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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诗”的思考
——《海风》自序
1946年初,我出生在鲁豫交界处的一个乡村。向东三五百米是黄河,渡过黄河,就是连绵起伏的山东丘陵和鱼米水乡的东平湖区。我出生的时候,正是我们中华民族抗日战争胜利后的第二年春天,也就是人民解放战争的前夜。
我应该是很幸运的了。因为当我有记忆的的时候,已经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岁月,而这也正是我们中华民族结束了百年战乱,重建、复兴和走向国家繁荣富强的年代。我常想,作为自然界的个体和社会的一个普通成员,能生长、生活在和平的阳光下,比起那些曾经拼搏在炮火连天的战乱之中的前辈,比起世界上那些至今仍然挣扎在流离失所和饥寒交迫之中的人们,我实在是幸运得很。
我的少年时代,那时候的黄河,看起来比现在要宽很多,河面上到处航行着挂满白帆的木船。摆渡的船,是没有帆的。搞运输的木帆船,小的挂着一个帆,大船则多挂着三个帆。船在河中顺行如流,映衬着两岸的青山、田野、村镇,就好像一幅幅入目而来的游走着的美丽的画卷,洋溢着诗情,令人感奋和联想。
向上游逆行的船,必须有纤夫们拉纤。小的船,要有两三个人拉纤,大船则常有十几个人或更多。夏天的月夜,黄河纤夫的号子声,一路传来,听起来是那么的高亢、辽远、悠长,拨动着我的心弦,在我那时候幼小心灵的深处激荡起一片片涟漪。
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倒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那种爱的浪漫。那也许是因为黄河里的风浪太大,河面又宽,而纤夫们的生活又多很艰辛、劳累,难得有女孩子会去冒那个险,更没有那种心情的缘故。
我想,应该就是在那个时侯,在我的心底里,深深地埋下了一颗文学和“诗”的种子。
1956年秋天,也许是“命运之神”的手,指引我会莫名其妙地向一位同村的田姓小伙伴,借了一张当时的初级小学的四年级毕业证书,使我得以幸运地跳了一级,竟然从三年级考入了家乡的夹河区高级小学——我至今一直热爱、留恋和向往着的,那所充满着孩子们的欢乐和朗朗笑声的学校。它给我留下了毕生难忘的美好记忆。
记得那所高级小学教语文的老师姓郭,年轻,英俊潇洒,很有朝气和文采。就是这位郭老师,给了我极好的文学的启蒙教育,在我生命的里程里,培育了我早期的文学和“诗”的根基。从小学到大学,我的语文课,历来是我各门功课中的优势课,是所谓“强项”。可以说,这些都起源于我早年在那所小学里所受到的良好教育和关爱。
故乡,故乡的小学,是我所喜爱的文学和“诗”的源头。在我心灵的深处,牢牢地记忆着。我常常深情地回味着20世纪50年代初期,那个洒满人文风情,到处涌动着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的建设热潮,到处是阳光灿烂下的田园风光的源头。
到60年代初,多种原因的引导,推动我报考了黑龙江大学的数学系,接受系统的现代数学教育。大学毕业以后,我先是搞数学教学,而后是工作需要,长期从事经济和金融学科的教学及研究。工作上离开了我所喜爱的文学和“诗”,看起来是愈行愈远了。但是,文学和“诗”的那种近乎神秘的力量,却仍然不断地吸引和激动着我,有时还要记下点什么。
大概是“诗有别才”罢,我的业余时间,的确常常有着许多的所谓“别才”的思考和梦幻。
下面的几段文字,是我和这种“别才”的思考相关部分的择记。在这里,我姑且把它们称作“关于‘诗’的思考”,权令为本书的自序。
一、关于“狭义的诗”
我赞赏“aiwosuoai52635”先生关于“诗”的观点。下面是这位颇有才气的“三级”(网站自用语)诗友关于“什么是诗”的部分答案:
诗的实质就是:有节奏感的话语。很多诗都押韵,不压韵也要有节奏感、韵律感。虽然赵丽华的梨花体被大家批判,但是她写的确实是诗,因为通过断句,使一句普通的话语具有了节奏感,它也就是诗了。
