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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行浑河畔,酌饮驴友情
——沈阳百公里毅行记行
早在去年就听说过沈阳百公里徒步赛,当时就有队友劝我尝试一下。这个念头只是一闪现,并没有放在心上。做为刚入行的新驴,对百公里并没有太深刻的概念,也决不会想到过程之艰难。随着参加活动次数的增多,渐渐明白,百公里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概念。等到决定真正要参加这一赛事时,已经受到诸多条件的制约了。
为了准备这项比赛,我们先后做了两次夜行训练,感觉到百公里是非常艰难的。相对来看,萧峰的状态非常稳定,体能也足以支配百公里的消耗,因而,取得成功的机率更大一些。其他队员的体能情况都不需要担心,唯一欠缺的就是经验。我的状态并不稳定,伤病的干扰非常严重;接照我自己的推断,要么能够取得一个相对理想的成绩,要么因伤退出。总之,在赛前,我们还算是做了精心的准备。
〖一〗
二零一三年六月十日十二时,我们在本溪火车站集结后,乘火车赶往赛场。
接近十五时,我们在沈阳科学宫的主赛会场报到,领取服装和跑号布。之后,我们选择公园里的一处草坪休整,为比赛做最后的准备(远途没有合适的休息空间是最大的问题)。
十七时,我们再次来到主会场,听从赛会安排、照相,并做出发的准备。
十七时四十五分,参加比赛和陪同运动员伴跑的三百余人出发赶往比赛起始点。
近十八时,比赛正式开始。
我和队友一直跟在队伍的人流中,忽然听到前面一乱,原来比赛开始了,人流或走或跑的向前流动着。
由于人过多,我和幸福进行中只能在人流中慢慢跟随。随着的时间流逝,人流开始慢慢变散,我才有了空间,并选择在人群中慢跑。
又过了不久,施展的空间越来越大,我开始保持往日的奔跑速度,在人流中穿行。
大约一千米之后,我渐渐进入到队伍的前列。这时还能奔跑的全是有一定能力的选手。我选择了一名和我差不多节奏的选手,跟在后面奔跑。
大约五千米之后,人流渐渐的稀疏。这依然是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赛程。在奔跑过程中,很多熟悉的队友,慢慢的被我甩到了身后。
人员稀疏了,我才有机会和身边的队员闲聊了几句。和我伴跑的是一位比我大十岁的选手,节奏与姿态控制得非常好,跑得也很轻松。
通过闲聊得知,这位选手是位参加马拉松比赛的选手。他对我贸然参加百公里持否定态度,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马拉松比赛的经验。
不久,我们到达六千米多的第一个补给点——长青立交桥。
出乎意料,这时还处于前面不停奔跑的二十多名选手中,没有任何一人去补给。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补给,仍然保持原有节奏和速度继续奔跑。
不久,我们奔跑的路程已经达到或超过了八千米(已经来不及看路标)。这时我的内心极为矛盾,我原定计划是跑八千米走二千米,现在看到前面、周围以及后面的选手全都保持原有节奏和速度奔跑着。
我咬了咬牙,决定打破原计划,继续跟跑下去。或许我可以将原计划跑走比例调整为十比二。而且按照我以往的训练记录,跑半程马拉松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约超过了十千米,我就开始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由于始终保持较高速(相对于我自身)的奔跑,腹部一阵绞痛。我只得略微降速,做深呼吸,以缓解身体不适。
仅仅是略微降速,身边伴跑的队友便迅速和我拉开了近百米的距离。
一千米多之后,我的不适得以缓解,便仍然恢复原有速度继续奔跑。很快我们就到达了位于十一点七千米的第二个补给点——王家湾橡胶坝。
在这里,前面这些一直奔跑的队员仍然没有做任何补给。我因为刚才的不适,也没敢补给,而是继续跟跑。
