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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
您好。
收到您的来信,迟复为谅。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写信了。不管怎样的原因,接到您的电话,我还是放下诸多琐碎,把您的信细读一遍,颇受感动。
雁荡一别,今两月余,也算文缘相识。在年纪上,我是晚辈,却让您电话来询,颇是汗颜。另,寄赠先生的散文和诗词集,先生在来信中已提出诸多褒贬,在这里一并表示谢意。
首先,我对自己的文字,无论哪种体裁,写作初衷都是随意的。这也是我为文的个性吧。虽业余时间多投于文字,但对收获并不是太过看重,暂且当成一种习惯,一种消遣和爱好。
您的表扬,我不想多说。我只想说的是,人的一生的经历,文字是最好的导师。而各个年龄段,写出来的作品也不会太超越作者的年纪和心理范畴,这应是社会必然。于我,已然中年驿路,您自是老骥伏枥。所以,您说某些作品适合某些人群,我是能理解的。再,您提及诗词七分在当事人的写,三分在读者的领会,我倒也是七分赞同。同一首诗词或文章,看的人不同,领悟不同是自然的,这和审美与自身文学素养有关。在此,谢过先生对我的诗文的赏读与提出的一些看法。我会慢慢消化理解。于我,写字无非一种娱乐,对于未来会怎样,文字会否惠顾于我,我没抱什么想法,写着玩儿而已,总是人生的余事。对先生的文学观点“不经磨难,没有好诗”之见,觉得大体上是对的。人生之于每个人,印象最深的都是一生中最难走的路,走过之后,才会铭心刻骨,诗文自然不能例外。
另,您来信中提及郭沫若及“迎合”诗文,我以为,这是文学界的一种必然现象,哪朝哪代都有,可以说是文人的无奈,如果身处某种环境,不这样写,也难。算是一种文风吧。但前提是别太过,就像某些人容易把政治诗写成老干体一般,血肉和灵魂的投入太少,文字如枪子一样强硬,被人接纳是比较困难的。譬如与人交往,亦如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诗文也应该如此。人与人的交往中,态度就是一种招牌,你对人以微笑,环境就会温和,不至于太尴尬,相反,原本不难办的事情,你冷着一张冷,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文章之道,然也。当然,某些特殊的环境除外。
对于您之大作《二十世纪中国诗词史稿》中提及的郭沫若“水调歌头”一词,略有耳闻,至于郭老为人,我作为后生晚辈,了解不是太多。作品除了《女神》、《屈原》等,还真就读来少些。先生说郭老在文革中写了不少无聊的逢迎诗,我作为局外人,作为那个时代的后旁观者,倒觉着能够理解些。这一点,与先生之见似乎小有不同,仅为观点,无它意,望先生见谅。现亦引用他人对郭老评价,颇觉公允,如与先生之意不符,权作切磋。“郭沫若生在一个充满动乱的时代,在政治上也经历了较大的起落浮沉。作为一个文人,似乎不应当从政,既然从政,就难免沾染官场上的腐朽气。郭沫若的从政道路似乎有些特殊,对此,世人也是褒贬不一。近年来,对他批评最多的意见,是认为他在政治上摇摆不定,有好撑‘顺风船’之嫌。和缓一些的意见,也认为他天性懦弱,尤其是在后半生,与他的老朋友田汉等人相比,较善于以“现实主义”的态度处理政治问题,因此才得以保全自己的地位。这些批评意见,不能说全无道理,但是,由于郭沫若一生经历了不同的历史时期,如果一概而论,仍有失偏颇。若是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回顾历史,应当看到,在国家与民族面临重大变故的关键时刻,郭沫若基本是选择了正确的立场,而且表现出中国知识分子传统的气节与品德。在这个充满浪漫气质的文弱诗人身上,也有铮铮铁骨。”据载,在蒋介石阴谋发动反革命政变的时候,曾经企图拉拢郭沫若,遭其当面拒绝。先生提及“欧阳海之歌”事件,小可亦道听些些。相信如先生等亲历文革的老一辈,都会有所体会,彼时彼境彼行为,应情有可原。那样的社会大环境下,谁敢乱说话,谁又敢与时势相悖呢!就当言不由衷吧。况且,郭老二子皆于文革丧命,想来这样的打击,也让当时很多文人吓破了胆,无论站在哪种立场,都是那个时代的受害者。时势造就的某些,不是说文人跟着走,而是一种难以避开的不幸。我这样说,先生能理解吗?
至于我的诗词拙作,确切说是零八年之前的信笔,今天看来,当然不成熟,有风花雪月之嫌我是心知肚明的。先生言及若干年后,某些诗词我会自动舍弃,这一点我亦明白。因为即便现在,和十年前的我,对文字与自己的思想,已然有所改变。如果要我写七老八十的那种沧桑,我想就算我再感同身受,也不见得写得令自己满意,更何况令他人满意呢!如先生之年纪,要写些风月春情,想来也有些不能为之,就算为之也非本意喽。我不回避这个现实,这是一种生命其程的必历。相信,不仅是我,每个人,无论文人还是其他人,思想的变化都渗透在岁月的流逝中,很少有人一成不变。至于变成怎样,也是阅历决定的吧。这厢谢过先生的坦率,对此社会发展规律,我自不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先生所言《荆钗》则是我断续十多年来的某些随笔小集,近期作品比例稍多。对您于我文章所提及《等有缘人》、《约束是为了飞得更高》等,其理解表示真诚地谢意,遥谢先生之祝福,予祝先生之心尽同。先生谈及《子威》一文,我闲说几句,因与先生交往不长,算得新识,所以解释一下吧,文字中的我,并非都是我之本人所历,这一点,可能与传统散文随笔又不相同,也算我之个性随意吧。但那些以“我”出现的人物身上,倒是都有我的思想和本意存在,也可以说,我的文字中,他们或她们身上,有一个隐匿的无形的我藏于其中。
说到《呈红谁读花谱》,先生意为适宜中年人阅读,想来也可能和我现在的年纪有关。我的生活很平凡,人亦很平凡,真实地我并不是一个游刃有余的生活的得意过客,但也不是悲观之人。想来视野与所历,还是成为一个投身于文字的人最大的局限,我写我所写,只是我的本意,但愿有闲闲读之人别太费劲理解,别太浪费他们的时间,对此,我没报太大的心思,随意居多。以后想来也不会改到哪里去。如果改了,可能我的生活已有所改变,和我现在的人生怕是不同的。改到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先生电话,问我何以未回信,汗!再不回似乎说不过去了。动笔,打封信吧,久不曾写信,别有一种生活的味道,蛮好的。因为这种久违的感觉,自然要谢过先生了。我是个懒言的人,是个沉默多于说话的人,有哪些不周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值此庚寅岁尾,祝先生及家人,开心永远,健康永远,幸福永远。
不多叙。
遥祝
冬安
曹辉
2010年11月26日晚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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