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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榆钱儿31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1243        作者:南南4433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5-03 23:15:00
关键词:掏粪\文争\落湖
编语:

第三十一章

    成龙的工作有了着落,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平日和望田有说有笑。备课之余,也觉哥一人挑家太辛苦,想分担点。可去粪道吧,又怕将来教了书,让学生笑先生是个掏粪的。干脆和哥分了工,哥主外,他主内,把做饭、冼衣一应家务都揽了下来。虽然起初闹了些笑话,哥俩吃了不少次碱小得发酸,或碱大得发涩的窝头。但望田心里还是舒坦,到底这弟弟知道心疼人了。

    可世事也真难料,入冬后,教育局就下了个公文,要把英才小学和另两家私立小学合并,经赎买改成公立学校。齐月轩虽不情愿,可细一想,甭管私还是公,学校不还在?孩子有学上,倒也不违初衷,也就应了。改公立,教师和学生自然也都乐得,只苦了刘成龙。先前应了的差事又泡了汤,白白欢喜一场。

    望田看成龙又像掉了魂,心里比他还急,自己不好去问,又搬来老李头去探探杨叔的口风。结果老李头回来说,杨管家不知忙什么,整天不着家,好容易找见,匆忙中只让他带回两句话:“让成龙别着急,我应了自会上心。也好,先让他帮帮望田,知道知道生活不易。”                              

    望田还没吱声,成龙却哼了一声,说:“哥,你真多事,还去问什么?再问也是没味儿的话。”

  “别瞎说。”望田忙阻止。

    老李头也劝道:“成龙,啥事也得沉得住点气。杨管家这人我托底,既这么说了,他一准儿办。”

    成龙苦笑一声,没好气地:“一准儿办?让我掏粪,还用他办?”

    老李头被他激得火了:“成龙,你怎么越大越不通人事了呢?肚子里灌了那点儿墨水儿,就不知道你是谁了?求人不知哈腰,也别觉着应当应份。瞧你一撇嘴那样,掏粪怎么啦?没你爹你哥掏粪,别说上学,你早饿成干儿了。小子,要让人瞧得起,就别指着别人,打明儿就自己挣饭。”

    说着,气冲冲地向外走,望田忙拦住:“李叔,您别生气,他就这俩天憋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边说,边向成龙递着眼色。

    成龙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吱唔着:“李叔,我……说话没……经脑子,您要气不过,就……给我两下。”

    看他这样,老李头气也就消了大半,瞟他一眼说:“小子,你也不想想,杨管家干吗不给你马上安排个活?随便哪个店让你当个伙计,难吗?决不是不想帮你,冲着你爹他也不能够。他虽没明说,不过我约摸他准是有什么要紧的差事给你,可又怕你得的太容易,不懂得珍惜。让你先帮你哥掏粪,就是那句老话,劳……劳什么来这?”

  “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对,就这意思。当初杨管家接他爹班之前,不也给发到祖地,当了几年苦力嘛。这世上三百六十行,没有比粪行、力行、杠行、车行再低的了。你要是连粪行都干过,还有什么不能忍?以后再干什么都是香饽饽。懂了没有?”

    成龙忙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半信半疑。

 

    成龙这儿是没钱上不起高中,可也有人有钱上大学却不愿念。整个燕京大学属家政系富家的孩子多,也属她们系最拿功课不当回事。凑一起,就是个比,比吃、比穿、比靓、比派、比爹妈。这些日子,又添新鲜的,在宿舍里又比上情人了。按说北京是全国最老派的地界儿,老夫老妻一辈子,也没多少敢在大庭广众拉回手。在家黑夜到床上,管老婆叫亲妈都行,可到人前还得一口一个“贱内”、“孩儿他娘”、“屋里的”、“那口子”。敢在街上挎膀子的也有,不是留洋回来的,也是玩洋派的票儿,再不就是花街巷里的姐儿。像姑娘家这么大声呵气地谈情人,还真少见。不怕臊,不怕打,不还怕嫁不出去嘛。可人家“波斯猫”就不怵,憋着赶紧毕业奔美国,中国这老礼儿能当回事?

