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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
本栏所称的散文,是指以抒情、记叙、论理等方式表达,不讲究韵律的现代散体文章、随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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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民主谢谢大家
文章来源:散文集〈心灵的探访〉        访问量:923        作者:黄振宙        发布:黄振宙        首发时间:2010-08-30 15:49:00
关键词:随笔
编语:
替民主谢谢诸位
 
 我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了。认真追溯起来,恐怕还是在儿童时代似乎有过这么一回。那是家里在招呼客人时,让我第一次有模有样地座在客人身旁,也就是和大人们平起平座吧,那次感觉真是奇特,因为我好像也成了大人了。
 哦,对不起。我这一高兴,怎么连说声“大家好”也省略了。其实,也不是省略,而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大家好”不是随便可以说的,在我看来那是领导和文艺明星的专利,让我说“大家好”算是抬举我了。没有人让我说但我还是说了,这并不是我不知趣,而是因为我们今天的主题是“发扬民主”,组织上为了民主建设才把我们聚在一起,那么,我补说一声“大家好!”也算是受到今天民主气氛的渲染吧。
 哦,扯远了。说到民主,我就想提出这样一些问题:
 什么是民主?我们天天都在喊的民主果真都懂得了么?
 民主能自发产生吗?它是争取的,还是恩赐的?号召民主就能建设民主吗?
 大众拥有了民主,但一定会运用民主吗?
 民主是一种权力,还是一种待遇?
 民主是一种程序,还是一种方法?
 是民主在排斥集中,还是集中在阉割民主?
 民主是一种制度,还是一种生活状态?
 民主有真伪、大小、彻底的与不彻底之分吗?
 各位,请原谅。关于民主的话题,我是不能再这样罗列了。虽然现在不兴打棍子、扣帽子,但还是适可而止的好。既然领导叫大家畅所欲言,那我还是要把话说到位的,既然是为民主而言,那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说到民主,我还真的要给在座的张书记提点意见,那次您在政协预备会上说:“让你们当政协委员是组织意图。那么,这次选举也要体现组织意图。人选是组织安排好了的,弄砸了,组织不好向上级交待,候选人的工作安排也成了问题。”我想问您的是:我们民主监督的主体——政协委员是不是组织恩赐的荣誉称号?政协委员的一切活动是不是应当听从组织的安排?难道宪法赋予我们的权力就被一句“组织意图”完全取代了吗?如果是这样,还要我们这些人干啥?我们虽然不完全知道组织的意图,但我们却知道一切组织、一切人的行为必须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活动。今天,既然是关于民主的会议,我就当面给张书记提意见了,因为这也是一种参政议政,不知张书记能不能接受我的坦率?
 (张书记打断我的话说:“你能这么说话本身就说明我们的民主建设是富有成效的。从理论上讲,你的意见是对的。但民主建设也不能只唯书,你没有当过书记,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苦衷。”说完这几句,张书记看了我一眼,然后贴近主持的耳朵窃窃了一阵,便退了出去。)
 我今天只为畅所欲言,如果谁觉得刺耳,请不要考虑我的情面,随时都可以离席。但我还是要把话说完,因为这叫不吐则已,一吐为快。我以为民主是一个很大的话题,因此,怎么诠释也不为过,只要不把非民主的东西加在民主头上就行。我所理解的民主是:它既是一种制度,也是一种大众的生存状态;民主是一种思想也是一种行为;是一剂良药也是一种武器;是一种忠诚也是一种背叛。民主发展至今应当是一种社会运行,个人思维最最基本的常态,民主是文明的高级阶段,是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像人之呼吸,是活人就有,在一定意义上说,民主不关他人和组织的事。我们如果生活在连呼吸都要向组织申请,都要靠别人施恩的话,我们也许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但必须指出的是,真正的民主对我们大多数人而言,依然是一种奢望。不然,我们也没有讨论民主建设的必要了。在既往的岁月里,我们或多或少都听到或感受过民主,但那离真正的民主还相去甚远。