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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栏所称的新诗，是指五四运动前后产生的、有别于古典诗歌的、以白话作为基本语言手段的自由诗，形式上分行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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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的呐喊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87 作者：人间三月 发布：人间三月 首发时间：2010-06-10 15:28:00
关键词：石头的呐喊
编语：
石头的呐喊
——写在6月5日世界环境保护日
在一个亘古的年代里
我开始呻吟
沉默了几亿年的
孤寂的心啊
终于 渴望解脱
曾经在母亲——
大山的怀里
沉睡了千年 万年 亿年
把渴望浓缩成一个又一个惆怅
天空当然飘动着云彩
其实 石头的心也蠢蠢欲动
然而 纵使牢骚成河
也没有人肯唤醒
睡在大山最底层正呻吟的我
一任万籁俱静的空寂
漫延 几百万个世纪
人们多余的精力总是
沉沦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都市的摇滚
刺耳而混浊
怎比得上开矿工人的石榔
“哐当”作响
黑暗对于我来说已习以为常
无奈 本身不是一种抉择
石头的语言汇不成
一个抗拒
好比人类 痴者的情诗一样多余：
时光驻成流年
伊人没有回首
我不懂得冰山的含义
因为我的心从不曾冻结
我的血液啊
滚烫的血液
与我的兄弟姐妹的血液
流淌在一起
要把压抑冲垮
火山爆发
其实只是一种前奏
时间终究会改变一切
沙漠会变成绿洲
高山也会沦为空谷
地壳运动啊
来自 天使之力
如久未试铧的犁
垦开 忘了记忆的处女地
我终于可以把我的呻吟变成欢呼
洒向我神往的阳光空气里
真正的生命对于我来说
才刚刚开始
然而 在我满获自由时
世界已 垂垂老矣
地球已 疮痍斑斑
我的生命没有曾经渴望的
激情与辉煌
浮动在天空中的
那些微薄的裹着浓烟和石油味的空气
吝啬的出奇
还有 有限的绿色
颓唐的支撑着生命
我被一辆人们唤作斗车的
庞然大物载着
满满的 都挤着我的兄弟姐妹
一个不安分
我跌在了喧闹的街道上
车流如潮 人声鼎沸
车屁股喷出的尾气
呛的我喘不过气来
一任 乌烟弥漫
层层地 裹上
俗世中厚厚的尘埃
不禁怀念起我的童年
几亿年前的我的童年
那时绿茵葱茏
清新的空气 伴着
不染世尘的露珠
环抱着我
没有呛人的油烟味
和扭曲了人性的霓虹
肆意闪动
自然界里 没有喧闹
只有绿色 和
蝶舞蹁跹
宁静致远 大抵是
人类才发明的词
却在繁华的都市
找不到用武之地
森林 早变成了红砖彩瓦
和着混凝土的腥味
成一堵 冷面的墙
鸟儿栖身的地方
被披着狼皮的现代化侵略
那些大肆污染的食物
连同泯灭了的良心
一同被装进豪华包装内
贴上“绿色食品”的标签
齐齐的摆上
超市的货架
开始 大肆兜售
从眼眸里和人造塑料花中
流出的七彩
代替了春草的颜色
战战兢兢的抖
我为我的朋友扼腕叹息
所有有生命的群体啊
包括水和石头
记得否
几亿年前 地球是个大花园
那里有你们的天堂
可以悠然的
在寒武纪里看三叶虫的鼎盛
在侏罗纪里
和恐龙跳最美的华尔兹
我曾凝视一片草野
林中每一个绿色的精灵
激荡着情欲
响彻空间
一个激灵 风和云骤变
地球 这个酝酿了千万个
襁褓之身的绿色和宁静
竟未敌过 蕴藏在地壳深处的一种狂热
和宇宙中两颗星球的
过份亲昵
跳生命圆舞曲的伴
自缢 为奠祭一个
世纪的葬礼
没有轰轰烈烈
只是 一个葬礼
竟祭了亿年
地球的胸怀是宽广的 无量的
于是 人们那不安分的手
探进 空灵的虚伪
掏出强烈但无望的呐喊
我的朋友啊
日渐灭亡 绝迹
人们却在歇斯底里的霹雳探戈中
扼杀灵魂
生态的天平渐渐趋向
追名逐利 和
混浊窒息
一只踩过庸俗的脚
踩在我的头上
比黑暗更为可怕的一种恐怖
袭上心头
名牌的脚底板
一点儿也不文明
骂了句脏话铺天盖地
哪来这块丑陋的石头
险些绊了老娘的脚
伴着高跟鞋底与水泥地面
硬生生的撞击
地球也为之摇撼
那涂得艳丽的唇
让一句脏话染得
苍白如纸
我极力挣扎
欲挣脱刻薄
一个自诩为马路天使的生硬面孔
挥动 卷走了飞土扬尘
却卷不走世态炎凉的
势利的帚
把我 连同愤懑
还有极端的鄙夷
一同扫入张大了血盆大口的
恶臭与黑暗
我不知道这一黑暗
又将延续多少个世纪
只是 人类啊
地球的儿孙
怎能忍心再从
母亲深凹的双眸里
索要晶莹
任其憔悴地
只剩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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