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老子说

刘晓林

    老子驾青牛出关不知多久了！他驾的是不是青牛？出的是不是函谷关？由它去吧！谁让他是老子呢！他在我们心中留下了永存的背影、留下了无尽的智慧、留下了莫测的文化、留下了不可道的天机……老子仙去否？答案是一定的！或去或未去。这重要吗？他给世人留下了《道德经》，老子说弥漫了整个社会——无处不在了！
 
     细雨迷濛的白昼，天籁俱寂的夜晚，翻阅一下《道德经》吧！我实在是惊叹老子那硕大无形的脑壳，竟然容纳了那么多的“东西”，“东西”里面一定也包含着“南北”！也许在翻书的时候我就被老子的脑壳包着而不自知。别的不说，单看老子的名字已经是冠绝古今了，一“老”一“子”把整个宇宙囊括了，老子莫非是世间事物结束与开始的别谓？
 
     老子说了什么呢？太多！不过，如果我这么讲，不知是否归去的老子很有可能会“笑话”我：子，未曾入其内也！太少！如此来讲也不行。真的这样，老子已不再是老子。我想老子是人这一点不用质疑，人类所为（尤其是思维）“暗与古人合”也是有的；基于此，我想老子说——越少越好！
 
     老子说了许多，有一点我始终在想。老子这样说：“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至于无为，无为而天不为也。”什么意思呢？我想何不这样理解：一生穷追于事物表象（或具体之法）的人，会越学越多，以至自己的大脑无法容纳！一生致力于事物本质（或宏观之道）的人，会越学越多，以至最后感觉自己所学了无踪影。只要掌握了道（事物规律），就会做到“损之又损”，就会达到“无为而无不为也”的自由化境。我曾有这一篇短文《加法减法知不足》记下了这样的文字：人生做学问、人活在世间及一切无不在做着加法与减法。相对来讲，做加法的比做减法的人要多得多。比如，大多数的人越活越糊涂、越学越感觉实在是学不完。反之，有人越活越清楚、越学越感觉实在是学不完----于是进而悟出了归纳、引申、以纲代目。但无论你在进行着人生的加法还是人生的减法，要始终明确你总会有不知道的事物在始终存在着。怎么办？老老实实：知不足。

    仅仅知不足就够了吗？知不足的进一步是什么呢？还有一点，我也始终在想。老子这样说“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不知是否可以这样理解：无中生有是极其玄妙的事情，但它绝对是不争的事实。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如果把其置于无限的时空，它都是从无而来。而无从何而来，没有有的存在又那来的无？这一点便足以问倒诸如爱因斯坦之俦的“绝顶智慧”！我无法得知老子是否想过这个问题但在老子《道德经》中我感受到了他那“超绝顶智慧”！（如此来说。并非轻视爱因斯坦之俦，实在是我不出更好的字眼来描述。）什么样的“超绝顶智慧”？既然世界永远存在未知，那又何必绞尽脑汁使自己成为“全知”呢？于是老子《道德经》的开篇为了避免产生自寻烦恼之事，就给自己铺好了“自我解脱”之路：“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世间万物是不可能彻底弄清楚的！这样一来“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其实“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也可以讲通！）就顺理成章了；管它无之前是什么呢？何必庸人自扰呢？
 
     高明的老子啊！极高明的老子说！！
 
     文章临近结束时，我把前人书中记载着但不知真假的事件再大致描述一下：“孔丘与南宫敬叔来到了周朝拜访老子。见面时，老子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看上去像呆木头一样。孔子吓了一跳，退到廊下恭候。孔子向老子问礼，老子给他从夏讲到商再从商讲到共讲了三天。孔子听后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郁郁乎文哉，吾从周。”白话：太丰富了。我遵从周朝的制度就是了！数日后，孔丘向老子辞行。老子随口问孔丘在读什么书，孔丘回答说在读《周易》，并强调圣人都读这书。老子说：“圣人读它可以，你读它有什么用？（我猜想：你不要把自己当作什么圣人！）它的精髓是什么？”孔丘说：“是仁义。”老子说：“仁义是惑乱人心的东西，就像夜里咬得人不能睡觉的蚊虫，只能给人们增加烦恼。你看，那鸿鹄不用每天洗浴羽毛就是白的，乌鸦不用每天染墨而自然漆黑。天从来就高，地从来就厚，日月从来就放射光明，星辰从来就有序排列，草木生来就有区别。如果你修道，那就顺从自然存在的规律，自然就能够得道。去哪里找那些仁义之类的东西哦？那不跟敲着鼓去寻找丢失的羊一样可笑吗？”
 
    孔子不敢谈仁义了，接着谈周礼，并表示决心回到鲁国不折不扣地恢复周礼。老子又说：“周礼是必要的，但要全面恢复很难！世易时移，一些周礼早已不适合现状了。”他还奉劝孔子说：“君子遇到合适时机就从政，不合适就要像蓬蒿一样随遇而安。善于经商的人把货物密藏，不让别人看见，虽然富有却像个穷人。德高的君子往往像个愚钝的人一样不外露。你应该去掉你的骄气和欲望，去掉你所表现出的姿态与神色，去掉你那过于苛求的志向！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我所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孔子离开老子回去后三天没有说话，子贡问老师是怎么回事。孔子似乎茫然的说：“鸟，我知道它能飞；鱼，我知道它能游；兽，我知道它能跑。能跑的，我可以用网去捉它；能游的，我可以用丝线去钓它；能飞的，我可以用箭去射它。龙呢，我实在是不知道它是怎么乘风云上天的。老子，他就像龙一样深不可测啊！”
 
     圣人孔子都这样来看老子，我们还能说什么呢？老子得道了，他得到的不仅是人生之道，他还得到了宇宙之道 ：我是宇宙，我又确实在宇宙中！这是我所想，于是我替老子说了。至于对错，我管不了，我也无法求证于不知居于何处的老子 ！只能自言自语：从道上讲是这样。
 
     我想老子说，老子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