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在无数次的无眠时陪伴... [刘亚全]
- 往事... [醉江月]
- 窗... [醉江月]
- 秋... [醉江月]
- 油桃... [醉江月]
- 梅雨... [醉江月]
- 老街... [醉江月]
- 等你... [红壁玉]
- 立夏... [鲁人老鲍]
- 日子，执念成殇... [九妹]
- 写诗的命运... [烽火]
- 【席慕容新作】《梦回草... [席慕容]
- 隆重推荐于连胜诗二首... [于连胜]
- 变质的儒家文化... [烽火]
- 一个农民工的昔日恋人-... [李柏杨]
- 触摸.风... [小水滴]
- 寻荷（组诗）... [高巧玲]
- 如果我老了... [东方鲁]
- 现代诗古诗... [佳仁（我]
- 《草根诗人》－致各位诗... [烽火]
时代
作者:R.S.托马斯
这样的时代，智者并不沉默，
只是被无尽的嘈杂声
窒息了。于是退避于
那些无人阅读的书。
两位策士的话
得到公众倾听。一位日夜不停地
喊：“买！”另一位更有见地，
他说：“卖，卖掉你们的宁静。”
Ⅰ.这样的时代
1.定语或修饰词
买与卖紧密咬啮的齿轮在飞速转动。
这无需证明更无需言说，
定义、修饰词在速度面前在咬啮之间
已无足轻重。
这块陆地在急遽上升。
比久远的时光慢，
比细菌霉变的速度快。
相对高度是喜玛拉雅，
绝对高度是伟大的祖国。
我也想让祖国穿上华丽的盛装，
戴上高贵的礼帽、系上醒目的蝴蝶结、打上缤纷的领带。
（插科打诨呢？）
祖国应是威仪仁慈的母亲，
身披丽纱、曳地的晚礼服，
龙马精神地到世界各地出席盛大派对。
但我现在更想给祖国派生的时代加一个合适的定语，
这虽毫无意义，我却乐此不疲。因为
我是祖国江河里的一滴水，
我需要汇聚奔流，所以我想；
我是祖国角落里的一棵小草，
我需要向上生长与和煦的春风拥抱，所以我想；
我是祖国的一粒沙石，
我需要沉淀高山一样崛起，所以我想；
我是祖国众多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
我需要用力拧紧固定，所以我想；
我是祖国不慎丢失的那枚银针，
我需要针砭病痛，所以我想。
在这样浩瀚的时代，我又怎能不想。
你听那悠远交响的潮声，
激越、铿锵、轰鸣，拨动每根紧绷的神经；
低迷、颓废、哀婉，触动每个冰冷的魂灵。
你看那众多的弄潮儿伏在猛虎的巨浪上，
有的自以为降服了它，睁开眼睛，却是一片血腥、迷雾蒙蒙；
有的被它毫不留情的吞噬，
在猛虎之腹冥冥中与鱼虾一起做着未竟的南柯一梦；
有的仍在大浪上滑翔，一跃一跃，骑上了鲸鱼的脊背，
如鱼得水，畅游汪洋。
那钢铁之水溅起的火花与星月辉映，
从这个钢炉到那个钢炉，地狱之火已在人间燃烧；
那摩天吊塔钢铁侠伸出的巨臂在不停摇摆转动，
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在累积登天之梯；
那工场的机器、道路上的汽车、天空的飞机开足马力，
让马达昼夜轰鸣，像饥饿的野兽在怒吼；
那市井的讨价还价此起彼伏、煮沸血液；
那午夜场的低音炮在哒哒、宣泄、嚎叫。
在这样沸腾的时代，又怎能不悸动。
那时代的烈马啊已战栗巍峨之巅！
因激动而化为不朽的悬崖，变成一帧划时代的风景。
它不会因你手持老套的皮鞭马勒而屈服，
不会因你手中最后的一把糖果而懦弱谄媚，
不会因你是上帝或子民就轻易回首。
2.失衡的天平
买与卖
上帝布下的陷阱，
