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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搏之旅,艰苦的行程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59        作者:故乡的星空        发布:故乡的星空        首发时间:2014-06-12 22:48:21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拼搏之旅,艰苦的行程

——二零一四年沈阳百公里毅行纪实

       

沈阳百公里毅行象一株奇异的灵草,足够我们这些想要挑战自我的徒步者们魂牵梦绕了。在二零一三年,这个心愿我只完成了一半,一看到二零一四年沈阳百公里毅行的字样,心里就痒痒的。却因工作繁忙,迟迟定不下能否成行。直到距离比赛还剩下半个多月,才在朋友的帮助下报了名。

名虽然报了,却没有做过一次针对性训练。根据实际情况,我决定仍然以每日的晨练为基础,调整自己的训练计划,以适应越迫越近的百公里毅行的艰苦挑战。

然而,事情远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工作任务的加重,把我的训练时间压得死死的,比赛之前的两周,五天的训练因为需要外借拍摄运动会而报销了两天,剩下的一天又因为工作紧张,运动量只维持了平时的三分之二。比赛前一周,工作任务再次加重,训练时间再次压缩,仅能维持平时运动量的一半。在这种体能储备和训练准备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我匆匆踏上了参加比赛的行程。还好,在思想上和心理上,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一〗

       

六月七日中午十二时,我在女友的陪伴下赶到集结地。之所以来得这样早(集结时间为十二时三十分),主要是想见见那些许久未曾谋面的朋友。半个小时内,参加活动的队员(比赛队员和拉拉队队员)先后赶来,我和老朋友们寒暄着,不胜嘘唏。

超过十二时三十分,我们的大巴车才迟迟启动,赶往沈阳,途中又买了些东西,耽搁了不少时间。按照我的经验,我们的出发时间有点晚了,途中稍有周折,我们就很难赶上十五时的比赛时间。

事情果然不顺利,先是与接站的朋友有了差池,之后车子又给塞在路上。迫不得已之下,我们参加十五时百公里毅行的十名运动员只能下车步行,赶往出发地(比赛队员已经出发)。实力最强、也最稳妥的萧峰却因拿不出比赛服,而急得不行(车距狭小,打不开货仓)。

我们没有时间耽搁,匆匆跟随朋友赶到比赛始发地检录。而此时,参加百公里毅行比赛的庞大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在公路上奔涌着。

我们来自本溪探路者的队员在号码布上盖了代表参加比赛的红戳之后,便跟随人流的最后匆忙出发了。

真的很匆忙,我们未做任何准备活动,甚至连厕所都来不及去。

我只能在比赛中调整状态了。跟随着人流,我慢慢跑了一小会儿,在看到厕所后,放弃奔跑,去解决内急。而我的大部分队友则不顾一切的向前奔跑,想追回耽搁的时间。

其实行程多达一百公里,有时半小时时间都可以忽略不计,显然,他们过于急躁了。

等我从厕所出来,队友们早跑得没了影子。除了第一次见面的女队员海浪之外,其他人都已经远远的把我抛开。

我并不急躁,依旧跟在人流的最后,保持每小时六至八公里的慢节奏,不紧不慢的奔跑(这是我最起始就定下的战术,相对于队友,我跑得更顺利,只要不过多和过快的消耗体能,我能够跑到最后)。

和我一同奔跑的海浪却因为我的节奏过慢,加速,逐渐的把我甩开。我没有受到任何干扰,漠视着她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最后逐渐消逝。

我们跑的是一百公里,路程长着那,现在任何加速都是徒劳的,在体能下降后,会给后面体能更好的队员追及、超越,并远远的甩开。除非有着绝对的实力,可以一直保持那种速度。

比赛过程中,我非常有耐心,一面和路上的队员相互鼓励,一面保持着慢节奏的跑动。

当我跑到距出发地二点五公里的沈水湾停车场时,我遇到了第一个补水点,我补充了一杯水。

补了水之后,我把节奏放得更慢,只比漫步的速度快一点,以调整刚刚补充水带来的胃部不适。

五分钟之后,补水的不适消失了,我恢复到原有节奏,继续后面的行程。

当我跑到距始发地三点二公里的五里河公园门前时,我遇到了第二个补水点。我同样没有放过这次补充水分的机会。这次,我选择的是补充盐水。

由于准备工作不足,我们在车上只匆匆吃了几小块面包,体能严重不足。最主要的,我吸取了上届比赛的经验,哪怕没有需要,也要做适当的补充。

路上,不断有体能耗尽的队员被我超过。我很明白,超过一个人的兴奋心理会干扰自己,会不知不觉的加速。我再次压制自己的速度,确认自己没受到干扰之后,才恢复到原有的节奏。

