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本栏所称的散文,是指以抒情、记叙、论理等方式表达,不讲究韵律的现代散体文章、随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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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粯子粥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29 作者:徐姜清 发布:江边 首发时间:2015-08-18 09:52:46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我是1965年出生的,虽然那时已过了三年自然灾害,但那时农村仍然很苦,白米饭一年到头难得吃上两三回,就是米粥,也是米少水多能照见日月星辰,那个时候,家里几乎天天都是粯子饭和粯子粥。
我至今还记得母亲扬粯子时的情形。每天天刚亮,母亲就起床把锅里的水烧开,然后揭起锅盖,轻轻的吹开面前的雾气,左手拿一瓢粯子高高地举过头顶,右手拿一把铲刀在锅里搅拌,熟练的轻扬和抖动,把粯子均匀的撒在锅里,原先泛着白沫的米粥渐渐变成红灰的颜色。母亲早早地把一锅粥煮好,晾在那里,等早上放工回来,喝上一碗,凉飕飕、滑溜溜的,既解饿,又解渴。
不要以为喝粯子粥很爽口,这东西饱得快也饿得快,肚子先是胀鼓鼓的,一会儿就饿了。我父亲就为做工分时偷回家喝了碗粯子粥而挨过批斗。那时生产队实行军事化管理,吹哨子上工、敲了钟才放工,我父亲在队里是一等劳力,干的是重体力活,他饭量大,早上一碗粯子粥到九点多点就饿了,便偷偷溜回家再喝碗冷粥,不巧被大队干部撞见了:这还了得,现行反革命,破坏生产分子。当即被戴上“高帽子”,手捧粥碗,召开批斗会。
现在想想真好笑,一碗粯子粥竟然喝出个“现行反革命”。
我小时候最怕吃粯子粥,所以有时我生病了父母就抓一小把米灌在一个纱布小口袋中,系好袋口,放在粥锅里煮熟,再用笊篱子捞出来,倒在小碗里给我吃。那是我一生中吃得最美的病号饭,每当我一个人在桌边上慢悠悠地享用时,姐姐总是飘来羨慕的眼神,妹妹也用小手扒我的筷子。
在童年记忆里最好的美食莫过于肉丁扁豆饭。有一次父亲从镇上花一块五毛钱买回2斤肉,进门就问母亲怎么吃,母亲说煮肉丁扁豆饭,我一听就高兴,想既然是扁豆饭肯定是大米煮,不会扬粯子的。
母亲负责切肉丁,父亲把我托上房子摘扁豆,望着一角角形似新月、鲜红鲜红的扁豆,幻想着如果这是挂着的一束束干肉就好了。过去扁豆不为奇,为奇的是肉,要是一周能吃上一次肉,那就叫开荤了。
如今的粯子粥、粯子饭早已淡出了农家餐桌,要想美美地吃上一顿还挺不容易,即使吃上了也不是过去的口味。真不知道是人变了还是粯子的品质变了。
我真想再捧上一碗当年的粯子粥,坐在老家的瓜棚底下,看看生产队升红旗,吹哨子,人们有说有笑地出工下田,那是多好的一幅乡村图画呀。可惜故乡也变了,那时的模样,只留在我心里。
我至今还记得母亲扬粯子时的情形。每天天刚亮,母亲就起床把锅里的水烧开,然后揭起锅盖,轻轻的吹开面前的雾气,左手拿一瓢粯子高高地举过头顶,右手拿一把铲刀在锅里搅拌,熟练的轻扬和抖动,把粯子均匀的撒在锅里,原先泛着白沫的米粥渐渐变成红灰的颜色。母亲早早地把一锅粥煮好,晾在那里,等早上放工回来,喝上一碗,凉飕飕、滑溜溜的,既解饿,又解渴。
不要以为喝粯子粥很爽口,这东西饱得快也饿得快,肚子先是胀鼓鼓的,一会儿就饿了。我父亲就为做工分时偷回家喝了碗粯子粥而挨过批斗。那时生产队实行军事化管理,吹哨子上工、敲了钟才放工,我父亲在队里是一等劳力,干的是重体力活,他饭量大,早上一碗粯子粥到九点多点就饿了,便偷偷溜回家再喝碗冷粥,不巧被大队干部撞见了:这还了得,现行反革命,破坏生产分子。当即被戴上“高帽子”,手捧粥碗,召开批斗会。
现在想想真好笑,一碗粯子粥竟然喝出个“现行反革命”。
我小时候最怕吃粯子粥,所以有时我生病了父母就抓一小把米灌在一个纱布小口袋中,系好袋口,放在粥锅里煮熟,再用笊篱子捞出来,倒在小碗里给我吃。那是我一生中吃得最美的病号饭,每当我一个人在桌边上慢悠悠地享用时,姐姐总是飘来羨慕的眼神,妹妹也用小手扒我的筷子。
在童年记忆里最好的美食莫过于肉丁扁豆饭。有一次父亲从镇上花一块五毛钱买回2斤肉,进门就问母亲怎么吃,母亲说煮肉丁扁豆饭,我一听就高兴,想既然是扁豆饭肯定是大米煮,不会扬粯子的。
母亲负责切肉丁,父亲把我托上房子摘扁豆,望着一角角形似新月、鲜红鲜红的扁豆,幻想着如果这是挂着的一束束干肉就好了。过去扁豆不为奇,为奇的是肉,要是一周能吃上一次肉,那就叫开荤了。
如今的粯子粥、粯子饭早已淡出了农家餐桌,要想美美地吃上一顿还挺不容易,即使吃上了也不是过去的口味。真不知道是人变了还是粯子的品质变了。
我真想再捧上一碗当年的粯子粥,坐在老家的瓜棚底下,看看生产队升红旗,吹哨子,人们有说有笑地出工下田,那是多好的一幅乡村图画呀。可惜故乡也变了,那时的模样,只留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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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
此文章已经被修改 4 次 最后一次的修改时间为:2015-08-19 09:08:54。
文章评论
惜若 评论 (评论时间2015-08-18 17:11:49) | ||
生活好了,曾经时光里的日子虽然苦却也令人回味。 欣赏了,问好! |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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