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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灯下读书,忽然想起葉剑英一首《题画竹》的七言诗,很有些想法,而且决定写些文字与网友一叙。此诗是这样的:“彩笔凌云溢画思,虚心劲节是吾师。人生贵有胸中竹,经得艰难考验时。”此诗表面上是在赞扬画竹者的思想境界的高尚,其实是在向读者抒发自己对作人情操和做事准则的信条。我看,葉剑英是完全遵循此诗的原则作人做事的,是言行一致的伟大政治家、军事家。
古代有句非常富于哲理的话:“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此话短短十五字,若要把其中的哲理说透,那可能要用万言书也不一定能阐明其理。我只想就葉剑英此诗说开点,略述其点滴,与大家互相启发,若有不同意者,就当是街头巷议之言,别太在意。
葉剑英在“文化大革命”中,是十大元帅里受到冲击最少的一个吧?此本身就说明葉帅说话、做事很少“漏洞”,因此不容易被抓住“把柄”。不然,在那种“朝为座上客,暮作阶下囚”的政治极端混乱的动荡年代,要想不被冲击,实在是难那!葉帅能全身而稳坐掌军核心层内之一员,没有超凡的为人技巧来周旋,恐怕不行。特别是在粉碎“四人帮”的时候,更加突显了葉帅深谋远虑的雄才大略。此后,葉帅力举邓小平出山掌控国家大局,就又进一步突显了葉帅胸怀国家复兴、谋划富国强兵之路的伟大人格。纵观葉帅在文革中的为人,我用【大隐隐于朝】来描画,不知道妥当否?但我确实是从心底里这么认为的。
在中国,还有一类“隐士”,比如清朝大名鼎鼎的画家郑板桥。他原为一芝麻官,七品县官。后来因看不惯官场污水浊流横行的状况,就“挂冠”退隐,在闹市里以卖画糊口。他的画技不仅在那时是一流的,就是今天,还是极品级别的上乘之作。最为难得的是,郑板桥的画,以及题画诗,表现了一个有良心的文人墨客的高尚情操。他还在作县官时就有一首题画竹诗说“衙斋卧听潇潇竹,疑是民间疾苦声。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葉总关情。”此时为官的板桥就是个心怀民间疾苦的仁官。当板桥看到腐败政治官场不可救药时,他毅然挂冠而归为民。卖画自食,表明自己不与腐败政治为伍;而且,他在画中和题画诗中反复抒发“自清不浊”的情操。板桥有一首题画竹五绝诗云“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葉。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清楚地表明自己不与“采甜头”的“蜂与蝶”交往的决心。郑板桥这种虽然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但能在政治污浊时能果断退隐、独善其身,而且还能发声砰击腐败的行为,我赞其曰【中隐隐于市】。
古代,中国还有一些有大能力者也选择了“隐退”的生活。他们里边有很多类别。有的是假隐居实际是真求作官,就是用“隐士”身份以便引其掌权人的重视,求得被请出去作官;有的是为了避祸而归隐;有的是厌倦了官场的虚伪应酬生活而归隐;有的是思想体系发生变化而归隐。这些都可被理解。因为,人的生活道路是有自己的选择权的,只要是不做恶,都应该被别人尊重。然而,还有一种“归隐”我却不赞成。例如春秋时的晋国贵族介子推,他原本是公子重耳的“门人”,在重耳没掌权逃亡时,他把自己大腿上的肉割下给重耳吃,;当重耳在晋国作了国君,封赏时忘记了自己的追随者,没封介子推,介子推就逃到绵山山中与老母过隐居生活。后来重耳想起介子推,派人到绵山去找,介子推坚持不出山。重耳下令烧山,想逼出介子推,介子推与其母被烧死。重耳感叹其清高气节,改绵山为介山,还把介子推死的那天规定为“寒食节”就是不准民间在此日用火。此节日一直延续到今天还存在。山西的介山现在已经被开发成很著名的风景旅游胜地。我认为,介子推的气节是很清高的,他比今天那些拿着钱到处钻营谋官、分肥的污浊之人高尚得多;不过,一个人有很大能力,完全应该为国家的富强、民众的平安出一分力,而不应该为己之“初未被重用”耿耿于怀,至死也不出山尽力。这样的思想实际是把自己的“清高”摆到了国家和国民的利益之上,算不得是作人的最高境界。所以,我把这些“归于山野、清白渡日”的人看作【小隐隐于野】。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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