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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过，我很乖……

——感动于《一个八岁女孩的遗书》

文/浪子超

       题记：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佘艳，.她是一个孤儿，她在这个世界上只活了8年，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句话是“我来过，我很乖……”，她希望死在秋天，她自愿放弃治疗，把全世界华人捐给她的54万分成了7份，把生命当成希望的蛋糕分给了7个正徘徊在生死线上的小朋友。

一、秋天的孩子

草丛旁，秋风分娩
一个美丽的精灵
天府之国的秋天出生
有一双秀丽、透明的眼睛

胸前的便笺写着：“10月20日晚上12点”
除此之外，小桥连着古老的乡村，一片安宁
风过秋草，露出小小的唇
山川的影子，沉默着抒情
要么光明，要么黑暗中腐朽
弱小的生命
第一次埋下凄凉的伏笔
徘徊天堂和人间的边境

早起的山民，听到
草丛传出阵阵起伏的嘤鸣
秋天的孩子，被山民收养
第一次相伴养父的身影

从此，你有了一个温暖的名字——佘艳
天堂飘来的精灵

二、苦藤上的一朵小花

春去春又回
养父褪色的屋檐下
秋天的孩子，弱不禁风
和其他同伴一样慢慢地长大
是同苦藤上的
一朵洁白的小花
和蝴蝶一样轻盈
秋霜击打花瓣，苦难着心灵的光华

5岁起
洗衣、煮饭、割草
和别家的孩子不一样
有父母的依靠
四季的风雨
轻轻洗礼着幼小乌亮的发梢

三、爸爸，我想死

清晨，鼻血决堤
一盆清水变得鲜红
医院里，小小的针眼出血不止
身体快要流空
一纸判决——急性白血病
死神第一次露出狰狞的面孔

养父为了秋天的孩子
东拼西凑的钱，了了无几
唯一换钱的土坯房
是一家人的生计
看着养父那双无声的眼睛
额头上的绉纹岖崎
说：“我命贱，害不起这病，让我出院吧……”
一笔一画地签字：
“自愿放弃对佘艳的治疗”
佘艳拉着爸爸的手，缓缓地站立
眼泪冒了出来：
“我是捡来的娃娃，爸爸，我想死……”

四、安排后事

梦想粉红色的裙子
照一张相片，挂上墙壁
“如果你想我了，就可以看看照片上的我”
努力地微笑，双手比着V字手势

或许是最后一次，村前泥泞的小路上
背着可爱的花布书包，久久伫立

一个叫傅艳的记者
听着美凄凉的故事，泪水忍不住流淌
蓉城被感动，中国被感动，世界为她动容
《8岁女孩乖巧安排后事》传播四方

五、微弱的希望

除了风
便是忽重忽轻的身体
病房里瓣着手指
数一数从窗子爬进来的光线

善良的目光
贴近病房，聆听微弱的呼吸
月光下，无人说话
白衣的影子，不聚拢，不重叠
  
卑微的生命有了延续的希望和理由
玻璃门内，佘艳躺在病床上输液
针尖从胸骨刺入
骨髓穿刺
没有动，没有叫，没有哭
只有隐忍的呼吸
徐医生：“佘艳，给我当女儿吧！”
泪珠滚动，情不自禁的决堤
一声：“徐妈妈”，一声：“女儿乖”
曾经的陌生，从此相依
感染性休克、败血症、溶血、消化道大出血……
九次鬼门关，一次连着一次

小小的灵魂，进入生命的荒野
离开温暖的方向，奄奄一息
泪水辞别
秋风，秋雨，秋草，秋天的孩子

六、希望死在秋天

纤瘦的身体
就像一朵花自然开谢的惨淡
余音袅袅，最凄美的手，相顾无言
那个精灵，享受不到即将到来的春天
除了竹框，猪草，柴火
只剩下花朵，委身柔弱的双肩

放弃治疗，放弃自已
全世界华人54万元捐款救命钱
生命的蛋糕
分成7份，7个小朋友徘徊在生死线

秋天分娩的孩子
希望死在秋天

七、“阿姨，这是我的遗书”

从枕头下摸出数学作业本
说：“阿姨，这是我的遗书”
趴在病床上
用铅笔写了三页纸的《遗书》：

“阿姨再见，我们在梦中见
傅艳阿姨，我爸爸房子要垮了
爸爸不要生气，不要跳楼
阿姨，医我的钱给我们学校一点点
多谢阿姨给红十字会会长说
我死后
把剩下的钱给那些和我一样病的人
让他们的病好起来……”

傅艳泣不成声
一字一句地读
生怕酸楚的泪水
模糊生命的嘱咐，唯一的嘱咐，最后的嘱咐

八、我来过，我很乖……

8岁的精灵，安详的离去
如诗的精灵从秋风中来
从秋雨中去
离开人们视线的女孩
来自天堂
天堂里——春暖花开
张开天使的翅膀，云走云飞
你感动着中国，感动着世界，感动流进人类的血脉

8月26日，天堂有雨也有泪
放弃生命的女孩
白袜子，红皮鞋，白雪公主
安睡的姿态
微笑人间
路过秋风，路过秋雨，路过秋天，化作尘埃

轻轻摇人们伫立的心灵，为你
默哀
聆听——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我来过，我很乖……

我来过，我很乖……

2010年9月9日——13日于江苏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