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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榆钱儿32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81        作者:南南4433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5-08 15:42:00
关键词:摆场\定情\生疑
编语:

第三十二章

     天已快近晌午,御刀刘才坐着洋车回到大车店门口,他又是一晚上没着家。进了大门,他贴着墙根摸进院,正想偷偷溜进自己屋,早被站在一枝花顺窗户一眼瞟见。

     她顾不得下炕,撩起窗户,就给了句:“老帮子,您今儿回得可够早的。”

    御刀刘厚着脸笑了笑,没吱声。推开门,前脚刚迈进去,一个伙计端着托盘走来。他眼瞎,可听得出声,闻得出味儿。忙又转回身,也往北屋凑。边还叨唠着:“啊,开饭了,我这儿早就前心贴后心啦。”

    一枝花撂下窗要下炕,鞋还没蹬上,御刀刘已跟着伙计进了屋。边往桌边坐,边问:“没……弄点酒?”

    伙计还没答,一枝花捧起酒坛子重重地撂在桌上,没好气地:“喝!有种你就把这一坛都招呼了。醉个十天半月,让我也清静清静。”

    御刀刘哼一声,摸过碗,边倒酒边说:“那你还不如给下点儿药,一劳永逸。”

    一枝花气得伸手要夺他的酒碗,他哪肯放,两下一抢,酒洒了一桌。

    御刀刘急得跳脚,却顾不得争,只把脸贴近桌子,舌头伸老长,一个劲儿舔桌面上的酒。

    一枝花见了也忍不住笑了,叹口气,把碗又放他面前。给他斟满,又递过个馒头说:“饿了先吃点。要不,就你那大烟底子,不给你下药,你也经不起。”

    御刀刘也笑了,咬了口馒头紧嚼。

     一枝花在对面坐下,又道:“老帮子,不错,这两年大烟你不沾了,可那赌瘾、花瘾就不戒,不也得搂着点儿。你这身子骨还经得起这么折腾?给你多少花多少,整个一无底洞。”

  “我能花多少?我要都唧唧缩缩的,攥纸币都出油,你脸上光彩?我能花,才显着你能挣,你有份。”

  “我用不着你去显摆。”

  “瞧瞧,一提钱你就翻脸。”御刀刘撇撒嘴,抿了酒又说:“你呀,也就会卡我的脖儿,那七子伸手你打过壳儿吗?”

  “你别扯事拉非的,我给七子的,是人家应得的。给他,他还不接,大数不都搁我这儿存着呐?”

  “嘿,人家那是有心计,这点钱人家不在乎,惦记着全包园……”

  “别胡说!”一枝花打断,却欲言又止,站起身想走开。

    御刀刘仍不住嘴,把牙花子嘬得滋滋响:“怎么,戳肋叉子了吧?哼,说我你不欢着呐吗?哼,我瞎可心里明镜似的……”

    一枝花忙又打断:“行了,吃着、喝着还堵不住你这张嘴?”说着,她走向门口。

  “等等!”御刀刘又叫住她。

  “干吗?”

    御刀刘没说话,只伸出手。

    一枝花愤愤地长出口气,没说话,掏出两块大洋,拍到桌上,转身又要走。

    御刀刘在身后边收着钱,边又嘟囔着:“老脸就是不如小脸儿,哼,见过浪的,没见倒贴的。”

    一枝花这回可真压不住火了,返回身,猛拍了下桌子:“老帮子,别给脸不兜着,你说话,还是放屁?”

    御刀刘也不示弱,嗓门儿也高了:“我说错了吗?啊,你们这明不明,暗不暗的,算论的哪门子亲?我是放屁,没脸说话!“

    一枝花抱起酒坛子就要摔,可突然感觉岔了气。“哎哟”一声忙撂下坛子,坐在椅子上,捂住肚子。

    御刀刘听见,也不再吱声,半晌才问:“咋……啦?”

  “没事……寸劲,闪了一下。”

    御刀刘笑着哼了哼:“让你跟你爹发狠,报应。”

    一枝花望着他,不由也笑了笑,笑眼中却分明闪着泪。

    几年前,她和七子有了那第一晚,酒醒过后,又悔得不行。想打发七子走,他不走。给他说了好几次亲,就是嫩得滴水,连正眼看都不看。让他住到护国寺边上看场,他也常偷着回来。每次她都想死活不开门,可最后还是开了。每次天不亮,撵他走,又再合不上眼。每次天一亮,就心里骂自已贱,可一到夜晚,竟又小爪挠心。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却还是七子懂她的心。他曾说:“姐,我也弄不明白自己,可我能懂你。我知道我色儿太浅,盖不住你心里过去的影儿。可有我这么个大活人在你身边,总多点儿热呼气儿,少作点儿梦。咋都行,我认头。”