八公里之后,我们到达第三个补给点——长青桥。我再次补充饮水。同时,在担心膝部旧伤的情况下,到蓝天救护队设置在那里的医疗站对双膝进行了喷雾处理。

五分钟之后,我继续保持六至八公里的时速奔跑,路上慢慢追及相识的队友。和每位队友打过招呼之后,我继续奔跑。很快与来自吉林的一支队伍相遇,他们的节奏很稳,哪怕队伍中有着个别体型过重的队员,也依然持续保持到现在。有了这样的例子,我再次坚信自己选择的战术对路。开始和他们一路伴跑。

这个伴跑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吉林队伍中有队员体能不支,我才甩开他们。

到达距离始发地十二点五公里的王家坝补给点,我开始少量补充面包和粥等食物,以弥补准备工作中,食物摄取量的不足,同时,也借休息的机会,稍微恢复一下体能。

在这里,我遇到了萧峰、海浪等队友。在所有参赛的十名队友中,我只差老虎和另一位队员没有见到。这一方面说明他们两人的体能足够好,另一方面也可能他们犯了我上届相同的错误,起始阶段受到其他队员的干扰,速度过快。

休整之后,我先于萧峰和海浪出发。很快他们两人就跟了上来,并且轻易的超过了我。我没受干扰,也没有选择和他们相同的节奏一同伴跑。和萧峰相比,我跑的节奏更好,徒步的节奏更差,我坚信自己选择的战术是目前最好的战术。

之后不久,在二人选择徒步状态时,我又一次超过了他们。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看到他们超过来,估计他们是在体能下降的情况下,选择徒步来恢复体能和调整状态。

后面的一段路,我显得孤独。体能下降的队员已经给我远远的甩开,体能好的队员,还在前面奔跑。

距折返点大约还有二点五公里时,我遇到了第一位从折返点返回的队员。之后不久,前面折返的队员陆续出现。我坚信,他们之中能有一半的人会在后面的行程中放弃比赛,或者因体能消耗过大而不得不选择徒步。路程还长,一百公里他们也只完成了五分之一,现在的名次并不代表最终的名次。

距离折返点大约一点五公里的样子,我遇到老虎和另一位队友。他们还保持着较快的节奏,处于大约十几个顺位。不过从状态看,我觉得他们很难坚持二十五公里。

我和他们打了招呼,并且叮嘱他们放慢节奏。至于二人能否听得进去,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和上届的我一样,他们二人都有很强的实力,但并没有百公里毅行的经验,一旦体能消耗过大,要么会因旧伤发作而退出(但愿他们没有旧伤),要么会因为过度疲劳而压跨自己的意志。

遇见了老虎他们,我没有牵扯,开始全心全意的按照自己的战术慢跑。途中,我准备调整一下,改跑为走。结果发现很不理想,不仅节奏变得凌乱,徒步消耗的体能反而比跑支消耗更大,同时对腰部(估计我的徒步姿势并非最佳姿势)与膝部的冲击很大。二百米之后,只能又改回慢跑。

二个多小时后(未带表,估算有很大误差),我到达距始发地十八点五公里位于东陵桥的折返点,在这里,我得到了第二个戳。

           

〖二〗

       

我在折返点休整了十分钟,然后返回跑向王家坝的补给点。

离开折返点近一公里后,我再次遇到了萧峰,这时他和海浪已经不再一起了,估计是二人节奏不一样,都选择自己更适合的节奏。

折返过程中,陆续和对面的各地队员相遇,每一次相遇,都彼此打着招呼,相互鼓励。这应当是沈阳百公里毅行中最深入人心的地方,相遇的人无论是否相识,也无需区分运动员和服务人员,甚至不需要知道是否与这次比赛有关,总要相互鼓励。

我一面热情的和相遇的人打招呼,一面继续保持节奏。之后先后与自己的队友相遇,我们本溪探路者的十名队员大约分散在七八公里之间。最后到底哪些人能够完成最后的行程,我的内心一直存有疑问。毕竟整支队伍中,只有我和萧峰有沈阳百公里毅行的经验,萧峰有成功的经验,我有失败的经验,我和萧峰希望自己的经验能够帮助所有的队友。

到达王家坝补给点后,我决定做较长时间的休整,同时大量的补充食物。比赛前的准备不足和长时间大运动量的奔跑,我的体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跑就要消耗储备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办法就是补充能量。

我连续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鸡蛋。又休息了一小会儿,然后出发。结果刚一起步就感觉不适,这并没有超出我的计划,我将节奏放得很慢,与平时漫步差不多。

十分钟之后,我已经解除了因补充食物带来的不适,开始加速,保持比开始稍快一些的节奏奔跑,以抵消因休整而失去的时间。

之后的路段,我更加孤独,原本和我同时起步的一名不相识的队员,因补充食物快速奔跑时不适,已经给我远远的甩开,前面又追不上体能更好的队员。

我明白这时的冷静和耐心更加重要,因环境的影响,人很难保持既定节奏,会不知不觉的加速。我解除了最开始阶段的加速,改为加速和慢跑相穿插的节奏。

五公里之后,我看到了盼望以久的长青桥补给点。这时我的膝盖压力有点大,很担心旧伤复发,不得不再去蓝天救护队的医疗站对双膝做喷雾处理。同时到设在那里的补给处补充食物和热汤。

