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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柳下屯
天亮时分,高树勋率部已逃出定陶县境,回头看部队时,人员走散丢失了很多,剩余不足一个师。高树勋见部队伤亡如此惨重,悲恸地哭起来。高金兰等人劝了好久,才止住哭泣。忽又想起那位手端重机枪英武过人的汉子,便让人找二爷。
二爷投奔高树勋后,仅在连队里当士兵。他本想去找陈明韶,想想当士兵也没什么不好,只管埋头干下去。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日本鬼子的这次突袭,造就了二爷这位鲁莽英雄,从而得到高树勋的赏识。
二爷的头上肩上,多处被弹片击伤,流了很多血。鸭蛋一般的脑袋上及肩胛处,裹着绷带。脸上的血污和硝烟还没顾得上洗。样子既悲壮又有几分滑稽。他来到高树勋面前,叫了一声:“高军长……”便不知再说什么好。
高树勋问二爷所在的连队。二爷答了。高树勋再问他当兵多长时间。有位士兵替二爷答,他是六月来的,已三个月了。
高树勋把二爷打量了好久,问:“你以前在谁的部队里?”
二爷答:“在丁司令丁树本的部队。”
“什么职务?”
“特务团团长。”
高树勋的爱意油然而生:“这么说你和陈小宝是同僚了?”
小宝是陈明韶的字。但二爷只知道陈明韶不知道陈小宝其人。
高金兰看二爷一脸不惑,就补充说:“你和陈明韶在一起?”
二爷点点头,说:“陈明韶是丁树本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兼三旅长,因和丁司令持不同政见来到这里。我本要和丁司令去洛阳寻找卫立煌。不料想走到长垣境内,丁树本投降了鬼子柳川。我跟丁树本是打日本的,他不打日本反而当了汉奸。我不能跟他当汉奸,我死了也不当汉奸!我就回了家,住在我丈人家里,谁想到我丈人当了日本人的县长,还是个大汉奸。我听说高军长是打日本的,我就投奔了你!”
高树勋闻言,唏嘘不已:“二十九军退却的时候,途径濮阳,明轩(宋哲元的字)念及立斋乃西北军旧僚,劝其随已南渡黄河。立斋不顾国军退去,力主守土抗战,使树勋等国军旧僚比之汗颜。而今,大敌当前,国耻未雪,他们却一个个投降日寇,沦落为民族罪人!”
大家看高树勋动了真情,都不敢插言。高树勋猛然醒过来,发现自己过分激动,对二爷说:“这次定陶之围不是你,我们的损失还要大。如此英勇之人,在下面做个士兵大材小用了,从今天起,我委任你为手枪队副队长,和金兰一起,在我身边工作吧!”
二爷谢了高树勋,随高金兰而去。
新八军在黄河北岸呆了五天时间,陆续有多股走散队伍归队。过了几天,高树勋看再无人归队,清点了一下人数,共丢失了八百余名士兵。高树勋悲苦得再次落了泪。然后,移师驻扎在濮阳柳下屯。
这柳下屯是濮阳县东部的大镇,有数千年的历史。早在春秋时期,柳下便出了两位名士,一位叫惠,一位叫跖。惠姓展,名获,字禽,在鲁国任掌管刑狱的官员。公元前634年即鲁僖公26年,齐国攻打鲁国,惠派人到齐国劝说退兵,而解鲁国之难。惠的一生,极其讲究贵族礼节,倍受后人的爱戴和尊崇。《荀子》“大略”一章中记述他:“柳下惠与后门者同衣而不见疑。”谓柳下惠怕一个女子受冷,就用自己的衣服把她裹在怀里,由于他为人正直,具有君子之风,没有人怀疑他有淫乱的行为。因为他品格高尚,人死后谥名惠,又因其食邑在柳下,后人尊称柳下惠。柳下惠死后葬于柳下屯西南二十公里处,因坟丘高大,故名柳下固堆。这柳下固堆西距八公桥三公里,东距保安镇三公里。在柳下固堆与八公桥之间,有一小村,就是书中描绘的小村,那里有我的家。传说中的跖是惠的胞弟。两人虽一母所生却泾渭分明。《荀子、不苟》记载:“盗跖吟口,名声若日月,与舜禹俱传而不息;然而君子不贵者,非礼仪之中也。”《庄子、盗跖》说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暴诸侯……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堡)。”由此可见,跖是春秋时期著名的奴隶领袖,他的活动沉重打击了奴隶主贵族的奴隶统治,被奴隶主及后世统治者所不容,骂之为盗跖。跖死后,葬于柳下屯西南二十五公里处,因其姓展,得名展丘。我曾多次去过展丘,试图看到跖与惠一样高大的坟丘,遗憾的是跖的坟墓早被夷为平地,没留下半点可供后人瞻仰的遗迹。但跖和惠一样,永远留在了人民心中。