    就这么着,一晃几年过去,两人虽瞒不了御刀刘,却在外没露什么破绽。只是这个月,一枝花感觉身上有点不对劲。她生过孩子,已猜到八成是有了。虽跟谁也没讲,暗暗早打好了主意;这孩子舍不得,那就得显怀之前退出江湖,和七子带着爹奔口外。再大的钱不挣了,再好的梦不做了。正经八板成家,做个女人,实实在在的活。

    这时,七子风是风,火是火地闯了进来,大冷天却满头的汗。

    自从沈三爷又回了京,为找回损失,又打上三庙三市的主意。他常让手下来找茬儿,双方小的磨擦打斗不断。一枝花不愿再惹事,决定自己让一步。今儿是让七子替她去请茶,主动让出两成的份来,以求相安。一看七子这样,一枝花心里就觉得不妙。

    果然,七子气呼呼地说:”当家的,准备着玩儿命吧。”

  “怎么回事?慢慢说。”

  “沈三儿这小子就是见了怂人压不住火,欠揍!”

  “有你这么请茶的?不兴压点火?”

  “嗨,今儿我好言好语,一口一个三爷叫着,把您的话也带到了,够给他面儿啦。您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难得小师叔有让人的时候,干脆大大方方,来个二一添做五得了。”

    一枝花还没说话,御刀刘却骂了起来:“这他妈小子,是欠揍。七子,养你们干吗?练他……”

  “行了!别跟着添乱。”一枝花没好气地打断,又把目光转向七子,“他这狮子口是开得太大,容我琢磨琢磨。”

    七子哼了一声:“还容你琢磨?战书都下了。”说着,从怀里掏出张帖子递上,“您要么应他的条件,要么应了生死场子。腊月初八,德外土地庙。”

    一枝花听罢,看罢,一时也怒火中烧。可她又压住火,寻思着没吱声。

    所谓生死场子,是北京帮会门里了断过节的规矩。帮里大辈之间,有实在摆不平,化不了的事才用。双方不是混战,而是各出几人,或跤、或拳、或器械让客方划道。三局两胜,打倒不算输,服输才算完。也有玩狠的邪的,自己个儿身上割肉捅眼儿。能跟上再比,跟不上为输,生死各由天命,败方得摆席请酒谢罪。北京是京城,这还算收敛。当时别说到南方上江的重庆,下江的上海,中间的汉口,就离不远的天津,摆场子就常是上刀山、滚钉板、下油锅了。

    见她不说话,七子又急了:“嗨,这帖子不能不应。不是再让点儿成的事,这回要让他骑脖子拉屎,以后就别想再抬头了。您放心,咱们这儿用不着抽签,我、瘸子、罗汉赵仨人齐活。”

    一枝花长舒口气:“哎,我现在是真不想再动真格的了,谁不是一条命啊……”

    七子愣愣还想再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御刀刘也傻呆着,但也只等着听,没敢再插言。

    一枝花又沉吟半晌,终于站起身,冷笑一声:“得了,豁不出去也不行,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

 

    齐月轩那天晚上做了回落汤鸡,换上别人的干衣服,才回的家。杨志兴待他进了屋,一拧那包湿衣服,还淌一地水。听说他这旱鸭子能救人,也觉得新鲜。愣问他,那水是不是个小水池子?让齐月轩挺扫兴。听他连说带比划,知道是个没人深的湖,倒让杨志兴更想不通。一转念,又乐了。甭管真假,莫论深浅,这大冬天敢下水就不软,没出事就万幸。

    虽没出大事,当晚齐月轩就着凉发了烧。打了三两针,吃了一捧药,又歇了四五天,才算见好。

    这天上午,门房来报:“少爷,周正节周先生带他妹妹来看您。”  

  “快请,快请。”齐月轩忙坐了起来。刚穿上衣服要下床,周氏兄妹已进了屋。

    齐月轩的眼神一下就和周正英的目光碰个正着,他忙闪开,显得有些不自在。

  “哎呀,快别起了,还是床上靠着吧。”周正节没理会,边说边把齐月轩按在床上,又盖上被。这才对周正英说,“来,赶紧着。”

    周正英忙上前边一个深躬,边说:“谢先生。”

    齐月轩余光一瞥,见她趁鞠躬还在偷笑,有点窘,连忙: “别……别那么客气,快坐。”

    周正节落了坐,周正英没坐只站在他身边。

  “好些了吧?累月轩兄大病一场,真不好意思。”

  “没……大碍,已经差不多好了。”

    寒喧几句,周正节从衣袋里掏出个请柬递上,说:“我今儿来除了探病致谢,还另有差事。小月蓉的‘月蓉居’改成大酒楼了,礼拜天开张,中午请您光临。本来他是要亲自来请,今儿实在脱不开身,才由我……”

