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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理,可不是要说小有理由的理儿,而是一个人的小名,是我中学时的一个同学。他个头不高,短发,长脸,黑瘦,远处乍看,仿佛鲁迅的样子似的。
他既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敌人。我们虽然来往频繁,但他却给我起了个“虱兜”的绰号,严重损害了我的光辉形象。说开来,也不能全怪他,那时候,我家里的确养了许多寄生的东西,一种叫臭虫,红色,行动快,常隐藏在床的周围,另一种叫虱子,白色,吸足血后,肚红,体明显增大,常潜伏在内衣缝中和人体毛发里。说我家里寄生的多,多成什么样子?晚上灭灯后,好似总能听到臭虫们行军的步伐声。很清楚记得,一天阳光特好,父亲把被褥都翻出去暴晒,把一床床的铺席也都掂了出去。当父亲把苇席立着往阳光下的空地上狠劲磕时,成百上千的臭虫们一下子溃不成军,四处乱窜,地上密密麻麻像撒了一大把红色的芝麻。我正要上前用大脚去消灭之,母亲养的一群小鸡飞快地跑了过来,很快,臭虫们无影无踪了。这个场景是在自己院里,家丑没外扬,但在学校里也常常出丑:有次上课,我把书包打开,拿出书、文具盒摆在桌上后,发现一匹硕大的臭虫已经从我的书包中溜出来,快速越过“境界线”向同桌女生的衣袖爬去。还好,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指一下子将其摁毙了。然而,这个小动作却被旁边的小理给瞧见了。从此,“虱兜”的美誉就渐渐传了开去。
同学们不敢当面直呼我这个“雅号”,因为,我不但是班长,而且拳头还特别硬。我从五岁就开始跟着五伯父练拳,什么梅花拳、少林拳、洪拳、查拳;什么单刀、双刀、长刀、短刀;什么枪呀、棍呀、九节鞭呀,样样都能耍;每天早练黎明,晚练三更,打沙袋,踢树桩,浑身有使不完的蛮力气;从小学到中学,同龄人中尚未遇到过较强的对手。
当我知道“雅号”的来源时,既羞愧,又气愤,心想,一定要找到小理的软肋,羞辱羞辱他。
小理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其家住在离我家数百米远的市委家属院里。我去过几回,那里很美,房前屋后都种有花呀草呀,院里还有许多让小孩子们馋嘴的柿子、枣、核桃、李子树------尤其诱人的是长长的葡萄架上那一串又一串的紫色的葡萄。我家六口人睡在一间草房屋里,而小理子一个人就拥有一间漂亮的红砖到顶的瓦房。房间内,小床铺得整齐且干净,床头柜上有个小台灯,台灯下放着一本巴尔扎克的小说;靠墙一溜书柜,书柜架上摆满了花花绿绿的书;小小的书桌上有一个镜框,镜框里是鲁迅的一张横眉冷对的肖像。真不知为何,他这样有修养的人,竟会给人起绰号。他家生活条件好,一时还真难找到对其不利的地方。一天,终于让我逮到了报复的机会。那一天,小理子也许吃的豆类食品过多,上体育课跑四百米,他竟一步一个响屁,响了一溜又一溜,一堂课到头了,他的屁还响个不停。从此,“屁兜”这个王冠,小理就幸运地戴上了。
我是班长,小理什么也不是,但班主任和各科老师都非常喜爱他。他的数理化总是不及格,而文史地理和外语却总能得高分。尤其他的作文,常常被老师当做范文在班上读。的确,他的作文与众不同,很优雅;字体绢秀,跟字帖似的。他偏科,偏得很厉害,经常在数理化课时偷偷看小说。虽然偏科,可数理化的教课老师仍然很喜欢他。也许,文革时的老师们对某些“天才”特别的开恩,特别的欣赏吧!有时会听到他吹嘘他参加了市文联的笔会,又说这个作家呀,那个作家呀,他都很熟。当然啦,他家所在的大院就有几个很有名气的作家。也许,的确不是吹嘘吧。
