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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在时，我总是不知不觉，向诗歌靠拢

如一截木头、一块冰，向火焰靠拢

你用比火焰更猛烈的热度，拉我

而诗歌就像一个隐身的、不知脸孔和姓名的人

站在旁边帮助我。二比一

无论几场拔河比赛，你总会输

现在，你一个人去远方谈生意

我多么自由啊

第一天，我还在诗歌里畅游，小鱼一样

第二天，却倏然无影了

诗歌对于我来说，就像一座空房子

我不再生火做饭，不再凝望炊烟

我的身影，不断在果园里出现。树木、果实

蓝天、白云、是最大的诱惑

这自然界的美里，小花朵、飞鸟

秋风卷起的落叶，等等。都是无暇的

因为无瑕，我更爱走进它们。因为无瑕，你相信吗

我手捧着花朵，嗅着它们的青春时，我更恨你

二

除了那一本，自娱自乐的书以外。我想过

不再为你写下任何一字

因为任何一字

都象是落叶，都象是风筝。它们里面的笑容

曾经的、未来的。都随着那一本书

一页一页，一首一首，一字一字

一天一天，随着黄昏的灶火，付之一炬

接下来，我们的日子比别人家的

都要矮下来，都要暗下来

而你却不觉得。一直认为自己

生活在灯光里，生活在月光里，生活在太阳光里

其实，我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光，连温度都是冷的。自那次事件以后

……

今夜，因为静，我没能管住自己

又动用了一些旧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