这里补给点的服务自愿者与我们探路者很熟,联系也很密切。服务人员向我提供了饺子和热汤,解除我内心的担忧。

在极度疲惫的状态下,补充热水极为重要。这时补充热汤(饺子汤)不仅能够保证体温,也能够提供能量,对恢复体能有很大的作用。

我在这里休整了较长的时间,然后出发,赶奔位于五里河公园门前的下一个补给点。

还没等出发,遇到我们本次出行的拉拉队队长路漫期远。原来他不放心我们这些参赛的队员,特地赶来看看我们这些运动员需要什么帮助。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自行车(后来才知道是一名队友带来的自行车),正在赛道上来回骑行。

他看到我的精神状态和运动状态都不错,而且无论在实力和经验上,我都不是需要他担心的人,在交待了两句之后,骑车去看其他队员的比赛情况。

辞别了路漫期远,我重新回到赛道。由于得到了较充分的能量补充,体能也稍有恢复,我决定加速,把配重调大,以追回消耗的时间。

这是我在赛程中首次加速,速度大约维持在九至十一公里的时速间。在平时的训练中,这样的速度我最多维持十五公里左右。从长青桥的起点至五里河公园入口的补给点大约有五公里多一点,完全在我可承受范围之内。

在较短的时间内,我完成了这段赛程。在五里河公园入口的补给点,我喝了一杯过咸的盐水,不得不再喝一杯淡水。过多的饮水量,迫使我在那里停留了两分钟,然后才开始慢跑起行。

才跑几步,迎面遇到了胸带黄色带有“W”字样号码布的运动员,原来参加五十公里毅行的队员已经出发。

早在一个多小时前,我已经见到胸前带有“M”字样号码布的百公里超级马拉松的参赛队员。当时还不在意,以为时间还有,现在看到五十公里毅行运动,才明白,我开始的速度确实压制得过大,时间过去了很多,按这样的速度,我很难在十三小时之内完成比赛,甚至十四小时之内都稍显紧张。

我的情绪受到了干扰,内心微微有点波动,速度再次提升。路上我首先遇到了参加五十公里比赛的队友是猫丫(女),这多少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自己的队友,而猫丫和山行正是和我一起“登山趟河搭过伙,一起捅过马蜂窝”的铁哥们儿。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是否真如大家说的那样准确。

和猫丫打过了招呼,继续保持较大的配重进行比赛。后面陆陆续续和队友们相遇,也陆陆续续超过了许多跑在我前面的队员。为了赶时间,我放弃了位于沈水湾停车场的补水点。因为这个补水点距离终点(中点)的补给中心很近,还不到三公里,我完全可在体能消耗不多的情况下,赶到那里。

在接近中点处,我听到了队友们的加油声,也听到他们告诉我目前处在二十四顺位。

听到队友们的加油声,我反而冷静下来,明白自己受了干扰,这段距离跑得有点快了,因为我要完成的是一百公里,现在加速有点早,会影响后面的行程。

我慢慢放缓了速度,恢复到最起始的慢跑排酸状态,这样到达中点处时不至于急停引起身体的不适。在中点要了第三个戳之后,我开始休整,以调整加速带来的疲劳。

这段加速,我追回了很多时间,也超过了很多队员。但这个速加得有点快,也有点急,调整不好会对我后面的赛程造成影响。

我在补给中心再次补充食物,特别是热粥,不仅可口,同时兼顾增加热量和补充水分的双重功效。

我休整了接近十分钟,然后出发,赶奔赛程中的西段,到设在西段的南湖大桥要第四个戳。

从终点的补给中心到达下一个补水点的工农桥大约有两公里的样子,我保持了比开始稍大一些的配重完成了。途中,我终于追上并超过了老虎和另一位队友。他们的体能估计已经消耗殆尽,只能处于徒步状态了。