给高树勋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惠,也不是跖,而是蒙元时期的唐兀氏。唐兀,又称唐兀惕,是蒙元时期对党项人及其西夏王朝的称谓。唐兀有一支裔,名唐兀台,自贺兰山携家从军,后战死沙场。其子唐兀闾马,善骑射,立有大功。及待家国太平,唐兀闾马上书元武宗皇帝,要求解甲归田。武宗准奏。唐兀闾马遂率领一家老小,移居开州。一世唐兀闾马仗义疏财,接济乡民,兴办学堂、寺院,修筑道路,誉满乡里。去世后,元朝追赠其为“敦武校尉军民万户府百夫长”,并立碑颂扬。及三世唐兀达海,改姓为杨,融入当地乡民。至今唐兀(杨)氏已传二十八世,八百余户,分居在杨什八郎、西什八郎、南什八郎等村庄,是濮阳一大望族。后人感念唐兀氏的非凡之举,在其墓地树碑立传,为其歌功颂德,这就是濮阳的旅游景点——唐兀公碑林。碑林占地二百余亩,墓前立有石坊,铺有神道,两旁石刻人、狮、马、羊等仪仗,庄重肃穆。碑林石刻精细,造型奇特,如此完好的元代遗物,国内尚属少见,是研究西夏文化及党项人迁徙变迁的重要文史资料。
高树勋让卫兵远远地守护着,自己留恋在唐兀公碑林里凭悼唐兀公。读了碑文,不由感念一番,对唐兀氏的民族融合之举十分钦慕。自言自语感慨道:“凡此义举必将名垂青史流芳百世!”复又想起倭寇入侵之际,汪精卫之流不仅不抵抗,反而搞民族分裂,不由怒火中烧,牙关咬得吱吱直响。定陶遭袭的阴影又笼罩了他的心灵,他感到愤怒和无奈。自抗战以来,他的部队屡次遭受日寇的袭击,先是在越过陇海铁路补充给养时丢失一个团,这次在定陶遭遇日寇袭击,虽没有成建制地损失,仍然丢掉了八百名官兵。同是三十九集团军,石友三及孙良诚竟没有一次遭遇过鬼子的袭击,而在八路军围困巩庄时,居然还是日本人给石友三解了围,难道真的如人所言石友三暗中投降了日本人?!高树勋感到不寒而栗。他不敢往这方面想,但石友三的为人以及石友三反复无常朝秦暮楚的性格,使他又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他猛然记起孙良诚的话:“今天,日本人打的是八路军,明天呢,说不定就是我三十九集团军了!”王清瀚从濮阳赶到定陶,犒赏三军,他仅仅是为犒赏军队吗?他多次提示他,尽快离开定陶,早回直南,以免出意外,并直言不讳地让他注意开封、归德、济宁方面的日军,仿佛王清瀚已经了解到日本人的情报,专门为他通风报信。那么,王清瀚为什么要闪烁其词,而不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呢?结论只有一个:是石友三让日本鬼子袭击他高树勋!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给大地只留下瞬息万变的辉煌,便消失了。萧萧的寒风中,高树勋相对唐兀公碑想了很多,以致于远处的路人也把他当成了唐兀公碑林里的风景。
石友三几次邀请高树勋到巩庄参加会议,均被高树勋以生病为由拒绝,眼看着三十九集团军上层出现分裂,孙良诚十分着急,对石友三说:“建侯这次遭鬼子袭击吓病了。他如果一直这样病下去,新八军就不是咱们三十九集团军的了!”
石友三气呼呼地说:“他高树勋得的哪门子病?鬼病!心病!我看他是故意在与我作对!”
孙良诚笑了,说:“建侯得的是鬼病也好,心病也罢,总之不能这样下去了!否则,集团军出现分裂,汉章如何能在万难之中握住冀局?”