很显然,到这时,还能继续奔跑的,都是能力很强的。我明显要弱于其他的队员,并和最前面的十余名队员拉开了二至三百米的距离。
这时,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原有设定的跑走比例,完全一门心思的跟随前面的队员奔跑。我并不担心这种奔跑对自身带来什么损害,因为这完全在我平时训练的路程与时间内。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跑到预定的十六点七千米的折返点——东陵大桥。前面并没有看到第一集团的那十余名队员(后来得知是八名)。原来他们没有遇到折返点的工作人员(没想到我们这样快,未能及时赶到)。
我和另外一名赶到折返点的队员正犹疑间,才发现已经跑过了的第一集团队员跑了回来(我想他们大约多路了三四百米)。我在折返点处稍微休息了一下,等待前面第一集团队员盖完戳之后,再盖戳回返。到这时,跑在前面的队员以及陆陆续续跑来的强悍队员才算是开始第一次休整(几十秒)和补充(饮水)。经验比较丰富的两届冠军穿山甲叮嘱着队员们,不急在这一时,以免队员们过于急躁。半分钟左右,队员们又陆陆续续投入比赛。
这时,我基本上已经到了平日训练的极限,不过还有余力奔跑。我也没做太多停留,和大家一样拿了一瓶水,边喝边继续奔跑。很快就感觉这种奔跑极为别扭,便把只喝了几口的水瓶放在路边,继续奔跑。
大约在折返点近二公里处时,我终于遇到了第一位熟悉的队员——路漫期远,紧接着又遇到了幸福进行中。
很明显,幸福进行中对我仍然保持奔跑和所处的位置感觉到意外。并招呼我,实力最强的穿山甲就在我前面一百多米处,同时鼓励我追上去。
我没有受到干扰,因为我根本不具备那个实力,即使勉强追了上去,也无法保持在第一集团停留;甚至在后面的比赛中,我将会被目前跑在我后面那些实力强劲的选手陆续超过。事实上,我始终坚信,在公路上,沈阳队员是当之无愧的王者。
在后面,我陆陆续续遇到苍穹鹰隼、缘由愿来等队友。出乎意料的,水哥离我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远,而且他还保持着慢跑状态。而原以为会处于前面的萧峰则在更远的地方,且维持着跑走状态。
和队友们打了招呼之后,我似乎有了更多的力气,节奏变得稍快一些,并且很快恢复到原有的节奏和速度。只是,我和前面第一集团的队员并没有接近,反而越拉越远。这说明,到这个时候,每名队员的内心都是振奋的。
五千米之后,我到达返程中的第一个补给点——王家湾橡胶坝。这时,我已经跑完了半程马拉松,身体处于疲劳和饥饿状态。而我前面的队员也开始停留补充饮水和食物。我松了一口气,开始在补给点进行补充。
然而,短时间之内,选手们就陆陆续续的离开了。我感觉到气还没喘匀,就又被这些强手们带着继续向前奔跑。
后面的奔跑越来越艰难,我极力维持着原有速度和节奏,也仍然无法改变被前面队员逐渐拉开的现实。我内心疑惑着,这些选手实力也太强悍了些。
大约二十五千米之后,这种疑惑越来越强烈。我的速度逐渐降了下来,虽然自己还想恢复到原来状态,但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超过了自己最长的训练距离。
勉强坚持到返程中的第二个补给点——长青立交桥后,我不得不停下做较长时间的休整,以补充食水和恢复基本耗尽的体能。
补给点的服务人员非常热情,为我提供食物和饮水,并且建议我在旁边的折叠床上略做休息,以及按摩,帮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我极为感动,却不想上床休息,我怕这种诱惑会让我对休整越来越依赖,从而增加休整的时间和次数。在和服务人员,以及后面的运动员攀谈中,才明白前面队员如此强悍的原因。
原来,我上当了。在前面奔跑的十几名选手中,全是跑马拉松的,差不多只有我一个人是“混子”。难怪无法和他们相比。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混子”(或者说是“菜鸟”)既欠缺经验,也缺少实力。目前不仅没拉开太远,而且还能处在十几名的位置,已经很难得和让他们意外了。