  “嗨,你们就是缺乏情调。”她拢拢头上的波浪发说,“我那算什么呀?知道什么叫女权主义吗?就兴男人三妻六妾,就不兴女人有情人?人家外国专门有情人节,有几支玫瑰是送老婆的?在国外,一个女人要没个情人,那就说明她没魅力。这是上流社会的时尚。懂吗?”

  “那你那未婚夫君也不醋?”有人问。

  “嗨,他不管我,我也不管他,平等。”

  “哎哟,那不成……”一个同学想说什么,又咽回去,自已脸先红了。

  “波斯猫”毫不介意,倒提高了声调:“这就是解放!中国要进步,性解放就是进步的象征。”

    有同学碰碰躺在床上看书的周正英:“正英,我们说不过她,你来评评。”

  “好,就让正英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波斯猫”也叫着。

    周正英放下书,一笑:“你说的不能说没有道理,中国的封建是该破。”

  “波斯猫”有些得意。

  “不过,”周正英话锋一转,“你就有一百个情人,能救得了中国吗?恐怕又多了点儿内战。”

    屋里一阵哄笑,“波斯猫”哼了一声:“我管不了中国。我爹地说了,毕业就让我去美国。”

  “美国也一样,哪个民族也不是靠解放身体而解放的。就是性解放,也主要是解放思想,提倡真爱,不是解裤带。”

    哄笑中,“波斯猫”有些窘,翻了个白眼,无心恋战。

    一个同学不饶:“‘波斯猫’,你要解放到美国去,不会带着你的一百大鼻子情人来打中国吧?“

    又一阵哄笑。

  “行了,别疯了。”周正英止住大家,却轻叹口气,“其实啊,一个人,无论男女,要找到真爱,别说一百,就多一个也容不下。”

    众人听着都纷纷点头,她却径自走出了屋。

  “波斯猫”又来了劲:“哈哈,你们还没听出密斯周的话音?人家是找到真爱了。”

  “谁呀?”

  “波斯猫”向她床上努努嘴,大家齐刷刷望去,还是那本《满树榆钱儿》。

     嗨,刚鼓起的好奇又泄了,都和小说的作者名一样——茫然。

 

    已是晚上九点了,白天喧闹的校园此时已归于宁静。天上没有几颗星,只一勾新月寂寞地悬在天边。在初冬的风中,湖边的小树、灌木都摇摆着,连道边的灯也晃着。周正英站在湖沿上,有点冷。但她不愿回,只把胸前的手臂更抱紧了些,仍出神地望着眼前幽幽的湖水。竟想起今天在上课时偷写的几句诗;

  “没有黑暗,哪有光明?

    没有孤寂,哪有憧憬?

    你黑色的眼中有梦的七彩,

    我孤独的心里有火的升腾。

    你注定是只追觅光源的飞虫,

    我生来是个梦里飘游的精灵。

    你为何不伸过你的手?

    我会伴你同行。

    你为何不定住你的眼,

    我会捧出我的心……”

    她心中默念着,连自已也笑了:“酸,真有点酸。”

    这时,有人声传来。回头一瞥,见两个男人聊着天走来,在不远的路灯下停住。定晴看,竟是查理和齐月轩。

    周正英悄悄溜了过去,躲在他们身旁的树丛后面。

    今天是查理的生日,约了齐月轩、郝炳臣等十几个人在他家一聚。说是家,其实就是他的办公室。他夫人和子女都在美国,在这儿也是孤家寡人,只有个黑仆照顾他,吃住、办公都在这一明两喑的三间房里。吃过饭,又热闹一阵,大家都告辞归去。查理执意把齐月轩送出很远,一路闲谈,没扯到什么正题。

    齐月轩停住,笑道:“查理先生,我明白,您今儿一定是有什么事。没关系,说吧。”

    查理酎酌了片刻,才说:“我一向认为齐先生才气过人,讲课也极受学生好评。不过,同行之中也颇有些非议。说你把课堂当作了说书场,有时离题千里,有哗众取宠之嫌。言语过于张扬低俗,恐误人子弟……”

  “您打住。查理先生,”齐月轩笑着打断,“我知道教授联名上书的事,不是张老夫子发起的吗?嗨,您要觉得他们有道理,尽可将我清退。您要为难,我自己请辞。”

