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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漫卷狼烟(精修版005)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552        作者:漫卷狼烟        发布:漫卷狼烟        首发时间:2017-05-21 14:53:02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作品简介:早在黑龙江吉林两省交界的拉林河畔,就曾活跃着一支绿林出身的抗日武装,即能以国家兴亡为己任,又能以民族大义为根基,在枪林弹雨中历练,于烽火硝烟里穿行,杀鬼子绝不停手,除汉奸毫不留情。故事情节环环相扣,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感人肺腑动人心弦,可歌可泣可圈可点。阅读此书,有词为证:马踏江湖险境,枪击日寇兵营;杀富济贫抽宝剑,除暴安良斩不平;潇潇风雨声。漫卷狼烟烽火,尽烧碉堡围城;血染战旗天地动,气贯长虹日月惊;殷殷赤子情。
     第五章 砸孤丁景章遇难
       金老万六十来岁,本名叫做金万山,外号人称金老万。家有好地三十来垧,青砖瓦房二十多间,是满家屯的头等富户。此人头脑灵活,善于见风使舵,说话滴水不露,从不信口开河,据说他最近能当上伪甲长,得全靠和日本人有些瓜葛。
        而金老万的三姨太,身段苗条年轻貌美,本是唱大鼓的出身,艺名都叫她马莲花。去年冬天经人介绍,马莲花来到满家屯,她唱隋唐演义,叔父给弹三弦。出乎意料节外生枝,被金老万看上之后,先花俩钱包了场子,后出重金强纳为妾。
        马莲花刚来这里说书的时候,任景章是每场必到听得入迷,同时也引起马莲花的好感和注意。后来任景章经常挑着挑子,在金老万家的大门前转悠,还没等他吆喝几声,马莲花已走出院子,买些胭脂口红,外加针头线脑,算是还他人情。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日久生情,再加上马莲花珠胎暗结,不得不动了私奔的念头。可是要远走他乡,没有钱寸步难行,任景章想来想去,也只能走步险棋。打算在动手之前,就向刘凤会借枪,踩好盘子选定目标,瞅准机会干他一票。
        任景章接着说道:“过晌刚回来的时候,马莲花偷着告诉我,警察署派人送来通知,镶黄三屯那边出事了,命令各个村屯的保甲长,都到镶黄头屯集合待命,金老万和马弁骑马刚走,估计得呆很晚才能回来。趁鬼子和警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你们镶黄三屯,咱们这边马上动手,我看这就是个机会。等事成之后,带上马莲花,去投谭飞燕。”
        事情已到如此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刘凤会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可真是难兄难弟,紧赶慢赶都凑到了一起。还有那顾恒年和佟子健,本来这事与他俩没啥关系,可昨天夜里哥俩打猎回来,在独门独院的顾恒年家里,炖好野鸡喝了二斤多烧酒,早晨枪都响了还在炕上睡大觉,就连个证明不在案发现场的人,恐怕要是追查起来找都找不着。
        任景章早听马莲花介绍说,有个佣人酒喝多了告诉她,金老万家有元宝和金条,都藏在他女儿的闺房里,但是具体藏在什么地方,只有他和女儿爷俩清楚,就连三个儿子都不知道。金老万只有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就被他视若掌上明珠,年方二十四岁,特别喜欢兰花,取名叫金雅兰。她和这个佣人的关系很好,小时候却曾经是她的奶妈。
       金老万家青砖青瓦四合大院,单独坐落在满家屯东南角上。其中正房七间坐北朝南,只有自己家人住在里边;门房东三间是长工住所,西三间是伙房和豆腐坊;东厢房五间是马棚和草料房;西厢房五间是仓库和磨米房。白天有一个炮勇看家护院,晚上有四个炮勇轮流值班。四周的青砖围墙足有一丈多高,在那围墙的四角还要修筑炮台。
       刘凤会根据这些情况,当即做出了行动安排,毅然决然地最后说道:“那好吧,咱就按我刚才说的,各位千万多加小心,现在马上动手,干他一票快撤。”
       哥几个忙穿鞋下地挽起裤腿,身披防雨油布头戴秫秸草帽,分走南北两条大道,直奔金家大院赶来。任景章连房门都没上锁,表明此行义无反顾势在必得。
       任景章怀揣刘凤会给他的匣枪,自己沿着金家大院前边的大道,很快就来到了大院的门前。停下脚步前后左右的看了看,见刘凤会三弟兄已贴着墙根,躲在围墙的东南和西南两角,这才伸手使劲敲了敲黑漆大门,门上的木板随之发出很大的声音。
