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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的诗

从浑河
来到太阳岛
穿过横道河子
品尝刺五加
酿成的黑加仑

松花江上的秋风
把海林的幼虎抚摸
北山的风
吹下一片沉思的落叶
飘在牡丹江的水面
汇成了一首流动的长诗
心歌为往来的船扬起风帆
在江的字里行间唱响
天上的雁群飞过季节
来自海城的乡风
吹落红色的秋果
大地里的文字
为秋天定格……

绥芬河的诗意
大口地呼吸着
来往的火车
吞吐很快
不同肤色的人
很大的包裹
进进出出
我带着一个季节
跨过绥芬河
收获两种秋色

一条条
交织的钢铁
成了枝蔓
延伸向
遥远……
一列列
流动的斑驳
像风吹的落叶
从记忆的轨道上
滑向十月……

车厢里人不多
我在北去列车的窗口
打开电脑笔记本
几个女孩
讲述自己的故事
笑声打断我的思索
想起童年
母亲给我买的第一个文具盒
上面有两个儿童
用积木摆出的
北京
莫斯科……

乌苏里斯克

走过五花山
和一片片原始森林

虽然不是在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列车却穿过记忆中的季节

虽然红河谷和集体农庄已成为故事
心中的田园里依然开放着熟悉的花朵

虽然眼前有一片片荒芜的山谷闪过
未开垦的处女地还在唱着悠闲的老歌

驾驶室里挂着摇晃的双头鹰
第一笔消费发生在路边的厕所

没有包装的城市穿行着二手车
陈旧的楼房林立在逝去的岁月

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起点像一个省略号
把历史的印迹留在纵横交错的老街……

海参崴的夜

落日
格外的美
眼前总有海鸥飞过
仿佛走进读过的
苏联小说
听着
深夜花园里
只有风儿
在轻轻唱的歌
坐在海边
读海参崴的夜
有一只小船
载着几颗星星飘来……

一个婚礼
和一个电影节
装点悠闲的周末
欣赏落日
慢慢的亲吻大海
季节
跨过国界
想起一本小说
看见安娜和冬妮亚走来
与几个朋友举杯
异乡风情
碰撞着古老的生活
月光为夜景调色
海是醉人的酒

几个镜头
难忘
成了老大
却不知不觉
家秋国秋都是秋
一杯酒
品出了秋的味道
心里下起了茫茫大雪
从海边回来
深夜
悟出生活的真谛
醒来的时候
满眼都是春色
几个套娃
微笑着……

（2005年秋牡丹江、哈尔滨、海参崴行感诗记 发表于《镜泊湖》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