它捕获物质、精神、欲望。
投下的骰子，
黑白的两面，
凡人在数点数；
你说白，
他说黑，
中心是转动的魔盘，
巨大漩涡，
欲壑难填。
金钱可以是黄金白银铜铝钢铁，
也可以是纸。
重点是攫取掏空，
掏空森林土地矿山而后是人心。
人情能秤出几斤几两，
颜面能分出薄面厚面，
灵魂可以叫卖。
我把买与卖
置于天平的两端，
好奇地打量，
我看到了一张人面睁举的
两只熊熊的火炬，
从古燃到今。
世界在被烈焰摄取吞噬，
人类跌进洞火。
只见一叶，
不见泰山。
3.脆弱的经脉
你若置身其中你会感觉，
这是一个虚胖的巨人，
虽正处盛年虽庞大无比虽有狮子的野性，
但现在他走路蹒跚满身疾患。
它曾经有力的心脏有了杂音；
它曾四通八达的经脉在深受蛀虫的折磨渗出黑血；
它曾健硕的肌体在虚虚发胖；
它左胸隆起的肌肉被谁一块块剜掉快触及心脏，
它的右胸早已塌陷；
它曾引以为豪纯净的双眸也开始浑浊被蝇虫骚扰；
它蓬头垢面言语唠叨。
它究竟怎么了？
它正盛年啊!
是谁在大声疾呼：
你们这些害人的人，
你们这些吃人的人，
你们这些不属于人类的人，
你们这些虚伪透顶反复无常雕虫小技的人，
你们这些伪善失德连姊妹都不亲近连爹娘都不顾及的人，
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穷奢极欲巧取豪夺的人，
你们这些禽兽不如与狐谋皮为虎作伥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你们这些画地为牢固步自封不思进取得过且过的人，
你们这些纸醉金迷昏庸无度浮华堕落的人，
你们这些贪赃枉法敲骨吸髓欺上瞒下红口白牙盗取火种又四处放火的人。
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该举起历史的巨镜正正衣冠，
洗洗澡治治病了。
II.“智者”并不沉默
1.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循着蓝图找到方向
却看不到出口？
找到道路看不到目的地，
找到大海看不到云帆，
找到阳光却是光束都穿不透的阴霾，
找到空气又被棉絮口罩阻塞，
找到大地已千疮百孔，
找到人烟听不到犬吠鸡鸣，
找到村庄房屋已被夷为废墟。
取而代之的是血贵难以迁居的危楼。
在废墟中孤零零矗立的民权，
却被套上法律的枷锁并呼之为“钉子”。
从下水道防空洞地穴钻出
蓬头垢面的后人类，
懵懵懂懂与上帝交谈与“非人类”对话。
难道说“人生是一个解放”如同海市蜃楼、望洋兴叹？！
难道上升就要付出惨痛代价乃至生命？
我问天问地问祖宗，
为什么我们找到梦
却生活在梦的边缘？
难道梦想仅是世世代代所做的
一场白日梦；
一场被厉鬼倾轧捂住吼咙无法开口的梦魇。
为什么道路上旗帜招展而少探路者和久违的呐喊？！
2.暧昧
暧昧从心始。
巨大八爪鱼深藏于漆黑的城堡，
喷射的黑色毒汁弥漫天地。
门前空阔绿地的诱饵，
由蜂蝶以光速传播波及喜马拉雅，
雪崩随时发生。
那纯洁的雪白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流污遍及大街小巷人心，
雨靴卑微的小民在浊雨中污水中踢踏人世的悲凉。
太阳鹏鸟在乌云的阴翼下躁动哀嚎，
难以敲响黎明的钟，
只好洒落醉人的金块。
不管在那个时令，
只要冬天灰锈的旧衣还没脱掉，
金块不射出会倒毙，
不暧昧会倒毙；
事实证明暧昧大的后果更相当严重，
惨不忍睹。
暧昧从手始。
