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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芳菲今又是

文、清秋124

　　我的心被什么装得很满，要溢出来的，是盛装不下的幸福？记起多年前的暗想，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带着笑意痛哭的驮兽。

　　原是想看个清楚，明白“什么”到底是什么，可惜，一改初衷，我之行事，向来马虎，本欲寻根，未如愿时，已然忘果。

　　早春的风，经过昨天的一场大雪，似乎意犹未尽，爱恨混淆不清地纠缠起来，带种可爱的讨人嫌样，如同自家磨人的小孩，让你疼也不是，骂也不是，这扬起的手落在春天的肩头，力道微乎其微，更似一种绵软的爱意。

　　几度芳菲，这阳春三月的风，却在窗前走过时，不经意间带来了幸福的味道。

　　澄坐，倾听。许多属于春天的花，根本没来得及开，蕾贪恋着，犹在沉睡。没有一丝动静，心乱。惊蜇过后，春天再怎么折腾，也就余寒而已。暖意频生的心，带着让人忍俊的笑意，在身边来回刮着，它不说话。表达成为多余的时候，沉默就是种岁月与人心的相知。

　　仿佛我化作一条山涧的小溪，空谷回音的流淌着。没有方向，就是心的方向。生命设置的障碍，成为诱惑和悲伤，让我分心分神，不甘寂寞的三月，带着我和我的梦，带着时光，一起走向未知，走向梦升起的地方。

　　太阳，潜入心中。微笑就撩拨小溪的弦，涟漪禁不住水流的推搡，平复的心绪，继续再起波澜。所谓的路，成为生命中光阴弹奏的琳琅。

　　阳光、三月、水草、鱼儿……是谁争先恐后地呈现着梦，又在梦里寻找现实的芬芳？

　　在黑暗的心灵雅室，用松枝火炬照亮此刻和未来。心灵的绿土地上，饱含希望的幼芽在成长。

　　是汲水时节吗？是放逐后实现收获的时节吗？是生命悄然拨节的瞬间或永恒。浅阔或狭窄的路，释怀放眼，行者无疆。

　　没有欲念的幸福，是种追求。可惜，不肯安分守己的心，连笑都透着种历经生活百般后的沧桑。尖刻的冬天告别时，那不甘的眼神，带着直慑人心的寒意。恰似神色困惑的待醒桃花，因为春，重拾浮动的光芒。

　　草率是我的个性，但我不想改。凌驾是种逼人的气势，但我愿意对春的这种嚣张，臣服。告别黑暗冰封的漫长冬季，记忆便从此刻起，成为秘而不宣的过往。

　　无所不容的春，分明一面带着现实影像的镜子，真实鉴证真实，虚假鉴证虚假，经几代延滞的故事，做了精美而简短却荒唐的收场。

　　向春天坦白我的爱。虽然，还没有我心仪的绿，没有我钟情的鸟语花香，憧憬的眼，事先抵达未来。

　　三月的风，不屑我特意的殷勤。尚未苏醒、梦却转身的小城，富有表现力的结结巴巴的誓言和尴尬形象，别取笑哦，那是春微笑着，大智若愚的化身。点拨什么，就是什么；领会什么，就是什么。

201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