    齐月轩笑着打断:“嗨,我哪儿那么小气,月蓉邀我哪能不去?我也有日子没和他一块儿聚聚了,一定去。”

  “那我先告辞了。今儿,我让月蓉给抓了差,这还有好几份请柬没送呐。”

    周正英忙碰碰他:“哥,我不还得给齐先生煎药嘛。”

  “好,那我先走一步。”

    齐月轩忙拦:“煎什么药呀?医院开的还有一大包呐。”

    周正节站起身:“这是我家乡带来的草药,大病初愈服正好。这药讲究火候,就让正英煎给您,也好尽点报答之心。那……我就先走了。”临出门,又咛嘱正英,“记着,煎好乘热服。”

    他撩帘出屋,脚步声渐远,周正英才笑出声。

    见她笑,齐月轩压低声发急地:“你……你怎么还敢来?”

    周正英走到床前:“我要不来倒让人多心。”

    齐月轩看看她,叹了口气:“哎,你……饶了我好不好?别再来捅我心里的痛处,那儿的伤口还没结痂。”

  “那我能把它抚平。”

  “你说你……何必呢?”

    周正英提高了嗓门:“就因为我……”

  “小声点儿,”齐月轩忙打断,“不怕人听见?”

  “怕什么?你没婚我没嫁,有什么见不得人?大不了是不上这个学。”

  “哎,天底下好男人多了……”

  “可只有你属于我。”

  “我比你大快二十岁。”

  “可你的心还年青。”

    齐月轩的声也大了起来:“你不要一时冲动,好不好?”

    周正英毫不退让:“连冲动都没有,糊里糊涂嫁,然后像老母猪似地生,这才是爱情?这才是婚姻?你别瞪眼睛,我就是要说这‘爱’字。什么叫一时?我图的是一生一世。”

  “可,可我……”齐月轩的目光又避开。

    周正英却紧盯住他:“你的心里就没我?敢说?我相信我的感觉。你在压抑,在逃避,在自欺其人……”

    齐月轩有些气馁,但还嘴硬:“我……不缺女人。”

    周正英被他激怒,圆睁的眼中满是湿润,又满是火:“是,你可以去烟花柳巷,拿钱去买女人的身,买廉价的笑。可买来的是奉迎,是虚伪,是堕落,是更加孤独。钱买不来真情,买不来心。这可是你小说里的原话,要连这也是假话,我马上就走。”

    齐月轩的心被她震动,被她融化,呆望了片刻,长叹一声,说:“我何尝不知知音难寻,只是因此让你缀学,而我……”

    周正英笑了,眼中含着的泪滚下来:“嗨,你放心,我那是气话。你舍不得讲台,我还舍不得学业呐。就听你的,我俩先做秘密革命党。行吧?拉勾!”

    说着她伸出小拇指,一双眼晴格外亮,格外美。

    齐月轩终于笑了,似乎眼中也显出湿润,显出朝气。他伸出手,让两人手指紧勾着,摇晃着……

 

    成龙开始和望田一起背道了,心里的憋屈是可想而知。从读私塾到初小、高小、初中,也算十年寒窗苦。甭说像古书说的披红游街,就是个像样儿的事由都混不上。这粪行的营生虽说比力行、杠行、车行收入多些,也稳定些。可你自己能忍那臭味儿,别人谁不嫌?背着粪桶,推着粪车在胡同里、街上一溜哒,您就是生得潘安再世,也没人正眼看一眼。旁边要有小孩子不听话,不上进,大人还常指着说:“看见没有?小时候不好好念书,长大就做干这个。”不憋屈才怪。

    能把背道这点活糊弄下来,可也不那么简单。别的不说,百八十斤的粪桶自己得能上肩,还得走的四平八稳。独轮小车,多颠的路也不能乱晃、翻车,还得走得快。这不仅得有把子劲儿,而且得会用巧劲。

    成龙刚干,望田不敢放手,只让他干点下手活。回到家,还让他用桶用车盛上水练。从成龙进刘家,望田虽是哥,可无论文的武的,从来是成龙做先生。这回倒过来了,成龙嘴上答应,心里哪服?寻思着不就是卖苦力,能有那么大深浅?一天,趁望田不注意,抄起刚掏满的粪桶就上了肩。晃晃悠悠走了没几步,脚下一绊就摔了个大爬虎。粪洒一地,也弄了一身一脸,自已龌龊认倒霉,也逃不过主家一顿臭骂。幸亏是望田好话说尽,又给人家收拾干净,才算了事。打这儿,成龙才学乖了些,不再逞强。啥事就怕用心,俩仨月下来,一应活计他虽干得慢点,倒也都能干了。望田才把条小粪道让他单独背,自己背户多活重的学士府胡同。可每天还总是望田先完活,返回头帮成龙。