一手遮天左手与右手染指或不染指，
伸或不伸伸到什么程度，
分寸火候把握恰到好处。
每一根指头悟空的如意金箍棒抛拽的鱼线的长短，
深浅刚好及大鱼的嘴巴。
（但请别忘记如来佛祖疏而不漏的手掌更是了得）
大鱼抛了个媚眼说愿意上钩随之飞黄腾达，
小鱼没有常识不懂暧昧在苦海里争渡挣扎难以上岸，
沦落为孤魂野鬼漏网之鱼。
幸哉！幸与不幸一念之间。
暧昧从眼睛始。
眼睛软实力为暧昧洞开了另一扇门，
醉眼朦胧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勾魂摄魄，
眨眼之间，
眼睛磁力波织就的桃色柔网网住心捆住了双手。
心为眼睛所驱使谋划，
手为眼睛所搜刮聚敛行凶，
良心在桃色柔波里浸泡被黑洞一点点噬取，
手已茫昧不听使唤从善良诚实的高峰滑向万丈深渊。
罪恶从眼睛启动红色信号那刻起一发不可收，
在桃色柔波魔鬼的召唤下，
一级级直至走下十八层地狱。
暧昧从大脑始。
大脑汪洋大海汇集了暧昧的每一个神经元，
控制从言语到行动的每个指令。
从模棱两可“未尝”不可以不可或缺到点“脑”称“是”，
从卑躬屈膝投怀送抱如胶似漆到两个成了一个。
暧昧将每一个神经元打上标签让大脑分析得清晰可行，
直来直去容易暧昧颇费周折需要艺术的能动；
最后暧昧能动深入触及凹凸躯体可怕的洪水猛兽，
招致灭顶之灾，
吞没了一切。
3.鬼（或巫）
三条腿的鬼（或巫），
怀揣宝石、魔镜、毒药、香水......
蹑手蹑脚，从天堂降到人间。
在天地间游走。
它遇到呱呱落地的稚童说：
“笑啊，我给你光明和世界。”
孩子一睁眼就哭着拒绝。
它遇到美艳的女人说：
“丽人，我给你美貌和香水。”
美貌像香水一样日渐寡淡无味。
它遇到青壮的男子说：
“我给你青春和力量。”
一转眼，青春和力量在不知不觉中
被他收回。
它遇到老者说：
“我给你思想和健康。”
一低头，就被它夺去了生命。
它遇到厌世者说：
“我给你毒药和欢愉。”
他（她）在欢愉中喝下了毒药。
它遇到骗子说：
“我给你宝石和魔镜。”
他（她）在赏玩宝石时被吸进了魔镜。
它对想升入天堂的人说：
“我给你绚丽的彩虹和光束的吊索，
趁着风雨后之后赶快启程......”
三条腿的鬼在人间兜售了它所有的宝物后，
又下到了地狱，再也掏不出什么宝贝给同类。
地狱之鬼说：“无论如何带我们去人间吧！”
人间之鬼答：“那人间岂不也成了鬼域？！”
III.被无尽的嘈杂声窒息了
1.秩序的影子之机器机器
在这样的时代，
你要习惯听命于机器。
要不会被讥笑，
难以接近生活的目标。
你的大脑要听命于微机，
否则无法联通世界；
你的手要听命于健盘按钮，
否则无法找到路径；
你的脚要听命于轮子翅翼，
否则无法争分夺秒奔跑飞翔；
你的耳要听命于手机，
否则会失去爱情友情亲情；
你的眼晴要时刻注视电视机，
否则会迷失找不到自我。
我听命但我无法躲避无休止的嘈杂声息。
那巨型挖掘机在咔咔用力向下挖，
挖吧，地下不仅有死人的墓穴、还有地狱，
我听到了鬼哭；
那汲油机械在咣当咣当努力汲取，
汲吧，从陆地到海洋掘泉及井涎尽地球之血；
那钻煤机在突突打钻，
钻吧，取竭用尽最后一粒火种，
再到火星月球钻木取火；
那煤矿倏忽传来的声声瓦斯爆响，
那火车那轮船呜呜的鸣叫，
那飞机那太空飞船直冲霄外的尖啸，
那富士康扑通扑通心惊肉跳绝望的N跳，
在这时代人与机械正连续上演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拔河肉搏。
在比嗓门比速度比力度比极限……
在这轰鸣的时代，
