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黑暗”的对话

                                                                  赵凯

    读过一本名著《爱与黑暗的故事》，现在借用这个名字，来记述我近期内经历的事情。因为，我在病中，一直有好多的关爱，陪同我对抗着苦楚的时光。如今病症治疗已经告一段落，好了伤疤忘了疼，而友爱的温暖却不会在我记忆中冷却。我知道，在未来的日月里，这好多的爱依然会推动我向前走。

    这一次的治疗，要从三年半前说起：2006年秋天，我做人工关节置换手术出院，就把肾结石感染带回家了。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拖延着，治疗不顺。所以，我经常高烧输液，侄儿洪洋笑说我是滴流专业户。2009年10月14日，我母亲安葬。17日，洪洋陪我去县中医院诊治，刘永跃大夫建议我手术治疗，并推荐我去沈阳最好的盛京医院。20日去沈阳，排号到24日做增强CT。27日上午，宋永胜主任医生对我说：住院吧。我说：暂时不行，我一个月后再来。因为，我离开医院就去辽宁文学院报道，参加省首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习。12月1日，我结业回家，想去医院了，却得知：2010年，辽中县城镇职工医保列入沈阳市一体化待遇，于是，为了想多报一些，我决定等到新年。

    元旦三天假期，4日我就去乘坐本乡的黑出租“拼客”车去住院。在沈阳，几家有名气的大医院都没治疗过我这么严重的肾病，经过一系列波折，于春节前，我无奈回家了。过年后，初八日，我去沈阳办转院及医保手续。初九夜，朋友送我上了火车，洪洋陪我去北京治疗。初十早上到北京站，千岛兄进列车厢里接我，然后直接送我去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已经为我预约好了挂号。整整一上午，这位医生推荐我找另一位隔天出诊的王刚大夫。千岛兄又帮我预约挂号，然后带我去吃了烤鸭，安排好了旅店，才放心离去。傍晚时，我和洪洋去了天安门，看了降旗仪式。

    第二天，千岛兄来接我，领我去看国家图书馆、北京大学。中午，可普姐姐来北京大学门前相会，然后去吃火锅。午后，送我和洪洋侄去了圆明园，因为我是圆明园学会会员，在散文和小说中都写到过圆明园，当时完全凭想像，现在亲身感受一下。

    第三天，王刚大夫虽然觉得我的病难度大、风险高，但做为全国治疗肾病最好的地方，依然决定接收我住院治疗。中午，邓晓白老师姐姐和卢芳老师来接我，请我吃饭，并同我谈了书稿的事，嘱咐了我好多的话。之后，就是在连续几天的等待住院中，我和洪洋看了故宫与什刹海、天坛等地方。元宵节那天，文学院同学大路朝天介绍的北京诗人赵天鹏也来看我了。刘小庶妹妹带我去了颐和园，千岛兄和可普姐姐及新结识的蝶舞天涯及大陆兄弟又带我去了香山。

    周一，我去了医院住院部，见到了王刚大夫，说住院还要遥遥无期，就是让等待。于是，我给《中国作家》主编艾克拜尔·米吉提老师发信息请求帮助。艾老师很快回复，找人帮我协调。这时候，“两会”刚刚召开，艾老师是全国政协委员，正在开会。第二天，医院电话通知我：明天来办理住院。

    住院后，文学院同学孙阳大哥及其胞姊女诗人孙大梅大姐也来看望我。遗憾的是：恩师何启治老师回南方老家探亲了，这一次又没有拜见到。

    住院一周后，我上了手术台，因为我是特殊血型，为了寻找血浆，我也颇费周折，自己奔波找血，而没有备用血浆，医生就不敢给我做手术。手术那天，千岛兄和赵天鹏小弟及洪洋侄一起在手术室外守候我。在北京，师友就是我的亲人啦！

    手术是微创经皮肾镜取结石，取出很多，但依然没有取净，因为右肾中的脓性结石已经满了。又因为是感染性结石，术中病菌入血，形成了脓血症，术后我高烧寒颤，用了极其昂贵的高档药物，体温才在四天后恢复正常。比我后手术的病友，都比我先出院了。因为人家没有术后高烧，也比我少花费了好多。不发烧后，观察一天，拔下肾造瘘管，第三天出院。这天，仍是周三，我在医院中整整两周。这一天，是3月17日。中午，千岛兄和可普姐姐驾车来接我，一出医院大门，我立刻感觉心情舒畅，如笼中鸟放飞了。

    驱车去了一家云南风味馆，品尝可普姐姐家乡的味道。之后，又送我去北京火车站，是千岛兄把我接下火车的，又是他和可普姐姐把我送上火车的。如果不是友爱这样全程陪护我，我在北京真的感觉茫然陌生。因为获得了这么多的爱，所以：我爱北京！

    乘动车组回沈阳，暮色中下车。刘永伟哥哥在站台接我。夜里，乘出租车回到乡下家中。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有好多老师朋友关心我的情况，时刻短信或电话问询，从精神上鼓励我，从经济上帮助我。我在此不想列出这众多师友的名字了，因为我写得再多也总会有遗漏，但你们那一个个亲切的名字在我心里闪光，我不会忘记，永远温暖我的生命！

     我本想认真详细地写一写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但此刻真的沉不下心来做。我上面记述的流水账干巴巴而枯燥，但我觉得说出来就是了一份心愿。也许日后我会平和地回忆追述这一切。目前，我只能这样了，这根本就不像一个所谓作家写的文字，我不怕丑陋，只为从心里先掏出来轻松一些。我心里有一个想法：如果没有这众多的师友关爱，这一次历时数月的治疗，我是难于坚持下来的——

    疾病是黑暗的，而友爱是光明的：总有爱把我从黑暗里打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