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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天华山
——穿越天华山记行
十月三日“帽盔山遇险”对我的影响非常大,体能与精神力的消耗已达极限。虽然经过十月四日浦石河休闲游的缓解,但身体与精神上均未完全恢复。选择十月五日出队天华山多少有些勉强。还好,小草不用参加,这让我内心的压力大减。
五日凌晨五时起床后,开始做出队准备。
我感觉了一下,情况并不好,浑身上下酸痛感严重,睡眠也严重不足。如果不是经常参与体能训练,很难确认自己能否顺利完成本次的出队活动。
〖一〗
凌晨五时五十分,我赶至位于明珠酒店的集结地。
节日期间选择在明珠酒店集结并不是特别恰当,因为这时明珠旅行社正处于旅游线路高峰期,酒店门前排满了即将启动的大巴车。大量的游客也汇集在门前,如果不是有相识的队员,很难确认我们登车的位置。
水哥与萧峰等人已经先期赶至,众多参与活动的队员围在四周,确认自己的车号与座位。
原来四日,探路者参加“大石湖至老边沟”的穿越活动耗时过长,回来得很晚,疲惫不堪的水哥已经没有时间和精神再次整理座位情况。
管理们纷纷行动起来,帮助水哥为大家安排座位。
从水哥和飞等老朋友的状态上看,他们并不比我强多少,同样处于极度的疲劳之中,这时还能管理队员,基本上是靠“撑”。
经过统计,确认没有队员丢下后,两台大巴车先后启动,途中先后载上半途登车的人,赶奔目的地。
再次经过统计后,确认本次参与出队队员共计九十四人(萧峰所负责的一车有四十五人,水哥所负责的二车有四十九人)。这个人数有点多,而且参与出队的队员老少不一,体能差异也很大,中途乘车的人远至小市和碱厂。全过程多少有些复杂,对管理们的要求也高了一些。
我因为无法确定本次出队活动是休闲游还是有强度的穿越,也就无法确认这次出队的难度。
九时三十分左右,我们到达目的地。
我们的计划是在这里进入到乡间土道,克服这段乡间土道后,再翻山越岭,进入到天华山景区。在天华山景区做适当的休闲活动,再沿原路返回。
这次活动的路线很清晰,只是不知道路的远近,也不知道山路坡度情况,所以,我还是无法确认这次活动的强度。
进入到乡间土道之后,我观察了一下队员们的着装情况,内心忐忑,其他着装也罢了,队员们的鞋子情况很不理想,发现很多队员穿着徒步鞋,甚至还发现了两名队员穿着皮鞋。
要知道,四日天华山刚刚下过了雨,道路极为湿滑。早在二日,高格户外群就因雨果断停止了天华山的出队活动,因为道路湿滑,他们无法保证队员们的绝对安全。
乡间土道格外漫长,时不时的要绕过低洼处蓄积的雨水。
队员们因为体能的差异拉开了很大的距离。哪怕处于领队的萧峰用最慢的速度前行,也不是后面体能不佳的“菜”驴们所能接受的。只有体能优异的草根、海浪等人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我虽然没有小草的牵扯,可以尽情发挥,却没有选择紧紧跟随领队的身后,我和飞等人一直停留在队伍的中部,以方便队伍中需要照相的队员。
乡间土道差不多有五公里以上,全队跋涉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堆满原木的山脚。
山地路段道路复杂,坡度变化很大,再加上雨后的湿滑,相对难行。在开始体能还好的情况下,大家的情况还算乐观(活动后期,大家体能消耗殆尽后,情况难以判断)。整个行程中,因植被过于茂密,只有依稀可辨的山间小路,路上到处是热烈如火般的枫叶,吸引着队员们玩赏与拍摄。我隐隐感觉不妥,担心大家过于贪恋景色,从而影响整个行程。
连续穿越平缓的山坡后,进入到山脊路段,在山脊路段穿行中,队员们依旧不时停留下来,寻景拍摄。其实这里并不是我们拍摄的主场地,真正的拍摄应当集中在天华山景区。途中过多的拍摄会严重推迟我们的行程。
山脊路穿行不久,突然进入到大坡度的登山。全队的行进速度立减。而前面领队的萧峰、草根和海浪等人,估计早已登顶等待了。
我和飞见再陪大家拍摄已经不是办法,便甩开中队的队员,加快速度,抓紧时间登顶。
山顶处于两座山峰的连接处,面积开阔,为大片嵩草覆盖,景致极为美丽,颇有一种草原的味道。