谁让机器停止转动谁就成了罪人；
在这疯狂的时代，
谁悬崖勒马谁就成了悬崖上的马。
2.秩序的影子之疯长的城市
教堂修女一样嗓音的钟声，
沙哑喊不清晰。
塔吊音乐家手中的指挥棒，
指挥钢筋水泥铸就的庞大军队，
向着原野高歌进发；
挥舞迈动挖掘机的胳膊腿叫嚣着，
大踏步前进前进。
城市像个十几岁淘气的孩子，
不需用心呵护就在疯长；
随手扯掉的尘土灰手帕，
飘落满地。清晨醒来，
城市不再是个绚丽的梦。
人的蝌蚪脱离胶着的巢
快速游弋寻找食物、目标。
鲸鱼公交车每次靠站岛交媾，
吸取或产下许多精卵，
再次等待生息繁衍；
小轿车过江之鲫，
进退维谷。
方向方向方向，
规则规则规则，
终于信号灯以红黄绿作出指示。
如履薄冰谨慎行事，
小心被罚处理，
警察稻草人发出的手语指令，
突然被车祸炸弹炸开花。
3.秩序的影子之拆迁
老李的二层小楼就像一颗钉子，死死地
钉在他的村庄。说到村庄，实际已像
饥年乞丐的衣裳，七零八落、褴褛不堪。
老李面对一片废墟，这些日子一直
坐立不安，难以入眠，无限神伤。
就连做梦也在反复想……捯饬不清。
征收、拆迁、拆或不迁、不拆、补偿，
这些中国名词或动词的含义。尽管屋山头的喇叭
俯首帖耳连哄带唱地告诉他：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成吗？
原村南靠近飞机场楼盘三三两两稀稀拉拉的塔吊
（老李的村庄靠近军、民用飞机场），
都五年了，还失魂落魄形容枯槁地吊着。
吃力地与老李、老张……银行、政府……
进行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争。
能成吗？？邻村被剃刀削了两年了头顶还是一片光秃，
邻村的邻村刚长出半截胡茬就停止发育……
老李越想越食不安枕，夜不能寐，刚想打个呼噜，
却被过境轰炸机的一声轰鸣震醒，睡意朦胧间以为强拆。
说道强拆，那是老李不懂法律，已依法取消；说到法说到政治……
既然取消，那就让老李、老张……他们自己选择自己解决吧！
拆，或不拆。那毕竟是公民个人意愿。
说到中国公民，不，他们不只是公民，更是地道的良民。
都热爱自己的祖国，
都热爱美好的家园，
都热爱脚下的土地。
4.秩序的影子之农夫的果园
一只虫子
忙里忙外，
饕餮甜蜜果肉，
其乐融融；
一只只虫子
乐此不疲，
专干打洞营生。
颗颗果子被啃噬
掏空，整片果园在枯萎
腐烂、摇坠。
忽如一夜风雨来，
坏果落了一地。
虫们作茧化蝶不及，
冲死无数，
淹死无数。
5.秩序的影子之精神出轨
看书不懂，
拍脑门。
唯物辩证辩证唯物，
唯物唯物，
唯物的泡沫一涨再涨；
快高过楼市的岸，
大过股市的海。
是谁窘立摩天楼顶，
手可摘星辰，
但无人语响；
是谁潜入股海，
几近没顶；
是谁手捧灿灿黄金，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血无归；
又是谁怀抱娇妻，
犹花意悠悠，色胆包天。
呜呼！死人抓活人。
马克思抑或柏拉图？
IV.退避
1.悖 论
起始
我在森林中跳跳蹦蹦，
玩蹦极。
最后奋力一跃
跳到地上，一沾地气
便站成人的模样。
便直立行走，
便缓慢运动，
便快速攫取。
那群狼虫虎豹、猴子、猿
被我狠狠地甩在身后。
当我大步流星走出森林，
我庆幸不再匍匐。
当我偶遇达尔文先生，
才恍然大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就越过龟兔，
跟时光赛跑。
物质，华丽巨大飞轮
带我跨越千山万水，