在工农桥的补水处,我仅稍微补充了一点水,就以最起始时慢跑的节奏赶往位于胜利桥的服务站。

到了胜利桥服务站,我决定做较长时间的休整,以等待后面的老虎和另一位队友,同时看看他们的状态。

他们的状态还可以,只是体能消耗太大,而后面还有很多路要完成,估计他们后面会非常艰难。

不久,后劲十足的萧峰也赶到了服务站。五分钟之后,我和萧峰先结束了休整,赶往位于南阳湖大桥的折返点,去要第四个戳。

对于这段路,我是有着深刻记忆的。上届比赛,我在这段路上无比艰难,甚至是寸步难行,用了非常长的时间才完成,折返回程时,更是在来自本溪的老乡老黑的带动下才完成的。

我控制了一下节奏,加大了一些配重,因为我这时的体能储备还有,完全支撑得住。

很快我便追及了前面彼此间相距较近的四位队员(三男一女),和他们伴跑,同时借用他们的节奏,以缓解一下自己的脑力。

不久,后劲十足的萧峰再次追近。我们六人开始相互较起劲,慢慢我和萧峰在这场遭遇中显示出了优势,我们的体能储备更足,对后半程也更有信心。

十分钟之内,后面的队员慢慢被我和萧峰甩开,我们两人开始以较大的配重,跑向位于南阳湖的折返点。

到了上届比赛的折返点,才发现折返点并未设在那里,而是设在了远至二百米处,这样我们保持相同的速度再跑了二百米,才同时到达折返点。要到第四个戳后,我们才开始放心休整。

七八分钟之内,后面的四位队员陆续到达,也开始休整。

三分钟之后,我和萧峰结束休整,起程开始第三个赛段。

      

〖三〗

          

回返之后,我和萧峰都采用以我为主的方式,按自己的既定战术进行比赛,这样我们很快就不再同步了。

毋庸置疑,第二赛段的最后,我和萧峰都有些急躁,配重有些过大。大约都是时间紧张的压力(萧峰准备在十三小时内完成)作用,我们受到了干扰。回程中,我们二人都相对清醒,毕竟我们都有过经验。

状态与优势的异同,我们根本无法保持一致,不同步也就不奇怪了。

我们仅维持了一段原有的战术,就因为天气的因素而凌乱了。一场大雨,彻底搅乱了我计划。

比赛前,我根本没想过准备雨具,因为天气预报中并没有大雨的显示,如果是与上届相同的中小雨状态,并不会影响我的状态。

在之前的比赛过程中,也零星的落下了雨点,但并不影响比赛,对比赛还多少有些促进。只是这回突降的雨有些大了,我的身体很快就淋了个透彻。最主要的是我那双“双星牌”跑鞋,经不起雨水的考验。在雨水中变得很硬,彻底失去了减振的功效。而且吸足了雨水的鞋子变得格外沉重,跑动大受影响。而我们的赛道又到处积满雨水,我根本无法在满是积水的路上跑动。

我的内心彻底凉了。这回糟了,我再也无法保持那种轻松自如的慢跑状态了,我能做的只有在雨水中徒步,并且还要经受雨水对自己的侵袭,坐视体温与热量飞快的流逝。

为了能够完成比赛,我无奈的选择在雨中徒步。

大雨对萧峰肯定也有影响,估计没有对我的影响大,他还能维持跑动,并在奔跑中很快的把我甩开。

我只能盼着天气转晴后,再恢复到慢跑状态。

到达胜利桥的服务站后,我休整了一段时间,并靠吃热粥来维持体温。

雨小了,我抓住机会,再次回到赛道。原想在小雨中应当可以恢复跑动,结果大失所望,路上的积水严重束缚着我,沉重的鞋子让我难以抬起脚来,我只好再次恢复徒步状态。

艰难熬到达工农桥的补水处后,我强行跑动,以追回流逝得越来越多的时间。

近七个小时以后(估算,未带表,不准确),我再次回到中点的补给中心,要到了第五个戳,之后窝在补给中心休整,一面躲避雨水,一面补充食物和恢复体能。

然而,我不能躲避太长时间,那样会影响我的成绩,迫不得已之下,我离开服务中心,准备继续后面的行程。结果在将要离开时,一位来自抚顺的队员提出和我一同出发的要求,我欣然接受,再次延长了休整时间,等待他结束休整。

我和抚顺的队员冒雨比赛。我们都聪明的选择徒步方式,因为我们不想被鞋子的重量和雨水的阻碍消耗更多的能量。

我和抚顺的队员一边闲聊一边徒步,到也不寂寞。或许,我们二人就这样闲聊着完成比赛也蛮好的!

好景不长,抚顺的队员很快提出膝部关节疼痛的征兆。

我吃了一惊,按照我的经验,这是膝部受伤的迹象,如果是短程的比赛,一点五公里,三公里,五公里,哪怕是十公里,他都可支撑下去,可后面足足有近五十公里的路程需要完成。我建议他放弃比赛,以免伤患加重,那样后果极为严重。

他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决定放弃比赛,同时联系朋友,看看能不能用车接他。

非常遗憾,车子根本进不了沈水湾公园,他只能赶到沈水湾公园东门的停车场。

在他的要求下,我们决定跑到停车场。我们采用了较大配重跑向二点五公里处的沈水湾东门。途中,雨水骤急,我刚刚被体温蒸腾得快干的衣服再给雨水淋透,雨水顺着头巾与头之间的缝隙哗哗的流淌着。