更多的是给人一种仪式或象征的印象,一般情形是说的总比做的好。有时关于民主的演绎甚至可以感动你,但你真正走近了,却是另外一码事,与那些声势浩大的介绍反差极大。而这一切有些激动人心的过程,又往往令人伤心和痛心,因为这些表象与真正的民主大相径庭,与其内核相去甚远。在这个事关民众的生存质量和社会发展进步的大是大非问题上,我们必须高举民主这杆大旗,去与一切践踏民主,阻碍民主进程的现象和力量作坚决的斗争。我们的努力目标就是要把个人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统一到民主上,把一切社会运行圈定在民主的框架内,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希望。
 民主意识是自我修养的重要组成部分,培养民主意识刻不容缓,人人有责。因为民主制度总是在民主意识极为普及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可以设想,对一个缺乏民主意识的群体而言,即便有良好的民主制度也是行不通的。维特根斯坦说过:选择什么样的语言,就是选择什么样的思维,选择什么样的思维,就是选择什么样的生存方式。我以为这话算是说到要害上了,如果我们连选择民主也不知道,或者根本就不想或不敢选择民主,那我们的生存方式就只能是非民主的了。如果就此天下太平也就罢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民主或是非民主关系着每一个人的生存状态。因为如果没有真正的民主,社会的运行将处于个人或少数人的臆断与狂想之中,正义之剑永远拔不出鞘,平等与自由将永远蒙着。思想和行为都失去了最根本的准则,弱势群体也将在没有公平的环境中继续自己的艰难。而少数人将会在规则之外随意膨大自己的特权,分配不公将越拉越大,社会稳定缺乏保障……。所以说,一个没有民主的社会,即便有诸多的“规则”也仍然是糟糕的。民主如果始终没有解决在公务活动中行为私有化的问题,那还不是真正的民主。即便解决了生产资料公有制的问题,天下仍然难以为公。因为思维和行为的“公有制”靠的是民主,而不是洗脑。所谓统一思想、统一认识即便不是洗脑,也是对虚无主义绝妙的讽刺。因为要求统一的人把人看成了工具,把民主和人绝然分离了。这样的思维定势和行为习惯,有两个根本没法医治的恶果:一是“江洋大盗”或偷鸡摸狗之辈可以假借“集中”之名,为所欲为,为我所用,还美其名曰:有声有色。二是浪费了民智,拒绝了人民对国家的忠诚。
 (说到这里,我清晰地听见有人小声窃笑:“这人要是赶上1957年,准是个大右派。”又有人窃语:“还是毛老人家说得好,七、八年不来上一回,牛鬼蛇神还真是出来了。”这时我才发现,首席左右又有几个人不见了。)
 反正今天我是要把话说完的。虽然我也知道我的这些话,或者是我的忠诚是不受一些人的欢迎,但这无所谓。我只是想说在说谎铺天盖地,作秀无所不能之中,大家若能听到点异样的声音,这难道不比千腔一调要好?我也明白,这声音不仅弱小也势单力孤,但它毕竟是另种存在。不然,一些人老想欢呼“我们清一色的话语已淹没了一切”那岂不是太可悲了?
 说到这里,我有必要声明一下:我的发言仅仅是从建设的角度谈点浅见。前面已经说到“民主”这个话题太过博大,但我并非攻其一点而不及其余,我只是以我的拳拳之心梳理一下我的理念,表达一点真诚而已。请莫误会。如果大家能这样想,我在替民主替谢谢诸位的同时,也替畅所欲言谢谢大家!
 我们既往民主的脆弱性为什么没有根本的改变?原因是极其复杂的,我无力探及更多的方面。在此想说的一点是,民主只在精英手里是不行的,因为民主本来就是大众的。就像知识在其载体上一样,你不去解读、审视和批判,知识还是载体上的知识,要把知识转换成人的存在方式和生活的智慧,中间还有很多环节。民主也是这样,精英的民主是理论上也许是民主,但它更多的还只是一种思想,一种意识,一种先觉范畴内的东西,还很难成为大众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更不用说是上升到制度和生存状态这样的高度。而没有大众的民主就不是真正的民主,民是“皮”,主是“毛”,天下哪有无皮之毛的道理?我常傻想,如果我们的民主能像流行歌曲那样,一经光碟和DVD之类,就能普及天下那该有多好。但民主的启蒙和普及着实太复杂了,文明的冲突与融合,社会运行的主体与校正力量的关系,群体与个人、破立、取舍、体制、素质、选择与判断,吸收与剔除,等等等等,相关的方面太多太博。就某一个方面而言,要达到一个较为理想的境地,也得付出很多,也得不懈努力多年才可能具备一个相当的基础,只有若干个基础都具备了,民主建设才有可能真正起步。因为民主建设是一个浩大的社会系统工程,绝非一朝一夕可以铸就。之所以这样的认定,是因为历史已经告诉我们:民主建设不是靠一两场革命就可以大功告成的,它需要的是普遍的觉醒或觉悟。另一个要说明的是,我们千万不能知难而退,工程再浩大,不去建设总是不行的。我们既然认准了民主是我们的必由之路,我们就没有理由去回避、观望、甚至置身于建设之外。因为我们已耽误得太久了,我们已经耗去了很大的成本,我们再也不敢假装糊涂了。