穿越时光隧道，一路高歌猛进；
刀削斧砍、杀伐掳掠，
挖地千尺、掘井及泉。
当然，有时我也高瞻远瞩，
仰望灿烂星空，寻求解脱、救援！
（当下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
我虽早已脱胎换骨、顶天立地、长大成人，
杂毛尽脱、头发鲜亮、珠光宝气，
但我毛孔里愈发渗滴着，
血和肮脏的东西；
甚至癌变，生出梅毒、艾滋、呼吸困难。
我开始怀疑、读书、静修，
我不再数典忘祖。
我怀念那些野味野果，
那叮咚山泉淙淙溪流，
那些无忧无虑童真烂漫，
鲜橙一样的日子。
但我已病入膏肓，
但世上已无药可治。
我试着支撑起微微摇晃的病体
向森林走去，
森林？！
2.当自由不再死亡犹如盛开的鲜艳花朵
当他们愤然
走向自由的祭坛，
不再留恋生，
又何尝畏惧死！
当杀戮摧残步步逼近，
死亡犹如盛开的花朵，
在道路前方闪耀。
为找回自由主宰，
为寻求生的尊严，
于是
鲸鱼威猛地一次次抢滩，
宣泄被劫杀的忿怒，
显示死亡的悲壮；
群鼠不再抱头鼠窜，
毫不犹豫地跳进大海，
面向神谕的彼岸奋力划游，
展开前仆后继的死亡旅程；
牦牛一个个跃下悬崖，
完成一次次死亡征服……
自由何其珍贵，
生存又何其艰难！
当自由圣火将熄，
死亡便犹如盛开鲜艳花朵，
闪耀道路前方。
V.无人阅读的书
我退避于无人阅读的书。
我读《本草纲木》寻找药，
我找良医想到扁鹊、孙中山、毛泽东、鲁迅，
治疗我的健忘症弱不禁风症败血症，
亏心病软骨病脊柱弯屈病......
我读《国富论》向亚当•斯密取经，
追问货币为何由金银铜铝钢铁一步步变为纸币，
而不是由纸币变为金银？
那样不就不用竭泽而渔国家不就富强人民富裕了吗？
我读《资本论》请教马克思，
为何等价交换在当下难以实现？
以至于山河失色蛆虫滋生腐败气息蔓延。
为何剩余价值不是被资本家榨取而是被人民的人民巧取？
我读《行路难》、《侠客行》，
“多歧路，今安在？”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为李白叹惋恨己无除妖降魔之剑。
我读《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洞见宇宙的洪荒星星的伟大。
我读《地球的红飘带》，
希望她光辉的行程紧系地球的脖颈永远飘扬。
我读《当尼采哭泣》、《上帝死了》，
是不是上帝不死人类就不会那么逞强？！
我读天书，
请翻过阴霾这一页；
我读地书，
请“忠诚于大地”；
我读人书，
请为人子，
像树一样挺立并保持缄默。
VI.“策士”的对话
1.致托马斯
亲爱的托马斯先生，
在我身处的时代策士的论调
基本为发展论。
他们认为修理“三驾马车”
比修理地球重要；
修理轮毂比修理人性重要；
修理辐条比修理寡廉鲜耻重要。
他们夜以继日机械地鼓捣这老套的“三驾马车”，
恨不能让买与卖的两个轮子飞起来。
在人民论坛上，一个策士说“更快”；
另一个策士更有见地地说“更好”。
于是轰鸣代替了虚空，
喧嚣掩盖了罪恶。
GDP刮地皮，CPI虚胖的代名词，PM2.5凶神恶煞，
这些英文缩写阿拉伯数字弯曲的虫子，
在汉语的蜜糖里作奸犯科。
每个人在看天行事，
我也只是被压缩成一本儿童时代
另人怀念的小人书。
2.海子致全人类之“重建家园”
在水上 放弃智慧
停止仰望长空
为了生存你要流下屈辱的泪水
来浇灌家乡平静的果园
生存无须洞察
大地自己呈现
用幸福也用痛苦
来重建家乡的屋顶
放弃沉思和智慧
如果不能带来麦粒
请对诚实的大地