先期登顶的萧峰等在那里,准备聚齐后面的队员,然后赶往天华山景区。而第一集团的海浪和草根等数名队员则登上了右侧高耸的山峰老麦垛,我们在下面只能看到几处微小的身影在峰顶缓缓而动。这让下面刚刚赶来的队员纷纷吃惊,惊叹那几人的强悍。
我和飞、原子、慧眼等一些老驴并不感觉到奇怪,其实只在有信心,能力够强,攀登时再细心一些,人人都可攀登。只是按时间来算,并没有留给大家那个机会。
我和飞等人暗暗打了招呼,悄悄寻路攀登老麦垛,以免引起能力不强的人登山的欲望,因为从山势上看,老麦垛还是很险的,能力不强的人登顶不仅会让我们这些管理很为难,也会大量消耗宝贵的时间,从而为整个行程带来影响。
我和飞选择了不同的登顶路线。飞根据山势选择从左侧登顶,我见飞选择的路线有点儿险,再根据山势判断,认为山后有更加安全的路线登顶。
我绕至山后,果然找到了更平稳的登山路线。经过努力后,我顺利登顶,与先期登顶的草根、海浪等人会合。
草根与海浪(女)一直是探路者户外群内知名度很高的强驴。我因故离开探路者一段时间,对他们并不熟悉。六月沈阳百公里毅行活动中,和他们有过交集。只是当时在比赛过程中,少有机会交流,彼此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通过这一次活动,我对这两位强悍队友的印象进一步加深。我即使选择和他们一样在领队后面跟进,表现也不一定会比他们更好。
站在老麦垛的顶峰,眼前豁然一亮,苍翠的群山尽收眼底,颇有“一览众山小”之感。
远眺峰峦叠嶂,极目处又与远天的雨云相接,在云与峰峦之间有一条极窄的亮线。雨云翻滚,天空变幻莫测,偶现蔚蓝的天空,刚刚给人一点清明,却又忽而淡去。倏忽间,阳光突现,透过层层乌云,倾洒山野,有时细如雨帘,有时又粗如巨柱。这一切仿佛一场战争,攻守转换。
近观却又是另一番景致。植被遮覆下的山野层层叠叠,有热烈如火般的红艳,有深沉稳重般的老绿,有欢欣雀跃般的金色,有垂垂老矣的枯黄,也有了无生机的暮色。这些色泽的过度又不显驳杂,彼此间的界限颇为分明,少有交织在一起的凌乱。
向山下观看,心便生怯。山脊那处原本开阔的原野便显狭小,原本厚实的人群也变得渺小和稀疏,移动起来也如蚁虫般迟缓和细微。这远比由山下远眺山上来得清晰透彻。
停留在峰顶的队员们彼此间并不生疏,无论是否相识,均相互拍摄。只要有需求,不用找寻知己,招呼一声,便有数部相机响应。只是对被摄者要有些要求,反应速度要快,不然肯定会有“飞眼”的成果出现。
〖二〗
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没有机会在老麦垛峰顶停留过久。看到下面的人群已经缓缓向天华山景区的方向移动,我们便恋恋不舍的寻路下山,加入到大队之中。
下山也并不容易,因为鞋底潮湿,摩擦力不足,我们须小心翼翼的选择路径下山。个人观点不同,下山路径差异很大。在这样的危险地域,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我先顺原路左转,然后再顺山势下行,很快就进入到后队之中。
我跟随大队,下了山坡之后上行,不久再次进入到一片更开阔的长满嵩草的山脊。这里有一座标志性的石碑,再下行便会正式进入到天华山景区。在这里我们再次集结,对后面的行程做更细致的安排。
水哥按计划,将九十四人的队伍分成十个小队,每队九至十人,并分别选择十名带队的队长。
我心里略感不妥,因为我们并没有十部对讲机,各队之间联络困难,做为领队的十名队长也很难控制自己的队员。在队伍中,不乏惯于随意休闲的人,组织性与纪律性不强,这是不安定因素。
我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向水哥提出异议,因为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同时,我也不应当打破和干扰水哥的既定计划。
在队长的选择上,能看得出,水哥希望我能够率领一个小队,不过我拒绝了。按照我绝对稳妥的行事习惯,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我不会承担任何职务。我毕竟是第一次来到天华山,对各种情况不明,很难带领大家安全顺利的完成休闲活动。我更愿意辅助熟悉情况的队友,帮助他带领大家完成休闲活动。最终我选择辅助飞完成带领小队的任务。