       看护金家大院的炮勇,是金老万的叔伯兄弟,此时正坐在门房的屋里,和扒麻的车老板子闲聊,听到外边好像有人敲门,急忙穿上雨衣走了出来:“喂,你谁呀?”从门缝往外一瞧是任景章,他就压根儿连想都没多想,顺手打开了大门上的小门。
       任景章上前敲门的时候,三弟兄马上用黑布蒙面,都把帽檐拉的很低很低。而顾恒年和佟子健,摘下洋炮拎在手里,各在东西两个墙角,观察动静以防不测。刘凤会却掏出那支剩下的匣枪,快步顺着墙根来到大门的东边。
       等小门刚刚打开,任景章急忙说道:“金大哥,快回家看看吧,嫂子得了急病,已经昏过去了。”炮勇听说老婆有病,慌忙迈步跨出小门。只因这风雨太大,再加上心里着急,又被任景章挡住视线,他也顾不上左看右看。
       背靠砖墙的刘凤会只一个箭步,就把枪嘴子顶在炮勇的后腰上:“别动,我们是警察局的,在执行秘密任务。听我命令,要敢声张,就一枪打死你。”
       什么他妈警察局的,八成就是个冒牌货,虽然炮勇心里不太相信,但是表面只好装作糊涂:“别,别别,长官放心,您要我做什么,我保证听您的。”
       侧靠门板躲在外边,见任景章穿过院子,已经走进正房的外屋,刘凤会接着厉声说道:“你,把大门打开,让人快备五匹好马,拴到院里拴马桩上,就说警察要追捕逃犯。”
       炮勇进院打开大门,转身自动走在前边,来到门房的窗外,向里大声吩咐道:“大老板子,二老板子,快备五匹能骑的好马,拴到院里的拴马桩上,长官着急要追捕逃犯。”
       任景章是在刘凤会手握匣枪,上前顶住了炮勇后腰的时候,闪身快步走进这金家大院的。刚来到正房外屋的门前,伸手轻轻地敲了敲房门:“请问大小姐在家吗?”
       女佣黄妈正在外屋锅台刷碗,听到外边任景章叫门的声音,赶紧擦了把手推开房门:“哎呀,是景章大侄子呀,天下这么大的雨,找我家大小姐,有什么紧事吗?”
       任景章随口说道:“我头晌去赶集卖货,她让我捎两盒牙粉,刚吃完饭就给送来了。”
       接着西屋头道房门一响,金雅兰走出来笑着说道:“是景章大哥呀,快请进来坐吧。”
   任景章刚走进外屋,随手带上那扇房门,就来到金雅兰面前,并把右手伸进怀里:“大小姐,这是我给你捎回来的东西。”
       早上金雅兰刷牙的时候,发现牙粉已经剩不多了。吃完早饭去给她妈上坟,正好碰上任景章要赶集,就让他顺便捎回两盒。
       任景章乘其不备,却猛地掏出匣枪,顶在金雅兰的额头上:“转过去,把你家的元宝和金条,统统全都给我拿出来,不然我就一枪打死你。”
       金雅兰双手插进兜里,镇定了一下笑着说道:“任大哥,咱俩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知道这砸别人家的孤丁,是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任景章毫不在乎地说道:“金大小姐,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从迈进这个大院起,我就把自个的脑袋,别在了裤腰沿子上。咱俩废话少说,到底想死还是想活。”
       金雅兰却冷笑一声,假装不情愿地说道:“景章大哥,看你说的,蝼蚁尚且贪生,却又何况人乎,你的主意已定,我是在劫难逃。那好吧,本小姐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双手插进夹克兜里的金雅兰,刹那之间猛地掏出两把手枪,照着任景章的双腿,竟同时扣动了扳机。紧接着又随后飞起一脚,踢掉任景章手里的匣枪:“就你这样的,还想砸孤丁,姑奶奶早注意到了,你连保险都没打开。本该一枪要了你的狗命,可我不想让你死在这里,怕弄脏了姑奶奶的地皮。”
       在临来之前,刘凤会就亲手教过他,如何打开和关掉保险,提醒他怎样使用匣枪。可初次用枪的任景章,难免心情有点儿慌乱,却把这些忘在了一旁。就在金雅兰掏出双枪的瞬间,他也扣动了两下匣枪的引铁,只可惜当时射出子弹的,却是人家的勃朗宁手枪。被掐折了双腿的任景章,双手抱膝瘫倒在了地上。
       金老万去了警察署,二姨太昨天回娘家,眼下上屋七间正房,只有三个女人在家。从外屋往西数第三间,是金雅兰的闺房;从外屋往东数第三间,是马莲花的住房。听到任景章走进外屋,马莲花一直心惊肉跳,只身躲在屋里,侧耳静闻其变,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煎熬。听到枪声即使冒然出去,不但于事无补反而更糟,因任景章早就有所嘱托,千万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金雅兰是金老万的大老婆所生,其母早些年因患痨病不治身亡,后来就跟着三哥在北平念书,喜欢古典诗词时而吟诵几句。她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即使回家也很少说话,就连自己老爹金老万,对她的底细也摸不清。当她掐断了任景章的双腿,接着便一拳将他打昏之后,忙捡起那支被踢飞的匣枪,并赶紧来到西屋的第一间,让黄妈躲在炕墙子下边,这才收拢心神随机应战。