知道了事情的底细,我便理智了些,不再和他们一较高低了(或者说是信心受到了打击)。开始放慢速度和加入更多的徒步了。
放慢速度之后,我迅速被前面的队员拉开了距离。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便给后面的队友路漫期远追及。
我因事前想起水哥让我和路漫期远共同行进的建议,便保持和他相同的位置伴行。
很快,我就发现这样根本不行。路漫期远徒步的速度明显比我快,我总是给他拉开很远(跟上他的速度,我将付出更多消耗和受伤的代价);而在奔跑过程中,他又跟不上我的速度,很快就给我甩到身后。这种别扭的伴行只维持了几十分钟,他便因伤无法和我一同奔跑的原因,被我甩到了身后。
离开了路漫期远的伴行,我和前后队员之间都有很大的距离,感觉到非常孤单。路上,不时遇到路人给我鼓劲,并且告诉我,我现在只处于十几名的位置,坚持下去,会是一个不错的成绩。
对于路人的这种热情,我感觉到非常温暖。而且,我越来越盼望补给点的到来,一方面缓解疲劳,另一方面,我体能的消耗也确实很大。
大约二十时三四十分的样子,我望见了第四个补给点(也是终点)——沈水湾东门停车场。这意味着我已经接近完成整个赛程的三分之一。
我加快速度,向补充点跑去。却听到有人喊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同队助威的队友冰心儿、微笑和三茅等。内心激动之下,没有做过多停留,只是接过了冰心儿塞给我的一个香蕉。然后飞一般的,向补给点沈水湾东门的停车场冲去。
〖二〗
沈水湾停车场是最大的一个补给处。设有存包处、食物供给处、饮水供给处、签到处、蓝天救护医疗中心等,能够为选手们提供最好的服务。非常可惜,我并不知道这么多,又急于投入比赛,放弃了最好的一次恢复体能的机会,以至于对后面的比赛带来了较大的影响。
在沈水湾补给处签到盖戳之后,我只做了大量饮水补充,然后继续进行另一个赛段。为了缓解疲乏,我采用慢跑的方式,并且吃掉了冰心儿送我的香蕉(其实沈水湾补给处提供水果、豆浆、粥、面包等食物,我并不知,错过了)。然后开始加速,以战胜相对较短的一些的赛段。
因为前面的赛段跟跑马拉松选手消耗了过多的体能,在补给点又没有做很好的补充和恢复,我很快就有了进入艰难期的趋势。我只奔跑了二千米左右,就不得不改为徒步的方式,以缓解疲劳。在到达下一个补给点前,我不得不加入更多的徒步,甚至将跑走比例变成二比一的方式,仍然不能改变疲惫的状况。
近一个小时之后,我才熬到第四个补给点——工农桥附近。
极度疲惫之下,我又饮了大量的水(包括盐水),并且吃下了随身携带的巧克力。这段休整的时间略长一些,然后再次投入比赛,仍然采用以跑为主的方式,继续前行。
后面越来越艰难,感觉路也越来越漫长,对补给点和折返点的盼望也越来越迫切。很快,我人变得越来越麻木了,失去了对时间和路程的判断。至于维持什么样的跑走比例,已经完全没有察觉和计算了,只是机械的跑,机械的徒步。
好不容易看到了位于阳光广场的第五个补给点,迎面遇到了再次折返的穿山甲等运动员。这时,有一名队员和他紧紧的拴在一处。这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挨到了补给点,我几乎快崩溃了。我一面补充盐水,并且破天荒的询问折返点还有多远。得到服务人员的还有二点五千米的肯定答复后,我平复了很多,毕竟在平时,跑个二点五千米与玩耍没有多大区别。
我决定用跑来战胜这剩下的二点五千米,结果事与愿违,这段路显得特别漫长。我不得不一面和回返的队员打着招呼,一面询问折返点还有多远。
和我一样,那些跑在前面的队员同样进入了艰难期。有时回答问题都显得痛苦,声音基本上微弱的。
我强力支撑着,坚持跑走结合,期望尽快到达折返点。
二十二时多,我第十六个到达南阳湖大桥东侧的折返点。
由于这里过于偏远,服务点很难为我们提供更多的物质补充,不过饮水和简单食物还是有的,而服务人员的热情更让我感动不已。我在签到、盖戳和拍照后,选择在这里休整一下。即使这短暂的休整,服务人员仍然为我做了简单的放松,让我极度疲惫的身体和内心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五分钟之后,我艰难的站起,开始后面的赛程。
