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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2月21日
终于走进“一米阳光”了。
“一米阳光”,就在丽江古城酒吧一条街上。昨晚,我和女儿路过这里,只是由于时间太晚的缘故并未入内。
据说,这个酒吧总是宾客满座,溢出街上。说“溢出”,几乎不是夸张。因为在门口,总是有几个年轻人在轻摇慢舞。
酒吧从上午营业至午夜。一周七天,没有休息。
今晚,我已下决心不做过客,定要入内。
由于意外发烧,在酒店躺到了九点,我挣扎着起来,要带女儿去古城酒吧。女儿按住我说;“妈妈,你都病成这样了,老老实实睡觉吧,今晚我们哪也不去了。”
“这可是我们在丽江的最后一晚,再不去可就没机会了。”我冲女儿说道。
要说这病怎么来的这么巧呢?晚饭时我头疼恶心,同伴见我吃不进东西,都说我是高原反应。可我浑身发冷,心想一定是发烧了。
浑身没劲儿,但我摸了下自己的额头,装出很精神的样子对女儿说:“我退烧了,没事了。”
女儿是很想去酒吧的,我也确实想带她体验下古城酒吧的气氛。
见女儿仍在犹豫,我接着说:“妈妈想去酒吧,你陪妈妈去好吗?”
女儿这才站起身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晾着,又找出药递给我说:“那你先把药吃了,如果感觉不舒服我们就回来。”
我们是乘出租车去的古城。下了车,本应进入风车侧面的巷子直接往前走,可我们走错了路,拐了好几道弯儿才走进酒吧一条街。
“一米阳光”,空间宽敞,不像昨晚看见的熙攘拥挤。长方形朴质的木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可坐四个、五个,甚至六个人。人多时大概是可以肩并肩、臂触臂地挤坐的吧。
如今,几张桌子的四周,都空无一人。我站在里面,不知所措,犹豫不决,不知坐哪个位置才好。
上了两级台阶,在高位置处选定一个桌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用意,只觉得这个位置最适合观察酒吧内全景。
刚一坐定,一胖金妹便送过来一本有黑色皮套的小册子。我和女儿各要了西瓜汁。等果汁的时间,酒吧又陆续进了几个人。
在酒吧一角的位置有个表演台,游客们三三两两地走过去,随着音乐跳着舞。我看着他们,在想:他们来到这里以前,都在做什么?以后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呢?人们生活的样式有千百种,无以计数,骤然于此刻相遇构成芸芸众生的一部分,也是一种缘份吧。
我们现在都远离家乡,到这里做偶尔的憩息来排遣空闲,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这样的一个酒吧来消磨时间,却是颇新鲜的经验。自从爱好写作之后,我遇着新鲜的事情就喜欢用心观察。譬如这样子看酒吧里跳舞的胖金哥,胖金妹,又装成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睞看周围正谈笑的客人。我什么时候能戒掉这种习惯呢?
换一个姿势坐,并不是原来的坐姿不舒服;把头偏向另一边,是想要丢弃用心观察的持续。“妈妈,怎么了?”女儿问我:“是不是不舒服了?”
“我没事。你去跳舞吧。”
女儿站起身,要拉着我和她一起跳。要在平时我一定会积极响应的。可我现在浑身无力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
“都是些年轻人在跳,你去跳吧,妈妈看着你跳,给你照相。”
女儿刚走上台,酒吧DJ富有煽情的话语便响了起来,音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起来。
这时,从外面进来的人渐渐填满那些原来空着的位置。DJ的声音逐渐淹没在喧嚣的谈笑声浪里,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
一杯果汁尚不致于令人摇头晃脑,但我感觉双颊微微发热,可是人多起来的缘故吗?
为了缓解倦意,我闭上了眼睛,手指揉着太阳穴。我的这一举动被细心的女儿看到了,她马上走了过来,关心地对我说;“妈妈,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我们也该走了!我们走了,把位置让给门口稍稍拥挤起来的下一拨游客。
走出酒吧门外,古城里的游客仍不见减少。丽江海拔高,刚来的人一般都会有点犯晕,此刻,我却感觉晕得更厉害了,在水波荡漾的桥边,宛如身处舟中,“摇啊摇,摇啊摇……”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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