什么是诗的两个事实:
第一个事实:什么是使得诗和普通的话语区分开来的形式上的区别?——是节奏感。
第二个事实:并非只有好的诗,才能叫诗。
所以梨花体是诗,但不一定是好诗;所以章太炎说《百家姓》、《医方歌诀》是诗,所以打油诗也是诗,但这些都不是好诗。
歌也具有节奏感,歌是诗吗?唱出来的是歌,不唱也具有节奏感的话语是诗。
诗是一种文学体裁,其按照一定的音节、声调和韵律的要求,用凝练的语言、充沛的情感以及丰富的现象来高度集中地表现社会生活和人的精神世界。
在中国古代,不合乐的称为诗,合乐的称为歌。
诗生存于人类的文化传统之中,我们对于“诗”、“抒情”、“美”这样的字眼,总是保持着崇高的敬意。
人类不仅具有抒情的能力,而且具有这种需要,基于生存的需要。这样抒情诗就不仅仅是一个美学问题,而且是一个具有存在论性质的问题,抒情态度成为人类的一种生存范畴。随着文明进程的发展,社会分工的产生,出现了专司诗歌的“诗人”。诗人与非诗人的分裂便产生了。
诗、诗人总是与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联系在一起的。诗人,被认为是由神灵所选中并赐予灵感的特殊而神秘的人物。
诗学关于诗,就像美学关于美一样,很难有一个公认的定义。如果你问一位诗学家“什么是诗”,就像你问一位美学家“什么是美”一样,是难以得到你满意的回答的。诗之所以难于定义,大概因为“它是太属于精神世界,太缥缈了”,而且诗有广义与狭义之分。当诗的广义与狭义搅在一起时,“什么是诗”就显得更为纷纭复杂了。
海德格尔就不满于“把诗归入文学”,对“诗必在文学之中谋得其存在形式”不以为然。这不免是偏颇之论。诗是一种语言艺术,它当然应该属于文学,文学包括诗、散文和小说等,这难道还有疑问吗?不过,这里所谓的诗,只是狭义的诗。还有一种广义的诗。广义的诗就不再属于文学,不再是文学的一个分支和组成部分了。
当我们把广义的诗与狭义的诗区分开来,就可以避免许多混乱,诗的定义就开始明晰了。
还有,就是“xianliang_hs”先生的观点——
诗是文学中的文学。
在艺术领域中,诗无所不在。
诗美是艺术美的普遍因素的最高体现。
诗歌的美也不时出现在非文学艺术的领域中,科学著作中的精美片段,甚而在人的生活状态、工作状态中也散发出智慧光彩,悠游着诗的踪影。
此外——
汉代董仲舒说过“诗无达诂”的话,意谓对《诗经》没有唯一确定的理解和解释(彭注:但应该排除曲解或歪曲),因时因人而有歧异,也就是说1000人眼中有1000个哈姆雷特。
这个观点,我以为,也是的确的。诗是艺术,而“艺术的感情评价多模糊”,那种“境与心会”的神妙境界是艺术空白,你尽可以张开联想的双翼,自由地在自己构创的诗的境界里翱翔,而眼中的诗也因此获得了新生和永恒的艺术生命。
这里,我要说,采用排除法,我更喜欢“狭义的诗”。因为那“面”、“范围”虽然窄了许多,但“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三百五篇,孔子皆弦歌之”(《史记•孔子世家》)。而自《诗经》以降,楚辞、汉乐府、唐诗、宋词,直至毛泽东、鲁迅的诗词,贺敬之、郭小川的现代诗,与各自所处的历史年代相呼应,其优秀作品之多,或灿若星河,或不绝如缕,丰富和辉耀着我们中华民族五千年的文明史。这些魅力无穷的瑰宝,吸引和激动着一代又一代的中华儿女豪迈、昂扬地走向未来,构创、吟诵着新的诗篇,壮观着神州大地的诗词与文学的宝库。
二、关于“广义的诗”
“广义的诗”,放宽了人的视野,拉高了眺望的视角,看到的是“诗”的别一番天地——是亘古及今、过去未来,是天上人间、茫茫苍宇,是极其广阔、无所不包的“艺术”的时空,也囊括了“科学”的那个奥妙无穷、渺无边际、永无穷尽的大宇宙的世界。
欣赏“广义的诗”,的确可以让人鉴赏和享受更多的人文美和自然美,收获更加多姿多彩、美不胜收的人生乐趣。
我赞赏“漫天飞舞风思雨”先生关于“广义的诗”的观点。这位诗友关于“广义的诗”的回答,似乎更简洁,更广博、凝练,有韵味——