分队一开始就出现情况,有些小队人数很少,而我和飞的小队又达到不太理想的十七人,这与水哥的初衷大相径庭。可这是队员们自己的选择,无奈之下,我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分队后,水哥又和我们确认了最后的集结地点与集结时间,结果时间比原计划推迟半个小时,确定集结时间为十五时三十分。
我又感不妥,感觉集结时间有点晚,这个季节天黑得非常快,太阳一落山,天马上就黑。而从我们来时的路程来看,除非队员的体能够强,否则很难按时下山。
我犹疑着,几次想提出建议。最终我放弃了,因为队员们都想在景区多玩一些时间,水哥也同样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如果我提出恢复十五时集结的建议,只能带来骚动与大家的指责。
我自身的弱点一直存在,我不怕承担责任,但怕大家的非议与置疑。我原来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恐怕也会如此。
我们小队选择最后行动,因此动作相对慢一些。等到我们从路上斜插进入后,很快就与前面的队伍失去联络。无奈之下,我们按照飞确定的方向,强行翻山,寻找路径。这样大家的体能流失很快,也耽搁了更多的时间。不过我们最终找到了正确的路径,进入到景区。
此时时间已经过午,飞在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选择先午餐,恢复体能,然后再进入景区游览。
午餐的时间很短,我原定烧制食物的计划被打破。幸好我做了两手准备,即便不烧制食物,同样可以解决午餐的问题。
午餐时,我建议队员不要吃得过多,以免带来餐后的疲乏,从而影响后面的游览。
二十分钟后,我们开始进入景区游览。
我看了一下时间,再次感受到了时间的紧迫,我们很难完成更多的游览活动,对此,我也更加理解水哥把集结时间推迟半个小时的决定。
我们全队十七人,随游客进入到旅游景区游玩。飞算是非常负责的队长,管理能力也很强,但仍然无法控制全体队员,时不时的有队员失踪。
我暗暗着急,并不是担心我们的小队,我有自信帮助飞控制好队员,安全顺利的把全体队员带出去。我担心的是其他小队,如果控制不好,会出问题。
景区内的游客很多,路途又过于险峻和狭小,很多地方仅能供一人通过,我们的队员又并非全如飞和我这样能力出众的;我们只能跟随在游客人群中,一点点的向景区“蹭”。仅在“天台”一处景点,我们就耽搁了十几分钟,才挤进景点。
到了天台一看,才明白为什么游客们会“一窝蜂”的向这里拥,这里确是一个好去处。
天台,海拔一千零六米,为天华山最高峰,整块巨石,直插云霄。从山脚望去,但见其一峰独峙,刺破青天,猜不出峰顶有多陡峭险峻。及至登临,看到的却是六百多平方米平整光洁的天然大石面,故而得名天台。站于天台之上,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站在天台远眺又与老麦垛峰顶大有不同,景色立变,众多在老麦垛上难见的高峰尽显,其中最具特色的就是毛公峰。恰似一尊天然的伟人塑像端坐在群山之中,背对蓝天白云,前有层层绿树烘托,形象栩栩如生。此时已是午后,并非最佳观测时机;却依然可见一代伟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非凡神采。
我们在天台上停留了较长的时间,等大家尽兴拍摄之后,我们已经失去了离开天台的最佳时机,下山路途已经给上下的游客堵塞。
这时海浪那一队人也“挤”上天台,并与下天台的游客对撞,为了不互相影响,我们不得不拦住一些游客,让他们先登上天台。
我向队友咨询得知,他们已经游览了八处景点,远远超过我们。我们也并不着急,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我们只要游览最有特点的几处景点就足矣了。
和后来赶来队友打了招呼之后,我们继续跟随游客们的身后下天台。结果游客中有因胆怯而裹足不前的,也有照相停滞的,我们这一队人给彻底的留在了路中,只能随着人流一点点向下“挪”。我和飞急得不行,可又没有办法,只能忍受着。
大约过了几十分钟,我们才“挪”下了天台。
下了天台之后,飞根据时间计算了一下,决定直接赶奔最具特色的“通天峡”。