    查理连忙:“齐先生不要误会,我绝对没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稍许收敛些,谨慎些。”

  “哎,查理先生。”齐月轩苦笑一声,“您在中国待的可真有点儿中国化了,可化得不是地方。你们美国的文化最让我动心的就是自由,中国人缺的也就是这个。我这儿紧收着,还没敢直起腰来,就张扬啦?当老师就得端着架子,拿着台上那范儿?这是虚伪。做学生就得笔管条直,不会摇头只会点头?这是奴化。我是深受其害,不能再害一代人呐。”

  “可……这里不是美国。”

  “好,就说中国。孔子的《论语》是老夫子自己写的吗?不是。是出自他和门人弟子的探讨、交流,甚至是争论之中,由后人结集而成。不问、不答、不争、不辩,何来《论语》?孔门盛时弟子三千,席地而坐。静而可闻针落,动则人声鼎沸。若说书场,那才是中国最早、最大的书场。”

    查理沉吟着,虽不情愿,还是点点头:”有道理。不过,你讲的是国文,总不好太出边。”

    齐月轩的话跟得很紧:“文学本来就是包罗万象,不只是在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之中。衣食住行,市井百态都有文化的蕴含。中国人见面第一句,就是吃了吗您?民以食为天,这是最基本的文化呀。讲国文不讲人文历史,不讲市俗风情,不讲社会民生行吗?大学这点儿知识就是最浓的墨,没有文化的水润着、和着,能研得开,化得了吗?”

  “可……文化总有高低雅俗之分吧。”

    齐月轩笑了:“何为俗?何为雅?雅中无意也为俗,俗中有物即为雅。雅到尽头真是俗,大俗之中出大雅。”

    查理一时揣不透,摇摇头,耸耸肩。

    齐月轩想想,又道:“这么说吧,整个中国文学史,其实没有几页是纯雅的。”

  “那《诗经》……”

  “《诗经》以古风为主,那就是古人的山歌小调。”齐月轩见查理还在寻思,忙说,“您别想了,骚体本来就是唱的,赋后来大都只用于八股和碑文祭祀,宋词是按谱填的,元曲杂剧更是可演,明清小说是说书人给说起来的……”

  “还有唐诗嘛。”查理打断。

    这其实是齐月轩故意卖的关子,他淡淡一笑:“可就诗仙李白,不也不拘格律,常写‘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一类的打油嘛。过去我也看不透这一层,现今算多少悟出了点儿。诗文都是给人看的,有人看才有流传。能用深入浅出,用通俗的话说透深刻哲理的才是高人。可挺简单的意思非绕着脖子,让您转到美国再回来愣不明白,那绝对是蠢才。”

    齐月轩的话让查理耳目一新,但一时哪悟得透,只嗫嚅地:“也算……一家之言吧。”

  “那以后我的课……”

    查理笑了:“我说你都不在乎,还在乎他们怎么说?……好,很晚了,你赶快回吧,我就不送了。”

    齐月轩应着,等查理走出好远,才哼着锣鼓点,慢慢转身挪步。压在心里的憋闷,今天全倒了出来,痛快!

    这时,周正英从树丛后露出身子,叫了声:“齐先生。”

    齐月轩冷不防,让黑影里的一声叫吓了一跳,走近两步才看清,松口气:“哎呀,是你呀,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嗨,不说了。”齐月轩只诡异一笑,“天冷,赶紧回去吧。我也该……”

    周正英忙打断:“我可是还想听。”

  “听什么?”

  “听您对文学。对教育的高论呐。”

  “什么?……噢,你说是刚才……嗨,什么高论,随口胡诌,发发牢骚。莫信,莫传。”

    周正英笑笑,认真地:“不,您讲得真妙,雄辩、幽默、透彻。我看应该登校刊上……”

  “别,可别,别拿我架火上烤了。”齐月轩忙摆摆手,“嗨,要论学问,我比不得那几位老先生,也就是个杂货铺的掌拒。”

  “杂货铺怎么啦?罗贯中、施耐庵、曹雪芹哪个不是开杂货铺的?”

