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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标题看上去有些淫荡。是文学院与我对床的方明贵说的。

方明贵是写小说的，丹东凤城人。他见人总是很谦卑地点头问好，还把一顶礼帽拿下来，露出秃顶和胡乱垂下来的稀疏长发，长得像我们小时候电影里的南霸天似的。他逢人便说：我是农民，我看他样子好笑，就说他是狡猾的农民。

在文学院开班典礼上，省委宣传部的副部长等相关领导做完开班讲话后，方明贵代表学员发言，他说奶奶跟他讲，一个小女孩刚出生的时候谁都去摸她的屁股，长大成人后只有她爱的人去摸，到了老年就没有人去摸了。

我们作家就应该是去摸老女人屁股的人。

当时领导们听得一愣，以为方明贵在犯自由化呢。我也一时没有划过拐。当下课时，我对方明贵说：老哥，你真是一个狡猾的农民，卖了一个关子，把领导都造蒙了。你就直说说摸小女孩屁股是怜爱；摸成年女人屁股是性爱；摸老女人是对生命的关怀和悲悯，是人性啊，不就结了吗。

农民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领导能消化得了吗。害得我们大家跟你背黑锅，领导以为我们是一群流氓呢？！

狡猾的农民方明贵不做任何解释，只是眯着小眼，嘿嘿地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