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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杰,是我早年钦佩的一位青年作家。他笔力矫健,思路清晰,观念新颖独到,批判意识犀利。他的《火与冰》当年出版时我就曾买来读过。但近年来忽久不闻其行踪,也不见其新作,暗自纳闷,上网一查,原来他因多次发表议政文章而被“封杀”了;最近,他又因写作批判总理一书而被警方传讯。这里,不知是该对余杰说声可惜,还是同情?
余杰的文章,没有什么很深厚的学养与思想内涵,但其批判意识的锋芒的确是很敏锐也很广泛的。他的很多观念,不乏真知灼见,如对中学语文课本中所选散文过于单调的反思,以及对现实种种不良现象的痛贬等,均给人以条分缕析、耳目一新之感。但有时酣畅淋漓中也隐隐夹杂有一种浮躁与片面偏执之感,缺乏一种理性的深刻认识与客观的综合考量的成熟性------很多时候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新颖独到”的批判观念的正确而执主观之词。例如我早年读到他的《心灵独白(四)之二十九》中的一段随感:
“钱钟书先生的著作中引用了大量中外典籍,把上帝、君王、最高统治者的统治术比喻为:伏鼠、窃贼、夜行人、神出者、鬼没者、红云掩其面者、深藏者、深居简出者、处于阴暗角落的伺机者、藏刀匿器者······然而,史书和报纸上全都堂而皇之地写着:太阳、旗手、拯救者、诗人、思想家、先驱者、父亲、舵手、万寿无疆者。”
这段话中的“太阳、旗手、拯救者、舵手、万寿无疆者”指谁呢?毫无疑义是影射毛泽东!因为在古今历史上没有哪个人物曾被同时赋予这些称号的,除了毛泽东。我当时就皱了眉头,觉得其偏激-----毛泽东的错误当然可以批判,可将虽犯了错误但总体上不失伟大的毛泽东隐喻为“伏鼠、窃贼”,甚至是“处于阴暗角落的伺机者、藏刀匿器者”毕竟是过于片面而有失公正了,含有某种恶意的贬损。也许余杰就在这种“偏激”中渐渐迷失了自我。作品畅销,好评如潮,那种批判中的“自我胜利意识”得到了膨胀,他在无意识的将自己置身于审判者的位置上越滑越远。在一片喝彩声中,他仿佛觉得自己成了卫道历史与社会公义良心的“文化英雄”;他陶醉在自己对他人当头棒喝的话语霸权与酣畅淋漓的气势如虹中;他不知不觉的将自己打扮成一贯正确的先知先觉者,以据有“真话专利权”的历史仲裁者自居。这种情感压倒理智的做法,终于在一篇《余秋雨,你为什么不忏悔》的文章中得到了总爆发。那篇文章因为剑指当时极为热门的文化名人而备受关注。其行文风格也延伸了一贯的恣肆与犀利。他先是将余秋雨置身于一个“历史拷问与灵魂拷问”的大审判台上,然后以忘却历史和必须向历史忏悔为“神圣”理由,向余秋雨提出质问。在陈述余秋雨“文革罪状”时似乎掷地有声、证据凿凿:
“当年,余秋雨所效力的《学习与批判》杂志,由张春桥、姚文元所控制的‘上海写作组’直接管理。这个写作组威震南方,与北京的‘北京大学大批判组’和‘清华大学大批判组’三足鼎立,一时间,呼风唤雨,指鹿为马,无所不为。上海的御用写作班子以‘石一歌’为笔名发表大批判文章,所谓‘石一歌’者,意思是11个人。(当然,由于前前后后人事方面的变动,‘石一歌’的人数并非严格意义上的11个人。)这个笔名与北京的‘梁效’有异曲同工之妙。(‘梁效’者,‘两校’也,即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余秋雨少年文章,名动公卿,当然也引起了有关方面的注意。