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矸石的记忆

没有雨。燥热笼罩这里。

一只灰鼠串过，还有一群黑鸟。

羽毛被浸润，裹一层坚硬的壳。

一双带茧的手，将它抓起

投进炉里。火焰饕餮

喷出晶亮的思想。

夏天，烦躁的心随雨一样的湿润

走向清凉。

二、

羿射落最后那颗太阳。黑石捏磐为图象

在羿的身后，泛起比黑色更凶猛的浪。

骨骼碎裂成潮，汹涌澎湃

分解、裂变成一链一链的芳香

枯槁的河床图腾，喜悦从河底开始

覆盖这座城市。

三、

站在岸边，看一泻千里的雄壮。

那隆隆的声音，夹杂着嘹亮的号子

沉默不在。河床无水，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赶海人？

绝望变成茶色的岩，而崛起的一座座铁塔

正在呼唤。在溪水一样潺潺流过的车间

我看到花儿悄悄地绽放。

四

那么，是这个废弃的大坑成全了这个城市

还是这个城市成全了这个废弃的大坑

那么，是大坑里的矸石感动了人们

还是人们感动了大坑里的矸石

那么，是矸石里的润泽传递了一种希望

还是希望传递了矸石里的润泽

那么，是涓涓溪流滋润这里的生息

还是这里的生息滋润了涓涓溪流

那么，是这群赭色的鸽群檫亮了天空

还是天空檫亮了赭色的鸽群

一块矸石，一段历史厚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