我不为所动,冒险尝试,看看能否在雨水中跑动。还可以,我维持住了跑动状态。

十几分钟后,我们跑到沈水湾东门的停车场。和抚顺的队友道别之后,我孤独的踏上了赛道。

此时前后都没有队员存在,先前那种时时相遇参赛队员与服务人员的情景不再出现。大约是很多队员无法忍受大雨和疲劳的双重摧残,退出了比赛。我祈祷着自己的队友,别轻易放弃比赛。

随后的路上,我一直保持跑走交替的状态,特别是在雨水不那么大,或者地面干爽的地域,恢复慢跑状态。因为慢跑对我来说太重要了,这不仅是我排酸的过程,也是维持运动姿态的最佳选择。

由于下雨,沈水湾停车场与五里河公园入口处的补水点我先后放弃,并在雨水停歇时,保持着较稳定的慢跑状态。途中,与参加五十公里毅行中跑得较快猫丫等队友相遇。

在到达长青桥的路上,我又陆陆续续与参加五十公里跑的队友相遇,彼此打了招呼相互鼓励后,又都投入到比赛中。到达长青桥后,我再次请求蓝天救护站的朋友为我“压力变得越来越大的双膝”做喷雾处理。

此时已经进入到后半夜了,过往的队员逐渐稀少,服务站也无法一直维持开伙状态,我并没有得到热汤的补充,只是吃了很多饺子,以补充体能。并饮了一口白酒,以保证体温。

休整之后,我开始赶奔王家坝补给处。这个时候,补给处对我们这些“体能消耗殆尽,并且还要极力维持运动状态的”人来说,非常重要,我们差不多是从一个补给中心一出发,就盼望下一个补给中心,看到了补给点就好像看到了希望。

在王家坝服务站,我再次补充了食物,并做了长时间的休整,开始完成东段行程中最艰难的部分。

途中,我再次与参加五十公里毅行的队友相遇,水哥告诉我,萧峰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辞别了队友,我进入到孤独阶段,这个阶段没维持多久,我与两位参加一百公里毅行的队员接近。我们都保持着跑走结合的状态,时而我超了他,他又超过了你,你又赶上了我。这种状态维持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约在距离折返点三公里左右,其中一位队员忽然停止了运动状态,坐到了路边。

我吃了一惊,以为他受了什么伤,忙搭讪询问。还好,他仅仅是受不了疲惫与困倦的双重压力,要在路边休整一下。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对方是受伤,我将会无奈的退出比赛,选择救护这名队员。因为我并没有携带任何通讯设备,无法向蓝天救护队求助,也无法向外传达任何信息(如果对方也未携带任何通讯设备)。

从比赛一开始,我就放弃了包括手机在内的所有物品,以免影响自己的比赛。做出这种冒失的选择原本不是我的风格,不过我有三个坚信。坚信沿路的服务站和蓝天救护队在接到信息后能够帮助我;坚信沿路相遇的队员不会放弃帮助我的机会,坚信自己的运动经验和实力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

确认那位队员并不需要我的帮助后,我继续前行,在距折返点一点五公里处遇到了开始折返的萧峰。他保持了较好的状态,也有着较充分的体能储备,在我因大雨受到严重影响的情况下,甩开我近三公里。我明白,这时我已经不可能再追上他。不仅因为他的后劲十足,更因为自己的运动状态越来越糟糕,大雨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大,如果大雨再次降临后,我都不确认,自己能否顺利完成比赛。

后面的一点五公里我要孤独一些,前面的队员已经跑得没了影子,后面的队员已经坐在路边儿休整了,我只身一人在光线昏暗的路上跑跑走走。其实我很想维持一开始那种不间断的慢跑状态,但担心伤患因此发作,只能无奈的采用这种跑走结合的方式,坐视自己原本不太足的体能储备一点点的消耗殆尽。

十多分钟后,我终于赶到了东陵桥的折返点,要到了第六个戳。

在折返点,我刻意的加长了休整的时间,一方面查看越来越不舒服的双脚,一方面和折返点的服务人员告别。

由于下雨,我的双脚变得极不舒服,不仅脚踝微微振痛,前脚掌、足跟和脚趾都有针刺般的感觉。等我脱下了鞋袜才发现,右脚食趾已经起了大水泡,并且在过重的压力下破裂。右脚的前脚掌与后足跟部位也起了大水泡,又痒又痛。我没有脱下左脚鞋袜,根据感觉推测,左脚前脚掌也应当起了大水泡。

东陵桥折返之后,我将开始东段的最后行程,这意味着我不再回到这里。我必须和服务站的朋友们告别,他们的服务支撑了我的比赛全程,他们应当得到所有运动员的赞赏和致敬。

离开了东陵桥折返点,我踏上了比赛东段的最后行程。

           

〖四〗

        