于是,两个巴掌一拍即合,他成为‘石一歌’中最年轻的、‘立场坚定’、‘有一定理论水平、斗争经验、分析能力和写作技巧的、有培养前途的革命青年’。据若干余秋雨当年的同事透露说,他在写作组中的态度不是消极的,而是积极的;不是被动的,而是主动的。因为他的出色表现和突出成绩,他深受康生、张春桥、姚文元等人的青睐。如果不是毛泽东的去世和文革的结束,余秋雨也许会走上一条类似于姚文元的飞黄腾达之路——他写作大批判文章的才华并不比姚文元低,假如被领袖看上,定然青云直上九千尺。”(摘自余杰《余秋雨,你为什么不忏悔》一文)
不止如此,他还在文中将余秋雨斥为“文革余孽”,严肃郑重的要求余秋雨向公众忏悔他文革中的表现,他的犀利言辞也引来不明真相的附和声一片。但一向战无不胜的余杰这次在余秋雨面前栽了个大跟头。首先,“据若干余秋雨当年的同事透露说”这句话本身就说明了作者立论时道听途说的嫌疑和不够严谨的态度,果然,在经过上海有关部门反复的采访论证后,最终证明他的所谓证据不过是子虚乌有!余秋雨当年根本不在那个“写作小组”!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余杰所听信的“余秋雨当年的同事”中的一个,当年却正是在写作组写文章,而且还是元老级的积极分子。当有人向余杰质疑这个“证人”问题时,余杰的口气立即变得含混躲闪而什么道义感也不存在了。对这件被媒体利用进行炒作的事件,余秋雨先生开始还是以其本身过于荒谬不值一驳而没有理会,但事件愈演愈烈,混淆是非,迷惑公众视线,他后来终于在《借我一生》中毫不客气的反击:
“正当我穿行在恐怖分子枪口下的时候,他(笔者注:指余杰)在国内发表耸人听闻的文章说,我在‘文革’中参加过一个叫做‘石一哥’的写作组,因此是‘文革余孽’,‘文化流氓’,必须忏悔。此外,满篇都是对他不知道的时间与空间近乎梦呓的可笑臆想,包括对我还未结束的万里历险的诬陷。他诽谤的特点,是把凭空捏造的一切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余秋雨不愧是文章大家,用简简几句就勾勒出了事件的全概,而且一语击中余杰要害:“他诽谤的特点,是把凭空捏造的一切说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的确,如果一个人声色俱厉的去指责他人曾犯了“罪”,但他的证据却是道听途说的不实之词,而且偏偏又给当事人的名誉与精神造成了巨大的伤害,那么这从法律的角度来讲,已经构成了“侮辱”与“诽谤”!再看余杰文章中的“文革余孽”的用词指责,从一开始就已超出了正常交流与讨论的范畴,直接变为一种人身攻击与谩骂了,他的这种强迫他人认错的咄咄逼人的话语霸权,很容易让人想起当年文革中红卫兵那样的上纲上线。实际上余杰从一开始通过对余秋雨的“历史拷问与灵魂拷问”,追认其为“石一哥”成员后,不由分说的给其扣上“文革余孽”的帽子,并要求其忏悔,这样的行为,恰恰是当年制造种种骇人听闻、惨绝人寰的可怕现象的文革遗风!针对余杰所说的要对他进行“历史拷问与灵魂拷问”的观点,余秋雨在文中一针见血的指出:
“这是在中国历史上时时可见的‘私设公堂’。公堂是假,判官是假,案牍是假,审讯是假,师爷是假,皂隶是假,说词是假,整个儿一片虚假。”
针对余杰总是写所谓政治批判文章的现象,余秋雨有一段剖析同样深刻入理,可以拿来直指其弊:
“做文学评论又显然缺少审美素养,于是凭着还算文笔通顺,便悄然改行闹起社会政治批判来了。但他们毫无政治学、社会学、法学的基础知识,只是把文学中学到的那一点夸张、虚构、臆想、渲染、编排、煽情,全部用在批判中了,冒充成了整人资格,转眼便颐指气使,鞭笞四方。”----我读余杰的《心灵独白》时,看到有很多不免偏激的语言,就曾有过如此感想,只是没有像余秋雨先生这样做出精到的概括。
