻此不禁大怒道:“噢,竟有此等之事;那你先且说一说这事情的原委到底如何,也待本府得知详情后也好为你做主。” 王胜利闻此便甚为感激的,抱拳叩拜回柳公道:“草民多谢青天柳大人,多谢青天柳大人。”随即便将此事的原委,向柳公言说起来。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此时正处深秋秋闱大考之际。在这槃头郡境内的兴州县西河村,有一落魄书生杜东阳,自百里外的乡下来到这槃头郡准备参加乡试。但因家中一贫如洗异常贫困,且双亲早亡只剩孤身一人,致使这文弱书生杜东阳身无长物,无钱入住旅店。便在这王胜利的烤鸭店内的楼上,租得一间阁楼专心读书,准备此次的应考。单说这书生杜东阳平日里是异常的勤奋好学,每日攻读都到三更时分;甚至有时还到鸡鸣之时。更在平时为人忠厚老实,且文采出众并又甚是风趣。 但相形之下的这烤鸭店店主王胜利,本是一不学无术的草包,一肚子钻营苟且损人利己的恶行恶思。并且平日里是异常的吝啬,其妻李氏锦红亦是同类之人;这可真应了古人的那句话,有其夫必有其妇且夫唱妇随。对此在邻里间的名声甚为不佳,且都嫌弃鄙视他夫妻二人,此般的为人经商之道;对此这二位却也不加理睬,依旧是我行我素,行为甚是乖张。 却说就在这案发前一日的中午,这烤鸭店的店主王胜利偶然路过那杜东阳的楼底窗下之时,听得杜东阳和其一位同样异常贫困的书生好友李成雪在屋内闲谈。 此时只听得这李成雪向杜东阳诉苦道:“杜兄啊,你我平日里深交莫逆无话不谈,今有一番牢骚当着杜兄的面,且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东阳闻听李成雪出此之言,便抱拳向其言道:“唉,贤弟这是说哪里话,你我兄弟之间又何须如此见外,有话但讲无妨。愚兄洗耳恭听便是。” 李成雪一见这杜东阳如此之说,便抱拳向其诉苦道:“哎,杜兄啊,你有所不知啊。实不瞒杜兄说,也不怕您笑话,现今愚弟实在是钱财吃紧就差断炊了。每日里每顿只能吃得一碗白饭,一点下饭的菜肴也买不起;更不用说什么鸡鸭鱼肉了,每餐饭淡如清水,可真是难以下咽。哎,如此这般,可何时是个头啊。” 杜东阳闻听李成雪一番诉苦后,一向安贫乐道的他,便异常坦然的哈哈大笑地向其说道:“唉,贤弟多虑了,此般有何好愁的,正所谓不吃苦中苦难做人上人。你我兄弟还甚是年轻,吃些苦头却也算是历练。想想愚兄这钱财也快用尽,但也无须忧愁,无菜送饭且又有何为难;对此愚兄早已有了解决的办法。” 李成雪闻此便甚为好奇的向其问道:“噢,且不知杜兄有何办法解决这无菜之难;还望实言赐教。” 却见此时的杜东阳竟故作神秘的站起身来,将嘴附于坐在对面的李成雪耳边,悄悄地向其说道:“贤弟你且听好,至于这吃菜,愚兄是分毫钱财不费,便可吃到香甜可口的佳肴美味。” 听此之言这李成雪更是一头雾水,甚是不解,便又复抱拳向杜东阳急忙追问道:“噢,竟有这等美事,且不知是何妙方;还请杜兄不吝赐教。” 却见此时这杜东阳又坐于座位上,异常风趣的向对面的李成雪回言道:“贤弟,此法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愚兄在每日饭时都是趁着王老板烤鸭的时候,此时这鸭肉的香闻异常鲜嫩,阵阵香气直扑口鼻。每逢这使人馋涎欲滴的香气飘来之时,愚兄便猛吸一口随即吃一口饭;此时就如佳肴在口一般,甚是回味无穷。” 单说就这此二人的一番话,竟被在楼下偷听的王胜利听的是一清二楚。但谁曾想这两位书生的一番玩笑之语,竟被这王胜利听在耳里记在心上;对此又打起了歪主意,遂便弄出一番大笑话。 就在这王胜利听得那杜东阳与李成雪的一番玩笑话后,当即在楼下就被气的很不自在。此时这王胜利心中想道:“好你个杜东阳,本老板租你这一间阁楼每月才只得五钱银子,可你却不花分毫白闻我烤鸭的香味儿,如此这还了得。不花分毫便得了我的东西,此般与偷又有何异。”随即这王胜利是越想越气,更于当天夜里,因此无意之中竟吃了亏,便辗转反侧一夜未睡。 待次日中午时分,这烤鸭店内的伙计宋琦与蔡瑁二人又如往常一样,在店内熏烤鸭子。而这王胜利则竟然静悄悄的蹲伏在书生杜东阳的窗下,监视着杜东阳在阁楼内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底有没有在偷闻烤鸭的香味儿。却见正在这时,王胜利在窗外扬起头来向阁楼内一看,竟果然见得这杜东阳左手端得一碗白饭,而桌案上竟一点菜或咸菜都没有。但却见这杜东阳右手握持一双筷子不停的扒着碗里的饭,狼吞虎咽的不几口便就吃了下去。看到此处,这愚蠢可笑至极的王胜利便想到,见杜东阳吃这白饭如此香甜,定是因为他偷闻了我的烤鸭香味儿才会如此。 只见此时的王胜利是越看越气越想越气,心里只觉得是杜东阳偷了他烤鸭的香气,于是便就甚为气急败坏地闯进门去,瞪着一双三角眼涨红着脸,扯着脖子向杜东阳吼道:“好你个穷酸儒生,你个无耻的窃贼。这回可让我逮了个正着,汝还有何话说;还不速陪我烤鸭香味银钱来。” 见此阵仗,实在是将这书生杜东阳,闹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简直是一头雾水。便在甚为莫名其妙听清此事原委后,就急忙向这王胜利抱拳施礼辩解道:“王老板,有话但且和言细语讲来,又何必如此大吵大闹。在说杜某曾与李贤弟所言及的本是一番玩笑之语,又岂可当真呐。另外这楼下烤鸭香气本是自动飘荡上来,不单是杜某且任何人都可闻得。又怎可无理取闹到这般地步,竟要杜某向你付钱,此般是何道理。你可真是太过不可理喻,蛮横至极。” 王胜利闻此,便顿时勃然大怒,此时在其心里想道:“好你个杜东阳,凭借你肚腹中有些墨水,竟敢在此强词夺理;家中不好说理,那就到府衙之内由百姓万民极为爱戴的柳青天柳大人断个章程。看你还敢拒不付钱与我。”于是想到此处,便就一路上扯扭着杜东阳,直向槃头郡府衙而来,向柳公柳青天伸冤告状。 却说此时在这公堂之上。跪于堂下的王胜利,甚为理直气壮的抱拳向柳公禀言道:“启禀青天柳大人,草民本是这槃头郡内东大街集市上开烤鸭店的店主。只因半月前草民将自家,小店楼上小阁楼租与这书生杜东阳。但却没想到的是,平时满口仁义道德的他竟是一盗贼;且每日都躲在阁楼上,偷得草民店内的东西。此般还望青天柳大人为草民作主啊,一定要严惩这盗贼啊。” 此时的柳公一听王胜利出此之言,便甚觉恼怒的震拍惊堂木后,随即言道:“好个大胆的书生,身为读书之人竟做这苟且之事。着实太不像话,这堂下原告本府现且问你,这书生偷了你店中何物,且从实道来,待本府为你做主。” 此时这王胜利回柳公道:“回青天柳大人的话,这杜东阳偷了草民店中烤鸭的香味儿,草民要他付钱赔偿;但这厮却抵不认账,因此草民才将他扭送到府衙,求青天柳大人为草民做主,追回草民的损失。” 此时的柳公及堂上堂下堂外众人一听此语,都觉甚是混账无比。致使堂上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宋玉之妻鲁胜男,及师爷欧阳仁孝之妻王雨嫣连同堂下的两班衙役,一听此言不禁都捂嘴喷笑出来。但见此时堂外听审的一众百姓,一闻此言也不禁哄堂大笑起来,并又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在看此时端坐于大堂之上的柳公见此,便不怒而威的端正坐姿震拍惊堂木后,向这一众人等大喝道:“肃静肃静,大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还不与本府住嘴,尔等成何体统,真乃岂有此理。”只见此话言毕,堂上堂下及堂外众人立即鸦雀无声,肃穆安静起来。 此时的柳公在心中想道,好个为富不仁的奸商真是财迷心窍,到这府衙公堂扰乱公证司法,着实可恶至极。便正想将这奸商王胜利逐出公堂,以此也好为平时受他欺辱的黎民百姓出口恶气;但转念一想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这个混账,也应戏耍他一番,为这书生杜东阳讨个公道。 于是此时这柳公便又向堂下原告被告言道:“本府乃朝廷命官,一向以民为主,虽不曾有甚多好评;但对于为官之道,本府深觉问心无愧。如今在这公堂之上,如不服本府判决者,人人皆可申辩。此番遇有这烤鸭店店主王胜利,控告自家房客书生杜东阳偷闻烤鸭味儿一案,本府已有决断。堂下原告被告今且听判,尔等现且听好。这被告杜东阳不付分文,竟偷闻店内烤鸭之味,着实理应赔偿,当付原告相应银钱。” 此时在看这堂上堂下堂外的所有人,一听柳公出此之言都觉惊讶无比。全都心想这一向以青天著称的柳公柳大人,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会袒护起这为富不仁的奸商恶人。天下哪有这样之事,闻得香味还需付钱赔偿,这是哪家的混账王法。对此着实使得众人气愤不已,但惟有师爷欧阳仁孝明了柳公心中所想,便坐于文案席上,轻捋着胡须微笑的向宋玉及鲁胜男与王雨嫣三人示意,让其莫要误会了柳公的一番良苦用心。此三人一见此,便都心照不宣,明了此中的含义。 但见此时这堂下的原告王胜利,一听柳公出此言语,便心想自己已经胜券在握,遂更喜形于色甚为得意起来。但在看此时堂下的被告杜东阳,却异常惊慌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杜东阳惶恐不安之时,柳公向其问道:“堂下原告书生,本府现且问你,汝还有多少银钱。” 杜东阳见此便唯唯诺诺回柳公道:“回柳大人的话,小生现仅有十枚铜钱。” 柳公闻此便向其又言道:“如此,那就赶紧把钱交予本府,好赔偿这原告的烤鸭味儿钱。” 一见柳公出此之言,此时的杜东阳便哭诉着向柳公言道:“柳大人哪,小生这点钱还需活命啊,若是给了他,那小生可该怎么办呐。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大人呐,你这不是要逼死小生吗。此案判的不公啊,小生心有不服,还望大人青天直谏为小生做主啊。” 闻此这时的柳公不禁装作大怒道:“好个大胆的书生,莫在这公堂之上强词夺理。案件公允与否,哪有你说之权利。本府为民做主,哪用你教,莫要在此胡言,还不交上这银钱来,难道还待本府用刑不成。”一闻柳公出得此番言语,堂下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众人都向柳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更有一些听审的百姓喊道:“柳大人断案不公,袒护奸商,不配青天之名。柳大人不配青天之名,不配青天之名。”随说着听审的百姓们,便一阵阵的举手抗议,异口同声地叫嚣起来。 见此柳公便甚为镇定的又震拍惊堂木后,向众百姓言道:“尔等百姓乡亲,本府断案公正与否现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但请诸位稍安勿躁,待本府断完之后再作计较。”此时的众百姓一听柳公此言,便也都安静了下来。 却说此时这被告杜东阳,已将身上仅有的十枚铜钱,从怀中掏了出来,并由宋玉下得堂来在接过后呈给了柳公。 此时这柳公将铜钱掂在手里,随后便抛在了大唐案几之上。此时当堂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铜钱互相击撞,并落于桌面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 随后柳公便向这跪于大堂之下的原告王胜利言道:“罢了,如今这被告该你原告偷闻烤鸭味儿之账,业已还清,汝二人可以下堂回家去了。对了,那书生还是将这银钱拿回,令本府还有些许银两馈赠与你;愿你此后努力用功攻读,待日后高中,为我大唐江山社稷出力。尔等速回家中去吧。”随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放在了大堂案几之上。 此时众人都甚为不解的看着柳公,见此柳公便解释道:“尔等莫要生疑,此案现已完结。方才本府投这铜钱之时,尔等可曾听到清脆撞击之声。那原告你可听到。” 闻此众人及原告王胜利便都回柳公道:“听到了,我等都听到了。” 柳公又复言道:“既然如此,那案件已了,就且退堂吧。” 见此这原告王胜利,便焦急的向柳公言道:“大人,大人莫要退堂,这案件还没完呐。