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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韵律学》笔记5

给我看病的一个老中医对我说：“古医书上讲，人有九窍，一窍不通则余者皆不通焉，若一窍通则皆通者也。”我问是什么意思，他说人都有口鼻眼耳七窍及下体之二窍，共九个出入之口，所以叫九窍。而这九窍中最最重要的就是魄门，因为是五谷从人体中最后出入的关口，也以“谷神”喻之。连哲学家老子都说“谷神不死，乃天地之根”呢。这是形容它是人的根本。他说，人要健康，最关键的就是要保持此门之通畅，否则百病生而难治愈。此门不通，则其余八窍也无能为力弥补身体之不适，而且还会使这八窍最后也憋出大病来。
拿此与诗歌类比一下，我看竟然也有相通的地方。
诗歌有许多讲究，立意，想象，语言，意境，情感，论旨，境界，修辞，韵律......诸如此类，如此等等，有许多关口也都是十分重要的，但这其中只一样是最最关键的一道门关，这就是韵律这道关卡。此通则百窍通，此不通则百窍不通。对韵律一窍不通者，永远难入诗歌之殿堂！
某些诗歌理论关于节奏的说法，实在有待进一步的考证与思考。“音步”学说从洋人理论里借来，洋语有轻重、长短、高低、升降之分，而汉语却无此特征，硬要把西方的音步理论用在汉语诗歌中来研究，实在太过勉强。我国诗歌语言绵延至少几千年了（口语上的歌谣也恐怕好多万年了），有文字记载的诗歌其特点都是借助韵律形成诗歌，而民间口语上流传的歌谣也是如此，这就可见就汉语诗歌而言，确实也只有借助韵律汉语诗歌才能形成诗歌节奏，这已是不变的真理。千百年来，中国人都已有此共识。“韵则诗，无韵则文”就是其最简单不过的总结。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在汉语诗歌中，就表现为韵律这种节奏。
从中华汉语诗歌的演进中，我们如果对之进行历史的梳理，就不难看到诗歌的发展演变规律。
一、韵律是诗歌千古不变的诗歌之宗。万变不离其宗。这个宗是汉语诗歌之所以为诗歌的最根本的原由。韵律是最根本的诗歌节奏。只能保持、进化，而绝不容废弃。这是汉语的特殊性造成的必然道理。
二、诗体之所以在变，不是由于韵律在变，它的变化是非常小的，只随着口语的变化而在局部有所优化，使诗歌在语音上更加和谐优美；诗体之所以在变，主要是由于韵间距的变化引起的，韵律节奏内部的句式对此也有部分影响，但它的存在及其由此引起的停顿还是由于韵间距的存在而发生变化的。所以说到底诗体的变化最终决定于、取决于韵间距音节多少的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