 (有人礼貌的冲我笑笑,我一停顿,他就插话了:“我认为国民素质问题比民主更重要,因为素质差的人一旦拥有了民主,便更具破坏力,更有颠覆性,现在不是稳定压倒一切吗?乱了,再怎么讲民主也是无济于事的。”)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精英式的民主在一定的条件下也是必要的。因为,在人文精神层上说,先觉者是存在的,我们也没有理由去拒斥他。这是另一个层面的话题。但我要重复的是民主是人与生俱来的基本权力,而不是谁想给就给的东西。至于说民主的“双刃剑”作用,我想打个比方,人都有手,手可以创造奇迹,但也可以毁物杀人,我们总不能因此而剁掉人的双手吧?提高国民素质,任何时候提倡都是对的。但我要强调的是民主意识也是素质,而且是关键素质。一方面是个体有个体的责任,但组织也有组织的责任和义务。以人为本在民主建设中尤为重要。我们的一些人常嘲笑和鄙视素质较差的人,那我就要问一句:我们的一些组织一些领导难道就没有责任吗?可能一些人会把这些问题推卸到前人头上,归结到历史中去,但我要说,我们都会成为历史,难道我们非要留下让后人追究的把柄吗?
 (又听见有人说了:“现实的荒谬都无可奈何,谁还有心情去清算历史?预支清算不就等于痴人说梦么?”)
 对了。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清算”二字,因为懂得清算才能言及民主。假如我们什么也不清算,特别是对我们已知的罪恶不去进行清算,那我们不就是在充当帮凶么?在如此这般的裹挟中,一些建设也就等于破坏,即便不是,也大抵是个空壳。所以我们才看到了那么多的“僵尸”在白天里舞蹈,很多人还沉浸在陶醉和欣赏中,并以参与舞蹈为幸事。所以,人才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民主建设尤其如此。
 关于民主,我们要说,可以说的话的确太多。但悲观是不必要的。不管我们说与不说,民主还是由空想变成了现实。但我们也不能过余乐观,如果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可以成立的话,那民主建设花上上千年才可能达到一个理想的境地也就不足为怪了。一千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都应当有这样的紧迫感。在一个缺乏民主基因的文明里,我们的拿来还确实不够,我们的兼容也太过粗糙,吸收是在消化不良中进行的。两千多年前在雅典首倡的民主,我们引进不过才八十多年,期望怎么能过高呢?我们民主建设的先天因素是有些缺陷的,至于后天因素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是不说也罢的。
 对我们更多的人来说,民主依然是件奢侈品。这对衣食住行都还存在一些困难的人来说,民主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对一些人而言,要他们去为民主而奋斗,难免有些“空洞”。大家都知道,更多的时候民主是与不可或缺的东西相联系的,房子、位子、职称、人缘,甚至心情都与民主既相关联又相冲突,实际情形是你若选择民主的思维或意识进而付诸行动的话,那么你也就等于选择了贫困,落魄、尴尬、艰辛乃至苦难。如果你不是傻瓜或真正的超凡脱俗者,相信你放弃的绝对是民主。因为民主并不是抽象的、单一的、可分裂的,它是一种存在方式。像张志新和顾准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因为多数人、绝大多数人是聪明的。于是,我们的智慧在承袭中就更倾向于明哲保身,因为这是大家认定的可以安身立命的至高法则。
 这就是民主为什么老是离我们很远的核心所在。痛心而又无可奈何。
 值得庆幸的是,经济自由化为精神和人格的独立创造了可能,而这些可能又为真正民主的建立、普及与归真提供了前提和基础。虽然还仅仅是一种可能,但毕竟有了民主建设的有利因素。加之全球化的大势所趋,更多的参照正在深刻而全面地影响着我们。虽然民主与物质是不可相提并论的,但文明是全方位的,生活和思想的物质条件也是不可或缺的。这是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与雅俗和道德无关。无数的事实告诉我们一个朴素的真理:要统一或剥夺你的思想(民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挣钱养不活自己,末了,还啐上一口:看你清高到几时?
 (有人插话了:“你说了这么多,可民主到底如何建设?”)
