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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笔豪情写人生

                  ——辽宁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栾义家印象小记

                                 范彧

 
    栾义家经常这样调侃自己，说自己要是挎上盒子炮，穿上老羊皮袄，就是一个标准的土匪形象，都不用化妆。在海城书画界，无论男女老少，无论比他大比他小的人，见面都亲切地称呼他老栾。

每每看到那些出自他笔端细腻的线条构成的人物花鸟作品时，那些灵动的线条铁线般的有力又柔中带钢，身边很多的朋友就都调侃他说，老栾大哥，就你那双像肉食鸡爪子的大手，谁能想出你能画出那么细腻的线条来。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那些作品应该是那种儒雅细腻如柔弱书生般的人才能写出来，就像是柳咏的词和欣弃疾的词一样总是和他们自身的生活环境经历及性格有必然的联系，看眼前五大三粗的老栾大哥，再瞧面前他的那些字画，你简直要惊呼奇迹，其实这真是一个奇迹，老栾的书画作品算得上是他人生的一个奇迹。他是行伍出身，在部队干了几年，自己又是一个瓦匠，虽然像赵本山调侃的那样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但那瓦刀和刻刀及画笔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更何况他只有小学六年级的学历，把诗书画印融为一身且如此造诣之高本来就是一个奇迹。

在海城书画界可能有的人是书法精英，有的是绘画大师，有的是篆刻高手，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像老栾那样融会了书法绘画篆刻于一炉的那样的全才，他的篆刻作品有着明显的绘画的风格，他的绘画线条有着书法的那种刚毅虬劲，他的书法力透纸背彰显着他几十年修炼的篆刻功力。

走近老栾是从和他一起喝酒开始的。那时候我只能喝啤酒不能喝白酒，我们几个人因为随礼的缘由聚到了酒桌上，当我们都开始喝酒的时候，我发现老栾的面前是两个酒杯，一杯盛满了白酒，一杯洋溢着啤酒的泡沫。看到他这样喝酒的架势，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识过，我见过三中全会型的，见过玩深水炸弹花活的，见过白酒里边掺啤酒的，还真没见过这样白的啤的左右开弓一起喝的。这次酒桌上就让我开了眼界，老栾在酒桌上是左右逢源，白酒的他能应酬，啤酒的他能照应，让整个酒桌上和谐开心热烈温馨。在酒桌上，就听到了很多人将起他在酒场上的过五关斩六将的光荣历史，我就知道他的酒量几乎是打遍辽南无敌手了，这个辽南的地域范围是指在书画界。所以，每次，只要有重要的客人来，老栾是必到场，只要老栾坐在那里，酒局就能得到控制，喝酒的气氛就能达到理想的极致，不会出现有人喝倒或者喝不足的情况，他就像一个统领全军的将军般统领着酒局的发展态势，颇有决战千里运筹帷幄的大将风度。

有人说酒品看人品，虽然是一句调侃的话，但是也透露出了一个人在喝酒的时候表现和平时为人有一定的关系。和老栾交往，更多的是敬重他的为人，敬重他的豪爽仗义，敬重他的心胸的宽广。在中国，形成了这样的一种陋习，文人相轻，搞艺术的人往往都是很难相互间真诚的交往，多数是看到了你的成就，他就嫉妒你的成功，就诋毁你的成就，看到你的不足，鄙视你，小看你的笨拙，就嘲笑你的浅陋，自古就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之说，所以很多人都对艺术技巧和保守，不对外传授，生怕别人超越了自己。老栾不是这样，他对艺术痴迷钻研的心得和感受，他积累的经验和技巧会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身边想学习的人，他看到身边的朋友同事有了成就为他高兴，看到身边朋友艺术上的稚嫩他真诚提携，就这样，他的身边总是聚集着一道群志同道合的人。他的朋友圈子中，不光是书画同道之人，更是囊括了作家诗人，易经大师，麻坛高手，武术精英，高跷奇人，可以说是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人都聚在他的旗下，是什么样的魅力让他的身上有这么大的凝聚力，那就是它散发出的那种人格魅力。

佳艺轩坐落在风景优美的玉皇山下，面临着承载临溟历史的母亲河杨柳河，海城最高的学府海城高中就坐落在山脚下的杨柳河畔。莘莘学子的书卷气息沁润这方热土，每年的高考状元都是出自这个高等学府，然后完成走向全国走向辉煌。毗邻海城高中的是著名的爱国将领张学良将军建造的同泽中学，明净优美的同泽中学有着一百来年的历史，现在已经成为了辽宁省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许许多多的海外华人经常光顾这里，也带来了域外新的思想意识的清风。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沁润山水的灵气，凝聚天地的精华，融入翰墨的幽香，饱藏诗词的馥郁，汇诸笔端的字就彰显自然天成的灵气，游走刀尖的线条就让篆书的印章有了人性的生机。

推开佳艺轩简陋的木门，扑面袭来的是浓郁的化不开的书香扑鼻，满眼是琳琅满目的艺术珍品，且不说书架上那些今古诗词歌赋卷本，也不讲那些造型各异的印章，就是植于房间的两个画案子就足以说明了这个陋室的书香气又多么浓厚。环顾四壁，风格各异的书画作品争奇斗艳，山水花鸟人物工笔写意白描行草隶篆尽收眼底。纵观这些作品，都是省市级别书画造诣顶尖人物的作品，特别是海城书画界精英作品齐聚他的麾下，你就像走进了一个小型的艺术博物馆，走进一个浓缩的海城书画展厅尽享一顿丰富精神的大餐。

