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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骑漫卷狼烟》全篇内容简介:
马踏江湖险境,枪击日寇兵营。杀富济贫抽宝剑,除暴安良斩不平。潇潇风雨声……
漫卷狼烟烽火,尽烧碉堡围城。血染战旗天地动,气贯长虹日月惊。殷殷黑土情……
第一章 龙云阁路拦惊马
农历阳春三月,小草刚刚破土,树木才发嫩芽。这天早上,天气特别晴朗。一个老板儿和往常一样,扬手摇晃着拴着红缨的鞭子,赶着一辆一匹枣红马拉着的斗子车,后边紧跟着两个马弁,出了双城堡的东门,沿着一条宽阔的乡村土道,不紧不慢地向镶黄旗三屯赶来……
镶黄旗三屯,俗称厢黄三屯,依照一百多年前的建制,就座落在双城堡以东六十里开外的地方。直到一九三二年,即伪满大同元年,民国二十一年,人家不足百户,良田却有千顷。这里一马平川,无遮无拦,肥沃的黑土地攥一把就能流油,只要风调雨顺,人们吃穿不愁。
屯子里有早打的十眼水井,有笔直的三街六巷,占地面积足有一里地宽一里地长。四周的城壕深有八尺宽至一丈,壕外是能错开两辆马车的环村土道,壕里南北两面榆树参天,东西两侧杨柳成行。树上的喜鹊老鸹不计其数,山鸟麻雀飞来飞往,人们都说这是祥和的景象。
然而,为建“王道乐土”,推进“共存共荣”,按照伪满双城县警察局,第五区警察署的指令,不仅警察署所在地的厢黄头屯,就连相邻在四个角上的厢黄二屯、厢黄三屯、厢黄四屯、厢黄五屯,也都是谁要进出屯子,只有东西南北四门为咽喉要道,四门的城壕上架有坚固的木桥,在四门桥头的旁边,盖有专供地主武装大排炮勇,昼夜轮流值班站岗的卡子房。
屯子里十字街东南一隅,有个远近闻名的于家烧锅。烧锅大院坐北朝南,青堂瓦舍,相当气派。整个大院分三道院子,共有青砖瓦房八十多间。大院的四周,是一丈多高两尺来厚的青砖围墙,围墙的四角,各有一个五尺多高带枪眼的炮台,那是专供炮勇们站岗放哨的地方。围墙的南面,正中是两扇虎头叼环的黑漆大铁门,通常是天亮马上敞开,天黑立即锁上。
头道院子南边有一溜门房,正中是一丈多宽的大门洞子。东边的一溜厢房是酒坊、油坊、糖坊、磨坊、酱醋坊;西边的一溜厢房是肉铺、药铺、果子铺、杂货铺、银匠铺、绸缎庄;这些铺面作坊,方圆十里八村买东西的进进出出人来人往;扛活的长工和打杂的伙计都住在南边的门房,管事的、打头的和能工巧匠都住在北边的正房,伙房和饭堂设在正房的西头。
二道院子的门房就是头道院子的正房,正中也有一个一丈多宽的大门洞子,两扇大门通常不会关上。东边的一溜厢房是马棚、草料房、农具房和打更喂马的、赶车老板子的住房;西边的一溜厢房是装油酒米面、烟果糖茶、五谷杂粮、布匹杂货的库房和大老板子、看家炮勇的住房;大掌柜的、总管事的、管账先生和炮头都住在正房,伙房和饭堂也在正房的西头。
三道院子的门房也就是二道院子的正房,但正中的门洞子却只有六尺来宽,没人进出时黑漆小门经常锁上。三道院子是家人及客人来此闲居落脚,于大爷儿洽谈生意招待贵客的地方,东西厢房是家人的居室和客人的客房,以及装贵重物品的库房,正房设有大堂、客厅、卧室、书房,西头是小餐厅和小厨房。第三道院子看管很严,未经召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于家烧锅的东家姓于名鹤字超尘,人称于大爷儿。五十来岁,不胖不瘦,中等个头,瓜子脸,尖下颏,两眼大而有神,鼻子略带鹰勾。此人早年曾东渡日本,留学东洋,阅历很深,见多识广。靠子承父业起家,再加上经营得法,生意越做越大,仅在双城堡以东就开了三处同样的买卖,厢黄三屯一处,周家窝棚一处,北土城子一处,算得上大名鼎鼎,富甲一方。
于大爷儿为人和善,从不嫌贫爱富,更不骄横张扬,乡亲们谁有难处,也乐意出手相帮。虽然家住双城堡城里,又在伪满县公署挂有闲职,但只要一有空闲,就要来乡下的各处买卖走走看看,呆上几天,经常同管事的谈谈生意,喜欢和伙计们唠唠家常。这么多年,已经养成习惯,用他的话说,叫做没事活动活动筋骨,有事也能心中有数,事有所料,未雨绸缪。
眼下正是春耕时节,家家户户都在忙着种地,路上自然也就车少人稀。前面赶车的老板儿坐在里手边露天的座位上,嘴里小声哼着蹦子戏《大西厢》小调儿,后边随行的两个马弁骑在马上,也在东拉西扯不住的闲聊。一行人轻松愉快,乐哉悠哉,就像出来游花逛景一样。
