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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古牙科就诊记

都说牙疼不是病，而痛起来可真要命。过去只是听说，今天老古经历过了。这个牙啊，隐隐作疼，东也不是，西也不好，真难受。特别是这个早餐，吃得可够痛苦了，真想拿把老虎钳把它拔下来。

而老婆说，家里的老虎钳不卫生，要拔，也要借医生的手一用。

而老古是压根儿不相信医院的，因为在老古看来，医院是真病治不好，假病治不了；只要心态好，病魔自退了；真的上医院，把钱当纸烧。因此，老古是20多年没有去过医院了。

但今天在老婆的逼迫下，没办法，只能到中心医院牙科借医生专用的老虎钳一用。而老婆呢，蛮勤劳，一大早就去挂了个专家门诊，老婆说，专家有时还会治好假病的。

今天牙科专家是个姓许的医生，虽然排队的人好多，但老古号早，因此很快就轮到了。许医生拿了把老虎钳，很温柔地撬开老古大嘴，上敲敲，下打打，感觉蛮舒服的。敲了以后，许医生说“你的牙齿是好的”，但老古说“许医生，我很疼啊，连早餐也无法吃”。许医生说：“烟少抽点，干你们这个职业的，怎么这样会抽烟的？”

老古感觉很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职业的？”许医生不正面回答，又用老虎钳敲遍了老古的所有牙齿，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你的牙齿是很不错的，看不出有蛀牙。”

 接下来，许医生根据她的发现，与老古聊起其他了，整个过程她都是笑眯眯的，不仅话听起来很甜，老古抬头一看，人长得也很甜，表情很滋润。嘿，专家就是专家，面容、笑貌、表情、声音都不同于一般。老古想：老百姓眼中的专家大概就是这个样的。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但老古却感觉不到牙疼了。看样子，老古老婆说得不错，专家的确会治假病。

许医生说，根据她对老古口腔检查后的判断，老古是个会抽烟的人，而且还抽得蛮厉害。老古说：“许医生，你怎么知道”？“呵呵，我是医生，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然后，许医生与老古聊起了抽烟人口腔的特征。聊着聊着，后面有二个人也进来了，想参与聊。许医生问：“你们是一起的吗？”后面的人说：“不是，因为我也会抽烟，所以也想听”。

由于与许医生聊天不仅可增长知识，而且牙也不疼了，更重要的是老古的牙是不需要拔了，因此老古想继续占用许医生时间。

于是，老古说：“许医生，能否给我洗一下牙呢？”许医生说：“今天很忙，下次呗，不过我给你开张单，去拍个片。”老古只能无奈地说：“好的。”

给许医生治疗，是个享受。而在X光室拍片，却感觉很痛苦。

老古好不容易在地下室找到了X光室。给老古拍片的是一个小姑娘。人虽长得漂亮，也不乏青春气息，但她的脸象僵尸一样，毫无表情。

莫非小姑娘昨晚与男朋友吵架或者失恋了？老古想。

 “把脸放上，用嘴咬住塑料袋！”这声音象河东狮子吼，老古感觉到一惊，似乎碰到了一只母老虎。老古一惊的直接后果，就是这个牙又疼了。

但老古今天是病号，因此只能听她的，而且要乖乖地服从她的指令。虽然她的声音不太好听，但也只能按照她的指令一一去做。老古就象一个机器人，她说头靠左一厘米，老古绝不敢偏右半公分。万一与她顶嘴，怕小姑娘骂老古是个木头；凭老古的脾气，假如加以训导，万一她说老古是个老流氓，那实在不划算。

 X光拍片很快就结束了。也不知这个小姑娘对谁说：“20分钟后来拿”。老古装做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跑出X光室，无厘头地自言自语：“牙疼本来不是病，被你一叫现在却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