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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女人》
于秀莲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聪明在大堡子村是出了名的。
大堡子村的搬迁已经哄哄了好几个年头了。可眼见着四六八庄的村子都成了平地,它还在那里直挺挺地站着。近来又有人开始哄哄,说有某个大项目选上这块地界了。于秀莲觉得这次差不多,周围已经有好几个重点工程相继开工,留下一个破烂不堪的村子是不可能的,搬迁是早晚的事。
要搬迁了,她动起了脑筋,如何能够在搬迁时多捞上一把。她仔细地研究了邻村的经验,先把院子整个封闭起来,评估的时候可以当成房屋来算的。她和丈夫蔡东商量着办个离婚证,到时候可以多要出来一个楼票。一个楼票,现在的价格可以卖到六、七万,好的楼层还可以多卖上两万。她把事情分析的条条是道,蔡东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反正离了婚还在一起过。
办了协议离婚,把财产也像模像样地做了分割。于秀莲和九岁的儿子分到了正房,蔡东分到了院子里的厢房和封闭。拿到离婚证不长时间,拆迁评估团就进了村子,搬迁成了事实。
很快,搬迁补偿方案张榜公布。现金,主要劳力每人四十万,家属二十八万。房屋,按原来房产证上的使用面积计算,每平方米四千二,额外增加20%,有独立成户的人可以分给一个楼票。
在房屋分配的榜上,于秀莲只找到了蔡东的名字,一个楼票,村长们仍把她们当成一家人看待的。这下她可极了,找到了村长。村长说,村民代表经过研究,认为她们还在一起过日子,是假离婚,所以不能按分户处理。任凭于秀莲磨破了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但她发现,村长的两只眼睛,一直在自己的前胸和漂亮的脸蛋上打转,她的脸红了。
晚上,她一个人来到了村长家。碰巧村长一个人在,她们谈起了楼票的事。这次村长倒也爽快,说是只要答应他一个条件,什么都好办。于秀莲也是豁出去了,认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可以把事情给办了。她答应村长上了床。
也是杠着她丢人现眼。原本说住在娘家的村长的媳妇突然打的回来了,把他们堵在了床上。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还招来了街坊四邻。这下,于秀莲做贼养汉的事在村子里传开了。
蔡东本想看在多年的夫妻情份上,还有可怜的孩子,这事就稀里糊涂的忍了。可他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说是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不能要了。现在有钱了,母亲再给搭十万,找个像样的黄花大闺女也不难。颜面丧尽的蔡东,在母亲的怂恿下,和于秀莲真的离开了。尽管她多次跪下来求他原谅,也没有能把他留住。
离开了她,蔡东时常去洗浴中心去解解闷。善解人意的小姐,柔情似水,跟他好上了。将要成为大款的他,在小姐的忽悠下,有些飘飘然了。他和小姐一起下饭店,上赌场,风光得很。
上赌场,他玩上了二八杠,一翻一瞪眼,挺刺激的。刚开始的时候,点挺好的,小有收获。后来不知是沾了哪里的霉气,开始走背点,人送绰号“老叔(输)”。小姐给他拿过几千块钱以后,就不再拿了。为了捞本,他开始借高利贷。放贷的人知道他的底细,只要他张口,他们就高息贷给他。常言道,越捞越深。贷款超过他能分到的款项几万元,放贷的人就不再贷给他了。他孤独一掷,最后把分到的楼票也作价压了出去,终没有挽回败局。
到了领款的那一天,他手拿银行卡,跟着放款人,钱进了人家的提包。
年关了,小姐早已不再理他。穷困潦倒的他无处可去,按响了于秀莲家的门铃……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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