那被告还没还我钱呐。” 闻此柳公大怒着,向这原告王胜利吼道:“好个大胆刁民,还你什么钱,谁该你钱,实在是莫名其妙,你这无良的奸商。若言还钱的话,还需你先还本府钱来,方才你听得本府投掷铜钱之声;须赔偿纹银五十两,若不赔的话,且受本府五十大板之刑。你到是要钱不要了,你个混账,无缘无故扰乱公堂,你该当何罪。今本府就替平日里饱受你欺辱的众多百姓,好好教训于你,也好让你长长记性,尝尝被人欺辱的滋味。自此莫再如此猖狂霸道,若有再犯,且莫怪本府法不留情。” 在看此时的原告王胜利一听柳公此语,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便俯身急忙如鸡啄米似的向柳公叩起头来。并在口中言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草民知错草民知罪了,就请大人饶了草民这一回吧,可万万不可受那五十大板之刑啊。草民早已年过半百,怎受得起这般刑罚,草民甘愿赔偿纹银五十两与这书生杜东阳,以赎其罪。万望大人开恩哪,就饶的草民这一回吧,大人开恩哪,大人开恩哪。” 柳公闻此便捋须向其言道:“若是如此还则罢了,那原告速掏纹银五十两给这书生。还有那书生,速到堂前收起你这铜钱还有本府赠予你的银两。此后便退堂回家去吧。” 待这堂下原被告一听便都回柳公道:“是大人,多谢大人。” 见此在看此时堂下围观听审的百姓,全都拍手称快各个叫好;皆为柳公的这般睿智钦佩赞许不已。 随即柳公便震拍惊堂木后就退了堂。而这原告王胜利则如丧家犬般,躲着指指点点的人群,悻悻的朝家中走去。但在看这被告杜东阳,竟异常兴奋地怀揣六十两纹银,手中又攥着自己的十枚铜钱也向自家走来。 单说就在这笑料百出的烤鸭案结束后不久。杜东阳与好友李成雪,便一同参加乡试而考中,并于此年秋闱大考之期;此二人共同进京赴考并全都考中。 其杜东阳考取三甲第二名榜眼,并被唐太宗谕旨钦封为翰林院编修一职。而他那好友李成雪则独占鳌头,考取三甲第一名头名状元,并在殿试之时被唐太宗谕旨钦封为翰林院修撰大学士一职。 此后这兄弟二人,总算是苦尽甘来,高官得作骏马得骑,甚是光宗耀祖羡煞他人。 但在其后这李成雪,竟做出违背当初与妻子颜如玉结发之恩,而娶得当朝吏部尚书刘向云刘大人的爱女,芳龄刚满十八岁的刘岚芝为妻。并住进了太宗皇帝御赐的状元府内,自此洋洋得意甚是目中无人。一改当初一贫如洗之时的作风与习性,平日里嚣张跋扈,恃才傲物。并如此弃家中糟糠于不顾,实在是甚为可恶。其更可恶可恨者,这李成雪自打高官得作后,竟不曾与家中捎得任何信件;致使在家久病卧床翘首祈盼的双亲二老,甚是思儿心切且全都病情加重。 且单说与此同时,转眼间已到此年的初冬季节。在这李成雪的家中,槃头郡兴州县的李家桩村内;这李成雪的贤妻颜如玉平日里尽心尽力的操持家务,且又极为孝顺双双久病卧床的公婆。 但这李氏老夫妻二老因久病于身,且又因自己的儿子李成雪进京赴考,但一去竟杳无音信,便甚是思儿心切。竟于一日寒冬清晨,此二老竟在儿媳颜如玉侍奉吃过早饭,又喂过药后的临近中午之时双双咳血身亡。见此平日里就至孝的颜如玉,因家中一贫如洗且又家徒四壁,根本就无钱厚葬这公婆二老。于是便将自己的一缕长发剪下,换取了几十文钱,将这可怜的二老用草席予以了安葬。 随后这自幼就心灵手巧,且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颜如玉,又画得公婆李晨与李王氏杜鹃的肖像背在身上进京寻夫。以此也好在路上歇息时,予这公婆二老焚香礼拜。 但若说起这颜如玉,其原本是槃头郡兴州县城之内私塾先生颜松柏与其妻颜刘氏婉君的独女。于半年前初春之际,经李家桩内的陈媒婆介绍做媒;嫁与这李家桩的落魄书生李成雪为妻。此夫妻二人相差二岁,李成雪婚配之时十九岁,而其妻颜如玉则刚满十七岁。 并于此二人大婚以后,夫妻之间感情甚笃,并且更是无比的恩爱。平日里夫唱妇随,且又极为孝顺久病卧床的父母二老。致使这李氏老夫妻二人,全都看在眼里乐在心上。都甚觉娶得如此孝顺的儿媳,是他李府历代先祖保佑的缘故,更是他李府祖辈烧了高香才有如此的福气。 如此又过了一段温馨美满的日子,其后这李成雪便辞别了父母二老与娇妻颜如玉。同自己的好友杜东阳,一起结伴到得槃头郡内参加乡试。后又赴京赶考,且又考取头名状元,此番也自当是李氏先祖暗中庇佑。其理所应当的这李成雪,在殿试任职后;就应将在家中受苦受累的妻子颜如玉,及病中的父母二老接往京城同住。以尽为夫之责与为人子者之道。但不曾想这该受天杀的孽障李成雪,竟然丧失人伦本性,于脱贫斗富高官得作后,竟又另娶娇妻背信弃义猪狗不如。更又不循孝道,致病中思儿心切的高堂父母于不顾,此般实乃罪大恶极人神共唾。 单说就在这颜如玉一路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来到京城长安后;便向城中之人打听,方才得知自己的丈夫李成雪,如今已是状元郎当朝翰林院修撰大学士。便异常兴奋地举足直向状元府而来,且还在心中设想到与自己阔别已久的相公李成雪,相见之时的一系列情景。想到此处,在看此时的颜如玉竟不禁意间露出了会心的一笑,且笑得是那么甜美。 可就在颜如玉到得状元府门前之后,便向看门的两名守将恳求向内通禀一声。说是这李成雪李大人的结发妻子颜如玉,前来替过世的父母二老找他,望他出门相见。 只见这时的颜如玉,近到府邸门前的台阶之下,向这门前的两名守将言道:“敢问二位差官大人,且不知此处可是李成雪李大人的府上。” 此时其中一名守将向其回言道:“正是,且不知你这妇人有何之事,怎敢如此直呼我家大人名讳。” 颜如玉闻此,便急忙向其解释道:“还请二位差官大人切莫动怒,民妇李颜氏,本是你家李大人的结发妻子。如今只因久病卧床的公婆二老双双故去,民妇在家中一人无依无靠,故而前来京城寻夫。还望二位差官大人能行行好,就向你家大人通禀一声,就说是他的结发之妻李颜氏如玉前来找他,想是他必定能与相见。” 一听颜如玉出此之言,左边的看门守将便向其大喝道:“你这妇人,好不知耻。我家大人是何等身份,堂堂翰林院修撰大学士,何来你这拿不上台面的糟糠之妻。另又因我家大人应其岳父,当朝吏部尚书刘向云之邀,前往为其祝寿不在府中。又如何为你通禀,还不与我退去,切莫在此胡闹。” 此时这右边的守将一听,便也向颜如玉呵斥道:“你这疯妇,切莫在此胡说。我家大人早已娶得当朝吏部尚书刘向云大人之女刘岚芝小姐为妻,又何来你这乡野村妇的妻子。切莫在此胡闹,如此的胡搅蛮缠;若再不走的话,就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还不快走。” 颜如玉一见这两名守将如此盛气凌人,便也不好再争辩什么,于是便转身欲要离去。但却见此时,有两顶官轿被众多下人丫鬟簇拥着直向状元府门前行来。待落轿后,便从中走出了一男一女二人,但见他二人各个衣着华美并都被身旁的下人侍女搀扶着。 但这颜如玉转身定睛一看,这男子并非别人,而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相公李成雪。而在看那女子,满身珠光宝气绫罗绸缎,甚是富贵逼人不可一世。 见此一时思夫心切的颜如玉,便向这李成雪奔来,并眼含热泪向其哭喊道:“相公,相公,你别走;是我如玉啊。” 且就在这时,待李成雪寻声一看,竟有一衣着俭朴,一身素白衣裙但却甚为婀娜秀美的女子,直向自己奔来。见此李成雪不禁大惊失色,一看这女子竟是自己在乡下老家的结发妻子颜如玉,便立时不知所措起来。并在其心中暗暗想道:“怎么这贱婆子竟然找到这来,本官现今已高官得作娇妻在怀,怎可认你这丢人现眼的乡下村妇。且当初娶得娘子刘岚芝时,其并不知道本官早已有得家室,但若此事让她知道,岳父大人又怎可轻饶与我。如此一来,岂不是有误本官的大好前程。不行,不能认这颜如玉,绝不能认。” 想到此处,这李成雪便一改方才与其妻刘岚芝的和颜悦色,大怒的向这颜如玉喝止道:“哪里来的疯妇,切莫在此胡言乱语,何人是你的相公。来人呐,还不与我拦住与她轰了出去。莫让这疯妇近得前来,伤及本官与夫人。” 一听李成雪出此之言,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般的颜如玉立时泪如雨下,心如刀割痛彻难当,随即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此时的颜如玉才总算看清了这李成雪的真面目,也总算知晓了为何在他高中加官进爵以后,不拖人与家送信;更不念及自己这贤孝与甚为不易的妻子,与父母双亲二老。此般全已找到了答案,“功名富贵,高官厚禄”此八个字,这便就是李成雪攀高结贵,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的根由。 闻听李成雪出此之言,在看此时其身边的四五个爪牙各个向其应承道:“是,大人。”随说着便就急忙奔向前去,将这颜如玉拦住,并且拳打脚踢的拖拽起来。 见此这伤心欲绝心如刀割的颜如玉,便带着满腔愤恨,此时不禁向这李成雪大骂道:“李成雪,你个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的畜生。枉得为妻对你一片痴心,更为你侍奉公婆且又割发安葬二老。如今你竟然丝毫不念当初你我夫妻结发之义,更不念及父母二老对你养育之恩。致使他二老临终之时,还呼喊着你的名字;难道你就如此的铁石心肠吗。李成雪你个畜生,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现今你如此对我你于心何忍呐,如此无情无义,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畜生,李成雪你个畜生。畜生•••。”随大骂着随一边嚎啕大呼起来,且哭得是那么伤心彻骨痛到心扉,任谁见者都会于心不忍为其落泪。 但在看此时那李成雪,竟然对此毫无悔意且更是无动于衷,心如磐石一般冰寒透骨。更竟然牵起其妻刘岚芝的手,在一群丫鬟仆人的簇拥下,直向府内走去。 待这四五个爪牙,你一拳我一脚的将颜如玉打倒在地后,便也都转身直向府内奔去,随即便关上了府门。 只见此时这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嘴角流血甚为可怜的颜如玉,心灰意冷的哭泣着。在地上慢慢支撑起满身疼痛的身体,待站起身后,便一瘸一拐愤恨难消的直向返家方向走去。 但就在这颜如玉返家途中,路过一所破败的土地庙之时,直至深夜,竟一时思绪万千更觉身无可恋;便解下腰间的裙带,在那庙内的房梁上悬梁自缢而死。 并于死前在这庙内的墙壁之上,用事先生火取暖,火堆里的树枝题得绝笔词两阕: 壹:《烛影摇红》•只是天涯远 相思怎防,浮生若梦相扶短。一曲长笛绕东窗,只是天涯远。 曾约齐眉举案。叹如今,断桥池畔。柳郎付我,杜鹃啼血,心儿泪染。 芳草菁菁,最怜花落香飘散。瓣蕊悠悠随风曳,铺满西厢苑。 犹记亭下塘前。明月夜,如花美眷。云梦凌波,拂袖长空,单劳紫燕。 贰:《东风第一枝》• 凄风摇彻西苑 枕绪如烟,几滴新雨,凄风摇彻西苑。觉来旧梦难寻,付了一丝红线。 几番愁虑,倚东窗,冷墨清浅。更思得,千山万水,花儿痴恨当年。 念殷红、一去不返。杯中酒,苦辣酸甜。几多琴瑟交融,曾约天涯路远。 孤影空瘦,辜负了、那年初见。唯梦中、蓬莱烟雨,犹见玉人执伞。 却说可就在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原本早已入隆冬之际。却在这时,突然间天空中乌云密布,旱雷震天电闪如炬。只听得一阵阵电闪雷鸣过后,竟见得有一道雷电直向这庙内悬梁自缢而死的颜如玉尸身击来。待击中后,其神魂自行离体,便在恍恍惚惚之间直向阴曹地府而来。而其尸体就在此时,却自燃起来直至烧成了一堆灰烬。 却说与此同时,槃头郡知府兼礼部侍郎柳公柳智感又像往常一样,白日里在槃头郡府衙内处理一些案件。待到得夜晚之后,便又枕上游梦仙枕入阴司审案。就在柳公这一晚刚入阴司到得第五殿阎罗殿不久,便见有一新死女鬼前来告状。 只见此时柳判端坐于阎罗殿的判官席上,而这女鬼则跪在阶下向其哭诉道:“判官大人呐,民妇李颜氏如玉死得冤枉啊。还望判官大人您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在这给您叩头了。”