从东陵桥折返之后,天公作美,雨已经停了,东段的路段又没有积水,虽然鞋子沉重了一些,但依然可跑。

我恢复到最起始的慢节奏跑动开始回程,我相信,萧峰不会离我太远,我很可能实现十四小时完成比赛的计划。

不久,我遇到了那名在路边休整的队员。打过招呼后继续跑动。不久,又追及我前面的那名队员,并且很快的将对方甩开。看得出,那名队员已经到了极限,无法再跟上我的速度了。

途中遇到了几个参加超级马拉松的队员,在这种情况下的相遇彼此间格外亲热,鼓励与招呼依旧,心也拉得更近了。

好景不长,在接近王家坝服务站时,又开始下雨,并且有加大的趋势。

我开始急躁了,加大了配重,争取在大雨来临之前赶到王家坝。事与愿为,大雨走在了我的前面,我无奈的停下了脚步,此时王家坝服务站距离我还有几百米,我不想因为这几百米把体能消耗殆尽。

此时忽然想起诗人们所谓的“雨中漫步情”。做为写诗的人,我便怀疑这句话的可信性,这种状态只在闲暇时才有,而我们这些为生计奔波,为目标努力的人,很难找到那种婉约般的抒怀。或者过度到老舍笔下的《在烈日和暴雨下》更来得贴切。

我走到了服务站,开始用最快的速度补充热粥,以增加热量。

参赛之初,我抛弃了包括手机在内的所有物品,却直觉般的选用了长裤和在两个手腕上带了两个魔术头巾。在雨后还真的起了很大作用,帮我抵消了寒冷对双臂和双腿的侵袭,起到了一定的保持体温的作用。如果不是这两条魔术头巾和这条长裤,我很难在雨夜寒气的侵袭中撑到现在。

我在服务站终于遇到了一位队员,他先于我出发。我则借躲雨的由头和服务站的朋友们攀谈,感谢他们的服务,向他们告别。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经过王家坝,之后我不再回来了,向服务人员表示感谢是我必须要做的事情。

离开王家坝服务站,我只跑了一小会儿,就因为骤雨而改为徒步。幸好迎面遇到两位跑五十公里的队员,其中一位队员将自己包里面的塑料送给我,以遮挡雨水。这同样是百公里毅中最迷人的部分,我甚至没有问那名队员的名字,不过在内心,深深的感谢他的帮助。

有了塑料布的遮挡,我心情放松了些,开始恢复跑动。这一次只跑了一小段,便因双膝疼痛不得不停下了。由于冰冷雨水的侵袭,我的双膝伤患终于发作了。

我的内心极为惊慌,担心双膝出现大问题。尝试着走了一会儿,才略微放心,伤患发作得并不严重,还可以维持徒步状态,只要不跑,不加大双膝的压力,我完全可以完成剩下的赛程。此时,我距离完成比赛还有近三十公里。这意味着,在前面七十多公里的行程中,我跑了至少六十公里。

后面的行程开始艰难起来,徒步对我身体各个部分的消耗都很大,浑身上下很快就酸胀起来,而我又无法用慢跑来排酸。

从王家坝至长青桥的五公里行程中,我眼巴巴的看着后面队友超过我,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失去了跑动的机会,我已经无法实现十四个小时完成比赛的计划,甚至十五个小时都很困难。

随着徒步路程的增加,我的肌肉酸痛越来越厉害,腰部也因压力过大而疼痛起来。很快双脚的麻烦也来了,由于水浸湿了鞋袜,双脚的水泡越来越大,走路针扎一般的疼痛。

好容易捱到了长青桥服务站,我几乎一下坐到了椅子上,请求蓝天救护站的人员对我的双膝再次做喷雾处理。

我一面咒骂着鬼天气,一面向蓝天救护站的服务人员表示感谢,向他们道别。之后,我又强撑着来到服务站,向服务站的全体服务人员表示感谢,同他们道别。这是我最后一次经过长青桥服务站与蓝天救护站,身体再痛苦,也要微笑着向他们道别,衷心的感谢他们。

离开了长青桥,我差不多是数着路标来走,心里期盼着下一个设五里河公园门口的补水站。

缺少了慢跑的调整,我的疲劳周期很快来临,上届那种举步维艰也如约而至。我极力克制酸痛对全身带来的不适,一面调整心理,放松心态,不让身体的强烈不适影响自己。

途中我再次给几名队员追及,不过只有一位是参加百公里毅行的队员,其他的是超级马拉松赛的队员。

到了五里河公园门口的补给站,我补充了一杯水,和服务站的服务人员交流了几句。可能是之前一直维持跑动状态,他们对我的印象还很深刻。他们也为我伤患状态担忧和惋惜,不过他们都相信我完全可坚持下来,只是建议我不要恢复跑动,维持徒步状态,并且告诉我,离最后关门时间还有十二三个小时,不用急躁。

和补水站的服务人员道别之后,我艰难的维持五至六公里的徒步状态,赶奔距离不远的沈水湾停车场补水站。即使这两处补水站相距较近,我仍然用了很长时间才完成(或许是心理因素的干扰,用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长)。