    齐月轩没再搭茬儿,周正英的话却让他心里舒坦,也为她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见识而刮目相看。

    周正英却话锋一转:“您刚才那番话挺有胆气,可您写的小说却……”

  “写得……不好?”

  “不,非常好,只是缺点您刚才的豪气。有点……”说到这,她停了停,“要不,我送送您,沿湖边近些,边走边谈?”

    齐月轩有些迟疑:“还是……改日吧。”

    周正英笑出声。

  “你笑什么?”

    周正英一瞥,透着顽皮:“您刚才一见我,‘以为’两字后面怕是个鬼字吧。《聊斋志异》里有一狂生曾曰:若男鬼怒而逐之,女鬼笑而纳之。齐先生看来难当这个狂字。”

  “哎,鬼有何惧,人言可畏。“

  “哼,心里无鬼,人言惧乎?”

    齐月轩被她问愣,也被她激起了倔强,稍顿笑道;“好,走吧。”

 

    沿着湖沿,两人慢慢向前踱着,可许久谁也没吱声。这些日子,周正英常跑到国文系去找齐月轩,就文学、社会问题去讨教、议论,只是这种谈法还是第一次。

    周正英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齐月轩一见,忙脱下罩在长衫外的皮坎儿,递给她。

    周正英穿上,觉得肥旷,使劲勉了勉,笑道:“要有根儿草绳一系,像个讨饭的吧?”

  “啊?穿着上好的银狐坎儿讨饭?饭没讨来,倒得挨抢。”

    两人都笑了,气氛又活跃起来。

  “哎,你不要给我做书评吗?说呀。”

  “我哪敢给您做书评,”周正英稍思,道,“我只是觉得您的小说太压抑,太悲凉,太无望,和现实中您的气质不太一样。”

    齐月轩没答,只一声长叹,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周正英偷瞥了一眼,放轻声:“我……说得不对?”

  “不,不不,对,说得对。”齐月轩顿了顿,把目光转向远处:“哎,人呐都是多面的,特别是文化人。轻狂是我,倔强是我,懦弱也是我。清醒是我,率真是我,茫然、虚伪又何尝不是我?生活在矛盾之中,怎能不是矛盾的我呀。平日的我就像摸黑走夜路,呐喊里、笑骂中其实有几分虚张声势。清楚的就是脚底下,勇敢那是心里打鼓,表面演戏。还是文中的我,诗中的我更真些。虽然这小说是几年前的作品,可如今我的心不依然是在压抑、悲凉、无望中挣扎嘛。”

  “那……您书中的小兰一定是真的了?”她见齐月轩愣愣,没吱声,又问,“她在哪儿?还活着吗?”

    齐月轩忙搪塞:“嗨,小说别当新闻。”见她不信的样子,又笑道,“思想、情绪肯定是真的。要不,我的笔名怎么叫‘茫然’呐。”

    周正英没再开口,但目光仍在探问。

    齐月轩又叹口气:“哎,民国都十几年了,可中国还是那个中国,民生还是如此民生,还是打来打去,没有一点消停。好容易有点儿盼,风一吹又散了。我自知补天不能,又麻木不得,哎,也只能茫然兴叹……”

  “我理解你,其实我也是。”

    齐月轩被她突然深沉,郑重的样子逗乐了:”小小年纪谈什么理解?你理解我?连我都理解不了自己。你们年青人还是单纯点儿,理想点儿的好。别学我这样,心高手短,外强内茬,自己折磨自己。要学,学我这张嘴。虽话多点儿,损点儿,可总有个出气的口儿,憋不死。”

    他笑了,周正英却未笑:“我都二十多了,还小小年纪?您也不是七老八十,只是留起胡子充老头罢了。”

  “好,好,我今晚就刮,再抹点儿大白腻腻缝儿,充回小伙子。”

    周正英再也绷不住,乐得前仰后合,好容易忍住笑:“不说了,谈点正格的。”

  “谈什么?”

  “谈谈……爱……”

  “打住。”齐月轩打断,“这于我已晚,于你太早。让你哥知道,我吃罪不起。我是国文教授,可不教唆这个。”

    周正英却盯住他,问:“那……我要真爱上一个人了呢?”