随说着便如鸡琢米般,向柳判叩起头来。 柳判闻此便向这女鬼颜如玉问道:“噢,你这女子有何冤情,但且直言便是。待本官了解详情后,定会为你出面做主讨回公道天理。” 颜如玉听得柳判此言,不禁大喜道:“若能如此,那民妇就先叩谢判官大人了。回判官大人的话,民妇的冤屈是这样的。”于是就这样,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一五一十的向柳判言尽。 待柳判得知此般详情后,便暴怒的震拍惊堂木,向这颜如玉的鬼魂说道:“好个背信弃义不忠不孝的畜生李成雪,看本判如何饶得了他,定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李颜氏,汝且莫在忧心。今本官就替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来人呐,速传“赏善罚恶司”文判陆羽麟前来听调。” 闻此殿下站侍一旁的黑白无常二位阴帅,便急忙出班近前抱拳,向柳判应诺道:“是,大人,属下遵命。” 随即不待眨眼之时,陆判便被传到了阎罗殿前。只见这陆判陆羽麟站于大殿公堂之下,身着紫红文判大官袍,头戴判官乌纱帽,足蹬乌云皂角靴,腰佩蟠龙玉腰带。左手握民间万民善恶簿,右手持狼毫朱砂勾魂笔;甚是威风凛凛神采飞扬。 只见此时这陆判陆羽麟近前抱拳向柳判言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且不知今番岳父大人传小婿前来所为何事,还望柳判大人示下。” 闻此这柳判便向陆判陆羽麟回言道:“唉,吾婿无须多礼。今番传得陆判官前来,是因有一案例需吾婿亲为不可。” 陆判闻此不禁抱拳询问道:“且不知是何等案件,但凭柳判大人吩咐便是,下官一定竭尽所能处理妥当。” 闻此在看这时的柳判,轻捋着红须向陆判言道:“今有冤死女魂颜如玉一案,需吾婿携其亡魂前往阳世,向其夫家李成雪索命。尔须速去速回,不得有误。待索命重归地府后,另再送这颜如玉前往转轮殿奔赴转轮台,按阴律法典使其投生于阳世云台山内,吾徒狐仙儿腹中为女。且托生为一白色九尾灵狐。另外在将那李成雪的亡魂依阴律天条判处,如此这般可曾记下;需谨慎行事,不得有误。” 陆判闻此便满脸狐疑,不解的向柳判问道:“此般下官业已记下,但不知柳判大人又为何派小婿前往督办此事。其本应这阴府崔珏崔判官所督掌的案例,但如今却被小婿僭越夺得,岂不有失礼数与公允。” 柳判听得陆判出此之言,便手捋红须笑着向其解释道:“哈哈哈,吾婿有所不知,此般也正是那崔珏崔判官之意,让汝督办此案。只因这颜如玉的前世,本是你生身之母白海英,由于此般渊源,方才由你受理。” 陆判一听不禁犹如当头棒喝般,便转得身去,一看那颜如玉的身形样貌,的确与其母亲白海英有七八分的神似。于是便甚为感慨的向柳判抱拳拜谢道:“多谢柳判及崔判大人成全,下官定当依法依律细办此案,以此不辜负二位判官大人的厚望。” 于是就这样,陆判便携起这颜如玉的亡魂一同到得阳世,并且直奔状元府内李成雪的卧房而来。 却见此时这李成雪与其妻刘岚芝正在睡梦之中,而陆判与颜如玉二人则一阵红光大显后,便出现在了这李成雪的床前。待陆判伸出右手所持的判官笔,只见笔端现出一道金光将床上内侧的刘岚芝以法术点晕后,便大声的向这李成雪呵斥道:“李成雪,你个畜生。还不与本官我快快醒来,更待何时。”随说着便又向其,用法力甩了一个耳光。只见顿时这李成雪的左脸,便立即红肿起来。 单说此时这正熟睡的李成雪,听得此般喊叫便立即吓得惊醒过来。却见自己的床头边上,竟站有一男一女二人。再一细看之下便认出这女子,本是自己的结发妻子颜如玉。而那男子则是一副判官打扮的样貌,不觉甚为惊奇。便在心里想道:“这颜如玉与这男子,是如何进得本官这卧房的。这帮没用的狗奴才,养他们真是白费粮食,连这二人都拦不住,看本官明日怎样惩治这些废物。” 恰逢此时,却见这颜如玉一改方才的样貌。竟然变成,一双眼暴突舌长过胸吊死鬼的样子,直向这李成雪扑来。并在口中不停的喊着:“李成雪,你个畜生,我死的好惨哪。你快快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与此同时这一旁的陆判,便也向这李成雪怒吼道:“李成雪,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本官乃阴司陆判是也,今特来擒你下那十八层地狱,还不与我生魂脱壳,更待何时。”随说着便就将右手的判官笔笔端,直向那李成雪的天灵盖射去。 只见一时间,这李成雪惊慌的大吼一声:“啊。”随即便双眼圆睁张着嘴,暴毙而亡。其一缕幽魂于此时,便被陆判收进了右手所持的狼毫朱砂判官笔内。 就这样待陆判与颜如玉二人锁得李成雪的亡魂,到得土圣天尊府由土圣天尊土行孙神君,勾去了这李成雪的生籍改判死籍后;便又带其重归地府。随即这陆判便又将李成雪亡魂,自判官笔内放出后,先是被阎罗殿的柳判处以阴司麒麟铡之刑。后又命陆判按阴律天条,将其打入各大地狱受苦。其后更轮回为猪五百世,且世世被人宰杀吞食,报后复得人身。 随后这陆判又按照柳判所嘱,将颜如玉的亡魂送往转轮殿的转轮台。待饮下孟婆汤后,按阴律法典使其投于阳世云台山境内,柳判的入室亲传弟狐仙儿腹中为女。身为一白色九尾灵狐,随即在这白狐出生后,便被其母亲狐仙儿取名唤作白雪。 话分两头在说此后,就在这狐仙儿在白龙王龙神庙内拜别过恩师柳公后,便眼含热泪腾云前往云台山中隐居修行。平时并以山果为食,渴饮山泉;且早晚恭诵佛道二教经典,潜心修道,甚是虔诚且一心向善。此后不久待怀胎日满分娩之时,便诞下一女婴,取名唤作白雪,其原本是一纯白九尾狐狸。此女便就是那李成雪的结发妻子颜如玉的转世,其更是阴府文判陆判官陆羽麟的母亲白海英的第二次转世人间。 于是就这样,此母女二人便于云台山中常住修行;且一住就是秋去春来日月如梭,转眼间便就到了转年,大唐贞观九年的盛夏之际。 另外只因这狐仙儿的丈夫白狐王,于白雪出生前的头年贞观七年夏季,应天界雷劫之时竟不幸在云台山中被天雷击毙。故而白白枉费了三千余年的不易修行,也因此便使得这狐仙儿与白雪母女二人成为了孤儿寡母,彼此相伴相依。但同时也正因如此,就在白狐王被天雷击中满身焦糊,即将神魂解离灰飞烟灭之时,便将自己修行三千余年的元神丹从口中吐出,伸出颤抖的右手将其交到了狐仙儿的手中让她保管。并在奄奄一息之前的一瞬间,曾向狐仙儿双眼噙着泪水殷勤的嘱咐过,待这肚腹中的孩子出生后,一定要将这元神丹喂她服下。 一来是为了让这孩子记住,曾有一位疼她胜过自己身命的父亲是多么的爱她,又是多么想见她出生后天真无邪的样子。 二来是为了以这元神丹所凝聚的日月精华,与无穷神力可以增加其修为更助其修行,早日飞升成仙,免遭应劫天雷之苦。 见此当时身怀有孕的狐仙儿卧在地上,怀中抱着口吐鲜血浑身焦糊的白狐王,嚎啕大呼泣不成声地向其应诺道:“夫君哪,你放心吧,为妻的一定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待你我夫妻的孩儿出生后,定将这元神丹交予孩子。让她记住他的父亲是多么的爱她,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夫君哪,你莫要抛下我母子而去啊;夫君哪,我的夫君哪。”却说就在此时,这白狐王竟在狐仙儿的怀中已然咽了气,并且迅速化成粒粒金粉,顿时烟消云散。 如此一来,这狐仙儿哭的是更为痛彻心扉,并且狂怒的叫喊道:“苍天哪,你为何要如此残忍啊,却为何一定要如此对待我狐类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硬要活生生的拆散我夫妻,天哪你睁睁眼吧。我等虽未狐类,但不曾做过任何恶事啊,却为何定要受这天雷之劫啊。我的夫君啊,夫君啊,夫君啊。你叫为妻的可怎么活啊,夫君哪,夫君哪•••。”随一边哭喊着,又一边向空中散落的金粉扑去。却说就在此时,这狐仙儿竟因一时伤心过度急火攻心,从口中喷出一大口滚烫的鲜血,随即倒地昏厥了过去。 如此这般过后,便在转年贞观八年的秋季,狐仙儿也遭逢雷劫大难,但被柳公救下后重返云台山修行。随后又生下一女儿纯白九尾狐狸,名唤白雪。可这白雪天生异禀与凡人不同,竟在其母亲狐仙儿肚腹中十八个月后才得出生。并在其出生当日,狐仙儿便将那颗白狐王遗留下的元神丹喂给白雪服下;随后这白雪便日日见长,于七日后便长成一年方大约十七八岁妙龄女子的样貌。且生得是异常端庄秀丽,容貌娇羞可人;一身素白衣裙随风摇摆缕散馨香,所到之处皆如春风拂面一般,甚是楚楚动人玉影娜姿。 话分两头且在说,就在大唐贞观九年的盛夏之际。江西突发大水,水患之后又起瘟疫。以至于资溪、黎川、安仁三县很多人皆得瘟疫而无辜死去,闹得是人心惶惶。 于是便就有很多老百姓,成群结队的来到当地的白龙王龙神庙,恭请白龙王“神威普化驱魔元帅“下凡治病“辟邪”。见此这白龙王白锦堂便骑乘着百驹仙官携火龙真人一行三人,于昆仑山顶女娲神宫之中来到了凡间,化变成凡人样貌,扮成主仆三人四处查看了解原因。于是在探看间竟然发现此般疫情,并非妖孽作祟所为,而是瘴气扩散所引发。如若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快便会蔓延开来,更不知道又要死多少无辜之人。 此时本就深谙医道的白龙王,早已得知若治疗此病非“天山雪莲”不可。然那“天山雪莲”本是生长于极寒之地,长白山上的悬崖绝壁之间,甚为陡峭难以攀爬,且当地寒冷异常。普通凡人根本难以接近,纵使去得亦会被活活冻死,更不用说采取神药了。 于是就这样,就在这白龙王与百驹仙官,及火龙真人主仆三人,刚欲从白龙王龙神庙出发,前往长白山采取“天山雪莲”之时。 忽然见得自天空中正南方之处,突然现出十数只有红有白有黄的狐狸,腾云驾雾纵跳如飞般,各个口悬“天山雪莲”飞奔着都将其送到了白龙王龙神庙的门口。随即便又转身纵跳追逐着腾云驾雾而去,与此同时在看这庙里庙外的众多百姓,见此情形无不感到神奇异常。 此时在看那天空中,竟现出“替母报恩送雪莲,吾本白狐云台山”十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白龙王见此便知此事原委。心想定是那当初他曾转奏玉帝被赦免,而因此救护过的狐仙儿之女白狐所为。于是随后这白龙王未敢耽搁,便立即组织百姓们,将这“天山雪莲”煎成药水送予所有病人服用,其后果然药到病除瘟疫得解。 当日夜里就在所有的人们都熟睡之时,这白龙王白锦堂便于白龙王龙神庙内,金光大显化变成了真身模样。只见他身披黄金锁子甲,头戴紫金冠,肩搭红色金龙袍,足蹬乌云皂角靴,腰系赤色黄金蟠龙扣,双手持握寒冰银枪;腰挂七星八卦剑,左腕配五行降魔龙珠,右腕缠赤色黄金蟠龙锁,足踏七星天罡步。在看他双目凝长,剑眉倒竖,身高九尺,孔武有力,玉面威武神采飞扬英明神武实一副天人相貌。并又骑乘起早已化变成龙马的百驹仙官,携火龙真人其一行三人,又腾云逐浪的来到了南海普陀珞珈山,为南海观世音菩萨护法守山。 在说与此同时的京城长安之地,竟然大旱异常且又暴热出奇;更因此而导致许多地方,农田庄稼颗粒无收,无辜的百姓万民流离失所。 此般酷热天气,竟还导致不少老人孩子活活热死;且就连唐太宗的皇后文德娘娘与皇太子李承乾也都因暑气过重而身染重病。对此文武百官及贤相魏征与房玄龄等,全都奏请唐太宗李世民,皆言此乃“妖孽”作怪;须到京城中的白龙王龙神总庙内祈福作保,请得大唐镇国神祗白龙王白锦堂下凡擒此妖魔。 于是就这样唐太宗听取了群臣的建议,便率文武百官摆驾直奔京城中的白龙王龙神总庙而来;随即在到得庙内大殿后,这唐太宗便亲自拈香祭拜恭读祭文,随后又俯身跪拜。一番礼仪后便又率得群臣,摆驾回宫静候佳音。 且说就在这白龙王白锦堂于普陀洛迦山内,收到这唐太宗恭读后焚化的祭文后,便向观世音菩萨请旨;随后便又骑乘着百驹仙官携火龙真人其一行三人,腾云驾雾的直奔凡间京城长安而来。待此三人到达后便又化身成凡人模样,扮成主仆三人在京城长安境内四处查看。 只见白龙王白锦堂化变成一白衣秀士的打扮,看起来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玉面英俊风流倜傥。其头扎纶巾,腰系蟠龙玉带且足蹬黑靴,右手轻摇檀香菩提宝扇左手背于身后。 