我没在沈水湾停车场的补水站补充水分,但做一小段时间的停留,主要是为了感谢这里的服务人员和向他们道别。这里本是上届百公里毅行比赛的终点设置处,因此很熟悉。只是心里微微有点不舍,起初我还以为是对地方不舍,后来才明白,原来我是对那些服务人员留恋,毕竟他们一直是我们运动员的目标和希望,特别是在体能消耗至极限的关键时刻。

从沈水湾至中点的路上,雨已经停了,路上也没有了积水,还随时碰得上早起晨练的人群。我试图恢复慢跑状态,但每一次尝试都没有超过二百米,就因为膝部的疼痛而停下。我不能强行跑动,那样会加重伤患,甚至会影响到徒步状态,从而对我后面的赛程造成影响。再说时间有得是,完全可以供我随意挥霍。

接近了中点处的补给中心,远远的看到了完成五十公里比赛的队友站在路边为我欢呼。这一路上,我再没遇到参加百公里毅行的队友,包括老虎等人在内的队友都放弃了后面的赛程。

我多少有些灰心,我不想只有我和萧峰两人完成比赛,那意味着我们二人的经验对队友们没起到大的帮助。

我在中点要了第七个戳之后,坐在服务中心休整,一面喝着热粥,一面享受着队友为我按摩带来的感动。其实真正令人感动的不一定是我们这些参加比赛的人,而是那些服务站的工作人员和为我们加油助威的拉拉队员。

我经过休整之后,体能有所恢复。我向所有队友表示,一定要完成比赛,我的状态完全支撑得住,现在只需要我用顽强的意志去克服所有的困难就成了。

我辞别了队友,走向了赛道的西段。刚走出一百多米,队友开心每一天就从后面追来,代表拉拉队送给我两个香蕉,为我在路上提供热量。不久,队友又开车过来,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我非常肯定的向队友表示,我可以坚持下来。

有了队友的支持,我少了后顾之忧,信心也倍增。我再次试图恢复跑动,没有超过二百米,我不得不因膝伤停下。看来还是不能受队友热烈情绪的干扰,我应当恢复冷静,用科学的方法完成比赛。

离开中点一点五公里左右,我看到了走向终点的萧峰,他将首先完成比赛。他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但从他的脸上我依然读得出,他留下了遗憾,没在实现计划中的十三小时内完成比赛。

到达工农桥补水站,我匆忙喝了一杯水,没做停留,继续赶奔下一个服务站胜利桥服务站,在胜利桥服务站我没有进行补充,因为过多的补充不仅不会有助于运动,反而会因为血液供应消化,而影响运动状态。我仅和服务站的服务人员打了招呼,约好回来再到他们那里休整。直接奔向最后一个折返点南阳湖大桥,去要第八个戳。

我的比赛进入到了最艰难的时刻,浑身上下酸痛得厉害,却又无法用慢跑排酸。而且由于出汗后淋雨,再加上风的侵蚀,我的双肩因受风而疼痛难挡。我不得不用双手揉着双肩徒步,徒步速度大大减慢。脚上的水泡越来越痛,如刀割般的痛苦。不过幸运的是,双膝的压力虽然很大,但伤患没有丝毫加重的迹象。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不时遇到折返的队员,有一起来自本溪的队友,也有本地的服务人员和其他外地的运动员。我微笑着和每一个相遇的人打着招呼,相互鼓励,不过很难记得住具体和哪些人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最后剩下一点五公里时,我已经无法保持五至六公里的时速了。长时间的徒步,特别是在体能耗尽的情况下徒步,对身体有所损伤。控制力急剧下降,我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放松心态。当看到远远的南阳湖大桥时,才再增长了信心和勇气,因为我知道,我的第八个戳能够拿到了。

距离南阳湖大桥几米远的位置,我追上了一位来自本地的百公里毅行运动员。他比我惨多,脚踝伤患非常严重,基本上是一步步的“蹭”向折返点。对此,我肃然起敬,他比我更有毅力,对胜利的渴望也更加强烈。

我紧赶了几步,到达了折返点,得到了我迫切以久的第八个戳。

           

〖五〗

        

我在南阳湖大桥休整了一段时间,因为比赛还没有结束,还有六点五公里的路要走。我要和坚守在折返点的朋友们告别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到达这里。

返身回程后,信心倍增。我可以按照六点五公里的路程倒数了。虽然还会很艰难,但我清楚看到了希望。

望着一直守候在折返点等待我们这些运动员的朋友,我内心一直在默默的唱着:

啊朋友再见!

美丽的晨曦,已露出笑脸。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美丽的晨曦,已露出笑脸。

我的脚步多么轻快,

远方的队友,在终点线旁。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远方的队友,正迎我回转。

我战胜了艰难困苦。

如果还能再相会,

我会给你们热烈的拥抱,

还会带给你们一束美丽的花。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你们热情周到的服务,

是我们完成比赛的保障,

啊我怎能忘记你们的付出。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每当我想起百公里毅行,

都会记得那感动的时刻。

每当我们走在赛道上,

都会记得曾和你们共享美好时光!