 虽然我不爱听这种挑衅性的话,但我还是要给别人充分的民主空间,这不是正在讨论民主吗?那好,我就借这位先生的话来阐明我的观点。要建设真正的民主,窃以为首先要有一个让人自由思想、自由言论的环境,我们要争取,组织也要理解和支持。作为运行的社会而言,理当为自由思想者提供必需的生活条件,允许他们把思想的触觉伸向更广阔的领域,不能划定禁区,不能以一种特别霸道的话语霸权来压制自由和民主的声音,同时给人充分的、能够从容的言论自由。其二是打破一切垄断,不仅在经济领域要打破垄断,而且在思想意识领域也要打破垄断。只有这样才能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贯彻得更宽泛、更科学、更自觉,也才能够真正地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假如任何异样均不许冒出,真理和谬误又如何对比、参照、判断与修正呢?存在是一种权力,也是一种宽容,但不是乞求与恩赐。第三是要鼓励、支持社会良心群体的形成。真正的知识分子应该是“社会良心”。这个群体最核心的作用就是校正社会的运行,而保证社会正常健康运行的是民主与法制。虽然民主是大众的,但“社会良心”的地位和作用具有不可替代性,他们是社会的中坚,既承担着启蒙又肩负着“校正”。虽然这个群体本身还存在一些问题,但我们不能以此而否定这个群体的意义与价值。如何保护和发展这个群体的力量,本身就是民主建设的当务之急。公正原则是民主的基石,而这个原则的认定不是社会的运行力量说了算的,因为公正与否评判的权威是社会的良心,同时打破一切垄断的力量也非社会良心莫属。因此,民主制度的真伪也是完全可以用这个群体的大小强弱来衡量的。第四是教育问题。民主作为一种意识、观念、方法,不是谁想有多少就有多少的,它应贯穿于教育的各个阶段。重理轻文的倾向必须纠正,体制要改革,教材要更新。那种“老爷说的准没错”的思想品德教育是到洗心革面的时候了。学校是传播知识的殿堂,也应该是授予方法、培养人格的重要场所。否则,我们知识分子的摇篮就会沦落为产出匠人的作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的教育便有了整体意义上的失败。下一轮人才与文明的竞争我们就难以取胜。

  当然,民主建设的支持系统是相当复杂的,在此列出几个主要的方面,旨在抛砖引玉。一百多年前,西方列强用枪炮打开了我们的国门,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工业革命。关于民主建设,我们恐怕不希望重蹈覆辙吧!需要特别提出的是,我们的社会良心,到目前还不是真正的社会良心。这个群体在总体上趋于小化,聪明是小的,算计是小的,而我们的民主却是大的,大到许多人、特别是精英分子望而却步的地步,这是一个文明缺陷或落伍的自然表露。如果连社会的良心也如此的漠视或疏离民主,对正义和民主缺乏敬畏,那我们的大众又当如何?知识分子堕落化倾向由来已久,其责任也不一定全在知识分子本身,但要彻底脱去干系也是没有道理的。在我们的文明里,始终没有形成完全独立意义上的知识分子群体,但榜样还是代代都有的。这个问题本是一个很大的课题,在此提出,也仅仅是为了强调,“良心”当特别自省。民主制度的建设,离不开社会的良心,因此,大家都应该去争当社会的良心,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基础所在。
 著名学者陈思和指出:“中国现代知识分子身上本来就保留了旧式士大夫的忧患意识和以天下为己任的传统,他们离开庙堂以后,就自觉地在庙堂外搭建起一个‘民间庙堂’,发挥他们议政参政、干预现实、批判社会的作用,并以这种自觉的现实战斗精神为一种价值取向,我把它称为‘广场意识’。”“广场的对象不是庙堂,而是民众,希望通过知识分子设计的方案,来改变中国民众的素质,形成一种与庙堂相对应的民主力量,来监督和制约庙堂。”
 在这个意义上说,知识分子思想转型还远远没有完成。我们说知识分子应该是社会的良心,但“应该”不等于“就是”。另一个问题是知识分子凭什么才能成为“良心”,光凭大胆与口才,能否成为被社会承认的“良知”,或者说,知识分子依据怎样的知识背景在社会上发言?这就涉及到知识分子拥有怎样的知识结构,认同怎样的知识传统,进而与当代社会转型构成怎样一种关系?如果知识分子依然把自己定位在士大夫的层次上,那么就会走向两个反面,一个是自觉或不自觉地去实践为“帝王师”的价值观;另一个是重返庙堂,再归依附,丧失作为独立群体的价值。这都是一种极端的状态,与现代化的建设格格不入。
 今天是讨论民主的会议,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浪费了大家的时间?请海涵!
 再次替民主谢谢各位!
 (这是作者在一次民主生活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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