广义的诗,是一切艺术(包括作为语言艺术的文学)的通称,是自然美、艺术美和人生美的代名词,是人类观照世界的一种方式,是人的灵魂逃逸现实后的栖息方式。
作为艺术的通称,我们可以说,一切艺术都是诗:
音乐是在时间坐标上流动的诗;
绘画、雕塑是二维或三维空间里的具象的诗;
建筑是对空间进行格式化的诗;
舞蹈是人的形体语言在时间和空间一同展开的诗;
散文、小说是无韵的诗(试读《庄子》和《红楼梦》);
司马迁的《史记》也被誉为“无韵之《离骚》”;
世界几大宗教的经典文献如《圣经》、《古兰经》及佛教经典,也不妨说都是诗;还有天文学、地学、数学、生物学……
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实际上是文艺理论,是艺术哲学。
作为自然美的代名词,蓝天白云是诗,山水田园是诗,莺歌燕舞是诗,桃红柳绿是诗,海上明月是诗,大漠孤烟是诗,枯藤老树昏鸦是诗,小桥流水人家是诗,东南西北是诗,春夏秋冬是诗,天籁是诗,人体也是诗……
作为艺术美的代名词,旋律是诗,色彩是诗,线条是诗,结构是诗,雄浑激越是诗,轻灵优雅是诗,壮丽崇高是诗,恬静闲适也是诗……
作为人生美的代名词,青春是诗,爱情是诗,事业是诗,理想是诗,天真是诗,智慧是诗,守望是诗,淡泊是诗,入世出世皆可为诗……
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可以用诗来形容:诗一般的风景,诗一般的国度,诗一般的语言,诗一般的年华,诗一般的时代……
诗的意义还在于,它是人类观照世界的基本方式之一。
但是我要说,“广义的诗”只是在审美的或美学的意义上拥抱着“狭义的诗”的情怀,展示,甚或张扬着创造者对于“美”的情景、寄托和意韵的构想。她们都是在各自所属的行业、部门或领域,拥有着自己的专业和载体,而这完全不同于“狭义的诗”的纯文字、纯语言艺术的特征。
广义的诗,在所属的世界里各自处于巅峰的位置上。而狭义的诗“是文学中的文学”,或即文学的皇冠。这很像数论在数学里的份量。
三、守护“狭义的诗”
“广义的诗”虽然博大而富有,但我更倾向于守护“狭义的诗”。因为虽然人们尽可以把“诗”的意蕴,延长到了“科学”的世界里,但“诗”的故乡、根基和龙脉是文学。即令诗也要改革、开放,到底还是必须首先,并且永远地有所继承,有所守护,有所耕耘,只有这样,“诗”才能够更好地丰富、壮大和发展。
关于怎样学习作诗,从古体诗的角度看,我觉得,曹雪芹借林黛玉和香菱的对话,作过一段生动、精彩,且极富情趣的解说——
香菱因笑道:“我这一进来了,也得了空儿,好歹教给我作诗,就是我的造化了!”黛玉笑道:“既要作诗,你就拜我作师。我虽不通,大略也还教得起你。”香菱笑道:“果然这样,我就拜你作师。你可不许腻烦的。”黛玉道:“什么难事,也值得去学!不过是起承转合,当中承转是两副对子,平声对仄声,虚的对实的,实的对虚的。若是果有了奇句,连平仄虚实不对都使得的。”香菱笑道:“怪道我常弄一本旧诗偷空儿看一两首,又有对的极工的,又有不对的,又听见说‘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看古人的诗上亦有顺的,亦有二四六上错了的,所以天天疑惑。如今听你一说,原来这些格调规矩竟是末事,只要词句新奇为上。“黛玉道:“正是这个道理,词句究竟还是末事,第一立意要紧。若意趣真了,连词句不用修饰,自是好的,这叫做‘不以词害意’。”香菱笑道:“我只爱陆放翁的诗‘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说的真有趣!”黛玉道:“断不可学这样的诗,你们因不知诗,所以见了这浅近的就爱,一入了这个格局,再学不出来的。你只听我说,你若真心要学,我这里有《王摩诘全集》,你且把他的五言律读一百首,细心揣摩透熟了,然后再读一二百首老杜的七言律,次再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读一二百首,肚子里先有了这三个人作了底子,然后再把陶渊明,应、谢、阮、庚、鲍等人的一看,你又是一个极聪敏伶俐的人,不用一年的工夫,不愁不是诗翁了!”香菱听了,笑道:“既这样,好姑娘,你就把这书给我拿出来,我带回去夜里念几首也是好的。”黛玉听说,便命紫娟将王右丞的五言律拿来,递与香菱。又道:“你只看有红圈的都是我选的,有一首念一首,不明白的问你姑娘,或者遇见我,我讲与你就是了。”香菱拿了诗,回至蘅芜苑中,诸事不顾,只向灯下一首一首的读起来。宝钗连催他数次睡觉,他也不睡。宝钗见他这般苦心,只得随他去了。