而在看这百驹仙官则化变成一黄衣书童的打扮,头饰为两个髽鬏一身黄色长袍;足蹬黑靴,看起来年纪大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紧随白锦堂身后。 而此时的火龙真人则化变成一年约四五十岁,账房先生模样的长者,其身则穿着一袭深蓝色长袍;腰扣玉带足蹬黑靴,头挽长髻发插玉簪。 但在一番探查后,除了城内城外满是燥热难当,却一点儿也闻不到妖气的所在。如此这般此时的白龙王,多少有些燥急但也无济于事。 于是其三人便在城中一客店内住了下来,以待次日继续查找。三更时分,月明星稀且万里无云,白龙王一人在这店里的小花园内一石台之上打坐凝神,修炼道法。而百驹仙官与火龙真人师徒二人,则在屋内休息,并且熟睡鼾声如雷。 却在此时忽有一身着黄衣的中年女子,和一位甚是端庄秀美身着素白衣裙的妙龄少女,双双到得白龙王座前向其行礼叩拜。 待白龙王见此让这二人起身后,便向其问道:“汝等是何方人士,且不知到此找本神有何见教。” 此时这中年女子俯身施礼,向白龙王回言道:“启禀尊神,吾母女二人此番专为旱灾而来。小仙狐仙儿得知尊神您正在为找不到妖气而犯愁,故而才前来向尊神您献计献策。吾本云台山中柳公柳判之徒狐仙儿是也,其身后者本是我之幼女白雪。前番瘟疫赠药之事,即是我女白雪所为。” 白龙王闻此便回言道:“原是如此,这般岂不是有劳贤母女了;但且不知仙姑你有何妙策,可否直言相告;若是如此,本神自当感激不尽。” 此时这狐仙儿回言道:“尊神客气了,小仙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说起此次大旱,本并非妖魔作怪,乃是因缘果报所致。原因是那唐高祖李渊在任太原留守时,其部下首义功臣老将刘政会,在随李渊起兵之时,曾祭拜过东海龙王。只因今年初春之时刘政会病故,而唐太宗却并未对其追封谥号。因此东海龙王震怒,所以才有此番灾难。尊神您可显灵告与那太宗陛下,应御祭刘政会以此消除怨气。而我母女二人这就前往东海水域,恳求东海龙王降雨,以报尊神您当初对狐仙儿的活命恩德;吾等去也。”随说着在看此时的狐仙儿,与白雪母女二人早已化成黄白两道云烟,各自腾云而去了。 于是就这样,于当天夜里,白龙王便就骑乘着百驹仙官携火龙真人一起,来到了皇宫大内唐太宗的寝宫之内。此时白龙王便金光大显入到梦境当中,将此事告与了唐太宗;闻此唐太宗便在梦里立即应承道,一定在醒来后御祭追封刘政会。于是便于次日上午上朝之时,唐太宗便将梦中所见之事告与了文武百官,随即便就谕旨追封刘政会初封邢国公,追改渝国公。且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赠民部尚书,谥曰襄,后与殷开山同配飨高祖庙庭。 在说与此同时狐仙儿与白雪母女二人,在辞别过白龙王白锦堂后,便就直奔东海水域而来。待这母女二人化变成一老一少道姑后,便来到了东海龙宫的水晶宫门前。 只见此时的狐仙儿化变成一身着杏黄色八卦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姑;携着白雪化变成的白衣女道童,由虾兵蟹将引领着径直来到了水晶宫内。 却说与此同时的东海龙王,坐于水晶宫内大殿的龙椅之上,正与自己的膝下众龙子言说长安大旱之事。其众龙子分别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其他另有:螭首、麒麟、望天犼、貔貅。 只听得此时东海龙王向这一众龙子言道:“今本王唤众龙儿前来不为别事,正是为了那人间君主大唐太宗李世民欺人太甚。根本就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其竟在本王的故交刘政会刘公作古后不闻不问。更不加以祭拜追封,着实可恨至极,实在岂有此理。今唤众龙儿前来就是想商量个对策,除了眼前本王所降的大旱之外,又该怎样惩治这李世民。也好让他知道我龙族之威,是何等的不可欺犯。且不知众龙儿有何妙策,但且不妨开诚布公的演讲出来,也待我等商议。” 闻听东海龙王此言,在看此时这坐于殿下两列玉椅上的众龙子,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的交头接耳起来。 待互相商讨了一会儿后,却见此时这东海龙王的第十三龙子,貔貅自座椅上站起身来,近前躬身抱拳向东海龙王言道:“父王,请听儿臣一言,切莫再为此事费神。现儿臣已有了良策,且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海龙王一听貔貅出此之言,立即惊喜异常的向其回应道:“噢,吾儿现已有了良策,且速速与本王道来,速速道来。” 貔貅闻此便抱拳向东海龙王回言道:“儿臣遵命。父王,想那大堂太宗皇帝李世民,虽为紫微大帝降世临凡。但心高气傲甚为桀骜不驯,更以人间君王自居,不把父王您放在眼里,着实可恨至极。今儿臣有一良策,还需诸位王兄同成此事不可;我等兄弟一十三众,可于天黑月朗之时,到得那长安城的皇宫大内,显现真身搅他个天翻地覆。好为父王您出得这口恶气。” 东海龙王听得貔貅出此之言,便甚为龙颜大悦的哈哈大笑着,又向这一众龙子言道:“哈哈哈,吾儿貔貅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如此一来,更可显我龙族之威,是何等的不可侵犯。吾儿妙计吾儿妙计啊,哈哈哈。” 见此平时就甚为忠厚仁慈的大龙子囚牛,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近前躬身抱拳向东海龙王言道:“父王三思父王三思啊,儿臣深觉十三弟此般计策甚为不妥,还望父王当以天下万民苍生为重,莫要意气用事才是啊。若按十三弟之言,我等一众兄弟显现真身到那长安皇宫,且不知要惊吓死多少无辜的性命。如此一来岂不是我龙族的罪过,此事万万不可,还望父王三思才是啊。” 闻听大龙子囚牛此言后,平时就擅杀好斗的二龙子睚眦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近前躬身抱拳向东海龙王及其大哥囚牛言道:“父王,皇兄。儿臣以为十三弟之言甚为有理,而大哥却太过于妇人之仁。一些草莽凡夫死得一些,又有何足惜,正所谓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又岂可如此顾及小节。还望父王马上下令,命我等龙子众兄弟到那长安皇宫大内好好耍耍。也好使得那些凡夫俗子,知道父王您的厉害,与我等兄弟的本领,父王您就下旨吧。” 在看此时的大龙子囚牛闻听睚眦此言,便急忙近前抱拳向东海龙王辩解道:“父王不可呀,此事万万不可呀,父王您三思啊。切莫做这天怒人怨之事啊,想那凡间百姓早已饱受到父王您降下大旱的灾苦,切不可再生事端了。父王您莫要听这二弟的蛊惑呀,想那十三弟年幼轻狂少不更事,不知此时凡间百姓的疾苦,可父王您身为司雨大龙神四海水域之君王,又怎可做这糊涂之事啊。父王您就听得儿臣之劝吧,难道您忘了儿臣的姑父泾河龙王是如何死的吗。切莫做这违背天条之事啊,还望父王您三思啊。” 东海龙王一听大龙子囚牛这番劝解,便立即用右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啊呀,吾儿囚牛所言有理所言有理啊,本王险些铸下大错呀。吾儿睚眦与貔貅,虽为本王出得这口恶气;但恐伤人命犯下天条,此般罪过实乃罪犯欺君哪。若到那时恐我父子一众,也难免那剐龙台上受刑了。吾儿囚牛劝解的好啊,想吾儿生来就仁慈憨厚,此般实乃本性使然哪。哈哈哈,吾儿囚牛好啊好啊,哈哈哈。” 听得东海龙王一出此言,其他的众龙子及囚牛、睚眦、貔貅等都站起身来躬身抱拳向东海龙王异口同声地言道:“父王圣明。” 却在此时听得一阵女子的笑声,自水晶宫外慢慢向这一众走来。 待东海龙王及众龙子抬头转身定睛一看,原是一身着杏黄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姑,携一白衣女道童,自水晶宫外由虾兵蟹将引领来到了这一众面前。 此时这中年道姑右手轻甩拂尘,左手打稽首印,向东海龙王言道:“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现见过东海龙君及众龙子。吾乃云台山隐士狐仙儿是也,师从大魁星君柳判。今特来水晶宫中,有事求乞东海龙君,还望龙君慈悲予以成全,贫道自当感激不尽。” 东海龙王见此便也上前抱拳回礼道:“且不知尊驾来此有何所求,更须本王做些什么;但且直言便是,更无须客气。” 狐仙儿回东海龙王道:“龙君客气,贫道此番前来不为别事,乃是受恩人白龙王请托到此向龙君有求。” 东海龙王及众龙子一听狐仙儿出此之言,便都现出惊喜异常的神情。此时东海龙王异常兴奋的向狐仙儿急忙追问道:“尊驾是说白龙王,可是那“神威普化驱魔元帅”。 狐仙儿见此便甚为不解的回言道:“是啊,就是那女娲娘娘座下的镇殿驱魔元帅,“羽凌子”白龙王白锦堂,难道龙君您觉得有何不妥吗。” 待东海龙王稍缓了一下神情后,便急忙解释道:“噢,不不不,尊驾误会了误会了。并无不妥并无不妥,只不过本王与这白龙王本是故交;其前世乃“神都御阙风雷降魔真君”是也,乃本是本王座下的施雨神将。今听得他之消息便甚为感慨想念,故而情急之下有些失态,还望尊驾莫要笑话才是。但且不知尊驾是受白龙王何等所托,才到得本王这东海水域的水晶宫中。” 狐仙儿闻此便又轻甩拂尘后,回东海龙王道:“无量天尊。龙君,此番贫道前来正是为那凡间长安城内大旱之事。想那大唐太宗皇帝李世民此时早已得知此番灾祸的根由,与此便必定加封追封龙君您那故友刘公刘政会。贫道的恩人白龙王此时早已向那李世民托梦去了,待明晨此事必有结果;还望龙君稍安勿躁。先以万千黎民为首,到那凡间降些雨水解此旱灾,自当是功德无量。万望龙君三思。” 一听狐仙儿此言,此时的东海龙王不禁多少有些犹豫,对于此事且不知如何是好;正在踌躇间。此时的大龙子囚牛又近前抱拳向东海龙王言道:“父王,这仙道所言极是啊。还是与那凡间长安之地降些雨水吧。想那刘公在天之灵,也不愿见到这生灵涂炭大旱不止啊。父王您就下旨降些雨水吧,父王莫再迟疑了;凡间的百姓还等着您救命呐,父王。” 在看此时这狐仙儿身边的白衣女道童,竟也近前向这东海龙王及众龙子,稽首施礼言道:“无量天尊。小道白雪不才,却也知上天本有好生之德。却又是何缘故,使得龙君您如此不计后果鲁莽行事,因此晒死不少老弱孩童更毁庄稼农田数十万亩。此般罪过又何人来扛。然尔等身为人子者,却不知劝其双亲上合天心下体万民,着实枉费了龙族称位,尔等可知耻否。但惟有这大龙子仁慈敦厚,义孝双全。方才尔等一众商议之语,小道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万望龙君您迷途知返莫在造孽。” 此时这一众龙子听得这小道童如此大胆,竟敢教训起父王及这一众龙族兄弟;便都甚为恼火,虎视眈眈的向小道童摩拳擦掌起来。 见此东海龙王及时劝阻道:“尔等莫要放肆,难道丢脸丢得还不够吗。看看尔等这一众龙子是何等不堪,竟被一年少的道通教训,尔等羞不羞愧。平日里养尊处优,无所事事一个个只知耍横摆阔,招摇过市。如此这般,又与凡间那些纨绔子弟有何不同;着实让那龙后都把你们给惯坏了,全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尔等还不退下,莫在这给本王丢人现眼;都给我滚到后宫去,全都面壁思过,好好反省反省尔等是错在了哪里,今后又该如何行为处事。还不快滚,滚,都给本王滚到后宫去。”闻此这一众龙子,便都立即失去了方才的威风气概,在向东海龙王告退后,便都回后宫各自的宫殿面壁思过去了。 随后东海龙王,又抱拳向这道童白雪言道:“得罪得罪,方才本王众龙子冒昧失礼之处;还望仙童您莫要挂怀才是。本王在此向仙童您赔礼了,方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仙童虽年少,但见解独到寓意颇深,着实是年少有为呀。本王佩服佩服。” 听闻此语道童白雪,便施礼向东海龙王回言道:“龙君客气,方才小道失礼冒犯之处;还望龙君恕罪。” 东海龙王一听此语,便又回言道:“唉,仙童说哪里话说哪里话;本王又岂有怪罪你之理,要谢你还来不及哪。” 此时一旁的狐仙儿打圆场道:“无量天尊。且不知龙君您现在思忖的如何了,可否与那凡间降雨。