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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之中的恋歌

文/湖南  朱伏龙  笔名：澧水渡口

    周围非常的宁静，没有飞鸟，也没有蝴蝶，甚至连行人也看不见一个。漆黑的夜似乎要毁灭这个世界，只有我心里还记得，你那昔日的美丽和微笑。
    她是湘西龙山的人，因为比我大两个月的缘故，她每次总爱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师姐的模样来，哟喝着、呵斥着。多少年了，我都还记得，但我恨她不起来。相反，却让我陷入无尽的思念。每与人闲话家常时，谈得最多的还是她。
    随时间的流逝，她的纯净、质朴越来越诱发着我。每当记忆起她那时而舒缓，时而激昂的叙述，让我渐渐地理解到了她那神秘的冰山之角。
    那年头，湘西的学生，个个都是那么淳朴、那么的忠厚。对异性根本不敢有那非份之想，更何况我这个来自农村的学生？从而也不想知道她的话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每次超出异常的眼神，我不想深究，更不想弄清这眼神的故事。相形之下，那时代，湘西女孩子还开放些，这或许是缘于“女儿十三当妇职”的土家风俗，女孩子到了十多岁，变得成熟了许多。因为时代的原因，我错过了这个渡口，搭错了人生中的第一趟车，做着昨天那水一样纯美的梦。
    在昨夜的梦乡里，我看见了她那闪烁的双眸，霎时间，把我的厅堂照亮。她那带电的目光，迸撞出我心灵深处的颤音，化作清澈的小溪在心田里流淌。含羞带嗔的她，倒在我怀里，在我的朗朗笑声中放纵着娇憨，我仿若走进了天堂。
    梦，毕竟是梦，纵使是再甜蜜、再美好，它最终会醒来。昨夜我从缠绵中醒来，只见一弯新月早已挂在窗前，调皮的小星儿眨着神秘的眼睛。我陶醉了，陶醉在这美好的夜晚，陶醉在属于你与小师姐的二人天空之梦。此时的你呀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做着同样这个梦？
    山里人总是喜欢掬捧一把山泉，往自己的脸上一抹当作清醒剂，我也不例外。这几天，我一个人总是想着一些奇怪的问题：她是不是在辽宁省的那个小县城里也在想着我?她的孩子是不是和我的孩子一样刻苦？她那当了官的男人是不是仍然还爱着她？她的生活过得好不好？等等问题，常常缠着我，搅得我日夜不得安宁。
    仲秋年年过，故友何时归？举目望苍穹，惟留爱与恨。数年来，始终如是，我过着有规律地生活。可是每逢佳节，我的规律都见鬼去了，老是想着那些奇怪而又不着边际的问题，产生那种神秘地幻想：她突然站在我面前，给我甜甜地微笑。
    语窃窃，音渺茫，倩影在何方？愁人更惆怅。悲凄凄，月如常，故友何时访？念友思更长。
    面对盘旋飘舞的澧水，聆听那起伏的浪声，我的思念，已经化作一阵微风，带着思念飘向了遥远的北方；飘向了遥远的辽宁省的那个小县城；飘在了她的身边。
    滢姐，你是否愿意像从前一样，对我百般的呵护？你是否愿意像同窗时代一样，对我深情的抚摩？你是否还愿意像以前一样，对我娇柔的斥责？
    假若时间能倒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读师范的那四年时光。在你的庇佑下，把我自己变成一朵迭岩起伏的浪花，毫无顾及地驶入你的心海，畅快遨游在你那蓝蓝的大海里，为你歌唱人生的每一个驿站！
    今夜,漆黑漆黑的,空气似乎要凝固起来。来回踱步于四方斗室，我哭了。哭得是那样的伤楚，那样的悲戚……
    泪水一次次划过我的脸，每一滴泪水，代表着我深深的思念；每一滴泪水，代表着我心中“爱”的呼唤。我无理由说服我自己的泪水，也懒得去理它,更不想呵斥它，就让它尽情地流吧！让它流淌成一条思念的河，再舀一瓢泪河里的水，把它酿成那又涩又咸的黄酒，把我的整个灵魂浸泡在黄酒里做一名千年醉妖，守望着你。
    醉泡在黄酒里的灵魂啊
    诠释着诗人的夜生活
    浮漂于人生的海面
    与那幽静的故乡小院
    开始彻夜长谈

    昨夜的长风
    将我的肌肤吹得零散的那一瞬间
    害羞的橙子躲藏在叶的后面
    心想自己就要做出闺的新娘
    却不知明日的郎君
    究竟是何般摸样

    我裸露着身子
    在恬静的夜中端坐着
    似那幽灵般的灵魂
    向着那深邃的黑夜长空
    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