  ”啊?!”齐月轩一愣,发急地,“这字就那么容易出口?你呀,哪像个大家闺秀?我结了两次婚,活了半辈子,都没说过这个字。这……你哥知道吗?”

    周正英只摇摇头。

  “这学校可禁止。能断赶紧断了。”

  “断不了啦,他在我心里己刻骨铭心。”

  “那……”齐月轩嗫着牙花子,寻思着,“要是……合适,又两情相悦,倒也没什么……不过可得收着点儿,来往谨慎点儿,可千万别闹出大格儿。暂作个秘密革命党吧,我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周正英忍不住笑了。

  “还笑?”齐月轩瞪她一眼:“他……是燕京的?”

  “嗯。”

  “哪个系的?”

  “国文系。”

  “我们系的?……谁呀? ”

    周正英婉尔一笑,一字一顿地:“齐——月——轩。”

    齐月轩惊得愣了愣,马上发了急:“这……可开不得玩笑。”

  “不是玩笑,是千真万确。”周正英声又高了些,答得非常坚决。

    齐月轩一下蒙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不错,她聪慧、美丽、有追求、有文采,自己对她有好感,有共通,甚至心也有过莫名的燥动。可她是学生,是好友的妹妹,是比自己小20岁的姑娘,自己根本就没敢往那层想啊。脑子里原本清晰的线条,被这突如其来搅成了一团乱麻。他哪还说得出话,只空张着嘴呆愣着。

    周正英却轻轻靠近,倚倒了过来。齐月轩下意识地伸出胳膊,竟抱个正着。他慌乱地撑开她的身体,抽身就跑,不料周正英陶醉地闭着眼,又靠将过来。哪知他已躲开,倚了个空,“扑通”一声竟跌到了湖里。

    齐月轩一见,忙伸手拉,两下没拉着。情急之下啥顾不得了,纵身就往水里跳,可没拉着正英,自己倒沉了底。喝了几口水,他才想起自己是只旱鸭子,于是胡乱的一阵瞎扑腾。

    周正英其实会水,在中学时还拿过游泳冠军。不过,冷不防掉水里,也难免一时慌乱。等她定下神,没几下就扒到岸边,爬了上去。四下扫扫,不见齐月轩,正纳闷,见齐月轩乱挥着两手,挣扎着冒出头。“救命啊!”刚喊了一声,就又沉了下去。周正英忙又跳进湖里,没费多大事,就把他托到岸边,拉上了岸。

   齐月轩连呕了几口水,才倒过气来:“哎呀……妈呀,差点殉……了国。”

  “你赶情不会水呀!”

  “不会”

  “那你……”一时周正英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又好暖。

    没等两人爬起,有人声渐近,一群人边嚷着“有人落水!”, 边向湖边跑来。

  “哎哟,你可把我害苦了。”齐月轩爬起就想跑,突然又蹲下身,说,“就,就说我不小心掉湖里,被你救了。快搀起我来。”

    周正英笑了:”我救你?明儿更得成笑话,还是你救我吧。”说着,她一下倒到齐月轩怀里。见他愣着,连忙,“快,快抱起我来呀!”

    齐月轩只好把她抱起,苦笑着迎向奔来的人们。周正英却紧紧偎在他的怀里,闭着眼,享受着,品味着这一刻,惬意地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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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紫氏物语 评论 (评论时间2010-11-16 21:47:00)  
上来好多次,前来寻南南先生新章节。不知为何没有更新了呢?我可是你忠实读者,之前虽未留的只言片语,但一直细细跟读。敬候先生续章······
南南4433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6)  
无戒兄;谢评.齐月轩的文化观也代表了我个人的看法.俗雅乏争几千年,其实莫没几页是纯雅.文人雅士乐此不疲的文学艺术形式,哪有不来自民间?取之于俗,还之于众,正是文学发展的正路和希望.不止是中国,外国的古典轻音乐,不也都是小调?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5-04 11:46:00)  
成龙这属于高不成低不就了,凡事都得从基础来的。关于齐月轩的和查理的一番对话我比较喜欢,个人有许多地方,比如说思想上我感觉我和他比较接近,也许自恋了。那个周正英倒是一个洞晓人心的女孩。欣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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