若是如此,贫道替那凡间万千黎民百姓,感激龙君您的大恩大德;自当永世不忘。” 东海龙王捋须回言道:“本王现已思虑清楚,现就调派风伯雨师,到那凡间长安境内降雨以解旱灾之苦。” 于是就这样,于当天后半夜时分,长安城境内便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自此旱灾终于得解,而狐仙儿与白雪母女二人,则从东海龙宫离开后,便又回到了云台山中继续修炼。 单说就在此年大唐贞观九年的入秋之际,并在机缘巧合之下,由白龙王白锦堂引荐;狐仙儿与白雪母女二人来到了昆仑山顶女娲神宫,并分别拜得女娲娘娘及白矖娘娘为师。 自此以后这狐仙儿便就追随在女娲娘娘身边,成为了入室亲传弟子,并为其取法名“元阴仙子”,并加封神职为“黄元圣母狐族灵应太阴尊夫人”,简称“黄元圣母”。 另又追封狐仙儿因应雷劫而死的丈夫白狐王,为“白元圣君狐族灵应纯阳大帝君”,简称“白元帝君”。对此女娲娘娘并又不惜运用法力于三界六道之内,召回早已死去多时的白狐王神魂;为其传授“乾坤运转心法”使白狐王得以重生。另赐还其三千余年法力,并赐法器“降龙木棍”,另又赐法号“元阳子”。随后另又命这白狐王从今以后归白龙王白锦堂座下,与百驹仙官及火龙真人,共同辅佐白龙王,于三界六道之内护世清平。 而在说这狐仙儿与白狐王的女儿白雪,则自此跟随在了白矖娘娘的身边,做了这白矖娘娘的第一位亲传大弟子,并被收为了义女;并赐法号“九灵仙子”,另又被女娲娘娘加封神职为“九灵白圣元应仙子真阴尊夫人”,简称“白灵仙子”。 从此以后这白狐王与狐仙儿及白雪,一家三口终于得以团聚。并且永远地住在了昆仑山顶女娲神宫之中,千生万世永不相离,自此永享着天伦之乐。直到如今,仍是羡煞旁人。 【二十八】•奇案判之柳毅新传 引言:此章乃是根据《唐传奇之柳毅传》而重新编著 且说就在大唐贞观十年春闱大考之际,槃头郡知府兼礼部侍郎的柳公柳智感柳大人的第三子,年方一十八岁的柳毅;在家中书童雨墨的陪同下前往京城长安进京赴考,但却名落孙山未能考取。虽然此次春闱大考之中,身为礼部侍郎的柳公柳智感也同样进京监考,但也未曾因此而因私废公。还是秉着大公无私的操守,使得一些德才兼备者榜上有名,而命中与官禄无缘的亲子柳毅却名落孙山。 就在这柳毅及书童雨墨悻悻而归的返乡途中,便又想起了同窗好友张明林客居在泾阳;遂又前往探视告辞。 就这样此主仆二人各自骑着一白一红两骑马匹走了六七里的路程,忽然见得路边的树林里有一群雀鸟惊飞起来;与此同时在看这柳毅的马匹竟然在此般情况之下受了惊吓,嘶鸣着在道路上飞奔起来。见此紧随其后的书童雨墨一时吓得也不知所措,便在后面驾起马匹狂喊着追赶起来;只见这雨墨向柳毅喊道:“公子小心哪,公子,雨墨来救您了;公子千万要小心呐。公子,公子小心哪。” 却见此时的柳毅虽然骑乘在受惊的白马之上,但却异常的镇定自若;拽紧缰绳一边飞奔着一边对雨墨回喊道:“雨墨,莫急本公子无事;待这马儿跑累了自会停得下来。你快些跟上便是。” 雨墨一听柳毅公子的这番话,心里万分担心的大石终于落地;便随口应承道:“是公子,雨墨这就追上您了,可您千万要小心一些才是啊。若是摔坏了您,可叫小人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啊。公子,等等我;等等我啊。”随说着便也就追赶了上来,此间直跑了六七里的路程;这柳毅公子的马匹才算终于停了下来。 且说此处正是那长安城外泾河水域的泾河北岸,地处陕西地界。 就在此时,却见有一衣着朴素落落大方的女子在路边放羊。 柳毅见此甚觉奇怪,便仔细向这女子打量一番,只见竟是一惊世骇俗的绝代佳人。只见其生得是貌似嫦娥肤如白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在一细看却见她双眉微皱,满面愁容,穿戴异常破旧;出神地翘首南望泾河水域哀哀哭泣着,却不知此间是因为什么。 此时的柳毅见此便翻身下马,近前抱拳向这女子询问道:“但且不知这位姑娘有何伤心之事,竟然在此翘首南望哀哀哭泣;此般您的家人可曾得知。” 那女子一听柳毅这般劝慰的话,更现出悲伤的神情摆手示意婉言谢绝;让柳毅莫在询问。随后便又哭泣着向柳毅回言道:“这位公子您有所不知啊,奴家本是一不幸之人。今番得蒙您关怀下问,即使心中有再多怨恨是万般铭心刻骨,对您又怎可避而不谈;万望您不弃听得奴家仔细言白。奴家原本是那洞庭龙王的小女,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但只因父王与母后将我嫁予那泾河龙王的次子睚眦为妻。但奴家那夫君唯喜放荡取乐,更受到龙宫奴仆蚌精、鲤鱼精、紫虾精们的迷惑,竟渐渐厌弃鄙视与奴家。其后又因公爹泾河龙王早已被人曹官大唐贤相魏征所斩,故而不得已之下奴家就将此般境况告诉了婆婆泾河龙后,但不曾想婆婆过分溺爱我那夫君睚眦;不但不对其严加管束;反倒却对奴家记恨折磨起来,随后便到了将奴家赶出龙宫,落得今天这般地步”。随说完便伤心至极的哭泣起来。 紧接着随后,这龙女三娘兰亭郡主又复向柳毅言道:“想那奴家的家乡洞庭湖离此处甚是遥远,无法向家中的父王母后传递音信。纵使望眼欲穿也终难见我父我母一面,今奴家有意托您带得音信到那洞庭湖与我父母,且不知可否应允”。 柳毅闻此不禁近前躬身失礼抱拳回言道:“噢,原是洞庭龙三公主,小生一介凡夫今见圣容;实为三生有幸。还望公主仁慈恕得小生冒昧失礼之罪。”。 龙女三娘兰亭郡主闻此,便深施一礼回言道:“公子客气”。 随即柳毅又复抱拳回言道:“小生虽不才,但却也是讲义气之人。如今听得龙三公主您此番之语不禁甚为感动,但只恨我柳毅身无双翅;不能飞去那洞庭湖。今番闻您有此请托,又怎可拒绝;但素闻那洞庭水深,小生一介凡夫只可在人间来往;又如何进得那龙宫送信?只怕人仙有别、明暗有分,道路殊途;唯恐辜负您这热忱嘱托与恳切期望。但且不知龙三公主您可有何仙法为我引路,进到那洞庭龙宫之内。还望公主示下”。 此时这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一边悲伤的哭泣着,一边向柳毅解释道:“公子但且放心,想那洞庭龙宫与凡间的京城府邸并无差别。在那洞庭湖南岸有棵大橘树人称社橘,公子您若到得此处;只需解下腰带系上木棒,在树干之上连敲三下定会有人出来迎接与您。且随他走,定当一路无碍。但只望公子您除报信之外,也要将奴家与您言及的心里话告知我的父王母后”。 柳毅一听此言,便向龙女三娘兰亭郡主抱拳回言道:“公主切莫忧心,小生定当一切照办就是”。 却见与此同时这龙女三娘兰亭郡主,顺势从衣襟里拿出一封信笺向柳毅好一番千恩万谢后;便将此信递交到了柳毅的手中。随即又开口言道:“万望公子一路珍重,此去一行奴家日后定报您之大恩”。说完此番话后便难过至极的又掉下了泪水。 在看此时的柳毅,及身后也早已翻身下马的随侍书童雨墨,也都为这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伤心起来。 就在柳毅把信笺放在行囊里后,便又向龙女三娘抱拳询问道:“但且不知公主您放养这羊群有何用处,难道你们神灵还需宰杀吃食它们吗?” 龙女三娘兰亭郡主闻此便向柳毅回言道:“公子您有所不知,此些羊只并非是凡间之凡羊,而是雨工”。 柳毅一听便好奇地继续追问道:“且不知何为雨工,还望公主示下”。 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于是便向柳毅回言道:“说起这雨工者,便就是掌管雷电下雨之神”。由此可知,也就是说这龙女三娘所牧之羊并非凡羊,而是随龙司雨之精灵。 此时的柳毅及书童雨墨回头看看那些羊,只见其各个昂头跨步饮水吃草的样子甚为特别,又见这羊只的身体大小和身上绒毛、头上犄角与普通凡羊并无不同。 随后柳毅又复抱拳对这龙女三娘言道:“公主,此番小生为您做这捎信使者;有朝一日您回洞庭之时,切莫忘了小生避而不见。” 龙女三娘兰亭郡主闻此之言,立即深施一礼回言道:“公子说哪里话,您是奴家的恩人,奴家又怎会避开恩公不与相见;反倒是若有相见之日定报您之大恩。” 说完此番话后,这柳毅便携起随侍书童雨墨与龙女三娘兰亭郡主施礼告别,牵起马匹直向东方洞庭湖处走去。却说走了几十步后,这柳毅与书童雨墨不禁回头,看那龙女三娘与羊群却竟然全都不见。 话分两头但若说起这睚眦者,其本为龙生九子之一,且排行老二,虽为龙种,然身似豺豹。其样貌更为豹身龙首,性格刚烈,好勇擅斗,嗜杀好斗,总是嘴衔宝剑,怒目而视,常被凋饰在刀柄剑鞘之上以增加自身的强大威力。睚眦的本意是怒目而视,所谓“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报则不免腥杀,睚眦便成了克煞一切邪恶的化身。 当初其父泾河龙王见这睚眦出世之时,长相怪异并非龙身;便甚为暴怒欲要将其斩杀。但得其母泾河龙后万般跪地哀哀哭求后,最终得以苟全性命。 在此十年后,这睚眦长大成人,随即便拜别母亲泾河龙后离家出走,投天涯而去。更于天地而立,但见海阔天空,不可丈量;风起云涌,纵深无限。 此时的睚眦不禁感慨万千,遂便言道:“想我睚眦虽身形非龙,然志气是龙。虽无龙族呼风唤雨、腾云驾雾之能,却也傲气冲天,志在四方。却为何父王竟以貌取人,我睚眦实不敢言,夫有志者,能屈能伸,自今而后自立门户,誓成大事,以正吾龙子睚眦之名!”说完此番话后便浪迹天涯,以寻成事之机。此后武王伐纣之时,睚眦辅周功成名扬天下。并被武王下旨乃亲自命工匠铸睚眦像于刀剑龙吞口,世代相传,以谢龙子睚眦辅周之恩。 待睚眦名满天下之时,不禁多少有些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之势。随后就在其父泾河龙王被人曹官魏征处斩后不久,便自天涯而回泾河龙宫,娶得洞庭龙王之三公主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为妻。谁想日后由于泾河龙王已死,而泾河龙后又过于溺爱这睚眦;其便在私下里与这龙宫内的蚌精、鲤鱼精、紫虾精等私通鬼混,后被其妻龙女三娘发现。而这睚眦却不知悔改反倒与泾河龙后一起,将这龙女三娘赶出了泾河龙宫,让其自生自灭。于是便就发生了上文中,落第书生柳毅巧遇牧羊的龙女三娘兰亭郡主这番场景。 单说就在当日傍晚,柳毅一行主仆二人到得泾阳告别了同窗好友张明林。自此一个余月后,这柳毅与书童雨墨主仆二人便又辗转回到了家乡槃头郡内。待到得家乡后,便将返乡途中的奇遇,告诉了自己的父亲柳公柳智感及母亲柳郑氏。 待柳公闻听此番经过后,便在自家后堂的花厅之内,坐于正中左边的太师椅上,轻捋着红须,义正言辞地对柳毅言道:“吾儿既然受人之托,当需忠人之事。且今已还乡见过父母,科举无缘功名无份,当需一切随顺天命才是。更应速往洞庭湖畔将信早日送到;正所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言必行行必果,此番乃是为人之道。” 却见此时花厅之内左边一旁站侍的,柳公之长子柳风和次子柳臣与三子柳毅,皆近前躬身抱拳,此时其长子柳风对父亲柳公回言道:“父亲所言极是,想这三弟此番进京赶考落第本是天数,且途中竟有如此奇遇当是上天安排;我等当须谨慎行事才是。” 随即此时的柳公之次子柳臣也抱拳附和道:“是啊父亲,大哥方才所言正是儿之所想;想这三弟本身来说就命中注定与科考无缘。此般,父亲您在三弟进京赶考之前早已算得。既然如此又何不顺应天命,就叫三弟前往洞庭湖送信;但还需父亲卜得一卦,看看前途是凶是吉。也好使我等安心才是。” 在说与此同时这柳毅也近前抱拳对父亲柳公言道:“父亲教育的是,儿当谨记于心不敢忘却。” 在看此时花厅之内右边一旁,站侍的柳公之长子长媳柳孟氏翠娥,和次子次媳柳陶氏凤丹,与坐在柳公对面的花厅正中右边太师椅上的老夫人柳郑氏;都急忙向柳公催促,让其为柳毅卜得一卦;看看此去送信是凶是吉。 此时只见这老夫人柳郑氏向柳公言道:“是啊老爷,就为吾儿卜得一卦吧;也好让我这为娘的放心。此去不同别处而是龙宫,一去山遥路远、人仙隔断;怎不叫人惦念。” 随后这一对儿媳柳孟氏翠娥和柳陶氏凤丹,便也急忙近前向公爹柳公施礼并异口同声地恳求道:“父亲大人,请恕吾等儿媳僭越无礼之罪;方才母亲大人所言甚为有理,就请父亲大人辛苦一番卜得一卦;看看三弟此去是凶是吉,也好免得我等一众在家惦念。” 