多次看到他坐在那里挥刀走笔在方寸印章上，在那疏可跑马密不透风的方寸间游走刀锋，不用打草稿，更不用在纸上写出来然后复印在印料上。就是那么随意拎起印料，端详几眼，挥刀在小小的方寸之地驰骋，就几分钟的功夫，一方印章就在他的手中出炉了。用抹布查干净，沾上印泥，稳稳妥妥的盖在纸上，一枚精美的印章就灵动在你的面前。我看到过很多制印的人，大多是在印料上先打草稿，用反书把要刻的字写在上面，然后再小心翼翼的一刀一刀的在那上修理，就像大姑娘秀花一样。更有的是要在纸上先把字写好，然后翻过来描摹在印料上，再用卡钳把印料卡住，小心翼翼的在那里动细工。像老栾这样刻印的我还是头一次看到，这让我想起了郑板桥的胸有成竹，没有足够的底蕴和基本功，很难练得那样娴熟的功力技巧。我知道老栾治印的润笔费是每方二百元，但是很多的朋友找到他的头上时，他都是慷慨解囊，不光免费给朋友治印，印料都是他给搭上的，有如此这般豪爽重情义，难怪在海城书画圈里他的人格魅力影响了一大批人。

由此我想到了他拿手的绘画作品铁线描《十八罗汉》和《十二金刚》长卷，每一幅长卷润笔费都是两千元钱，要是有朋友介绍来的想要点面子图点优惠，老栾决不唯利是图见钱眼开，只要是朋友都会给面子，要是知己朋友想买这些作品，他会慷慨赠送，决不收一分钱，这样的仗义豪爽很令人钦佩称赞。

或许看到这里，你认为老栾一定很有钱，所以他才不在乎这些，才能豪爽仗义慷慨解囊，就像梁山好汉卢俊义那样仗义疏财，你要是那样想那你就错了。他这些年为了书画艺术，放弃了很多挣大钱的机会，连自己原来开过的买卖都放弃了，对书画艺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为了艺术，他自费到很多艺术院校去进修充电，拜访过很多深内外的书画名家，由于他的钻研好学，由于他的执著和真诚，由于他的仗义和豪爽，靠着人格的魅力他得到过许多高手的真传，靠着自己的悟性，终于在书画界占有了一席之地。

在物质生活方面他是清贫的，苦心钻研二十多点没挣一分钱，最困难的时候连写字的纸和墨都卖不起，最惨的一次是去外地开会回来，到了海城站前连一分钱都没有了，坐公共汽车的一元钱车费都掏不出来了，自己凭这两条腿往家里走。走在路上，一个朋友开车看见他捎上他，到了他家里，看到了他的窘迫，给他买了几刀宣纸，几瓶墨汁，又给他生活上一些接济。他很坦诚地面对一切，面对每一个真诚的朋友，不做作，不虚伪，活得真真正正实实在在坦坦诚诚。所以，所有的人与他在一起不用心设防线，也不用动用心计，就是那么真诚轻松的交往，在纯洁的艺术世界里陶冶自己的心灵，找到一方心灵的净土。在物质上他是清贫的，在精神生活上他绝对算得上一个富翁，不说他在艺术上取得了多少成就，也不说他现在收藏的名人字画和奇石价值几何，就说他提携了多少新人使他们在书画的路上走出了自己的人生精彩，教出了多少肝胆相照的朋友是他的陋室里经常是高朋满足往来无白丁的那种丰盈，他说过他家里一年光茶叶就得喝掉十多斤。十多斤的茶叶对起来也是一座小山了，那些茶叶泡过的水流起来也能成一条涓涓的小河了，那些经常来喝茶的人恐怕也都能拍成一个纵队了吧，人生能如此夫复何求？

他是海城临溟书画联谊会发起人之一，也是海城印社的创始人之一，在海城享有很令人尊重的地位。每次海城书画界组织画展，总是有他忙碌的身影，他的身边总有一伙人在为画展的布展忙碌。从会长到会员，只要是举办画展，几乎第一个就会想到他，哪怕他身在异地他乡，也要给他打一个电话。从省农民书画展到省毛体书画展，从三市联展到三市五县巡展，从兰亭杯到国展入选，每一步足迹都印证了天才出自勤奋的那个名言，从他的身上，让我们真正的理解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只要你来过他的佳艺轩，留给你的都是那种浓浓郁郁的文化氛围的记忆，收获到的是坦诚相见肝胆相照的那份真诚。每个接触过他的人无不被他身上的那种强大的魅力所吸引，在和朋友交往中，他的真诚和处理人事关系的技巧能平衡很多矛盾，让很多心存芥蒂的人能在他的身边相安无事，能化解朋友间的矛盾，让很多见解不同的朋友能够聚在一起其乐融融。那样的一点小的技巧是他的聪明所在，更是他博大胸怀的诠释。所以，只要你和他在一起，你就感到很快乐轻松，那样的一种坦诚和坦然，那样的一种自信和坚强，那样的一种胸襟和风度，那样的一种为人与处事，足以让我们引为楷模令我们自豪。

他兜里有钱就很豪爽，即使是有十元钱也敢全部掏出来请你喝酒，那样爽快让和他交往的人感到一种从内心往外的书摊，他兜里没钱时候也坦然面对每一次的朋友聚会，决不虚情假意的在那里猩猩作态虚伪老练，就那么实实在在的面对每一次的聚会每一次的酒局，这就是一个实在本真的老栾。

杨柳河畔的书香沁润一拙夫的心智，玉皇山花香鸟语呢喃陋室居主的窗扉，金石世界里飞刀走笔让清贫的老栾找到人生的乐趣，翰墨飘香的日子里富有的老栾洒洒脱脱挥就春秋。

  聚贤德人士，读有益诗书，妙笔丹青金石奇乐筑就了老栾光彩传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