道路两旁田地里刨坑点种、耲地扶犁的人们搭帮结伙,一片农忙,不时的传来老板儿赶着牲口的吆喝声,和人们边干活儿边谈论家长里短的说笑声。树上的小鸟在欢快地叫着,泥土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坐在斗子车里的于大爷儿看在眼里,喜在心上,真是好一派田园风光。
晌午时分,快进屯子的时候,正是在近地干活的人们回来歇晌吃午饭的当口。路上的行人拎种子的,扛锄头的,挎柳编斗子的,挑送水罐子的,三三两两,屡屡行行。忽然,听到后边有人连声大喊“马毛啦……快闪开……”。人们回头一看大惊失色,都慌忙地闪在两旁。
只见胖得溜圆的一匹黄色骡子和两匹黄马,拉着一个上面放着翻地犁杖的铁爬犁架子,就像发了疯似的趟起一溜烟尘,齐头并进地拼命向前飞奔。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突然之间猝不及防,连人带车躲闪不开,眼看着快要撞到于大爷儿乘坐的斗子车上。而于大爷儿和赶车老板只好跳在地下,弃车闪在一旁,两个训练有素的马弁骑在马上,不约而同地调转马头,迎面而立,情急之下,拔出家伙就要向受惊的骡马开枪。
就在这刻不容缓的紧要关头,说时迟,那时快,忽然只见一个人影“蹭”地飞身一跃,窜到近前,刹那间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准准当当地插进里套骡子的鼻孔,同时右手臂紧紧地搂住里套骡子的脖子,两脚扎根,双膀叫力,使劲往里一带,大喝一声“吁……”。里套骡子被迫窝着脖子停下了脚步,穿套和外套那两匹黄马也顺势猛地向里打了个盘旋,三匹牲口浑身淌汗,摇头甩尾,不情愿地刨了刨前蹄,打了打响鼻儿,硬是被一个功夫了得的小伙子拦在那里,乖乖地站住了。两匹黄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里套骡子两个鼻孔的鲜血直往下滴。
头戴黑色礼帽、身穿黑色制服的于大爷儿站在路旁,早已把这惊险的一幕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快步来到近前,上下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只见他气不长出,面不改色,身高五尺开外,宽额头,方脸膛,大眼睛,高鼻梁,头戴一顶咖啡色格尼鸭舌帽,身穿蓝色礼服呢制服,站在那里风度翩翩,仪表堂堂。此人正是这部书里的关键人物,吉林榆树人氏,大名龙云阁,人称快枪手,后来江湖报号的云中鹤。他虚怀若谷,义重如山,足智多谋,能言善辩,堪称是江湖报号平东洋的得力助手,成为八路军英勇抗日的一员名将。
龙云阁看了看于大爷儿,也没在意,顺手把里套骡子的缰绳拴在了路旁的榆树上,转身抬腿就走。
于大爷儿急忙问道:“年轻人,请留步。我看你侠肝义胆,身手不凡,请问家住哪里尊姓大名?”
龙云阁停下脚步回身站在原地,答道:“前辈,过路之人,来去匆匆,又何必留下地址和姓名。”
于大爷儿说道:“老夫对你刚才的义举钦佩之至,深受感动,因此请你务必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龙云阁说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您老言重了。晚辈乃吉林榆树人氏,人称贱名,龙云阁。”
于大爷儿稍加思索,问道:“听说榆树牛头山脚下的龙家亮子,有个龙家烧锅,大东家龙子亮,二东家龙子恒,不知你可曾见过?”
龙云阁微微一笑,答道:“前辈,不瞒您说,大东家正是晚辈的家父,二东家正是晚辈的二叔。”
于大爷儿紧接着问道:“我对令尊大人兄弟两个,已经早有耳闻,只是未曾谋面。难道你就是龙家大公子,人称快枪手的龙云阁?”
龙云阁点点头,答道:“十分惭愧,前辈过奖,人称快枪手,那只是晚辈浪得虚名而已。”
于大爷儿称赞道:“果然是名门之后,气度非凡。可否屈尊贵体,跟我到烧锅院子一叙?”
龙云阁微微一笑,不失礼节地问道:“萍水相逢,晚辈怎敢冒昧相扰,前辈,请问您是?”