保持缄默 和你那幽暗的本性
风吹炊烟
果园就在我的身旁静静叫喊
双手劳动
慰籍心灵
3.致海子
人类已离得很远
在迷失，
连自我都找不到。
月亮白猿不再惨笑，
也不再流淌，
化作粉灰扬撒天堂。
太阳风穿透宇宙的胸膛，
吹拂小小星球，
尘沙弥漫大地摇晃，
但我并不悲伤。
海子我的兄弟，
你给了我永恒的光芒。
当你俯瞰人间，
春天已来临，
十个海子百个海子千个海子竞相开放，
那是未来启示的眼晴。
海子我的兄弟，
我想用这净水把那粉灰凝聚，
重塑上古明月，
照彻华夏万里山河，
绵延一派春江花月夜。
你有你的花揪树，
我有我的映山红。
数年后我也将变为泥土，
趁早根植于心间，
用智慧和鲜血浇灌，
盼望结满诗歌、
人性夺目耀眼的花朵。
而现在
故乡高高在上，
祖国高高在上，
标定方向，
开始劳动。
VII.宁静
1.幸福的含义
一只蜜蜂
在耳畔嗡嗡；
十只蜜蜂嗡嗡，
响响响……
就失去了意义。
若一只毒蜂，
十只苍蝇呢？
2.交出
面对吝啬的生活，
交出你愤懑的枪，
连同未射出牢骚的子弹。
交出你颓圮的家园，
交出你空空的田野，
交出你哭啼的果园，
交出你诚实霉变的果实。
面对窘迫的生活，
交出你的脚手架，
交出你插入胸膛的钢筋，
交出你与上帝的对话，
交出你的方言土语，
交出你地下阴暗的巢穴，
交出你的卑微和赧颜苟活。
面对肮脏的生活，
交出你的乔装，
交出你的阴谋，
交出你的交易，
交出你的卑鄙下流，
交出你干瘪膨胀的乳房，
交出你未曾紧闭的子宫，
交出你麻木阳痿的阳具，
交出你的肉身和灵魂。
面对腐败的生活，
交出你的惊悚，
交出你的主张，
交出你的画饼，
交出你的纯粹，
交出你的行动，
交出你的投枪，
交出你的车子，
交出你的女人，
交出你的钱袋，
交出你的同伙。
在判决之前，
交出你的密语和声音。
面对嘈杂喧嚣的生活，
交出你的排污口，
交出你的烟囱，
交出你的尾气，
交出你卡住喉咙的雾霾和嘶咽。
直到
交出久违的人性，
纯净的山河，
绿地和晴空，
买与卖都不能得到的
宁静。
3.让宁静从心中冉冉升起
我试着让自己，
听从内心、更清醒些，
触及麻木的灵魂。
安静点、再安静点，
别管树枝晃动、沙沙响、鸟雀的聒噪，
此起彼伏的浮华、喧嚣。
幻想、期待一场大雪的临至，
冬很冷雪很暖，
盖住我冷脆的心，让梦在雪下轻眠。
安静点、再安静点，
让雾霾远离大地、天空；
让存在摆脱桎梏，还原虚无。
安静点、再安静点吧，
人们、些许琐碎事物。
佛还在西去的路上，
超人尚未诞生，
作匍匐的蝼蚁亲近大地花草树木；
作自由的鱼儿游弋溪流大海。
晚钟敲响，
上帝我已进入你的殿堂。
在你宽大的衣袍里，
见证了那些真善美的基督，
十架七言，
即使宁静不能从黄昏的树梢降临，
就让它从心中冉冉升起。
2014年4月25日整理草就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版权所有:诗赋网 Copyright 2008-2016 zgshi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辽ICP备18006388号
诗赋杂志投稿邮箱：sunwulang@163.com
联系人：轻盈 QQ：418193847、1969288009、466968777 QQ群号(点击链接) 电话：15609834167 E-mail：sttsty@sina.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