在看此时的柳公柳大人,听闻自己的妻儿此番之言;便欣然点头应允。于是便在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为柳毅卜得一卦算出了吉凶。其卦象显示竟为吉兆,于是便在次日柳毅在辞别父母兄嫂后;便独自一人驾起马匹走在了前往洞庭湖送信的路上。 单说就在当日夜里柳公柳大人,又在枕上游梦仙枕入睡后,便元神出窍在鬼卒的接引下又来到了阴司,处理一些幽冥案例。 却说与此同时的阳间,苏杭某地有一唤作林大艋的中年男子,四五年前便就患有偏瘫的顽疾、卧床不起,日积月累之下饱受病苦煎熬,身体极其虚弱。而其妻魏氏又异常毒辣、心如蛇蝎,不念夫妻之情;平日里对其百般虐待不给其夫吃得饱饭,更不守妇道又与当地恶霸地痞王湘文通奸。遂也便在这一夜,由于长期的饥饿与气愤便撒手人寰绝气而亡了。 可就在这林大艋刚死之时,其竟然看见有四个黑影前来捉拿于他。待这四人走近后一看竟然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四位鬼差阴帅。只见这四人当中的牛头将军手拿文书,马面将军揪住其头发,而黑白无常二位将军则用铁链锁住其脖颈架起两腋,直将其拖到阴曹地府阎罗殿处。在这途中先是进入一座土城,其后又入一座铜城,再后又入一座银城,而最后则进入到了一座金城之内。 待这四大阴帅将这林大艋带到第五殿阎罗天子殿后,只见此时殿内判官席上的柳判柳智感正襟危坐,轻捋红须对这手拿文书的牛头将军问道:“现已把这林大艋带到,就速将其按阴律邢典,送入猪腹投胎去吧。” 此时这林大猛一听柳判出此之言,便如当头棒喝一般。随即在回过神来后,跪在殿下向柳判辩解道:“请问判官大人,且不知小人林大艋身犯何罪,如今落得投胎为猪的报应!” 柳判一听此言,便暴怒的向其大喝道:“好你个生性残暴的孽障,只因你生前杀孽累累,另又单好食猪肉故有此报,被你所杀之猪未有一千却有八百;如此罪大恶极又何来冤枉,来人呐,速将其押送转轮台投猪受报;不得有误。” 闻此在看此时殿下的黑白无常二位鬼差,急忙近前抱拳回柳判道:“是,属下等谨遵判官大人之命。”随说着便欲近前押起这林大艋,前往转轮台投胎受报。 却说此时这林大艋竟突然声嘶力竭的狂吼辩解道:“判官大人您弄错了,你弄错了。小人自打出生以来便生性仁慈,从不杀生害命始终茹素。另外小人生前从未犯过杀盗淫妄诸般罪罚,更从不吃猪肉也不曾杀过猪;如今要我投胎做猪,这天理何在啊,小人冤枉啊,冤枉啊,还望判官大人明察。小人冤枉啊。” 柳判闻此不禁惊奇,便急忙叫得那手拿文书的牛头将军:“好你个牛头鬼吏,此番是怎么回事;还不速与本官查明。” 闻此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牛头将军,便急忙跪在殿下连连向柳判求饶告罪;并又重查手中所握的善恶、生死二簿,待查明后果有一位与这林大艋同名同姓之人阳寿已到。 见此柳判对这牛头将军言道:“本官是让尔等将那杀猪恶人林大艋捉来,何故抓来一善人;还不赶快出得殿去向有关曹司核对清楚,如此玩忽职守尔等该当何罪。”随即这牛头将军一 听柳判此言急忙告罪,随后便手握文书与马面及黑白无常一行四人,牵扯架起这林大艋转眼间就出了金城。 此时的林大艋看见偶有一处地方名曰七十六司,只见有一偌大的青石牌坊,最上门橼之上书得“七十六司”四个烫金篆字。 牌坊两边另有一副烫金篆字对联,其上联是:阳间三世,伤天害理皆由你。下联是:阴曹地府 ,古往今来放过谁。横批则是:你可来了。 在看这牌坊的里面,靠墙向东有几十间房屋,其外面满是朱红色立柱连同雪白色的墙壁。又见间间房屋之内本是官员所坐的位置上,却有成堆成垛的文件都早已折叠码好,但官员不在另外其余平时来往的鬼卒也不见一人。 猛然间却只见有一文质彬彬判官打扮的神人,独自在此看守文件;此神并非别人而正是那柳判最为疼惜无辜枉死的爱婿陆羽麟陆判官。只见他玉面英俊文质彬彬。身着紫红文判大官袍,头戴判官乌纱帽,足蹬乌云皂角靴,腰佩蟠龙玉腰带左手握生死善恶簿,右手持狼毫朱砂勾魂笔;甚是威风凛凛神采飞扬。 此时这陆判一见是四大阴帅押赴亡魂前来,便近前向其四人询问道:“何因带此亡魂前来?” 四大阴帅闻此,其中手握文书的牛头将军便向陆判躬身抱拳施礼回言道:“回陆判大人的话,属下等是奉了柳判大人之命,把这亡魂带往有关曹司核对死名簿中有无此人。” 闻此陆判便又复回言道:“原来如此。但这掌生死司之司神与其余七十五司神及十殿阎君,全都奉东岳大帝之命前往东岳府核查籍录,现不在司中。其案卷也全都不在,又该如何核对;也罢,且随尔等自己寻录核查吧。”随即这牛头将军与马面及黑白无常和林大艋一行五人,便在这掌生死司之内一起查找案卷,但还仍未查到这林大艋的死名。 见此陆判便对这一众又复言道:“既然如此,尔等也莫太过心急;想那死人案卷甚多,难以查遍也是情有可原之事。尔等还是到录事官处寻找,就知有无这亡魂的死名了。” 随后这一行众等便到得录事官处寻找,果然寻得其林大艋之死名,且阳寿已到。后在四大阴帅将此事禀报柳判后,便经柳判大人出面向十殿阎君保举,让这善良的林大艋出任阴府查察司文案一职。 而随后柳判又派出勾魂使者,将那阳世之上与这林大艋同名同姓的屠夫,由黑白无常二位鬼差元帅用大铁链连踢带打的将其锁到了阴曹地府;并在押赴转轮台后发放畜牲道投胎为猪八百世。 话分两头却说就在这柳毅到得洞庭湖南岸之时,果然见到有一棵社橘;于是这柳毅便先将所骑乘的马匹拴于橘树的树杈之上,随即又换下腰带系上木棒在树上连敲了三下。不一会儿的工夫,竟见得有一金甲武士打扮之人出现在波浪之中;浮出水面向柳毅抱拳行礼道:“且不知贵客自何方而来,到我洞庭水府又有何事?” 柳毅闻此并未实言相告,随即灵机一动便向那金甲武士回言道:“小生与你洞庭龙君本是故交,今特来探望;还望神将行个方便。” 此时却见这水面之上的金甲神将一听柳毅出此之言,心想原是洞庭龙君的故交又怎可怠慢;遂便运用神通法术分开湖水、现出道路。携起柳毅一路前行。并对柳毅言道:“还请贵客紧闭双眼,很快就会到得水晶宫内。”随说着便一路风驰电掣,霎时间便就来到了水府龙宫之内。 只见这龙宫高楼大殿巍峨耸立座座相连,金砖玉瓦琉璃壁体;更见一道道数不清的门户对应成排,院内各式奇花异草芳香弥漫。殿柱乃白璧做成,台阶为青玉铺砌;床为珊瑚镶制,帘幔更为水晶串成,在看那绿色的门楣上则又镶嵌着琉璃,更在那彩虹似的屋梁之上以琥珀装饰。实为仙境幽都,凡间哪堪得闻。 此时这金甲武士让柳毅在一座殿角亭里停了下来,并让其睁开双眼。随即又施礼抱拳向柳毅言道:“还请贵客在此灵虚殿稍等片刻。”柳毅闻此便在此处等候了些许时候,但仍还未见洞庭龙王出来迎接。 柳毅便抱拳施礼向那金甲武士询问道:“小生敢问这位神将,且不知洞庭龙君现在何处。” 金甲武士见此抱拳回礼道:“贵客有所不知,龙王陛下现正在玄珠阁,与太阳道士谈论火经,不待多时即会讨论完毕出来迎接于您。” 柳毅闻此不禁狐疑不解的向金甲武士追问道:“且不知这太阳道士又是何许人也,其所谈火经又是何等经典。” 金甲武士回柳毅道:“贵客您有所不知,想我洞庭龙君陛下本是龙神;而龙只可凭借水显示神威,只需一滴水就可漫过山陵溪谷。而这太阳道士则是人,人则可凭借火来显现其本领,岂不闻星星之火即可燎原,正是此番道理。然水火之作用不同,其变化也自当不一样。素闻这太阳道士对人类用火之理甚为精通,故而龙王陛下特请他前来共同参经论道。” 随即就在这金甲武士将此番话说完,此时的宫门突然大开。只见一群侍从紧随其后,如云气聚拢般簇拥着一位身穿紫色龙袍,手执青玉、头戴紫金冠十足一君王打扮之人出得门来。 见此这金甲武士急忙近前向柳毅言道:“贵客,这就是我洞庭水府的龙王陛下;还不近前参拜。”随即这金甲武士又转身急忙近前,向洞庭龙王禀报有人求见之事。 闻此洞庭龙王仔细的打量着柳毅,随后并向其言道:“汝可是阳间凡人,何因到我洞庭水府;此番前来又是为何。且又是何方人士,汝可知我水府并非是凡人来去自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处。” 此时的柳毅一见这洞庭龙王多少有些怪罪的言辞,便近前抱拳向其回言道:“回龙君的话,还望龙君暂且息怒。小生自槃头郡府而来,本是当朝礼部侍郎兼槃头郡知府柳智感之第三子名唤柳毅。”随即便又向洞庭龙王深鞠一躬行一大礼,见此这洞庭龙王随即便也答了礼;并请柳毅坐在了这灵虚殿下的座椅之上。 洞庭龙王一听柳毅此言便对其言道:“噢,原是魁星爷之子驾临我洞庭水府;实我水族小龙三生有幸啊。今这水底宫殿幽深,且恕小龙愚昧,此番柳公子不远千里而来,且不知有何贵干?” 柳毅闻此便抱拳回言道:“龙君客气,且龙君您有所不知。且容小生慢慢与您道来,只因小生不才在月余之前,春闱科考失利而名落孙山,在随侍书童雨墨的陪同下返乡途中。偶然驱马途经泾水岸边,看见龙君您之爱女龙女三娘兰亭郡主在野外牧羊,饱受风霜雨露吹打,容颜甚为憔悴,任谁见之都会生怜。于是小生便近前问她是何缘由如此愁苦,一问之下方才得知,这三公主竟是被其丈夫泾河龙王的第二子睚眦所虐待,然婆婆泾河龙后又不体谅,因此落得此般地步。见她悲伤得泪流满面,实在使人同情。随即便又托小生捎封家信,与洞庭龙君您;对此小生只能欣然答应,于是今天便冒昧来此。还望龙王陛下您多多见谅才是。”随即便从衣袖中取出信笺,随后顺势就递交给了洞庭龙王。 且就在洞庭龙王把信看完后,便用衣袖遮住脸啼哭了起来;并随口言道:“此些都是本王这做父亲的过错啊,只因我洞庭龙王瞎了眼将我龙儿嫁与那孽障睚眦;儿啊,都是父王害了你啊,都怪父王当初不听你母后的劝阻,将你嫁与那豺狼睚眦。如今落得我龙儿在远方受害,而本王这身为龙族君王又同时身为父亲的还懵然不知;实在是让人耻笑啊,让人耻笑啊。想你柳公子本是一不相关的过路之人,却能对我龙儿仗义救急,承蒙您大恩大德,小龙我又怎敢忘怀?”说完此番话后,并又哀叹哭泣了许久。 在看此时一旁随侍的众下人,也都为此各个潸然泪下。随即这洞庭龙王便将信笺,递交给了身旁一随侍文官打扮的神将;并由他将其送进了宫内交到了洞庭龙后的手中。 待洞庭龙后见此,便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起来,并派侍女唤来正住娘家的大公主龙女大娘兰馨郡主,和二公主龙女二娘兰萍郡主;一起商议该如何处理此事。 但若说起这大公主龙女大娘兰馨郡主,其原本是西湖龙王之大太子囚牛王妃。而这二公主龙女二娘兰萍郡主,则是辽河龙王之三太子嘲风王妃。 说起这囚牛与嘲风二位龙子,其也都本是民间相传的龙之九子之列。然其龙之九子者乃是: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其他另有:螭、麒麟、犼、貔貅。 其囚牛者乃龙生九子之一,且排行老大,形状为有鳞角之黄色小龙,平生喜音乐,且常常蹲在琴头之上欣赏弹拨弦拉的音乐,因此琴头上便刻有这位龙子之雕像。这位平生单好音乐的龙子,不仅立于汉族胡琴之上,其另外又有彝族的龙头形月琴、连同白族的三弦琴以及藏族的一些乐器上也有其扬头张口之形象。另外一些贵重胡琴头部至今仍刻有囚牛龙头之形象,便称其为龙头胡琴。 其嘲风者乃龙生九子之一,且排行老三,从古至今之神祇,一直是龙之第三子。其原本是一种瑞兽。形似兽,平生好险又好望,殿台角上之走兽便是其塑像。龙三子嘲风乃是象征吉祥、美观和威严之化身,而且还同时具有威慑妖魔、清除灾祸、辟邪安宅的作用。其专门用来化解风水十八煞中之反光煞。嘲风的安置,会使整个宫殿之造型既规格严整又富于变化,达到庄重与生动的和谐,宏伟与精巧的统一,其更使高耸巍峨的殿堂平添一层神秘气氛。 话分两头且回头再说,就在这大公主与二公主,得知自己的妹妹龙女三娘兰亭郡主受此冤屈后;便都泪如泉涌放声痛哭起来。 单说与此同时,还在灵虚殿内的一众人等此时竟听到自宫里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哭声。洞庭龙王见此便急忙对一侍从说道:“速去宫里传本王旨意,不要再哭出声来;若被那钱塘龙王知道此事可就麻烦了。凭借他平时甚为疼惜我龙儿兰亭郡主,若他得知此事定将闹得天翻地覆。” 柳毅见此不禁好奇的抱拳施礼向洞庭龙王询问道:“敢问洞庭龙君,且不知这钱塘龙君又是何许人也;又如何不能让他得知此事。” 洞庭龙王回柳毅道:“噢,柳公子您有所不知,这钱塘龙君者乃是本王的同胞爱弟。此前曾做过钱塘龙君,如今却已被玉帝陛下罢官免职。” 