       “快来人呐……”听到上屋两声枪响,炮勇乘机撒腿就跑,刘凤会甩手照他后心就是一镖,接着奋不顾身地斜向马棚跑去。从马棚南边的门进去,沿着马槽前边的过道,从马棚北边的门出来,然后斜奔上屋的窗前。顾恒年和佟子健,手里各拎着洋炮,一个跑到大门旁边,站在那里守住出口,一个跑到门房窗前,靠着墙垛看住长工。
       刘凤会刚跨出马棚一步,上屋接着又射出了子弹。看来任景章凶多吉少,可不知准确位置在哪,尽管之前已装上枪砂,其辐射面积也比较大,但还不能冒然的使用洋炮,他顺着上屋南面的墙垛和门窗,一边还击一边机敏地向前跑去。而此时的金雅兰,却早已跳在炕上,就这样半蹲半趴在窗台的下边,砸碎底扇的大块玻璃向外射击。
       刮着刮着,风却停了;下着下着,雨也住了。被枪伤疼醒了的任景章,慌忙冲着窗外大声喊道:“哥几个,快撤吧,我被打折了双腿,晚了谁也走不了。警察听见枪声,马上就会赶到,何必再搭上几条性命,还有没出生的孩子呢。”任景章主意已定,他不想拖累别人,接着伸手拿起锅台上的一盒洋火,向靠墙立着的几捆苞米杆子爬去。
       任景章喊话的同时,可能都想听个究竟,就连那对射的枪声,也有了片刻的宁静。刘凤会听后心如刀绞,立即单手平举起洋炮,冲着西屋的第一间扣动了扳机。趁着硝烟弥漫的瞬间,侧身冲到西屋的窗前,躲在两屋之间的墙垛,向窗台下边连打两枪。可就在与此同时,早有防备的金雅兰,已经下地搀起黄妈,快步跑进了西屋的第二间。
       强忍剧痛拖着双腿的任景章,靠两支胳膊支撑着向前爬行,等咬紧牙关爬到柴堆近前,这才转向东屋动情地喊道:“莲花,快从窗户跳出去,外边有人会接你。我这有把尖刀,用它自己了断,千万保住孩子,来世再做夫妻!”然而,他想要在临死之前,给金老万放把大火,不料手上的鲜血,却浸透了洋火盒。只好长叹一声拔出匕首,断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景章……不要……”此时此刻的马莲花,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可想起肚子里怀的孩子,是景章留下最后的寄托,慌忙上炕打开两扇窗户,右手扶着窗台跳了出去。听任景章要自我了断,刘凤会回头大声阻拦:“我救你出去!”顿时两眼喷火二目圆睁,奋不顾身地向外屋冲去,当他拽开房门跑进一看,侧趴在血泊中的任景章,右手紧握刀柄,已经绝气身亡。
       躲在里屋的金雅兰,却突然停止了射击,似乎动了恻隐之心,冲着外边大声说道:“马莲花,你听着,你我都是女人,也算相识一场,你虽里勾外连,来砸我家孤丁,但看在你怀了孩子的份上,本姑娘决定放你一条生路。”话还没有说完,西头传来枪声,她赶紧大声催促道:“你们还不快走,我以人格发誓,保证不开一枪。”
       刘凤会惊闻此言,心里头半信半疑,但眼下也顾不了许多,无论如何得马上撤离:“好,金大小姐,后会有期。”刘凤会冲出外屋,却没敢放松警惕,侧身举枪退到拴马桩前,等马莲花被人扶上马背,才最后上马离开金家大院。刚拐进通往石羊屯的大道,就见有伙骑马持枪的警察,从屯子里的十字路口,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
       开进镶黄三屯的警察,到刘凤会三家扑个空,关云峰忙带几个属下,直奔满家屯任景章家。半道就听枪声不断,到这却已无声无息,见房门没有上锁,便下令一通射击。找人一问这才知道,金家大院响过枪声,于是纷纷上马,立即扑了过去。
       跑在前边立功心切的关云峰,一看有人骑在马上背着洋炮,顺着大道向南奔逃,他便扯开嗓子喊道:“刘凤会,你听着,你妹妹可在我警察署呢,抓不到你她也别想出去。”刘凤会一听这话,立刻就吃了一惊,不管是真是假,可他心急如焚。
       然而,马莲花怀有身孕,又担心马失前蹄,何况这所谓的骑马,只是凑合能骑而已,双方的脚力相差甚远,后边的枪声步步紧逼。刘凤会见此情形,只好让同伴先走,哪怕就是拼上自己这条性命,关键时刻也得下马进行阻击……
       这时,关云峰见有人躲到大树后面,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刘凤会,便一勒缰绳骑马放慢了脚步,有俩警察随后跑到了最前边。刘凤会只打两发子弹,那俩警察就应声落马,关云峰也被吓得不敢再追,却只好随同部下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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