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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子——31迷茫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2116 作者：孙守富 发布：一丁 首发时间：2018-05-24 10:02:34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孙守富（大连）
“大闺女没赶上高考是可惜了，好在还有这函授大学能拿到 文凭，也好给将来的工作准备点条件，毕竟这共青团是年轻人的活儿。”
母亲在一旁点着头：
“四个孩子都念书也够你累的，还好这二闺女快毕业了，也能帮衬你一把！”
大姐顺利地考入了辽宁大学的历史学函授，每个学期都要到沈阳参加几次面授学习，在她的函授同学中，有民办教师、代课教师，也有县乡政府的官员、国营企业的领导，大多是错过了高考，没有文凭对评职称、晋职、找工作就有影响，人们对知识的渴望如同久旱未雨的大地，期盼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狂风暴雨。
以往在生产队集体的时候，妇女老人都被安排参加一些轻活，所挣的“工分”也少，很少到大田里参加重体力劳作，靠山屯虽然田地少，但集体副业干得好，社员们的“工分”收入在全公社还是排在前面。现在，母亲也要经常地跟随父亲一道下田劳动，每天早早地起床，整天忙忙碌碌的，原本细腻的双手也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年逾七十的管殿章老两口为了节省一点牛马车脚的费用，吃力地拉着双轮车往自家的口粮田里运送着农家肥，父亲看在眼里，瞅着空儿帮着，一些劳动力较多的家庭倒是闲了下来。
二姐两年的卫校学业终于结束了，十八岁的她因为成绩优秀被分配到大连安波理疗医院当上了一名护士，在靠山屯第一个因考学当上了国家职工，靠山屯、凉水湾的老亲故邻都对父母教子有方羡慕不已，二姐从每个月36块钱的工资中拿出10块钱帮助我的学业。
我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学校要在学生党员中选拔一名参加援藏教育，我自愿报名并通过书信告知父母，父亲得知后对母亲说：
“大小子有这个志向挺好的，男孩子就是要出去闯一闯。”
母亲叹了口气：
“好是好，就是西藏太远了，要有个三长两短也接济不上，听说那边也不安全，我舍不得让孩子去！”
在经过反复争论商议后，父亲默许了母亲的意见，母亲急忙要大姐接连拍了两封加急电报，告诉我母亲不同意到西藏去，最好能留校留在大连，不行的话就回到老家父母身边。在毕业前的实习过程中，我做为最艰苦的一个实习定点学校的带队组长，因为与带队老师的意见不合而受到系领导的批评，留在大连已无希望，在个人志向和父母期盼的矛盾选择中，无奈选择了回到老家。
曾经做过我们班级辅导员的许教授在得知我的选择之后感到非常惋惜，他叮嘱我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变化改变自己的理想。许矢林教授是没有上过大学考上物理学硕士研究生的，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他通晓琴棋书画、多才多艺，为人爽直开朗，夏秋常带着我到海里游泳，跟同学们一起打篮球，是同学们的崇拜偶像。许教授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留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任学校校长、著名书法家于植元教授给我的赠言是：“致远！”
毕业了，我回到了家乡如神仙干娘所预言成为母校的一名物理教员和班主任，每天上完晚辅导后，帮着父亲打制一些铁活，周日里就成为铁匠铺子的主力。除了打铁，还要帮父亲撂牲口挂铁掌，收拾牛马粪便，我有了教师、铁匠、农民的多重身份。
