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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集自序
我是怎样一个人
终于活到四十五岁了。
年轻时总感觉时间过得慢,有的是时间和精力。二十多岁还活在梦里,直到三十岁才略有醒悟,成熟的太晚,用现在的话说情商和智商都太低。
懵懵懂懂走过人生四十五个春秋,诗呀文呀地占据了大多时光,生活、工作 、学习上的投入先天不足,属于接近被淘汰落伍的那一种。
四十五岁,可以总结归纳一下自己了。因为好时光不再,剩下的是被岁月和生活过滤生成的残渣和糟粕,如身体里的癌细胞之类,也可能是精华,如血液乃至精神中的圣经与禅悟。
“如果把人生比作一支烟/四十五岁的我已燃尽大半/在猛吸一口之后/剩下的除了过滤嘴/就是烟蒂”。这是我近日在博客上写下的几句,博友说我悲观了。其实,四十五年来,我始终是努力向上的。自我奋斗、拼搏、不服输,给自己设定目标,尽管目标都不够宏大,皆属鼠目寸光,但就是这样一些小小的奢望和渴求,引领我不知疲倦地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走过了大半生。所以,在熟知我的人眼里,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出息,是一个不懂得建设和规划自己的人。
我在普通的工人家庭里出生长大,用赞誉的话说叫纯朴,其实翻译过来说就是木讷。因为写作,我似乎小有文化,但这种文化并没为我的现实和家庭带来什么实惠,除了自身的丰盈完善外,没能生发或者转化成为创造幸福美好生活的能量,我背负着没有承担好责任的愧疚。
说到这,我不得不说出我是天秤座的,一九六四年十月生人。妻子说,天秤座人对外人热情,有爱心、亲切,易于接近,属于谦谦君子之类,是好男人形象。可对亲近的人却一脸严肃,缺少活力和情趣。我从不信什么的,但星座说,与我在生活中的表现很相近。
我是怎样一个人呢?属龙本应该做轰轰烈烈的大事,如当官、挣钱、当大作家等等,可我枉费了龙的属性。诗人于坚说自己没有诗人相,见过他的人很失望。我可能比于坚高大俊朗些,可写的诗不好,却像个诗人似的,我感觉到自己很别扭。我生性胆小,懦弱,不善于交际和承担。有时谦卑;有时张狂,表面谦和,骨子里反叛,总自以为是,说话直接,很不讨人喜欢,对领导好像天生有一种奴性,自己都烦,很是病态。
没有受过高等教育成为我一生的遗憾。从小上子弟小学、中学,没学过英语,汉语拼音平翘舌不分,因为我在小学学拼音时,全班为校办工厂做跳棋,上学就用一把剪子,剪跳棋的塑料毛边,一剪就几个月。学习没有基础。后来自学汉语言文学,算是混了个文凭,滥竽充了一把数,勉强与时代接了一下轨。
我重要的经历是在工厂度过的。先后当过测量员、团委干事、政工干部、经理助理、安全生产调度长等。在工厂工作的十八年里,我显得十分矛盾。
工厂里工友们大声说话,大碗喝酒,工作间隙开个浑玩笑,谁不服不愤就比试比试。在工友们中间,可能是我长得太腼腆,处事太拘谨,再加上写文章,大家始终把没有读过几天书的我看作书生文人,在他们眼里看我有些高傲,不是同路人。那时,我经常与文人墨客在一起,仿佛找到了知音,彼此也像工人一样大碗喝酒,讲浑笑话,喝得酩酊大醉。酒后比工人还能疯还能出花样,可我怎么觉得这也不是我的性格和想要的生活。与文人墨客的交往同样显得不开化、缺少无拘无束的狂放,我又被文人们否定了,更“高雅”更“文化”的事就不带我了。我更困惑了:在工厂人家说我是文人,可在文人面前我怎么又成了工人了呢?!