随后柳毅又继续问道:“噢,原来如此。但又何因不让他得知此事,难道此中还有玄机不成。” 洞庭龙王回言道:“柳公子啊,事情原本是这样的。只因本王这爱弟钱塘龙王生来勇猛过人,早在唐尧时代曾闹过九年洪水,此般就是这钱塘龙王发怒之缘故。最近几百年间其又与天界银河水府天将天蓬元帅甚为不和,便与其斗法遂又发大水淹掉五座大山而触犯天条。对此玉帝陛下因小龙我历来有些功德之缘故,才宽恕了吾弟之罪过。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还是将其拘禁在本王这洞庭龙宫之内,而钱塘龙王之职则一直空缺着。可在说那天蓬元帅只因好勇斗狠,致使人间发难后又因调戏太阴星君嫦娥仙子,而被玉帝陛下贬下凡间投为猪胎;嘴脸与猪相似,后占福陵山云栈洞为妖,名唤猪刚鬣。” 却说此时话还未说完之际,竟忽然间发出一声巨响,瞬时间天崩地裂,整个龙宫殿宇都被震得摇摆簸动,阵阵云雾紫霞烟气腾空向上翻涌。顿时便见有一条赤色巨龙身长百丈有余不断的狂吟怒吼着,只见其一双闪电似的目光映衬着血红的舌头,鳞甲如朱砂般赤红,鬃毛更象火焰一样随风摆动,其脖颈上仍还押着金锁链,并且链子系在龙宫的玉柱之上。随即在挣脱后,便伴随着声声霹雳和闪电直飞腾云出得洞庭湖面,直向泾河水域逐云飞奔而去。 柳毅见此顿时吓得扑倒在地,惊恐万分。 洞庭龙王见此便急忙近前亲自将柳毅扶起,并且言道:“柳公子莫怕,莫怕,此般不会有何危险;但请放心便是。” 随即又过了好一会儿,柳毅才算镇定下来,便急忙起身向洞庭龙王躬身抱拳施礼告辞道:“小生只愿活着离去,唯恐在此丢了性命。想这钱塘龙王如此神通,小生还是躲避与他改日再来拜访的好。”说着便欲离去。 此时在看这洞庭龙王笑着对柳毅言道:“柳公子莫怕,莫怕,想我那弟弟钱塘龙王也是一知恩图报之人;又怎会伤害恩人您呢。公子放心便是,他去时是此番动静;回来时定不如此就是。还望公子您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与您;以尽感激之情。”随说着便就吩咐下人摆宴,随即这二人便互举酒盏畅饮起来。 却说与此同时的这钱塘龙王到得泾河水域之后,只见一道红光乍现,这赤龙便从云层之中直朝水内奔去。待在水府之中寻得睚眦落脚之处后,便与之扭打起来。 只见此时这钱塘龙王突然红光大显,化变成一君王打扮之人,一身紫红龙袍、头戴紫金冠,手持烈焰长枪与这睚眦大战了起来。而在看睚眦手下的六十万众虾兵蟹将,则将钱塘龙王团团围攻起来。见此这钱塘龙王便神通大显,逐水腾于气泡之中;自口中喷出道道三昧真火的火焰,并不停地在气泡中旋转着身体,向着六十万众虾兵蟹将喷来。一时间火光四溅,浓烟滚滚。待这一众虾兵蟹将全都被三昧真火化为灰烬后,钱塘龙王便收起神通提起烈焰长枪直向睚眦逼来。 却说此时这钱塘龙王向这睚眦怒吼道:“好你个无情无义的孽畜,想我钱塘龙王的侄女兰亭郡主,下嫁与你本是你这孽障几世修来的福气;却不曾想你不但不知好好疼惜,反倒虐待后又赶出龙宫。如此背信弃义之徒活在世间有又何用,且待本王活吞了你这心如豺狼的睚眦。畜生受死吧。”随说着便见一道红光直朝睚眦面门扑来,说时迟那时快,谁想这睚眦早有提防,一跃翻身竟然躲开了这道红光的袭击。 随即这睚眦便大吼的对钱塘龙王吼道:“叔父,你莫再逼我;如若在紧追不放的话,就休怪晚辈对你不客气。”随说着便金光一闪,化变成原形、一头长龙角的豺豹神兽;顺势直向钱塘龙王扑来。 却说与此同时,听闻睚眦出此之言的钱塘龙王向其怒骂道:“畜生,谁是你叔父,莫在叫我;休在此处逞那口舌之能。本王没有你这无情无义的侄婿;睚眦,你的死期到了,待本王打杀活吞了你,为我那苦命的侄女报仇。以泄本王这心头之恨,畜生受死吧。”随说着只见这钱塘龙王,一跃飞身腾起拖着烈焰长枪便上前就刺,恰赶此时睚眦顺势扑来一时躲闪不及;竟直接刺中其心脏,并被挑在了枪尖直向水域空中抛去。 趁此之时钱塘龙王又顺势收起烈焰长枪,随即一阵红光大显后遂又化变成真身赤龙模样,直向水域上空狂吟怒吼着奔去顺势张开龙嘴,便将睚眦吞到的了腹中;随即便被肚腹内的三昧真火煅烧成灰、烟消云散,此后这睚眦便魂堕九幽重新投胎受报。而在说此时这钱塘龙王,在此大仇得报后,便又飞身跃出泾河水域直向洞庭水域方向腾云奔来。 但若说起这钱塘龙王三昧真火的神通,本是出自火德星君真传。其与白龙王白锦堂座下的火龙真人又称火龙真君,同为火德星君入室二大弟子,钱塘龙王为长为师兄而火龙真人为次为师弟。 话分两头在说此时的洞庭龙宫上空,忽然间吹起了些许暖风,更现出朵朵彩云,在此番祥和的意境里,竟出现一列甚为庄重的仪仗队,紧随其后的便就是吹奏美妙乐曲的乐队。 只见得一个个貌似仙娥碧玉娜姿的侍女,相互之间有说有笑。在其一众后面更有一女子,甚是美貌绝伦,楚楚动人。只见其身着华美服饰,更配有各式珠宝饰品,盈袖举足之间不觉有款款深情在内甚是婀娜。 待此时的柳毅站起身来仔细一看,原是那托他捎信的女子龙女三娘兰亭郡主。可此时却见她又似欢喜又似悲伤,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滚下落。但见此时红烟紫云盘绕其周边左右,香风袅袅之间却已移驾到后宫宫中去了。 在看此时的洞庭龙王微笑着向柳毅说道:“柳公子暂请稍待,想是我那泾水受苦的龙儿回来了。请恕本王怠慢之罪,本王先且告辞,去后宫探望我那苦命的孩儿;少顷便回再与公子畅饮。”说完此番话后,洞庭龙王便起身直奔后宫宫里而去。不待多时,便从宫中传来一阵阵抱怨诉苦之声,此般持续了一些时候。 不多时便见洞庭龙王自宫中又重返归来,与柳毅又继续攀谈饮酒吃饭;但在其身边则同来多了一人。却见此时洞庭龙王身边左侧,站有一位身披紫红龙袍、头戴紫金冠、手持青玉玉圭君王打扮之人,只见其容貌甚为出众精神矍铄、神采飞扬。 但见此时洞庭龙王向柳毅介绍此人道:“公子可知此人是谁,这便就是吾弟钱塘龙王。” 柳毅闻此急忙起身上前向钱塘龙王抱拳施礼,见此钱塘龙王便也躬身抱拳回礼并对柳毅言道:“幸得柳公子仗义守信,不辞辛苦送得信笺。这才使得吾辈得知侄女不幸;被那畜生睚眦虐待且赶出龙宫。如此大恩大德实使吾等感念不已,请受本王一拜。”随说着便躬身抱拳又向柳毅施礼,见此柳毅深觉实不敢当;但见钱塘龙王如此深情厚谊,便也只好满口应承着。一来一往间,此番场面甚是温馨夺目。 一番礼让客气后,钱塘龙王又转身向其兄长洞庭龙王抱拳施礼言道:“启禀王兄,方才臣弟于辰时从灵虚殿出发,巳时到达泾阳,而午时正在泾河水域与那孽障睚眦作战,未时回返宫中。其间还曾到得天庭凌霄宝殿向玉帝陛下言报此事。待玉帝陛下得知吾那侄女兰亭郡主之冤屈后,遂便原谅了吾那擅闯泾河水域之过,并连对吾以前之处罚也因此而赦免;且又官复原职继续出任钱塘龙王之责。但臣弟生来性情刚烈鲁莽,临走之时却未能向王兄告别,且又惊扰了宫里更冒犯了贵客;实是臣弟之罪。故而惭愧惶恐,万望王兄及贵客见谅。”随说着便于原地退后一步,又复抱拳施礼向洞庭龙王及柳毅参拜请罪。 闻此洞庭龙王捋须大笑道:“哈哈哈,无妨无妨,吾弟今已脱难实在一大喜事;为兄的也为汝而高兴啊。且不知吾弟此番前去伤害生灵多少,且又糟蹋庄稼多少;另外那恶婿睚眦现在何处。” 见自己的兄长有问,此时的钱塘龙王便躬身抱拳施礼向洞庭龙王回言道:“回王兄的话,此番臣弟前去泾河水域,共宰杀虾兵蟹将水族生灵六十万。波及田园庄稼八百里,且又将那畜生睚眦以烈焰长枪刺伤并活吞于肚腹之中,以三昧真火煅烧成灰而烟消云散。” 洞庭龙王闻此立时怒目圆睁,向这钱塘龙王训教道:“好个鲁莽的吾弟啊,纵使那睚眦存心不善确实该死,但也不可私自打杀与他。想那泾河龙王早已作古,生时与我兄弟二人极为要好;又怎可不念旧情打杀其子嗣;此般视为不义啊。另外凭借玉帝陛下英明决断,待了解吾儿奇冤后自可作出判决;如此鲁莽不经天断视为不忠啊。此般我这做兄长的亦有责任,自打今日起还望吾弟莫要再如此鲁莽才是!” 一见洞庭龙王现已发怒,此时的钱塘龙王便又复躬身抱拳参拜道:“王兄教训的极是,教训的极是;臣弟记下了,自此行为处事自当谨慎全周,绝不会在令王兄忧心便是。还望王兄息怒息怒,臣弟知错了!”随说着便俯身向洞庭龙王跪拜起来,见此洞庭龙王便将其搀扶起来;如此一来一往间,却见这兄弟二人都为兰亭郡主回返龙宫而喜形于色。 当天夜里,洞庭龙王便留柳毅留宿于凝光殿。次日又在凝碧宫中宴请柳毅,并且遍召亲友来会;以此感谢柳毅此番送信之恩。只见此时堂前排列一队盛大乐队,席间美酒佳肴更是应有尽有。宴会一开始,便见得大堂之内,一时间吹起了胡笳号角且又擂起战鼓,旌旗招展另见剑戟森森,更见得有万名武士组成的盛大方阵立时右面起舞,甚是雄伟壮观。 却在此时,领舞的一位蟹将武士走出阵来,上前施礼抱拳对观赏的众人禀报言说道:“此乃《钱塘破阵乐》,但凭诸位鉴赏。”只见此刻一时间旌旗飞舞,剑戟争辉,气概异常英武雄壮,顾盼驰骤,剽悍威严,所有观赏众人见此,皆都为之振奋。 随后又有筝琴笛箫等各种乐器天音齐奏,满眼绫罗珠翠婀娜娟黛,一队千名女子仙娥款款走上台面左侧,其中有两位领舞的中年女子出得队来,此二人并非别人而正是那龙女三娘兰亭郡主的两位姐姐,大公主龙女大娘兰馨郡主和二公主龙女二娘兰萍郡主;只见她姐妹二人近前俯身行礼向观赏的众人异口同声地禀报道:“此乃《贵主还宫乐》,但凭诸位鉴赏。” 只听得此刻一时间,清音宛转且又余韵绕梁,如怨如慕更又如泣如诉,所有观赏众人闻听后,皆都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 就在此歌舞完毕后,此时的洞庭龙王不禁龙颜大悦,吩咐座下龟丞相派侍卫拿出绢纱绫罗,赏赐给武士与舞女。随后又将筵席座位紧靠一起与众人开怀痛饮,极尽欢娱。 且说就在这酒酣尽兴之时,洞庭龙王微闭着双目,左手轻捋着胡须,右手敲打着席面歌唱道:“ 天苍苍且地茫茫,人各有志少年郎。狐神鼠圣薄墙倚,雷霆一发谁敢当? 多蒙有道柳君子,不远千里信义长。骨肉团圆堪惭愧,此般情谊何能忘?。” 随后就在这洞庭龙王唱完此曲后,其弟钱塘龙王也从座席之上站起身来;向其兄长洞庭龙王及柳毅连同众宾客等拜了两拜。随即也歌唱道:“ 天配姻缘有定数,不该为妻又称夫。爱侄兰亭满腹伤,泾河水域荒凉隅。 风霜挂满稍鬓发,雨雪湿透萝裙服。多亏柳君捎书信,使我骨肉聚如初。。” 就在这钱塘龙王歌唱完毕后,此时的洞庭龙王也由座位上站起身来;端起酒盏向柳毅敬酒。待柳毅受宠若惊的将酒盏接过一饮而尽后,便又斟满了两盏酒,回敬洞庭与钱塘二位龙王;随即便也深情地歌唱道:“ 碧云悠悠泾东流,可怜郡主雨泣愁。尺书远传除深虑,冤苦果然洗雪休。 回家团聚天伦享,承蒙龙君酒更酬。久离父母思儿切,难以在此客长留。。” 待这一众将歌唱完后,在座宾客群情激动,只见左右众人都向洞庭与钱塘二位龙王高呼“万岁!”正在此时洞庭龙王便吩咐龟丞相,到得龙宫大殿取出一只碧玉箱。待打开后,只见里面装有一枚能分水逐浪的稀世奇珍犀牛角。钱塘龙王见此便急忙命座下的青龙神将,速返钱塘龙宫取得一只红色琥珀盘,其中盛有一颗光彩夺目五光十色的夜明珠,随即此二位龙王一同起身,将此两件宝贝敬献给柳毅。 柳毅见此辞谢了许久,但最终盛情难却便只好欣然接受。紧接着宫中其余宾客众人,也都纷纷将珠玉、绸缎等堆放在柳毅身边作为礼物,却见这些成垛成堆,光彩夺目的礼品,直将柳毅身旁四周堆得严严实实。柳毅见此只得满脸堆笑,不停的躬身抱拳施礼向所有的宾客作揖道谢。随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柳毅便就起身告退下榻歇息去了,这一夜仍旧住宿在凝光殿内。 次日一大早,洞庭龙王命钱塘龙王又在清光阁中宴请柳毅。 此时却见钱塘龙王借着酒意,板起他那张极为严肃的面孔,以不苟言笑的语气坐于对面向柳毅说道:“且不知柳公子可否听说过,猛石可裂不可卷,义士可杀不可羞吗?本王有几句心里话,欲对你言说;不知可否。如若可以的话;你我都可安泰。如若不可的话,你我便玉石俱焚。但且不知柳公子你意下如何?” 此时的柳毅闻听钱塘龙王出此言语后,便镇定自若的抱拳施礼回言道:“但凭龙君讲来,小生洗耳恭听便是。” 此时钱塘龙王向柳毅言道:“想那泾河小龙睚眦之妻龙女三娘兰亭郡主,本是本王的王兄洞庭龙王之爱女;生来性情贤淑温柔大方,且被九族姻亲所敬重。但其命运多舛,不幸竟嫁与那品行不端的睚眦为妻;以致蒙耻受辱,如今此事总算有个了结。睚眦已死而我那爱姪孤寡无依,故而今日本王有意将她托付予你这有情有意的世间君子为妻,万望不要推辞。