此时,我已经完成了四十二千米的马拉松赛程。按时间计算,四个小时多,对于从未参加过这种长路程比赛的我来说,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和预料。这说明,如果调整得略好一些,配置得科学合理一些,我完全可以参加马拉松的比赛。
离开了折返点之后,我开始真正进入到了疲劳周期。此时无论是走还是跑,每挪动一小步都无比的艰难。参与运动的每一个部位都酸痛难挡。我咬牙硬撑着跑了一段,便不得不停下喘息。然后仅能维持徒步状态。为了赶时间,我不得不再次努力奔跑起来……
忽然,左膝一阵疼痛。让我最担心的事情出现了,膝伤终于发作了。
我不得不减慢速度,缓解膝部的压力。还好,只要不过快奔跑,膝盖就不那么疼痛。运动低潮和旧伤的双重打击之下,我几乎难以维持运动状态。我差不多是挪动着向前,并随时停下,缓解身体的不适。
这段时间应当持续了很久(已经失去对时间的判断),我眼睁睁的看着后面几名队员超过了我。
我略做喘息之后,再次努力向前,咬牙克制着。直到远远看到了阳光广场补给点的灯光,才有了一点动力,并且加快了速度,力求尽快结束这种煎熬。
在阳光广场补给点,我停留了较长的时间,补充了大量的水。然后再次克服身体的不适,继续向前徒步和奔跑。
从阳光广场到工农桥补给点的近三千米行程中,更加煎熬,这种煎熬更多来自伤患的巨大压力。在显得极为漫长的路途上,我思想上极为矛盾。从本质上,我非常希望完成整个百公里赛段。而事实上,完成百公里赛段,我或许要付出伤患加重的代价,甚至要比以往更加严重。以往伤患状态下,我从没有走过长达五十千米的路程。
思虑在三,我不得不做出痛苦的决定,放弃百公里赛程,改为五十千米赛程。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内心压力小了很多,速度也略快了些。并且及时的赶到了工农桥补给点。
到这里,我不得不做出做较完全的休整。我坐在那儿休息过程中,饮了大量的水,喝了近三大杯的粥。这期间,先后有两位队友(赶往折返点)赶来休整。看得出,他们比我潇洒得多,稳稳当当的做在那吃饭、喝水、恢复。我暗暗后悔,如果我在前面的赛段中,做比较完全的休整,伤患或许不会发作。总的来说,我还是太急躁了,太看重成绩,也太易受到干扰。相应的,正是有了这些干扰,我才了解自己的运动极限、真实能力以及剩余空间。
结束了最长时间的休整,我开始能够恢复一些慢跑状态。不久,我和一位来自本溪的马拉松选手相遇,并且以他的节奏为标准,做着恢复性调整。
这段长达几千米的伴跑对我极为重要。我不仅得到了较为充分的恢复,也从同伴那儿获得了较多的运动知识。
根据经验,他很快就判断出,我因为缺少经验,开始冲得过猛。并且建议我一直这样慢跑,以达到排酸的目的(这排酸的专业术语,我压根就没听说过)。他还询问了我全程比赛的情况,对我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议。特别对我浊重的呼吸提出了异议,认为这样并不科学。对于我的膝部伤患,他做出了运动不科学的判断。提出,膝部是需要做出逐步冲击训练的,否则容易受伤。
伴跑过程中,我又超过那几位追上我的队员,并且又几次和同群的队友相遇。路漫期远仍然跑在最前面,处于我后面八千米左右。跟在路漫期远后面更远一些的是来自驴群的缘由愿来,在我后面大约有十三、四千米的样子。萧峰逐渐追及其他队员,也处于相对有利一些的位置;而苍穹鹰隼、水哥、幸福进行中等队友差不多处于相同的位置;他们在我后面大约有十六七千米的样子。总的来看,他们姿态控制得都还不错。其中水哥见到我的运动状态时,还叮嘱我维持这个速度,完成百公里的赛程。无奈之下,我只得告知水哥,我决定放弃百公里,改为五十千米。
招呼了队友之后,我继续采取慢节奏奔跑的方式,并且在疲劳时,做了几百米的徒步。那名伴跑的本溪老乡非常义气,一直帮助我调整节奏,直到五十千米比赛的结束。而我到最后,也没能知道这名队员的名字,甚至没有去看他的跑号(后来查知,该队友为一四二号锐步营的老黑)。