通天峡为山体自然开裂所形成两道长缝,峡缝高百余米,宽仅零点八米,长三百一十八米,令人望而生畏,攀而胆寒,被称为世界第一峡。这也使得通天峡成为天华山的镇山之宝。
下天台之后到达通天峡的路程还远,在天台与通天峡之间有溜索相联,供游客便捷通行,只是价格高了些,每位游客六十元。我们这一队人虽然不乏精疲力竭的,却不做这种便捷之想,依次循路而行。
负责拍摄的飞和平淡是真相互配合拍摄,期间漏洞有我填补(我限于相机低端,反应速度迟缓,无法承担拍摄任务),以满足队员们的拍摄欲望。
期间道路湿滑,颇为难行,我小心谨慎,很多难关都顺利通过,却不想在一处看似简单的台阶处打滑坐跌。幸而反应及时,用手撑住,避免了坐地的狼狈,却也因此伤了右手掌根,疼痛不堪。
飞也好不到哪儿去,帮助多人过了险沟,一转身,却在平石上滑跌,可谓“大风巨浪平安过,阴沟小河却翻船”。
我们好不容易挨到了“通天峡”,飞正安排拍摄过程,却给工作人员撞到,向我们索要票根,结果通天峡之行“泡”了汤。幸好队中两位穿皮鞋的队友以情侣状蒙混过关,到也不算枉行一场。大家笑着闹着逃着,离开了通天峡。
我和飞计算了一下时间,觉得应当结束游览,及时回返。便控制了所有队员的欲望,开始返程。期间多次与各队队员相遇,彼此间稍显凌乱,好在我们及时赶到了集结地,避免出现状况。
〖三〗
我们在集结地稍做停留,做了简单的拍摄。我和飞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督促大家开始返程。
回返的路其实很漫长,有些路也不好辨认,我好几次差点走错了路。队员们一路游玩,一路拍摄,也多有波折。期间看到快速回返的萧峰,询问得知,尚有六十我名队友滞留在后。
我和飞差不多是看着太阳督促队友们下山,以免出现天黑滞留在山上的尴尬。
其实按照水哥原本的计划,时间是够用的,却未料天公不作美,给一场雨打乱了节奏。
此时我们小队人员已经全部下山,进入了乡间便道。这里距离公里大约五公里多一些,也不会出现迷路的现象。我和飞也不再控制队员,任由大家顺路回返便是。
我因为接了家人的电话,迟缓至最后。通话尚未完毕,便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队员们纷纷拿出雨具。
我因为没带任何雨具,这时便显尴尬。早在六月沈阳百公里毅行时,我便因雨而影响成绩,后面三十公里基本没做任何跑动,最后能撑下来算是幸运。
我很惊慌,担心淋雨引起膝伤发作。权衡之下,我不得采用奔跑来缩短淋雨的时间,这样或许会避免或者减轻伤患。
雨越来越大,没跑多久,我的全身便已经淋透。
此时我身上穿着军绿色衬衣和马甲,抓绒衣藏在背包与后背之间。我决定保留这件唯一干爽的衣服,这或许会在最关键时刻起大的作用。
前面的队员被我一个个甩在了身后,看到大家都准备了雨具,暗暗后悔出发前没有看天气预报,也没能准备任何防雨用具。
不久,我追上了飞。
他的情况更尴尬,带了雨伞却扔在了车上,这时也只能忍受淋雨之苦。见我奔跑着,便和我一起跑。
近十分钟的样子,远远看到了一处小房子。我们还记得这里,这表明我们离公路已经不足三公里。
我们选择先避一下雨。飞跑向了小房子,准备在房檐下躲避。我观察了一下,跑向了树林,因为我感觉觉在茂密的树阴下避雨更恰当。
大约两三分钟的样子,我感觉雨不会停,与其在这里等待伤患发作,不如继续奔跑,直接跑回车上更保险。便与飞打了声招呼,继续跑向公路。
路上不时与队员们相遇。虽然有雨具,他们在雨中也同样狼狈,全都急急慌慌的往公路赶。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变得很暗了,再加上阴雨,严重影响了我的视线。地面的积水极大的限制了奔跑速度,我不得不略微减速。
不久,我遇到了始终处于前队的海浪等人。这说明我距离公路更近了。
雨中,我不及和任何人打招呼,继续奔跑。
天更暗了,能见度越来越低。
关键时刻,远方出现了公路的亮线,两辆大巴车影影绰绰的出现在视野中。
大约经过半个小时,我终于跑回了大巴车。
上了车才发现,已经有三四名队员更早的返回了大巴车。询问得知,他们走了另一条路,雨前遇到了一辆面包车,直接坐车回到这里。他们才是最潇洒的,未受到任何雨水的侵袭。
车上,我脱下了已经滴水的湿衣,在风中吹了一会,等里面的内衣稍微干爽,才穿上抓绒衣。
