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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在仇池
随着时间向前挺进,饮食品种日益繁盛,一种最佳极美的吃法,定然被一定区域和范围的人找寻到,为了老几辈经年不衰地承嗣下来坚持下去,如果你从西和长道走到仇池山脚下,进入西和乡乡村村,你就会被各处极其相似甚至雷同的饭食特征所震慑感动。家家户户在一天两顿中,早上吃馍,晌午吃面,炎夏如此,衰秋如此,隆冬亦是如此,丰年是焉,家境寒酸的这样吃,富得流油的也是这么着吃。西和人在饮食习惯方面就是这般出奇一致。
西和锅盔
西和人吃的馍,叫锅盔,是一种烤饼,为甘肃群众极普通的主食。西和的锅盔却有奇特的风味。
西和锅盔外形大而厚,黄亮美观。每个锅盔的直径约半米多长;厚度6厘米,重2.5公斤左右。烤烙好的锅盔,外表一层硬壳美观喷香,里面白柔韧。看上去庞大的了不得。而吃进去,感觉更好,更妙,简直不可言状,嘴里,喉咙里,不断滋出津津的水,享用一口,不够,有的要吃十几个人。锅盔就是西和的主要食品。选用当地出产的冬小麦,磨后提取精粉。这种面粉硬而有韧性,蛋白质量高,颜色洁白,然后有一种特别诱人食欲的面香味,嚼之有甜味。这种锅盔一般可贮藏半个月,甚至一二个月,风味不变。因此,这种锅盔成为当地人出远门携带的好食品,也作为馈赠亲友的礼品,传至远方,名闻外地。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有一批操着粤语的几个来西和采矿的人,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南方人,满脸满眼的惊奇敬畏与羡慕。只是这些人在处置锅盔的粗陋行径,激起了我较大的不解与反感,搿开点头哈腰的父老乡亲双手捧上锅盔,极烦躁地剥了表皮,掏瓤抛入口中,咯吱咯吱一气胡乱嚼,而将外面的东西高高远远地咂向一处处没有痛感的空气。他们 还说“真的就是真的,伪装应当剥皮!”自此以后,我对家乡的锅盔,多了一份疼爱和怜惜,特别是这些年,伴着锅盔在一些农家的足迹,更是增加了寻找与品尝的次数。
西和浆水面
西和人晌午吃的面叫浆水面。这是一种遐尔闻名的面,也是麦面做。
我国人民的食俗口味,过去被人们一直用“南甜、北咸、东辣、西酸”来概括,这其中显然有深刻的经济生活与民俗文化的沉淀,然而有的人不细加研究,武断地认为这种概括欠准确的。以中国东部的山西人也喜欢食酸来证明“东辣、西酸”的不正确。其实,只要了解我国以农立国农业发展的历史,便可证明了食俗的形成是多以深刻地受到地域条件与物质条件的影响。
西和浆水面是正宗的“西酸”饮食。有人把调醋料的臊子面并不称酸饭,却称“甜饭”,真正称作酸饭的是地道的浆水面,这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因为食用臊子面时,醋仅仅是众多调料中的一种,古义上,醋的本字是“酢”,与酒同源,仅是一种调料;而浆水面中的 “浆水”,却是面条的汤头,并不是调料,所以是真正意义上的“西酸”饮食。
浆水面是西和人的家常便饭,家家会做,人人爱吃。浆水里下的面是浆水面。雪白的面,用碱水和了,然后半小时一小时地醒,而醒的足够大了,就开始揉面。揉面是一道频繁工序,长面能否擀成功,关键在揉面了。揉面这活与做馍一样,仍然由主妇承担。妇人往往为了一案面,十几次,二十几次,鼓了全身的力气揉搓。西和妇人多数生的矮小,有些揉面时,为了居高临下,形成破竹之势,就借助了一面小条凳,或一片圆石头或几块方砖。妇人踩踏上去,哼哼嗨嗨,将面正面,反面,侧面,翻来覆去,揉圆了弄扁,弄扁再复圆。妇人揉啊揉,纤腰扭扭,肥囊囊的屁股扭扭,常常脖、肩、腰、臀,迷失了中心线。这可坏了,三两下,就跌坐在脚地上了。妇人为自己的仆地而羞涩,嘿嘿几声干笑,然后自起,拍打掉在裤子上的尘埃,重新洗一遍手,又将面团揉玩于掌心之间。西和妇人的坚定不移和坚持不懈,这刻就表现得淋漓尽致了。而就这样被揉好,被在偌大的案板上擀得似一张纸薄酷一颗月圆,被切得粗粗细细宽宽窄窄如发丝如韭叶如裤带。面从锅中捞出来,放进浆水汤里,就可以朝碗里挑了,而浆水汤是先将苦苣菜、芹菜、苜蓿、白菜等拣洗干净,切碎煮熟,装进盛有“脚子”(旧浆水)的缸中,再烧一锅开水,在开水中拌入少许麦粉或玉米面粉,呈薄汤状,煮熟后倒进浆水缸,搅匀,密封缸口,一日后即可食用。食用时,用净器舀出若干,先往锅中放入适量的植物油,将油烧熟,然后,搁入盐、葱花、或蒜片、辣椒丝炸成焦黄,同时把浆水倒入锅中,只听“嗞啦”一声,酸香味顿出,稍煮即盛出。这个过程叫做“炝浆水”。把炝好的浆水浇在煮好的面上,调些油泼辣子,再洒些切碎的香菜,便是酸香溜爽的浆水面。这种面,解渴、开胃,特别在热天享用,人怪受活。在西和,几乎每一个村庄,都有那么几位面把式。面把式不仅给自家做面吃,十里八乡,亲戚邻里有要事急事,也请去帮忙。
其实,浆水还有神奇的药用功效。如“苦苣浆水”酸香适口,有开胃降火,清热解暑之功。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原柬埔寨宾努首相到兰州访问,由郭沬若做陪,宾努首相到兰州郊区雁滩参观访问时,雁滩人即以地地道道的西和浆水面招待,宾努首相尝了一口后,酸得嘬嘴摇头,问郭沬若这是什么食物,郭老幽默地回答说,“清火败毒汤”,一时传为美谈。兰州近代文人王烜在其《竹林诗稿》中对西和浆水面有过具体的描述,其诗曰:“本地风光好,芹波美味尝,客来夸薄细,家造发清香。饭后常添水,春残便做浆,尤珍北山面,一吸尺余长。”这真是再生动不过的描述。尤其在炎热的夏季,在陇工作的外地人,食俗浸染,对浆水面的嗜欲,比本地有过之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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