这名来自本溪的马拉松选手刚刚参加完丹东马拉松。参加这次比赛目的在于调整状态,而且全程设定为五十千米,而不是百公里。从他那里得知,其实冲在前面的二十多名选手中,相当多的人只选择了五十千米,而不是百公里。所以,严格来说,如果冲击百公里,我目前还是一个比较有利的位置。
二十三时三十分,我和这名队友一前一后到达五十千米签到处(实际为五十一点三千米)。开始签到、拍照和领取纪念牌。
在签到的刹那间,我内心一阵动摇。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慢跑恢复,我的膝伤已经大大缓解,并且疲劳周期已经过了,完全有继续比赛的体能和实力。这时,我处于非常好位置,肯定会取得一个较为理想的成绩。
我弯曲膝盖试了试,每一次弯曲时发出的咔咔响声,让我倍感压力。如果真的伤病发作,那将需要非常长的时间来恢复。
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放弃百公里。内心深处,我非常遗憾和不甘。因为只要正常发挥,我应当在十三小时以内完成比赛;如果再努力一些,成绩应当能够达到十二小时。然而,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结束了赛程之后,我只简单的在补给点补充了点食物和水,就离开补给点,开始寻找为我们助威的队友。
〖三〗
队友们完全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早就结束了赛程。他们还再等待着给我加油来着,我内心惭愧着。
不过,总的来说,队友们还是非常高兴的。毕竟五个半小时完成五十千米赛程,计名为十七名都是一个较为理想的数据。队友们纷纷传看我的纪念牌,并照相留念。
我的赛程虽然结束了,队友们的比赛还在继续着,我和助威的队员一样,热切的盼望着队友们取得一个理想的成绩。
在后面的队友中,路漫期远的实力最强,取得好成绩的机率也最大。可惜,他在比赛前,双脚就已经打泡。在和我伴跑中,就流露出了只跑五十千米的意图。
大约在零时二十多分,路漫期远也结束了自己的五十千米赛程,和我一样,一同加入了助威者的行列。
没有多久,来自驴群的开心每一天、如花和沉默(女)结束三十三公里赛段,到达补给点休整,并且到我们助威点小坐,以便开始后面的十八千米多的赛段。
相对来看,开心每一天的目的最为明确,那就是享受比赛,完成五十千米赛段。他是真正的享受者和投入者,正所谓:
漫步浑河岸,照相又缠绵。
沿路好风光,绿树水涟涟。
累了路边坐,啤酒罐一端。
遇友忙招手,加油勇向前。
百里路漫漫,拿牌也不难……
三人开始下一赛段时,三茅也陪他们伴走,一同完成后面的赛段。这也是队友们最有力的支持,体现了队友之间的友谊。
大约接近凌晨二时,来自驴群的缘由愿来终于结束五十千米赛段,并且受伤病困扰,也选择放弃后面的比赛。
大约凌晨三时多,水哥、幸福进行中、苍穹鹰隼、潇洒人生、溪水蓝天等人也结束五十千米赛程,并且纷纷选择不再继续后面的比赛。而萧峰却不见影子,原来早已经走过补给点,开始后面五十千米的赛程。而随后赶来的感恩快乐也没有放弃,选择继续后面的赛程。这让水哥大大舒了口气。
原本水哥对我和路漫期远的期望非常大,我们却因伤更改了赛程。虽然这在他的预料之中,遗憾却是难免的。现在有了萧峰和感恩快乐冲击百公里,这让我们全体队友内心有了安慰。
其实水哥的运动状态一直没有调整好,膝伤早已发作,可是为了鼓励后面的队友完成比赛,他依然坚持完成了五十千米赛程。正所谓:
赛程多遥远,未比已伤患。
挑战百公里,携将共七员。
一路汗如雨,双腿重似山。
力尽技不能,望前步蹒跚。
百里折五十,概叹留遗憾……
大家结束了赛程之后,并没有任何人离去,因为我们还有冲击百公里的两名队友正在比赛中,我们将等待他们完成赛程,给予他们最热烈的掌声和最有力的支持。
近凌晨四时,终点处传来消息,以穿山甲、独步者为首的最强者即将完成百公里赛程。人们欢呼起来,这意味着,第一名的成绩会打破上届比赛的记录。
凌晨四时多一点,来自沈阳“铁西新干线”的穿山甲首先结束赛程,以十小时零四分的成绩获得第一名。
时隔四十几秒,另一位来自沈阳的独步者也结束了赛程,获得了第二名。时间是十小时零五分