于大爷儿答道:“我就是这个厢黄三屯于家烧锅的大东家,姓于名鹤字超尘,和令尊大人同开一样的买卖,勉强就算是个同行吧。”
龙云阁立刻双手抱拳,表示歉意:“晚辈久仰您老的大名,如雷贯耳,有口皆碑。怪我有眼不识泰山,失敬之处,还请您老海涵。”
于大爷儿微笑着说道:“人生在世,相逢就是有缘,既然有朋自远方来,老夫理当尽地主之谊。请不要客气,跟我到烧锅院子一叙。”
龙云阁也不推辞,高兴地说道:“好吧,既然盛情难却,恭敬不如从命,那晚辈可就承蒙您老美意,冒昧讨扰了,请您老上车先行。”
于大爷儿笑道:“不用,眼看就要进屯子了,我在屯子里很少骑马坐车,碰到父老乡亲会显得更加亲热,此乃人之常情。云阁,请。”
就这样,于大爷儿和龙云阁并肩在前,车老板儿和两个马弁牵马在后,一行五人便直奔厢黄三屯走来。
龙云阁边走边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前辈,为什么镶黄旗三屯又叫厢黄三屯,请问其中是何原因?”
于大爷儿认真说道:“你问这个,那还得从双城堡的来历说起。双城堡,是一八一四年,也就是清嘉庆十九年,当时的吉林将军富俊富老中堂,亲自选定的一方垦荒宝地,因沿用境内金代达禾、布达两座古城俗称双城子而得名。据史料记载,设城建治之初,商民捐资,土筑城墙,城堡正方形,周长二十里,十字街交叉,城里分四隅,这就是双城堡始建的雏形。其中所辖属地南北宽八十余里,东西长一百三十余里。”
龙云阁没有插话,于大爷儿接着说道;“到一八一五年,也就是清嘉庆二十年,为筹划屯田,而设立八旗,即正黄、正白、正红、正蓝、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各旗。每旗设五个屯子,头屯居中,西北、西南、东南、东北四角等距离四里半,各为二屯、三屯、四屯、五屯,呈五点骰子格局。至一八一九年,也就是清嘉庆二十四年,在距双城堡东、西各五十里处,又分设左屯、右屯,后称东官所、西官所。至此,双城堡共建起一百二十个八旗营子,这个镶黄旗三屯也是其中之一。后来人们为了书写和口语的方便,渐渐地就把镶黄旗三屯改称为厢黄三屯。”
听完于大爷儿的介绍,龙云阁钦佩地说道:“原来如此,难得您老对史料和年代记得这么清楚,云阁多谢前辈指点。”
于大爷儿笑着说道:“云阁,你刚才拦住的那三匹骡马,正是前边我家烧锅院子的,要不是你挺身而出,还不知闯下什么大祸,老夫真得好好地谢谢你呀。那副犁杖是三老板子使唤的,一会儿他就能赶上来。刚才你都看到了吧,拉那副犁杖的骡马,全是清一色的配挂。”
说到拴车养马,于大爷儿有个嗜好,无论家边转悠的二马小车,还是常跑营口的胶皮大车,同拉一辆车的牲口不管是骡子还是马,最好能个头相当脚步一样。特别是颜色,黑的就全是黑的,白的就全是白的,什么黄的、花的、铁青的、枣红的,讲究的就是清一色的配挂。
前些日子,听跑营口的赶车老板子回来说,榆树牛头山脚下的龙家亮子,有一家大财主是亲生两兄弟,也开了几家烧锅。两家老板子赶车去营口拉货,常常就会碰到一起,有时还都结伴而行。只是龙家烧锅的老板子,赶着两挂清一色的菊花青四马胶皮大车,老是显摆,说他们马的颜色怎样的好,脚步怎样的快,闯市头子看起来怎样威风,怎样气派。龙家烧锅的两兄弟,于大爷儿已经早有耳闻。也是为了争强好胜,吩咐大掌柜的,咱于家烧锅也要配上两挂菊花青四马胶皮大车,给他们瞧瞧,别让人家小看了咱们。看上眼的再贵也要买,不对色的便宜也不要。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掌柜的不到半月工夫,就托人买回六匹菊花青的前三套,只差两匹配挂的辕马了。
等他们路过西门卡子房时,腰别短枪的两个炮勇见是于大爷儿来了,都赶紧规规矩矩地打个立正,敬了个礼。
于大爷儿也客气地搭话:“两位弟兄,辛苦了。”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龙云阁,说道:“这位是我的贵客。”
两个炮勇忙点头哈腰地说道:“没事没事,还请您老多多关照,您老人家快请。”说着,便毕恭毕敬地向屯子里做了个请的手势……
跨过木桥走进屯子,于大爷儿只要碰到长者,都主动打声招呼,显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一行人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烧锅大院……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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