一天，初学亮、刘德奎、刘鹏二哥等一大帮村民坐在铁匠铺子里聊天，初学亮吧嗒着老旱烟，对父亲说：
“这大小子念了大学，熬上了国家职工，却不嫌弃这脏累的活计，也不娇乖，是个好后生啊！”
刘德奎依旧耷拉着他那顶灰不灰黑不黑的旧帽子，在一旁接上话：
“是啊，这是咱屯里的后代，铁匠的儿子，不能差的！”
刘鹏二哥笑着对我说：
“兄弟，你这也到了求媒娶亲的年龄了，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擦擦汗水，不好意思起来。父亲接过话说：
“前些天倒是有几个说媒的，都是咱乡下的，还有的答应给盖五间大瓦房，我就想啊，这孩子念了大学，怎么也要在城里安个家！”
毕业前的选择变化在我的心里留下太过深刻的烙印，而今父母年长需要我的陪伴孝敬，现实和理想有时又那么遥远，而父亲的一席话又让我陷入了徘徊。
一天晚饭，我跟父母说起顺家老师提媒的事儿，母亲听过了对方的情况觉得还可以，父亲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沉思着对我说：
“我和你妈妈就这个样子了，将来就得看你们，念了大学，还要在农村待上一辈子？”
父亲深情地看着我，我知道，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是从根本上就不同意我在农村安家。虽然父亲的铁匠铺子需要我，儿子已经可以帮助他撑起这个家庭的脊梁，而老一代农民对农村生活刻骨铭心的感受，让他们决心让自己的后代逃离出去，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彻底摆脱老一辈的命运。
初秋的一场台风突然来袭，厚巨四叔和得子驾驶的渔船眼看着就要停靠到水产公司的码头，却被这狂风剧烈地撕扯着、旋转着，折返撞沉在凉水湾南边的美玲礁，好在四个人弃船挣扎着游到岸上保住了性命，眼睁睁地看着渔船沉没哭倒在沙滩上。父亲得知后骑上自行车飞奔到海边，安慰道 ：
“厚巨、得子，这船没了咱还可以再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得子哭丧着脸，对父亲说：
“四叔，买这船就借了不少钱，还拿什么来买啊？”
厚巨四叔也说：
“四哥，这下子可完了，原来还想等过几年换一条大的，这下子连本都赔进去了！”
这个时候，凉水湾的船老大宋大个子跑了过来，喘着粗气、涨红着脸，跟父亲打过招呼，跺着脚对厚巨、得子说：
“你们啊，就是太贪财，告诉你们这几天有大风不要出海，就是不听，咳！”
父亲接着：
“也是的，我以前也叮嘱过你们多少次了，凡事儿都跟宋兄弟商量，现在后悔啦！”
宋大个子叉着腰，气愤地对着厚巨、得子四个人，挥挥手、摇着头，说：
“算啦算啦，等这台风过了，我帮你们把船捞上来，看看能不能修一修。要是不能修了，我这边正好刚换了一条大船，这条小的你们就先用着，再说吧！”
父亲说：
“兄弟，你是咱海边最讲义气的哥们儿，以前生产队那会儿没少麻烦你，现在还得你帮着操心，真是太感激你了！”
父亲招呼着厚巨、得子谢过宋大个子，一起往靠山屯走去。
这一场台风席卷了辽南和山东半岛沿海的大部分地区，不仅使凉水湾附近的部分渔船受损，也使得玉米庄稼全部倒伏绝收，隋传法承包的果园子瓜果散落一地，英纳河水库因泄洪不及时，导致水库上游库区几百户村民被淹，零星的也有山东那边的灾民过来乞讨，靠天吃饭的农民很难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天灾打击。
父亲更加坚定了要我进城的想法，联系钢厂的李叔及本家亲属帮着我介绍对象。