这场文坛风波经过几年的纷纷扰扰终于尘埃落定,余秋雨的形象在检验中不但没有失色,反而愈显其高大,而余杰缺乏有力证据的冒失逻辑与自我炒作的恶嫌,却使他“自由的精神斗士”的形象在公众的心目中大打折扣。
然而余杰在这条路上执迷不悟,不思己过,他没有将自己领入到深入的学术研究与真正的文学创作中去,他继续挥舞着他那“引以自豪”的批判之剑。当他将温总理每次及时出现在灾情现场也当作“演戏”的嘲讽口实之时,他被公安部门传讯了,他的作品在大陆的出版与发表也更加的无望------这怨得了谁?我在网上看到,一些所谓的“民间正义”之声似乎在为余杰打炮不平,以为言论自由受到了打压,但大家如冷静下来想一想,就可以明白:余杰这样讽刺那位受人尊敬的领导人物的用意与目的何在?总所周知,温总理勤政爱民,他的所作所为中国人都看得到,他是无愧于中国民众的。他任内的政绩也是蒸蒸日上,为民生、为国家经济,运筹谋划,鞠躬尽瘁,不遗余力。现在农民种田的农业税已经得到全部减免-----试问在历史上哪个时期曾有过如此深得人心的惠民政策?在他和胡锦涛主席的领导下,中国总体形势一派大好-----这样的好总理不去歌功颂德也就罢了,余杰却偏偏说他会演戏-----这样的论调,这样捏造失实的题目,除了有一部分余杰自以为“确实不合理”的应该批判的“理由”在内外,恐怕脱不了自我炒作的嫌疑------如果是这样,余杰也就太糊涂了。固然,公民有言论的自由与监督的权利,但国家政治与经济的稳定发展,是因为你的冷嘲热讽还是因为你的献策出力得以保持呢?国家领导人工作中纵有不周全的地方,你作为一个有良知的公民,出于爱国的基本点,应该是上书建议或呼吁,而不是冷潮热讽-----你这样做于事何补?中央领导人并不缺乏采纳民意的胸襟,也并非听不进正确的意见。如余杰曾撰文称赞过的李昌平就曾因直言上书前任总理朱镕基,痛陈农村的危险局势而得到了朱总理的动情批复与具体落实,余杰既然知晓,为什么不能从中得到一种启示?余杰,你的眼光太局限了,你不自觉的将现今的政治环境等同于历史上旧时的落后政治环境了;你的气量太狭隘了,仍然自命不凡的扮演着一个卫道士般的“文化英雄”的角色------实际上你已偏离了自己的轨道,你写这样的书难免会引起台湾以及一些西方国家对中国内政的非议。你的文章实际上只起了一种现实“意义”,那就是对国家领导人形象的歪曲!对于这样的言论也要听任其“自由”吗?这里,并不是也学余杰说话的样子,对其落井下石或上纲上线,但余杰的所作所为,大家想想,也就明白了。“现在有些大批判干将在海外冒充成‘人权斗士’,其实他们在国内留下了多少血泪孽债!”------余秋雨先生的这句喝喊,正可以用来警醒执迷不悟的余杰。
余杰并不是一无是处,其文学成就也不应一笔抹煞。作为一名曾很有才华也较有影响的青年作家,其许多观念不乏正确与独到之处。余杰自己曾说:与其去诅咒,不如让自己放光。但他的“发光”在哪里呢?我们还看不到。在中国文学的天空里,他还只是一粒萤火,远远不是一轮皓月。是什么让他偏离了自己正常的轨道呢?是什么蒙蔽了他曾经纯净刚正的思想锋芒而失去了其正确的准心呢?这其中值得我们深思。
最后,免不了要说一句:可惜了,余杰!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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