1977年,高考恢复,我们应届生刚好赶上,但我却在一次与歹徒们搏斗时身中数刀住进了医院,终因误课过多,差7分错失大学校门,接着坐上了知青上山下乡的列车,在一个小山村落了户,两年后,赶上知青大回城的潮流又回到了许昌,被安排进了市里一个较大的还算红火的拥有两千多人的中型企业。我不甘错失的大学,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努力学习。经过数年的奋斗,在工作上,由于搞了几项技术革新,有一项还获得市级大奖,从一个小学徒渐渐被重用为机修车间副主任;在学习上,不但获得了全国自学考试委员会颁发的大专文凭,而且,还被评为市级读书先进分子;最有份量的是被团市委命名为新长征突击手的光荣称号。那时候,企业里很少有正规大学的毕业生,像我这样获有五类大学毕业证的人还挺吃香的。我先后在总厂团委,分厂工会,总厂会计科等部门工作,后来被派往武汉办事处。又后来,调到另外一个小企业做办公室主任,后任行政副厂长;再后来,国家私有制度全面推开,企业改制,我下岗,继而失业,然后创过业,再就业,目前,随时面临再次失业的危机------
我已是一片飘零的秋叶,而小理子却正是如日中天,好似芝麻开花——节节高。
高中毕业后,小理由于数学考成了大鸡蛋,理化都不及格,也没考上大学,当年就穿军装到了部队,当了一名话务兵,扎在女兵堆里服了几年兵役,复员回来后,起初被安排在政府南关办事处工作,一个很清闲的工作。
那时,我和小理都只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处风华正茂的季节,而且,都尚未结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非常的自由自在。我们成立了一个文学社,成员除了我和小理之外,还有我小学时好友刘卫,以及刘卫的战友秋木和史红,还有秋木的同学M。文学社以小理为中心经常聚会,在一起无话不谈,其乐无穷。由小理介绍,文化宫图书室的S阿姨约我们做图书室的书评员,每人给办了本借阅证,,我们非常开心。书评员里也有其他文学社的人,书评组的组长丁心灵年长几岁,见识多广。经常与他一块来书评组活动的一个叫D的大哥哥,文学素养也很棒。曾听D哥拉家常时说,他与李佩甫的关系不错,说李佩甫的家特穷,连张书桌也没有,写作是趴在床帮上完成的。你别看李佩甫现在河南省,乃至全国的知名度都很高,当时在许昌时仅仅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儿。其实,D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后来他在省级以上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一些很有影响力的文章,还出过书,入了作协,曾任市文联很显要的职位。书评组组长丁心灵也很了得,后来他发表有中、短篇小说十多篇,曾任许昌历史上惟一的杂志刊物《原野》的责任编辑。
我们的文学社活跃了两年,后来就渐渐自动解散了。因为小理调到离我们有60多公里的P市工作了。小理说,他父亲的一个战友在P市人行当行长。
小理调到P市后,先是在郊外的农行办事处工作,不多久又调到P市繁华地段的工行会计科工作,再后来又调到P市人行会计科,后升任为P市人行会计科副科长。真可谓一路顺风,平步青云。
我从来没有见到小理发表过一篇文章,但小理仅靠加减乘除的数学底子却能够打江山,纵横天下。也许,从中能够使人悟出一点小理儿来。这个小理儿,在哲学范畴里也应该算是一个小理儿吧!
人的命运,有时,仿佛是那风中的种子,风送到哪里,就会在哪里生根发芽;有时,仿佛是那落入溪水中的秋叶,顺流而漂,欲驻而不能。一个人的命运有所改变,有的靠持之以恒,最终达到目标,且获得快乐;有的灵活多变,适时而行,却也能收获颇丰而快乐。每个人都有成功的机会,只是有些人把握住了时机,而有些人却错失了时机罢了。我想:无论成功与否,一个人只要奋力而为过,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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