    原先一个人能干的活俩人干,自然轻松了些。望田就又每天去货场扛几个钟点儿的大包,每天早了八九点,晚了十点都不回。看他这样,常有人问:“你小子怎么干活这么玩命呢?”他总是答仨字:“急用钱。”粪场的,货场的同行都起哄架秧子,说他想娶媳妇想疯了。他也就一笑,不吭不哈。

    这天收了工,成龙照例回家做饭。自己填饱了肚子,哥没回,也没地儿去,一人坐在炕上发呆。所有烦心的事,就都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好几个月了,自己粪也背了,眼也现了,可没见杨叔那边有一点儿信儿。原先在学校,成绩比自己差得多的同学,却一个个不是上了高中,就是谋了体面的差。早知如此,干吗非要读书?干吗非要用功上进争第一呢?

    他脱了棉袄想早点睡,一低头,看见身上这件破汗塌儿上印的“恒业面粉”几个字,就气更不打一处来。

    义父死后,就是哥当家。他觉得哥自把了钱,有点变人性。钱的事从不让自己过问,连搁在哪儿都不知道。天天吃饭见不到什么油星,蒸窝头得掺干榆钱、麸皮,煤得掺着矸石、黄泥烧。自己想买件汗裳儿,他都舍不得,愣找个洋面袋,让街上缝穷的给他缝了一个。自已没毕业时这样,倒也罢了,现在自已也干活,却仍是一分钱也见不着。望田跟粪场都讲好了,成龙送的粪只记账,钱却只能由他结。这些天,哥又打了一份工, 也没见生活好过。也不知他拼命挣钱,又捂着钱不花为啥?大概还真像同行起哄说的,他要攒钱娶媳妇。他是哥,先娶倒也在理。可现在就这样,娶回个嫂子来,还能有给自己娶媳妇的份儿吗?……

    越想越气,他挥起拳头照墙就猛擂了一下。没想到这一拳下去,竟发现报纸贴的墙围子下,砖是活的。他忙扯下报纸,见墙上有个小洞,虚码的两块砖挡着洞口。把砖拿开,他从里面掏出个闷葫芦罐儿。一摇里面叮铛作响,甭问准是钱,起码也有百八十块。

    成龙想砸不敢,想放回去又不甘,于是倒过来连晃带抠,弄出了一块银元。刚放回去,码上砖,街门就响了。他连忙吐口唾沫,凑和贴上报纸,望田就进了屋。

    成龙这才想起炕上的钱,忙抻抻被子,把它盖住。

  “今儿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望田问。

  “我……我也没睡,炕上暖和。唉,哥,今儿你咋回来这么早?”

    望田笑笑:“今儿有点事儿,吃过我还得到李叔家。”

  “是不是为我工作的事?”成龙有些喜。

  “不是。”

  “那啥事?”

    望田没马上回答,抄起窝头,咸菜嚼着,才说:“嗨,你甭打听了,成了再告诉你。”

    成龙更好奇,还想追问,没想到刚贴上的报纸掉了下来。

    望田一见,本来还带点笑模样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忙走上前,拿开砖,见里面的小罐儿还在,才松了口气。

  “你没动过吧?”望田扫过一眼。

  “没……没有。哥,这里有多少钱?”

  “还说没动过,你咋知道是钱?”

    成龙愣了愣,但马上说:”闷葫芦罐儿不装钱,装什么?”

    望田没再问,也没把小罐再放回去,只码好砖,抱着罐子,又坐下吃了起来。半响才又说:“你既然看见了,也就不瞒你了,这里头一共有一百零五块八毛。”见成龙瞪大着眼,哼了一声,“你甭惦记,这钱我已经派上用场了。”

  “买啥?”

    望田抿嘴一笑:”你看咱屋里缺啥?”

    成龙往屋内扫了一眼,想问又咽了回去。

    望田把剩下的窝头塞进嘴,又拿个窝头揣兜里,说:“我去了,再晚去人家不合适。”说着,就抱着罐子往外走。

   “你把它也抱着?”成龙喊了一声。

    望田没答,只回眸一笑,径自出了屋。

    成龙心里明白了几分,愣了好一会儿,赌气地哼了一声。抓起那块银元,披上棉袄,下炕、吹灯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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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南南4433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9 23:08:00)  
无戒兄:谢评!替我,也替七子.我小说里七子、刘坤柱、张老先生、虫把式老张,严妈、董福兴、郝炳臣、周正节、魏爷、李凤姑、周四等人都是三路配角,但在这种网状或蜂巢状结构中,他们都以各自不同的人生和性格撑起一片空间,构成一组矛盾,成为不可或缺的部分。如果换个角度写,我这部小说中的许多小人物都可以成为一部长篇的主角。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8 21:41:00)  
认真回味前面的章节,我认为七子倒是很好的一个人,如今这样的重情重义的哪里去找呢?[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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