曹雪芹不愧为文学的圣手、巨擘,他的见解独到,当然是很不寻常的。
不错,这一段对话,对我产生过很深的影响。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指导了我在业余时间里学习写诗的安排。
此外,我们不妨再引入宋代严羽的一个观点。他在《沧浪诗话》中说:“夫诗有别才,非关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然非多读书,多穷理,则不能及其至,所谓不涉理路,不落言筌者,上也”。
Shangui先生解释说——
“诗有别才”,意思是写诗的才华是一种特殊的才华,跟有学问没学问没关系。当然要把诗写好,还是要多读书、多研究探索,才能够到达足够的境界。但是最后的诗歌里面,最好是看不出有什么学问的痕迹,句句都像发自肺腑,这样的诗才好。
那么,这样看来,诗要作得好,除了有必要的知识、文化的武装以外,也颇应该有“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那种“大道无形”的道家“太极”思想。就是说,好的诗作者,还必须具有那种类乎辩证思维的,所谓“和谐美”的哲思的境界,甚或是一种“原生态”的美的味道。
我个人关于诗的概念,约略地凝结在我的“诗的宣言”里。我曾经这样写到:
诗是珠峰之巅的天风
诗是大洋无际的微茫
诗是长江雪浪的白雾
诗是五洲风云的回响
诗是草原放歌的长调
诗是风吹稻花的芬芳
我把《诗之韵——啊,诗!》拆分为五个部分,放在了本书的开篇,勉称为《诗的宣言》。所涉及的内容不多,只是业余时间稍有“雅兴”时的思考,但却也倒是我而今花甲之年的心血的提炼和收获。
我以为,诗,是人类文明在文学领域里,对于真、善、美的一种追索方式。它源自于人们的社会实践,是诗者即景、即时状态下,那种特有的感情美的升华和流泻。诗人们,多能用具有节奏美、韵律美和意境美的文字,描绘、提炼出语言艺术的画图和结晶。那些好的诗篇,常常深蕴着魅力的磁吸,映射着一股动人、夺人的神采和气韵,。
李政道说,艺术(诗歌、绘画、音乐、…)用创新的手法去唤醒每个人的意识或潜意识中深藏着的已经存在的感情。感情越珍贵,唤起越强烈,反映越普遍,艺术越优秀。——李先生是获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的自然科学大家,但他对于人文艺术的感受和理解却同样深刻。
古今中外,好的诗“丽以则”,是场景美、诗情美和诗境美的统一,意蕴深厚、韵味无穷,是人文之瑰宝。人民大众所喜爱的诗者,讲究品位,动人以诗境,教化以人文。他们做人有风格、有风骨、有境界,示人以风范;作诗有格调,尔雅、优美、多思,示人以上品。总之,好的诗者健康、积极、向上,有所秉持和操守,是情感高尚而善于驾驭语言艺术的能者。
而“丽以淫”者,则辞藻虽然华丽、花哨,但却无节、无度,至于放荡、虚妄。有的一味地堆砌、炫耀、喧嚣,表现为浮夸、狂躁。毛主席曾经批评说,这种人“无事实求是之意,有哗众取宠之心”。另有的孤高,表现为自傲、自矜;或沉溺于凄楚、悲凉、哀婉,表现为孱弱、自怜。此类诗者,其实多是一种“病态”,所有的,常常是极度的自我,流于放纵或消极,走向颓废,至于沦落、危亡。
然而,“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我在这里特别声明,我尊重一切的诗者和非诗者,欢迎交流,希望共勉。
彭恺夫
2012年5月 青岛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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