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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发言的题目是《赋随时代兴、赋为时代性》。对赋，说实在话，我尚未“脱盲”。既来参加辞赋界的盛会，又不能三缄其口，故只好在未“脱盲”情况下再加上外行的“第三只眼”，谈以下一些看法，向诸位方家请教。

        从中国文学发展的历史来看，赋是由诗入文形成的江河湖海。诗与文融为一体而又秉承诗的特性，乃为赋。赋与诗比较，其容量大，气象大，变化多，可以叙事，可以寄情，可以言志，可以辨理，可以论世，便于任意挥洒，纵横驰骋。与文比较，不仅“文心”换成了“诗魂”，而且多了一重旋律和节奏美，更精粹，更动人，更隽永，可以出凡入化，进入如诗、如画、如音乐一般的境界。我有一比，把赋比喻为中华诗文中的孔雀，不知恰当否？

        赋之断流久矣。当前赋随时代兴，是其势；赋为时代兴，则是其魂。势与魂的统一，大概就是辞赋界当前面临的形势和任务，古木发新枝，赋海卷新涛，近些年中华辞赋的发展态势着实喜人，如雨后春笋令人目不暇接。我每收到新一期《中华辞赋》，总会在思海漾起一些涟漪，感到一阵兴奋，虽未能全读，加起来也却读了不少。这次论坛是中华辞赋复兴中的一件盛事。世纪坛下，玉渊潭边，赋友云集，论辞作赋，谈古说今，可谓上接千年，思骋四海，不是兰亭，却远超越兰亭矣。

        赋是古代的诗文合体。时光越千年，物换星移，时代巨变，赋也不能不变。然由于赋之断流已久，欲兴赋首先有个传承问题，不传承何以兴赋，又谈何创新？在与友人论诗中，关于诗之新老问题，我持统一论、相容论而非对立论的观点，即：“老中孕新，新中有老；新由老出，老因新高；亦老亦新，亦新亦老；春色秋光，一体为宝。”我对赋亦持同样观点，不知当否？老中无新，乃古代之赋，非今日之赋，此理易明；而新中无老，割断历史，则新赋安出，果真能凭空从石头中蹦出一个孙悟空么？

        赋之创新，贵在随时代的发展自然生成，并呈现出时代的精神和风貌。它的诞生并非由谁先设计出一个模式，而有一个在与环境互动中经过适应、选择、变异（创新）所形成的演化过程。它与生物的进化也有相似之处。从赋的生成和发展变化的历史上看，赋是由诗与文自然生成的，既改造了文也改造了自己。也就是说，诗是父亲，文是母亲，诗文一体，赋乃生成。故赋中有当时父母两者的优化组合（当然也有组合得不好的）。主要代表就是楚辞和汉赋，是为一变。六朝时期，诗尚乐府，文尚骈体，赋则相应演变为绮丽的骈赋，是为二变。唐兴，六朝文赋俱难适应时代需要，“文起八代之襄”的散文和五、七言律诗兴起，均达到历史峰巅，从而也出现了散文赋，在骈赋之后赋风又为之一变，并代再次出现了汉赋的某些特点。因此，无论是从赋之发展源流和演变过程看，还是便于适应当前的时代需要，当前为赋均似的主要对接散文赋为好，或者骈、散二者并重。至于对现代白话诗与白话文结合，生发出白话赋，经以时日，亦可期待。故对赋，我以为当持发展变化的观点视之为宜，不必拘于一，定于一，在当前探索过程中尤其是这样。可以有各种主张，各探其路，相互交流，形成各种流派。大凡诗魂骈骨，神韵飞扬，音韵和节奏起伏其间，词语境优美，富有时代气息，即为佳赋。

        写诗作赋，贵在自然生成。刻意为之，极易凿痕累累。但这需要有一个过程。要自然生成，一是要适应读一些好的旧赋和诗词（能多读更好），使它能不断溶入自己的文学血液中。这是底肥。根茎深厚，自然花繁叶茂。二要多练多写，熟能生巧，走自然形成之路。三要有创新意识，不拘一格，在生成路上逐渐形成各自的诗和赋的风格。我虽无写赋的实践经验，，只是借写诗、论文的体验兼论之，虽不免贻笑大方，但总觉得亦不会相距很远。不论对错，也算是一个参改系吧。

        现代为赋，当然还有一些新的问题，尚待探索和在实践中解决。最难的大概是现代生活特别是现在词语问题，如何入赋？借用旧词语、简化新词语或取隐喻、双关、会意、擦边等艺术手法可以解决一些，但终究还是一个待探索的难题。故特在此提出求解。

        我来参加这次会，一是共襄盛举，二是学习。以上发言也是为了赋的问题，国庆时候写了一篇，费好大劲，结果很不成功，编辑部删改以后勉强发出来了，赋是自然形成的，过去我写东西都有一个毛病，什么毛病呢？也不拘于文体，有感即发，原来杂文学会成立前后送一个表给我，让填杂文的情况，我说我什么时候写杂文了，我这么说的，有感即发，最近写了一篇东西，我自己不知道到底算什么，题目叫做《忘了歌》，社会上有些情况我有点担忧，很多不该忘的忘了，事情总是有需要忘记的，都记得不可能，但是有些不能忘掉，同时提醒大家要注意某些事情，后来说还叫《忘了歌》吧，我念一下，诗不像诗，赋不像赋，什么也不像，自然生成的。

        《忘了歌》

         江水忘了源头，城市忘了月亮；庭院忘了燕子，游子忘了家乡；天也茫茫，海也茫茫，山也茫茫，路也茫茫，连太阳也忘了回家的路。升于东方，落在西方。天空过往的白云，请你驻足想想世上还有什么没有忘，是祖国和亲人？是事业和理想？还是聪明女人、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