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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狗（八）

　　福来接过老张递过来的铁链子将狗系好后，拴在办公室门旁三四米远的一根电线杆上，回头朝桥上的吉贵与昌富挥挥手，用公鸭嗓喊到：“过来吧！没事了。”吉贵回敬一句说：“有事就地正法吃肉呵！你可拴住了狗，我没事！昌富大哥家还有一位白白胖胖的嫂子呢！你别让狗给人家整得啥也不是，哪你可缺德了。”昌富听后在吉贵的背上拍了一巴掌，两人随后嘻嘻哈哈的下了桥，去帮老赵搬开大门，一起走进院子。

    俩人刚一进院，那条小狗凑过来嗅了嗅二人，转身回到大狗的身旁。这条小狗也就两个月大，它的毛色与大狗不同，是一色的黄毛，狗脸的毛色有些发黑，眼的眉骨上各有一撮白毛，像一瓣春天开放的梨花。这小狗仿佛有四只眼睛。看着它的样子，像比大狗更理解主人的意思。蹲在母亲身边，时不时的用嘴凑近大狗的嘴巴，仿佛在按慰大狗。这两只狗是母子。

福来看着两人走进院子，转身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又从室内走出，手里握着一把杀猎刀。对往地上卸野猪的老赵说：“你把猪皮扒下，猪的内脏你和老张一人一份。猪皮都给你，送到收废站换几个零钱给孩子们交学费。哪头有嘴巴的猪头也拿走，你家里孩子多，但你的嘴巴要严实点呀。”

老赵听后，点头哈腰的说：“我懂，我懂。谢谢厂长。”接过刀去收拾两头野猪。昌富站在原地没动，意思是做帮手，福来看出意思说：“老赵以前做过杀猎手，是一个地道的屠夫，这事交给他你放心吧。”

“我哪是不放心呢！大冷天的，让人在屋外收拾，别冻着手。”

“不能！我让更夫老张烧水呢，一会老张出来帮忙。进屋歇一会咱好回去吃饭。”说完一扭头又说“对了！也得让狗熟悉一下你俩，要不这狗对你们还有戒心。”说完去解狗的链子，解开后用右手拉住狗的脖套，左手拍着狗头说：“三花！这是我的两位老战友，是我的哥们，不准对他两无礼呀。去熟悉熟悉。”说着牵着叫三花的大狗走到吉贵和昌富两人身边。狗在两人的脚面和裤裆间嗅一嗅，便不再理俩人了。那意思通过气味已知两人的姓甚名谁了。被狗嗅过后俩人随福来进入屋里。这时老张已将茶水泡好，看着两人进屋，老张到屋外去帮老赵忙活去了。

老赵将野猪从爬犁上卸到地上，猪的尸体刚一落地，哪只小狗便呼的一扑了来。围着尸体转来转去嗅着，一会跑回到母狗的身边，一会又跑回到猪的尸体旁。好像在传送某种信息，而母狗则是立起双耳，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猪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声响。。

福来的办公室分里外两间，外间是三米多宽通长的厨房。在北窗与东墙下是一炉灶，炉堂里烧着劈柴，炉上坐着一口大号的铁锅，在哧哧的烧水。右手是里间的房门，屋里南窗下并排放着两只办公桌。一是福来的，一是财会人员的。北窗下是一铺火炕。室内有点热，窗上冰花都以已花掉，阳光照进室内，屋里特别的明亮。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昌富、吉贵俩进屋后，走向火炕，然后用手摸一摸炕面。福来在身后问道：“炕热不热？要是热上去烙烙腰，松松关节。”说完也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

“嗯！还行。你俩上去烙烙。”还没等福来说完，吉贵、昌富俩人已躺在炕上了。见俩人躺在炕上，福来出屋告述姓张的更夫：“你给老赵打一下下手，收拾完后，找开仓库的门。将两头猪放在库房内，过两天取走。”同时回头对正在收拾野猪的老赵说：“给我剔下一只后腿，晚间我召待客人。”

半个多点后三人从屋里走出，此时，两头野猪已被剥去皮，鲜红赤条条的躺在自己的皮上。之所以先将皮剥下来，是怕时间一常，皮与肉冻到一起，再剥皮得用开水烫就要费事老赵正在盆里的热中水中洗手，刀放在一只猪的身边。昌富见状，拾起刀在猪身上割下一条肉送到母狗的嘴边。母狗伸过嘴用鼻子嗅了嗅，没理采这块鲜肉。小狗看到后，跑过来将肉刁在嘴里，跑向房的东头。　

福来告述昌富说：“没用，除了我，谁给食这狗都不会吃。这狗是森林公安退役的狗，是经过训练的狗。不是一般的笨狗。晚上酒桌上我给你俩讲讲这狗的来历。”说着接过老赵送过来的一只猪的后腿，用旧报纸包一下，让吉贵拿着。昌富将枪用白布裹好，夹在腋下。福来走到电线杆旁边解狗链边说：“这两条狗得领回去喂喂！”

    于是两只狗在前，三个人在后向村东福来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