可以说,这是一组不分先后的组合,两人相互促进之下,成绩才会有如此大的提高。
凌晨四时四十四分,来自营口的渤海以十小时四十四分获得第三名。接着,来自西安力为的跑步甲骨文以十小时五十四分获得第四名。
后面的队员陆陆续续到达,激起终点处的一阵又一阵欢呼。
这些荣誉虽然对于我们过于遥远,不过我们仍然投入这欢乐的海洋,给予这些成功者以最热烈的掌声。
随后的等待慢慢变成了煎熬,天也开始下起雨来。我们这些没有准备的守候者变得极为无奈。只得寻求帮助,跑到蓝天救援中心的帐篷内躲雨。蓝天救援中心的工作人员非常热情和宽容,允许我们在本就狭小的帐篷内栖息。由此,我又从独特的视角看到了沈阳百公里徒步赛场局部的感人画面。
随着不断有人员进入帐篷内处理伤患,我们看到了工作人员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和那种不计报酬的无私奉献。
在和一名叫小草的工作人员攀谈中,我们了解到了很多蓝天救援队的事情。他们完全在自身付出的情况下,回报社会,为户外运动者服务。另一名叫紫薇的工作人员更是因为连续工作而困乏不堪,在工作不太紧张的时刻进入到侧帐内小睡休息,以恢复巨大的消耗。而在侧帐内,其实早有一名工作人员在抓紧不太忙碌的时间补充睡眠了。
不久,小草接到一位受伤队员的求救电话。小草立即安排人员车辆去解救受困队员。
很快,一名因疲劳、寒冷而引发不适的来自东北大学的女学生被送进了帐篷。小草立即对这名女学生进行了救治,给这名女学生补充食物和热量,并拿出自己的衣服给这名缺少衣物的女学生穿,又用毛毯包裹女学生的身体。这一幕幕,全被我们这些躲雨的家伙尽收眼底。
说来惭愧,我们这些不知好赖有家伙,估计除了捣乱,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早晨六时三十分左右,萧峰和感恩快乐先后来到补给点休整,为完成最后面近二十千米的路程做准备。我们原本非常担心萧峰,却未想他准备比较充分,并未受到雨淋的伤害。在确定身体无任何伤患之后,二人仍然选择最后的努力,完全百公里赛程。我们一边为他们鼓劲,一边帮助他们做最后的准备。
二人都在休整十余分钟后,开始后面的路程。这时,我们因为伤患的关系,并不适合伴行,只能等待。
随后的等待显得很枯躁,因为所有的精彩差不多都过去了。我们又冷又饿之下,精神损耗严重。一夜未睡对我们的影响很大,不得已之下,我们不得不纷纷寻找地点睡眠。
幸福进行中、苍穹鹰隼和我只在蓝天救援队的帐篷里打了几个嗜睡。如花、溪水蓝天和潇洒人生要幸运得多,被寄存行李处的服务人员请到了一辆轿车中睡觉。水哥和开心每一天也在行李寄存处挤出一个睡觉的地方。
大约熬到上午九时多,我和苍穹鹰隼也终于在行李寄存处挤到了个地方(幸福进行中比我们奸滑,更早的找到地方进入了梦乡),我们两人刚躺下,还未合眼,就给急匆匆赶来的水哥喊醒。原来萧峰结束了赛程。这比我们预料之中要早了一个多小时。看来,萧峰早在投入最后一个赛段前,就已经结束了第三个疲劳周期。
来自队友的掌声虽然疏落,也没有鲜花和拥抱,可我们队员的关心和热情没有丝毫的减弱。简单的拍照和迎接之后,我们开始等待最后一名队员感恩快乐。
不久,感恩快乐在沈阳的亲属开车带潇洒人生和溪水蓝天前去迎接他,并伴他完成剩余的几千米路程。
见到感恩快乐完成赛程已经没有任何悬念,我们这些参加比赛的队员才结束全部活动,开始乘车返程。
活动虽然结束了,可来自沈阳户外群队友的热情和服务还将在我们这些参赛者的内心回荡很久,很久……
2013年6月13日凌晨
——故乡的星空于本溪
幸福群岛 评论 (评论时间2013-06-17 15:48:25) | ||
你们都是真的猛士!敢于挑战自己的极限,创造生命的辉煌。想想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也喜欢长跑,五千一万米经常跑,也想过,马拉松,只是一直没有实现。向你们学习! |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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