身上虽然好了些,双膝却很不舒服,一阵阵的刺痛。最主要是双脚,硬质的登山鞋并不适合长时间的奔跑,经过五公里的长跑之后,双脚已经变得疼痛而麻木。非常不幸,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伤患已经开始发作。好在我已经结束行程,只要不做运动,伤患也不会加重。
这时天已经彻底黑了,车上的萧峰开始联络后面的队员。
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我们仍然有队员滞留在山上。
这时对讲机不足的弱点也彻底暴露,大部分队员都无法联络。萧峰急得不行,和我数次统计回返的人数,并询问回返队员所见队友的情况。
经过联络,我们确定收队的孤狼和一些队员仍然滞留在山上,并且已经无法辨识路径。
随着时间的流逝,队员们陆陆续续回返。
一些先期回返的队员暴露出急躁情绪,并且有了怨言,甚至有队员提出先期返程。
时间长了,我和萧峰觉得实在不象话,便断然拒绝放一车返程的提议,并耐心向大家解释。
天越来越晚,我们也越来越担心。萧峰数次用对讲机和孤狼沟通,彼此间都无法解释明白路径。无奈之下,萧峰只能让孤狼暂时停留在原地,等待救援。并要求他们除一部手机外,关闭所有的通信工具,做最坏结果的准备。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再次统计了队员归队的情况,确认十六人没有回返,其中七九河开那一队人无法联络(当时估计是十人),孤狼等六人滞留在山上。
我们和水哥再一次研究应对措施,决定派人原路返回寻找,如果没有成功,将寻求帮助。
我们收集了一些照明设备和雨具,准备前往寻找救援。
我们共有飞、原子、草根和萧峰四名志愿者前往救援。我当时衡量了一下状态,感觉伤患严重,难以支撑,如果强行跟随,不仅无法承担救援任务,还会拖累队友,因而放弃了救援行动。
此时,我内心的压力非常大,因为在队员们的心目中,我一向以体能强悍、行事稳重、计算周密和热情助人为人称道,是最适合承担救援任务的人选。从水哥的表情中我也能看得出,他真的希望我能够参加此次救援行动。然而,有些问题并非依靠热情就能够解决,这需要很多因素才成。如果我盲目参加救援行动,最终结果很可能成为被救援的对象。除非我冒着伤患继续加重的巨大风险,凭借顽强的毅力,强行参与行动。在得到原子“四人完全够用”的确认后,我果断放弃参与救援行动的打算。
做出放弃的决定之后,我才豁然顿悟,有时放弃同样需要巨大的勇气,因为这种放弃会承担更大的压力。
看到我们这些管理们不顾一切的救援行动,彻底感动了那些内心烦躁的队友,他们不再催促返程,而是全身心的关注我们的救援和受困队友的状况。
不久,以七九河开为首的十名队友从另一处山口出山,并沿公路返回后,我们的内心舒了一口气。
经过再一次统计,我们最终确认,只余六名被困山中的队员未能返回。
在焦虑与等待中,队员们一面相互安慰,一面相互鼓励,确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受困山中的队友。
十九时三十分左右,管理“慧眼”传来消息,参与救援行动的四名队员已经找到了受困山中的六名队友,车内顿时一阵欢呼和掌声。
二十时十五分左右,草根先行赶回,报告受困队员即将返回的好消息,并遗憾的表示,因为急于救援,有两件雨具丢失。
对此,受损失的队员并不介意,大家更关心的是受困队友能否安全返回。水哥也当场表示,承担丢失雨具的所有费用。
二十时二十七分,受困队员全部安全返回,车内立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即表示对救援队员的赞扬,也表示对受困队友的鼓励与肯定。
二十时三十分,大巴车承载了经受波折的队友们开始返程。
这是一次不寻常出队活动,在雨夜的天华山,我每一个人都经受了一场心理历程。无论是受困的队友,还是参与救援的队员;无论是关心与关注的所有队员,还是历经心理激烈斗争选择放弃的自己;哪怕是那些曾经急躁而显盲目的人,都不会忘记——雨夜天华山。
2014年10月7日夜。
——故乡的星空于本溪
金戈铁马 评论 (评论时间2014-10-20 22:00:1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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