如此一来我等便为世代姻亲,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柳毅闻听钱塘龙王出此之言,便态度严肃地站起来,躬身施礼抱拳猛然冷笑一声后遂又说道: “小生实在有眼无珠,竟不识钱塘龙王您会如此愚昧不明事理,竟到此般地步!当日,小生从洞庭龙王口中得知听说钱塘龙王您曾跨九州,怀五岳,以此发泄你之愤怒。另又见您断金锁,掣玉柱,慷慨腾云救人于急难,本以为世间一切刚直英明果决之人也不及您分毫。崇拜您是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更是敢做敢当的真英雄。对触犯自己之人您不惧生死之危前去复仇;而对于与自己有恩并且有义之人您不惜性命与得失来报答。如此这般才真是大丈夫应有志向与应循之正道。但若是您将此事强加于小生的话,那我柳毅还有话说。若是当年我柳毅是见到您在那连天洪水之中,险峻五岳之间,您张牙舞爪兴风作浪欲将我淹死或吃掉的话,那我柳毅只把您当禽兽看待,死亦无惧。如今您身着龙袍头戴紫金冠,高谈阔论道尽人间伦常,即使是人间圣贤豪杰孔孟再生也稍逊与您,更不必说这普天之下江河之中的鳞灵之类。可是不曾想您却仗着魁梧身躯与强悍性情,更借着酒气欲要逼迫恐吓于小生,此般是何道理。凭我柳毅一凡夫肉体,的确不是你龙族可以放在眼里的。然而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士可杀不可辱,如此威逼利诱又岂能让我心服,纵使以卵击石我柳毅也要抗衡您这横行霸道的气焰,希望钱塘龙君您好生思量思量。此般是谁理亏,该做如何决断;悉听尊便,我柳毅奉陪到底。” 钱塘龙王见柳毅如此决绝刚烈,于是便连忙向其谢罪道:“柳公子,莫恼莫恼。想本王生在深水龙宫,不谙世事,性格鲁莽暴躁;自打出生几千年来,也不曾听过如公子这般正直之言。实在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方才本王言语之间粗疏狂妄,冒犯恩公,现回头细想自当是罪在该罚。还望恩公您不要因此介意而生嫌隙才好!本王在此向您赔礼了。来来来,本王现且自罚三杯,公子随意,公子随意。”就这样随说着,这钱塘龙王便自斟自饮自罚了三杯;见此柳毅便也释怀。当晚此二人畅饮到深夜,划拳行令好不快活。也因此这柳毅和钱塘龙王二人,自打这日起还结成了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忘年好友。 且说就在次日,柳毅便向洞庭与钱塘二位龙王告辞欲要回家。见此这洞庭龙后便又特意设宴于潜景殿为柳毅饯行。 但若说起这洞庭龙后,本是一慈眉善目衣饰庄重华丽的老妇人形象。其在上文《白狐痴恋》一案之中,那雪灵的前世鱼仙儿便就是这洞庭龙宫内洞庭龙后的随身侍女。但只因这雪灵触犯龙宫禁令,因此洞庭龙王勃然大怒便将鱼仙儿处以冰封雷击极刑;还特命黄蟹将军将鱼仙儿在受刑完毕后直接带到阴曹地府经阴司判官魁星爷柳智感的审判后投为了白色狐胎,这也便就是后世与杨庭轩转世石磊相遇相恋的雪灵。 话分两头在说此次宴会之上其洞庭龙王与洞庭王后的三个女儿及九个龙子也都出席了筵席。 其三女者便就是大公主龙女大娘兰馨郡主,与二公主龙女二娘兰萍郡主,和三公主龙女三娘兰亭郡主。 而其九个龙子者乃是:赑屃、螭吻、蒲牢、狴犴、饕鬄、蚣蝮、睚眦、狻猊、椒图。 在说与此同时的席间,洞庭龙后万分感慨的对柳毅言说道:“今本宫特代小女兰亭向恩公柳公子您致谢,小女深受您之大恩,本宫实在无以为报;且趁今日为恩公践行之期,本宫特携三个女儿及九个龙子向公子您敬酒致谢。来来来,共同举杯,我等母子一众先敬恩公一杯!”随说着只见此时的洞庭龙后,及其子女众等,皆举杯向柳毅致谢。 随后这洞庭龙后又命,自泾河水域归来的龙女三娘兰亭郡主,当着筵席向柳毅再拜致谢。只见此时衣着华丽、婀娜玉面的龙女三娘兰亭郡主;手中端着酒盏,自席间站起身来走到柳毅桌旁向其深施一礼,随后说道:“三娘感念恩公重义守信之恩,今特敬薄酒一杯,还望恩公成全。” 见此柳毅便急忙站起身来,端起酒盏向龙女三娘躬身回礼后,便对其说道:“公主客气,此般本是小生力所能及之事,又何须挂怀。今公主有敬,小生愧饮便是。”随说着便将此盏酒水,仰起头来一饮而尽。 恰在此时这洞庭龙后又开言道:“今日与恩公一别,且不知日后何时再能相见?” 却说此时这柳毅,前番虽然严词凿凿的拒绝了钱塘龙王的美意,但见席间如此美貌的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便多少有些叹悔之意。待此次宴会完毕后,柳毅便向这龙族上下一众辞别;但见此时龙宫之内所有人无不为此难过。 且在说当初这洞庭龙宫里的宾客,及洞庭与钱塘二位龙王赠予柳毅的各色奇珍异宝,琳琅满目甚为世所罕见。于是柳毅便带着这些宝贝,又循着原来进入龙宫分开的水路出湖登岸,解下拴于社橘树杈上的马匹,翻身跨马直向家乡槃头郡方向而来。只见一路之上,有十几位虾兵蟹将化变成的仆人,挑着满载珍宝的几大挑行囊跟在柳毅所骑乘的马匹后面,一直将宝物送到槃头郡府衙门口方才辞别,并且全都化成一道道金光腾云而去。 待柳毅到得家中,便将此番在洞庭龙宫中的奇遇告知父母及家人后;且都为柳毅感到庆幸。随后这柳毅便将洞庭龙王及钱塘龙王所赠的,犀牛角与夜明珠供奉在了家堂之上。遂又将在龙宫所得的所有奇珍异宝,全都承单奉与朝廷上捐国库;对此在唐太宗李世民得知此事后,便亲自题得一匾额赠与柳毅。上书:“人之君子,天龙拥护”八个烫金大字,落款为十八个烫金小字:“大唐贞观十年春末夏初,大唐太宗李世民书”。 此后某日柳公柳智感在得知自己的儿子柳毅,心中对那龙女三娘兰亭郡主还仍然念念不忘。对此柳公便与其夫人柳郑氏商议,欲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宋玉与鲁胜男夫妻二人,前往洞庭龙宫提亲。 于是便在次日一大早,将一切府衙公务交由师爷欧阳仁孝暂接处理后;柳公柳智感便携宋玉鲁剩男夫妻二人,带得花红酒礼、绫罗绸缎携一众十二三人的仪仗队。其三人各自骑乘着马匹直奔洞庭水域而来,待走得数日后终于到得目的地。 只见此时柳公柳智感与宋玉鲁胜男三人各自翻身下马,而紧随其后的仪仗队则将挑担放在了岸边。 却见此时柳公柳智感将早已在怀中预备好的腰带取出,系上一根地上随手拾起的木棒;直向这社橘树上连击三下,只见一时间洞庭湖面的水面迅速打开,形成一片官道。从中走出一君王打扮之人,只见其头戴紫金冠,身着紫红龙袍;在其身后并跟随着一队虾兵蟹将直向柳公走来。 待此一众走近后,只见此君王打扮之人紧忙近前躬身施礼笑脸相迎,并对柳公说道:“魁星爷,自数十年前瑶池大会一别,可否别来无恙。小王洞庭君恭迎魁星爷大驾,有失远迎还望魁星爷恕罪”。 见此柳公便也急忙近前回礼,并且躬身抱拳向其言道:“洞庭龙君客气,想你我天庭一别已有数十载;难得龙君还记得在下”。 洞庭龙王回言道:“唉,星君客气。你我虽在今世人仙有别,然彼此之间情谊又岂可断缺。快快快,还请魁星爷及众等移步龙宫下榻;也好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随说着便将柳公一众及马匹等,顺着湖面的官道迎请到了洞庭龙宫之内。 待在龙宫之内的凝光殿,为柳公一行众等设宴接风洗尘之时。此是洞庭龙王端坐于龙椅之上,向这殿下客桌旁的柳公问道:“且不知此番星君前来所为何事,却又为何带得如此之多花红酒礼;难道是下聘不成”。 闻此柳公坐于殿下抱拳施礼向洞庭龙王言道:“还望龙君恕得柳某冒昧之罪,在下此番前来不为别事;正是为了犬子柳毅亲自上门提亲而来,欲娶龙君之三公主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为妻。且不知龙君可应允否”。 洞庭龙王一听不禁喜形于色,便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果是如此果是如此啊;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想得恩公柳公子年轻才俊一表人才,若与本王之女匹配实在是天作之合呀。哈哈哈,星君严重了,此般美事本王又岂有不应之理”。 柳公闻此不禁起身向洞庭龙王致谢抱拳施礼言道:“若是如此,那柳某就替犬子在此先谢过龙君了”。 洞庭龙王此时笑着回言道:“哈哈哈,星君莫要拘礼莫要拘礼,快快坐下快快坐下;自此你与本王便为秦晋之好,本是一家人,又何需如此多礼。来来来,本王敬星君及在座诸位一杯”。随说着便端起酒盏,同邀殿下酒席上的柳公及宋玉和鲁胜男夫妻二人共饮了此杯。 见此宋玉和鲁胜男夫妻二人,便都各自端起酒盏,异口同声地向洞庭龙王言道:“龙君客气,请”。随说着便端起杯盏礼敬龙王,其后便与柳公及洞庭龙王同将此杯饮尽。 却说就在酒宴过后,柳公一行众人在这龙宫凝光殿内又住了一晚。 次日洞庭龙王与洞庭龙后,便将自己的爱女龙三公主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亲自送上了早已预备好的花轿之上;又特意派出数百名虾兵蟹将化变成送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携带一些陪嫁喜庆异常的在柳公一行众等的带领下,直奔槃头郡府衙而来。 单说这一日清晨,此时的槃头郡府衙门口,早已身着新郎礼服在此等待数日的柳毅,及其母亲柳郑氏、兄嫂、姐姐、外男外女、侄儿侄女与师爷欧阳仁孝连同其妻王雨嫣及众衙役乡亲、百姓等,一见是柳公一行众等将龙女三娘兰亭郡主接回便都兴奋异常,各个欢呼雀跃拍手叫好。 原来此般场景是源于这柳毅,预算到其父柳公一行众等最近一两日便可回转,便就早早的命人布置好了喜堂。 待这一行接亲与送亲众等到达后,只见一时间槃头郡的府衙内外披红挂彩鞭炮齐鸣,锣鼓喧嚣。致使此时整个槃头郡境内,都仿佛全部处于此片祥和与喜庆之中。其后这送亲的一众虾兵蟹将在次日清晨便向柳公一家老少告辞,各个金光大闪翻身腾云直奔洞庭龙宫而去。 且说就在这柳毅与龙三公主大婚之后,夫妻之间甚为和睦,相互之间互敬互爱。 对此龙女三娘兰亭郡主甚为感动,便于某一日在书房内向正在作画的柳毅说道:“相公,你可知为妻虽为龙族异类,但同样也有知恩图报之心。见得你如此对为妻敬爱疼护有加,想我龙族寿命长达万年,自今日起当与你同享,水府陆地任君逍遥遨游。此皆全为诚实之语,无有丝毫谎骗之意。” 柳毅闻此便放下手中的画笔,急忙近前深情款款的握住龙三公主的双手,感慨的对其说道:“娘子,为夫的实难想到如今不但娶得贤妻龙女,且又获得成仙得道之机;请娘子告诉我,这是真的么。想我柳毅何德何能,竟然有此福气。” 闻得柳毅出此之言,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便伸出右手轻轻地捂住柳毅的嘴;情真意切的对其说道:“相公,莫要如此说,当是为妻的嫁与你是为妻的福气。相公•••。”随说着便就依偎在了柳毅的怀中,可见此时这夫妻二人是那般甜蜜,使得闻者羡慕见者感动。 于是就这样,柳毅与龙女三娘兰亭郡主便在次日告别了父母柳公与柳郑氏及一众亲眷后,此夫妻二人便腾云直奔洞庭水府朝拜洞庭龙君而来;此后的数百年里,这柳毅虽然年龄一年年增长,但却容颜不老仍是二十左右岁的样貌,直至如今还是如此。 故事发展到此《柳毅新传》一案终可完结,自此柳毅与龙女三娘兰亭郡主这对神仙眷侣便永远常伴在一起;千年万载永不分离,直到后世万人传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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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俊峰 评论 (评论时间2014-08-14 22:02:44) | ||
先生饱蘸笔墨,讴歌了一位浩然正气,一心为民的好官,这样的官确实值得后人敬仰,欣赏并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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