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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来和张志奎同志在正清县的救兵乡做地板加工生意,同是腰缠百的“大款”。
救兵乡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地板加工基地,1998年产值32个亿,利润4000多万元。就以这不变的产值,不足万人的山乡被省市记者好一番“曝光”也就在情理之中了。要说,也确实该曝光,被市委书记称为“救兵现象”的地板加工工业在这个乡的兴起,确实值得研究。救兵乡不产木材,被加工成地板的木材全是从大兴安岭伊春林区和北朝鲜调进的,加工的地板运往大连、上海、广州、南京等地销售,不仅形成规模,还有大力发展的势头,可是,附近乡镇就加工地板这个项目也没少投资,就硬是没搞起来这份产业。
李长来和张志奎同时往各销售点送货,同样取款返回。可李长来十有九次在返回时钱被小偷“关照”去了。虽然大笔款电汇到家或在当地银行存上,可是路上带的盘缠也不下几万元,一次竟被小偷弄了个“完全彻底”,要不是在沈阳下车后找到在铁路上当站长的老朋友说明情况,恐怕得“长征”回家。
腊月二十三,二人同时往家赶。恰巧在北京至吉林的软卧里相遇,火车还有没开,长来如释负重地说;“他乡遇故人,有事互相帮。”说完,下车买了一大堆吃喝,准备坐车享用。
俩人边饮边吃边唠。唠完生意唠子女,唠完子女唠老婆,最后李长来满脸无奈地说:“志奎兄,你说我怎么一做火车就丢钱呢?说实在的,你我都不在乎丢万儿八千的小份子,可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我越是小心越是丢,这不怪了?”
志奎道:“我要是小偷也偷你,你看你的打扮,金戒子带了三个,一身的名牌,动不动还带上个花枝招展的‘临时夫人’。你在看看我,小偷就是坐在我身边也不会多看我一眼,更谈不上感兴趣了。”
长来放下刚见底的一听青岛啤酒,像是看陌生人一样仔细打量起志奎。只见志奎一身笔挺的灰色中山装,大背头抹的锃亮,一副无框白色水晶眼镜,左侧上衣兜上戴着“希望小学”的校徽,两只黑色的“东方红”钢笔也映入眼帘。再看他身边的透明的塑料袋里,一眼就看见的是小学三年级语文书,俨然是一教书匠。
长来不明白地问:“你这就不丢钱了?”
“当然,这年头谁不知道小学教师没太多油水。志奎说。
长来不住地点头,十分认同说:“精明,真是精明。”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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