后面的行程艰辛依旧,内心却已经非常放松,精神状态也调整到了最佳。

我离开南阳湖折返点还不到一公里,迎面就遇到了一直牵挂着我们这些运动员的拉拉队队长路漫期远。他不放心正在比赛中的我,骑着自行车找到了我,代表全体拉拉队员来伴共同完成最后一段行程。

有了队友的有力支持,我更缺少后顾之忧,可以全心全意的完成比赛了。

严格的说,整个比赛过程中,路漫期远比我们这些运动员还要辛苦。仅我就遇到了两次(我在队友中体能和经验都算是顶尖的,需要担心得少些),对其他队友的帮助就更大了。

路漫期远推着自行车,一面陪我聊天,一面按照我的节奏来调整自己的节奏。

在他的陪伴下,我很快到达了胜利桥服务站,在那里匆忙喝了点粥,以补充体能和热量。在感谢了服务人员后和他们道别,继续完成赛程。在工农桥补水点,我略做停留,目的就是和所有的服务人员最后道别。

过了工农桥,终点已经再望了,距离我只有两公里多一些。路漫期远怕疲惫和漫长的路打击我的意志,不断的给我鼓劲儿,强调二公里其实很近的,平时我们徒步甚至不需要二十分钟。

我想恢复一下跑动,加快一下速度,结果跑了不足二百米,就不得不因为膝部疼痛放弃,重新改回徒步。

我明白急躁不得,冷静下来,继续耐心的徒步。

距离终点一公里多,平淡姐迎了过来,她同样是代表拉拉队来伴我共同完成最后一段行程。

距离终点还有几百米,迎面走来了水哥等一大群人,他们也迎来了,并且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除了我和已经完成比赛的萧峰外,答案也已经冲向了最后一个折返点,将成为我和萧峰之后第三个完成百公里比赛的队员。

我心情很振奋,不仅是自己即将完成比赛,更因为答案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路漫期远把自行车给了水哥,让他们去迎接答案,并陪同他完成最后的行程。他和平淡姐依旧按计划伴我完成最后的几百米。

终点线越来越近,我已经看到站在终点线上的队友正为我欢呼了。

最后几十米,我不再徒步,改为冲向终点。

在队友们的欢呼声中,我完成了百公里毅行全程,共用时十五小时。

我在签到处要到了第九个也是最后一个戳之后,开始填写证书和领取纪念牌,并按组委会的要求拍照。之后便和队友们沉浸在欢乐之中。

完成比赛之后我放弃了在补给中心补充食物的打算,因为这个时候我已经什么都吃不下了,只想快点换掉湿漉漉的鞋袜,换下给汗水和雨水反复摧残的比赛服。

我回到车上换上了新的衣服和鞋袜。果然不出所料,双脚前掌部位打了大大的水泡,右脚足跟部位打了一片水泡,右脚食趾肿得象小馒头。我把食趾的外皮掐破,脓水几乎是喷出来的。在雨水的浸泡下,我的双脚泛出了异样的白色,象穿, 了一双白色的袜子。双脚足弓以下部位给雨浸泡得满是褶皱,让人很难发现起水泡的部位。

我在疼痛的双膝部位、双肩部位和后颈部位涂了药,然后在车上略做休整。

我的背包没有打开,带给队友的食物丝毫未动。这时我也失去了煮东西的兴致,在休整后下车,一面等待最后一名冲击百公里毅行的队友答案,一面和完成比赛的队友们攀谈,了解他们的比赛情况。

非常令人感动,队友们用顽强的意志证明了自己。他们中差不多有一半是在伤患的状态下撑过来的。

山行的腿部抽筋,狐狼是拄着棍子“蹭”回来的。非常遗憾,实力更强的老虎等人因为开始冲得过快,体能过度消耗,伤患也开始影响,再加上大雨来临,在完成五十公里比赛后,放弃了冲击百公里。

其实放弃同样需要一种勇气,同时也为明年再冲击百公里毅行积累经验。

相信老虎他们会和我一样,在明年的比赛中实现自己的梦想。

一个半小时之后,赛道的远方出现了一群人影,是答案他们。

答案,我们百公里毅行最后的冲击者,在众多队友的伴护下,艰难的冲过了终点……

队友们沉浸在了欢呼中,祝贺又一位队友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迎接回了最后一名队友,我们做了少许停留,和本地的朋友们告别,然后开始返程。

返程途中,我内心波动得厉害,久久不能入睡。直到晕车的感觉袭来,才进入半睡眠状态。

最后的庆祝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中午以后,我才因困倦与众多朋友告别。只是这种挑战自我的欢乐和与所有朋友们的情结会在我的内心停留很久,很久……

         

201469——10日间

——故乡的星空于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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