1988年秋季开学了，上学期我担任班主任的初三·四班原本并没有被大家看好，因为我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在升学考试的六门课程中，我和其他三名老师是第一次教初三课程的，缺少教学经验。分到我们班的复课生大多以各种理由离开，然后悄悄地到了别的班级。因此，我的班级在每一次考试中平均成绩总是排在最后，别的班师生预言我们班考重点高中的肯定是“零”。鄙夷的眼光对我和同学们都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好在每一次考试我都要比较平均分配到各班级的应届生成绩如何，暗下里我心中并没有气馁。恰在1988年元旦之前，县教育局下发通知规定，从本届学生开始不允许复课生报考重点高中。我和同学们被压抑了的激情一下子迸发出来。六门课程我全天候辅导，原本以为升学无望准备复课的学生也兴奋起来，在这一年中考中，初三·四班有9名学生考入了县重点高中，不仅在全校排在第一，在全县也是少有的。我所担任物理课的三个班级各有一个一百分，我的一堂物理教学示范课被评为大连市优秀课，原本担心我的马校长、李书记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在毕业班会上，我和同学们一起在黑板上写下了“扬眉吐气”，相拥着哭到一起。
几经周折，在堂姐和她的工友牵线介绍下，我在县城的恋爱对象基本确定。马校长得知后，对我说：
“学生啊，你是咱们十六中培养出来的，现在回到母校成了骨干，好好干，组织上会对你重点培养！”
马校长的意思是想挽留我。
在一次全体教师大会上，马校长对个别教师乱串办公室唠嗑讲话提出了批评，家住凉水湾的数学老师姜世顺不紧不慢站了起来，笑着说：
“马校长，你平常也不下教研组，我是代表你看看大家伙，我不是乱串办公室，是一个挨着一个！”
老师们哄堂大笑起来，马校长哭笑不得，瞥了一眼姜世顺：
“就你的话多，老也没有个老的样子，没提你名字自个儿倒站了出来！”
世顺老师笑了笑：
“校长啊，咱们是老同志、老哥们，怎么说都没事儿，你敢批评咱这学生试试？”
马校长也不理会，世顺老师却接着调侃着：
“咱这学生可是个机动车辆啊，说不定哪天就开走了，到时候我倒是看你怎么办？”，
姜老师说完了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母校，每一年都给县重点高中送去几十名学生，教学成绩在全县名列前茅，我有信心感 恩回报母校和家乡的学子。
父亲依然坚持着他的想法，在父亲的催促下，我向县教育局人事科递交了调转工作的申请。
31 迷茫
秀荣大姐继续着大队团总支书记的工作，这在她周围同龄的女生堆儿里是令人羡慕的，原本的大学梦想不时地从心底迸跳出来，她便闹着母亲跟父亲商议着参加辽大的函授学习，父亲问清楚了，吸了两口大姐为他卷的老旱烟，沉思着对母亲说：“大闺女没赶上高考是可惜了，好在还有这函授大学能拿到 文凭，也好给将来的工作准备点条件，毕竟这共青团是年轻人的活儿。”
母亲在一旁点着头：
“四个孩子都念书也够你累的，还好这二闺女快毕业了，也能帮衬你一把！”
大姐顺利地考入了辽宁大学的历史学函授，每个学期都要到沈阳参加几次面授学习，在她的函授同学中，有民办教师、代课教师，也有县乡政府的官员、国营企业的领导，大多是错过了高考，没有文凭对评职称、晋职、找工作就有影响，人们对知识的渴望如同久旱未雨的大地，期盼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狂风暴雨。
以往在生产队集体的时候，妇女老人都被安排参加一些轻活，所挣的“工分”也少，很少到大田里参加重体力劳作，靠山屯虽然田地少，但集体副业干得好，社员们的“工分”收入在全公社还是排在前面。现在，母亲也要经常地跟随父亲一道下田劳动，每天早早地起床，整天忙忙碌碌的，原本细腻的双手也开始变得粗糙起来。年逾七十的管殿章老两口为了节省一点牛马车脚的费用，吃力地拉着双轮车往自家的口粮田里运送着农家肥，父亲看在眼里，瞅着空儿帮着，一些劳动力较多的家庭倒是闲了下来。
二姐两年的卫校学业终于结束了，十八岁的她因为成绩优秀被分配到大连安波理疗医院当上了一名护士，在靠山屯第一个因考学当上了国家职工，靠山屯、凉水湾的老亲故邻都对父母教子有方羡慕不已，二姐从每个月36块钱的工资中拿出10块钱帮助我的学业。
