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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扔下绝谷的鹰

文、清秋124

　　一个人的行走，遇到许多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困惑甚多，却依然喜欢一个人咀嚼这份困惑带来的苦涩。

　　久前，每每遇到感觉心累时，常会内心升腾出种被命运支解的疼痛感觉，撕心裂肺。就算用怎样的坚强来抵抗，还是不能平复受伤的心，那时的我，可以用年少轻狂来形容。

　　走着走着，不觉被岁月催老了。乃至看到某八卦小文说身体何处何症状隐藏的病因，竟无意对号入座，甚觉惊恐。记着小时，我憧憬自己能做一朵云，飘到我想去的地方，或做一缕风，吹到我想去的地方。现在则不然，我不再想做云或风，我想做一棵树或一株草，安然不变地生长在一个地方，从生就可以预见到死的那种安然，而我，早过了想经历风起云涌生活的年纪，我只要平和。许是因为年纪渐长才会热衷于稳定，不喜欢东奔西走、变故频频，也忐忑于变来变去，让自己驿动的心缺少安全感，不踏实。如果可以我选择做一棵树，永远不行走，不像风啊云啊，飘来泊去的。

　　人生就是这般奇怪。年少因为阅历太少而向往出去闯，增长点见识。年长则希望稳定，衣食无忧外，红尘的诸多其实都是身外之物，是诱惑，若有能当无，自会令自己身心俱愉。

　　心情毕竟不是太好，虽不至太坏。记着少时也曾为今日看来不大的事，想不开，甚至轻生，现如今，应该再不会的了。再疲惫于凡事亲为，实在走不动，不顾形象坐在人生路边，小憩，看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中竟也学会坚持，安然于坚持中，宠也宠得，辱也受得，惊也惊得，好多年的时间就在苦苦支撑中流逝。而我，从青丝如瀑到鬓有星星也，我都经历了些什么啊！不敢回首，不曾忘却，亦不敢奢望未来。

　　有个故事，说一只幼鹰被人从小家养，不会飞翔。后来长大，被指认为鹰，主人不再养它，它始终不会飞翔，眷恋安逸的农家生活，如同一只鸡。最后主人把它带到悬崖边，扔下崖去，结果家鹰在扔下悬崖的瞬间，击翅凌空，做回了鹰。

　　下意识地觉着，我就是这只被人扔下崖去的鹰，可惜的是，我好像被剪了翅膀，置之死地也就死了，后生似乎不可能发生的奇迹。这让我，心生凄然。我腾飞的羽翼呢？有知觉的红尘事物，想来都是不幸居多。倘使我没有知常，是块顽石，岂不落得干净！

　　人生，是不是没有了依靠就会成长，没有了支撑就会学会自立呢？而我，多想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的惰性，一点都不少。但命运却绝然地把我身后依靠的树，挪走了。

　　都说逆境成全人生，是最好的经历，也是一生最有意义的时光，当然不是指逆境当下，通常泛指逆境过后回忆时的感觉。居于五月的夜，温暖从心底滋生，便耐着性子开始织补我的羽翼，也许我想要飞翔，也许我想要的是一种生而为鹰的完整人生。无论怎么，我都明白，我是一只本来可以翱翔长空的鹰，这是我的本质，认识到这一点，我觉着很重要。

20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