一九九八年,我写下了“我和我的工厂”一诗,把我在工厂的感受和情绪一下都宣泄了出来,迷茫困惑得到了淋漓的展现,我把自己给写空了。
人心空了没有什么念想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有近两年的时间,我在工厂里像丢了魂似的。二OO二年,我去了趟深圳,找了份工作,面对现代化都市的机会和挑战,我想了很多很多。家庭、婚姻、爱情、孩子、自己的工作、妻子的工作,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自己的长处、年龄、知识结构、自信等等,在那些时日都出现了怀疑,行为也非常摇摆。说开了就是我没有输的资本。于是,我从深圳又逃回到了我的工厂。这次回来,我彻底找不到自己了。好在,当年市里事业单位招聘,我考走了,从而彻底离开让我爱和依恋,让我苦闷和心痛的工厂。
我是一个没有野心的人,寻求生活的稳定和文学的精神。这样的想法在当今会被人嘲笑,同时也说明了我的失败与无能。现在,我每天努力地工作,闲暇时整理整理以前的文稿,平淡、庸常,没有什么大的想法,紧迫感自然也就消失了。我想这就是一个普通人世俗的生活吧。
今年十月我四十五周岁。想自己给自己过个生日,用什么样的形式和内容好呢?!与我而言,文字是最好的礼物。她简单,方便,能记忆、留存,如有意义和启示那就是人生的偏得了。
当年写作,谁想到出书,想到四十五岁生日呢?那时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我一九八六年第一篇发表在《沈阳晚报》上的处女作“我穿着红色西装走来”,热烈、奔放、充满朝气、浪漫和理想,与时代大潮一拍即合。那时,下班就钻图书馆,与文朋诗友通信、聚会,参加文学社活动,如能在诗赛中获个奖,得个缎面的上面写有“三月诗会”字样的笔记本,就能让自己兴奋好长时间。其实,那时候更多的是附庸风雅,并没有从真正意义上懂得文学与诗歌。
一九九八年我的诗歌写作出现了一个高峰。那个阶段忧国忧民,理性、哲思,很大气,批判意识很强,诗也铿锵。“想念补丁”在《人民日报》举办的全国抒情诗大赛上获奖,成为我的代表作。后来在《中国作家》等报刊上陆续发表了一些这种风格的诗歌,《中国作家》编辑方文在北京开笔会时见到我说:“我以为张笃德是一个老头哪”。可见我的“少年老成”。
在这样的文学生活里,一晃二十年就过去了。尽管后来又写了“我和我的工厂”(这是我最满意、最得意的作品),被省文学院聘为合同制作家,但终因文学准备和底气不足,缺乏废寝忘食的勤奋和对文学穷追不舍的狂热,没有写出什么新的有力度的作品,自然也就成不了气候。
我始终是一个很矛盾的人。虚浮时,配合报纸写些新闻文学;深邃时,叩问心灵进行人生的思考,可这样严肃认真的行为对于平乏、浅薄无知的我来说显得弥足珍贵。写得好时,自己认可自己是个文人;写得不好时,知道自己在犯低级错误,很无奈、自责、内疚。好在文学让我认识了自己,一个具有两面性的人。一个叫张笃徳;一个叫竹马。张笃徳是现实中的我,离需要很近;竹马是精神的我,离心很近。张笃徳是父辈按照家谱给我起的名字,我对家谱没有任何感情和印象。但我的家人却总是津津乐道,说我们老张家以前是大户人家,如何如何。我觉得姓氏与我好像没什么关系,都是自己给自己往身上贴金的勾当。“笃”字其实很不好,有病重的意识,家谱中我这辈儿犯“笃”字。现在好了,谁问我笃字怎么讲,我就告诉说:银行或者保险公司大厅玻璃上贴的“诚实笃信”的笃。或者告诉说是象声词,像马蹄嗒嗒的声音。
余秋雨说过一句话,文学是一种修养,我很赞同。写作的过程是修行和参禅的过程。文学的思想和内涵,在不知不觉间成为生命中的盐和钙,成为精神营养液和永新的血液。
我想通过整理文稿,梳理自己的四十五岁,在以后的文学生活中,摈弃与自己内心无关的东西,向思想靠近,努力净化自己的血液,做一个言行一致的人,统一的人,属于自己的人。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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