我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学校要在学生党员中选拔一名参加援藏教育，我自愿报名并通过书信告知父母，父亲得知后对母亲说：
“大小子有这个志向挺好的，男孩子就是要出去闯一闯。”
母亲叹了口气：
“好是好，就是西藏太远了，要有个三长两短也接济不上，听说那边也不安全，我舍不得让孩子去！”
在经过反复争论商议后，父亲默许了母亲的意见，母亲急忙要大姐接连拍了两封加急电报，告诉我母亲不同意到西藏去，最好能留校留在大连，不行的话就回到老家父母身边。在毕业前的实习过程中，我做为最艰苦的一个实习定点学校的带队组长，因为与带队老师的意见不合而受到系领导的批评，留在大连已无希望，在个人志向和父母期盼的矛盾选择中，无奈选择了回到老家。
曾经做过我们班级辅导员的许教授在得知我的选择之后感到非常惋惜，他叮嘱我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变化改变自己的理想。许矢林教授是没有上过大学考上物理学硕士研究生的，这在当时是绝无仅有的，他通晓琴棋书画、多才多艺，为人爽直开朗，夏秋常带着我到海里游泳，跟同学们一起打篮球，是同学们的崇拜偶像。许教授在我的毕业纪念册上留言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时任学校校长、著名书法家于植元教授给我的赠言是：“致远！”
毕业了，我回到了家乡如神仙干娘所预言成为母校的一名物理教员和班主任，每天上完晚辅导后，帮着父亲打制一些铁活，周日里就成为铁匠铺子的主力。除了打铁，还要帮父亲撂牲口挂铁掌，收拾牛马粪便，我有了教师、铁匠、农民的多重身份。
一天，初学亮、刘德奎、刘鹏二哥等一大帮村民坐在铁匠铺子里聊天，初学亮吧嗒着老旱烟，对父亲说：
“这大小子念了大学，熬上了国家职工，却不嫌弃这脏累的活计，也不娇乖，是个好后生啊！”
刘德奎依旧耷拉着他那顶灰不灰黑不黑的旧帽子，在一旁接上话：
“是啊，这是咱屯里的后代，铁匠的儿子，不能差的！”
刘鹏二哥笑着对我说：
“兄弟，你这也到了求媒娶亲的年龄了，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擦擦汗水，不好意思起来。父亲接过话说：
“前些天倒是有几个说媒的，都是咱乡下的，还有的答应给盖五间大瓦房，我就想啊，这孩子念了大学，怎么也要在城里安个家！”
毕业前的选择变化在我的心里留下太过深刻的烙印，而今父母年长需要我的陪伴孝敬，现实和理想有时又那么遥远，而父亲的一席话又让我陷入了徘徊。
一天晚饭，我跟父母说起顺家老师提媒的事儿，母亲听过了对方的情况觉得还可以，父亲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沉思着对我说：
“我和你妈妈就这个样子了，将来就得看你们，念了大学，还要在农村待上一辈子？”
父亲深情地看着我，我知道，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他是从根本上就不同意我在农村安家。虽然父亲的铁匠铺子需要我，儿子已经可以帮助他撑起这个家庭的脊梁，而老一代农民对农村生活刻骨铭心的感受，让他们决心让自己的后代逃离出去，他希望自己的儿子彻底摆脱老一辈的命运。
初秋的一场台风突然来袭，厚巨四叔和得子驾驶的渔船眼看着就要停靠到水产公司的码头，却被这狂风剧烈地撕扯着、旋转着，折返撞沉在凉水湾南边的美玲礁，好在四个人弃船挣扎着游到岸上保住了性命，眼睁睁地看着渔船沉没哭倒在沙滩上。父亲得知后骑上自行车飞奔到海边，安慰道 ：
“厚巨、得子，这船没了咱还可以再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得子哭丧着脸，对父亲说：
“四叔，买这船就借了不少钱，还拿什么来买啊？”
厚巨四叔也说：
“四哥，这下子可完了，原来还想等过几年换一条大的，这下子连本都赔进去了！”
这个时候，凉水湾的船老大宋大个子跑了过来，喘着粗气、涨红着脸，跟父亲打过招呼，跺着脚对厚巨、得子说：
“你们啊，就是太贪财，告诉你们这几天有大风不要出海，就是不听，咳！”
父亲接着：
“也是的，我以前也叮嘱过你们多少次了，凡事儿都跟宋兄弟商量，现在后悔啦！”
宋大个子叉着腰，气愤地对着厚巨、得子四个人，挥挥手、摇着头，说：
“算啦算啦，等这台风过了，我帮你们把船捞上来，看看能不能修一修。要是不能修了，我这边正好刚换了一条大船，这条小的你们就先用着，再说吧！”
父亲说：
“兄弟，你是咱海边最讲义气的哥们儿，以前生产队那会儿没少麻烦你，现在还得你帮着操心，真是太感激你了！”
父亲招呼着厚巨、得子谢过宋大个子，一起往靠山屯走去。
这一场台风席卷了辽南和山东半岛沿海的大部分地区，不仅使凉水湾附近的部分渔船受损，也使得玉米庄稼全部倒伏绝收，隋传法承包的果园子瓜果散落一地，英纳河水库因泄洪不及时，导致水库上游库区几百户村民被淹，零星的也有山东那边的灾民过来乞讨，靠天吃饭的农民很难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天灾打击。
父亲更加坚定了要我进城的想法，联系钢厂的李叔及本家亲属帮着我介绍对象。
1988年秋季开学了，上学期我担任班主任的初三·四班原本并没有被大家看好，因为我是第一次当班主任，在升学考试的六门课程中，我和其他三名老师是第一次教初三课程的，缺少教学经验。分到我们班的复课生大多以各种理由离开，然后悄悄地到了别的班级。因此，我的班级在每一次考试中平均成绩总是排在最后，别的班师生预言我们班考重点高中的肯定是“零”。鄙夷的眼光对我和同学们都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好在每一次考试我都要比较平均分配到各班级的应届生成绩如何，暗下里我心中并没有气馁。恰在1988年元旦之前，县教育局下发通知规定，从本届学生开始不允许复课生报考重点高中。我和同学们被压抑了的激情一下子迸发出来。六门课程我全天候辅导，原本以为升学无望准备复课的学生也兴奋起来，在这一年中考中，初三·四班有9名学生考入了县重点高中，不仅在全校排在第一，在全县也是少有的。我所担任物理课的三个班级各有一个一百分，我的一堂物理教学示范课被评为大连市优秀课，原本担心我的马校长、李书记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在毕业班会上，我和同学们一起在黑板上写下了“扬眉吐气”，相拥着哭到一起。
几经周折，在堂姐和她的工友牵线介绍下，我在县城的恋爱对象基本确定。马校长得知后，对我说：
“学生啊，你是咱们十六中培养出来的，现在回到母校成了骨干，好好干，组织上会对你重点培养！”
马校长的意思是想挽留我。
在一次全体教师大会上，马校长对个别教师乱串办公室唠嗑讲话提出了批评，家住凉水湾的数学老师姜世顺不紧不慢站了起来，笑着说：
“马校长，你平常也不下教研组，我是代表你看看大家伙，我不是乱串办公室，是一个挨着一个！”
老师们哄堂大笑起来，马校长哭笑不得，瞥了一眼姜世顺：
“就你的话多，老也没有个老的样子，没提你名字自个儿倒站了出来！”
世顺老师笑了笑：
“校长啊，咱们是老同志、老哥们，怎么说都没事儿，你敢批评咱这学生试试？”
马校长也不理会，世顺老师却接着调侃着：
“咱这学生可是个机动车辆啊，说不定哪天就开走了，到时候我倒是看你怎么办？”，
姜老师说完了又是一番哈哈大笑。
母校，每一年都给县重点高中送去几十名学生，教学成绩在全县名列前茅，我有信心感 恩回报母校和家乡的学子。
父亲依然坚持着他的想法，在父亲的催促下，我向县教育局人事科递交了调转工作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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