孙良诚一句话戳在了石友三的疼处。握住冀局,控制华北,是蒋介石的重托,也是石友三的心愿。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不惜破坏抗日统一战线,继承并发扬前河北省政府主席鹿钟麟的衣钵,多次制造磨擦和分裂,从侧面策应了日本鬼子对我根据地的进攻和扫荡,迫使共产党八路军相继组织冀中、冀南、冀鲁豫、鲁西四个军区的十几个团连续开展三次大规模的讨逆战役。为了在磨擦中占住主动,打击并消灭异已,他多次派胞弟石友信到天津、济宁、开封等地,广泛结交日本人,签定互不攻扰协议,并聘请日本顾问研究对策,对付八路军。他不仅想完成蒋介石的重托,握住冀局,还企图独占华北,做第二个王克敏。可是,不仅共产党、八路军没被剿灭,反而新八军军长高树勋欲造他的反。思来想去,在没有完成雄图大业之前,石友三不能把与高树勋的矛盾公开和扩大,而必须采取安抚政策笼络高树勋。想到这里,石友三笑着问:
“依你之见呢?”
孙良诚说:“非常时期,高树勋只能留不能去。他不是生病了吗?我们就借水推舟去看他,安抚他。我们如此礼义,高树勋就是心里有问题,也不好怎么说了。”
石友三点点头。俄尔,他又满腹狐疑地说:“良诚,你我去后,高树勋不会把我怎么样吧?可别让你我有去无还呀!高树勋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孙良诚笑道:“汉章放心。高树勋再心狠手辣,也不会刃父刃君吧?况且我们四军、五军、六十九军、教导师就在新八军周围,量他高树勋能把你我怎么样?”孙良诚顿了一下,看着石友三疑怀渐释,又说,“只是,为了不至于出现尴尬,我会先期和他联系的。等我把关系理顺之后,一切矛盾都会化解,否则,我们不会贸然前往!”
石友三看孙良诚说得有理,就点头答应,授权孙良诚先与高树勋取得联系,以融合化解双方的矛盾纠纷。
孙良诚回去后,就让人接通了高树勋的电话。
“建侯,多日不见,不知兄弟贵体欠安,乞希谅见!”
“兄知我在定陶之难否?”电话里高树勋的情绪十分激动,“若非全体将士拼死一搏,树勋怕是早成鬼子刀下冤魂,难见良诚兄了!”
孙良诚沉吟了一下,说:“日寇神出鬼没,难以提防。兄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日后定有大福大贵,前途无量啊!”
“良诚兄,我三十九集团军中有人恨树勋不死,不惜假日本人之手除掉我,你不在危难中拉树勋一把,反而取笑我,你是往高树勋心窝子里攮刀子啊!”
孙良诚压低声音,正色说:“你我在冯将军手下同僚多年,还不知弟的为人吗?良诚最看不惯吃里扒外坑蒙兄弟的人了!这事石友三做得太过火!他请日本人打共产党八路军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你我兄弟呢?今天他请日本人算计兄长,明天也会算计到我孙良诚头上!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委员长竞以重任相托,难以理喻!”
高树勋狠狠地说:“石贼何日落在我的手里,定然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建侯兄,眼下就是个机会,只是电话里不好说。你等着我,咱们当面商议!”
孙良诚放下电话,吩咐卫兵备车,直奔高树勋处。
1940年11月4日,石友三应孙良诚之约,去柳下屯探望病中的高树勋。一行人走进柳下屯东街,即被高金兰与二爷率领的卫兵缴了械。孙良诚见高树勋真的动了手,心中暗喜,吩咐司机调转车头,一溜烟地走了。
石友三正寻思与高树勋会面是怎样一种状况。他石友三屈尊探望高树勋,已经给了高树勋好大的面子,如果高树勋指鼻子上脸,哼!那就别怪他不仗义!正寻思间,只听前方一声顿喝,睁眼看时,只见二爷怀抱一挺机关枪立在街中央。汽车停下来,贴身卫兵刚要掏枪,只听“砰”地一声响,汽车的前挡风玻璃被击穿,卫兵便象放掉气的皮囊,软软地仆下去。在石友三的汽车后面,是一卡车荷枪实弹的卫兵,可是面对街两旁房顶上架设的机关枪,他们显得如此孤单无助,楚楚可怜,不得已,只好乖乖举起双手,缴械投降。
石友三跳下车来,破口大骂:“反了!反了!老子是察哈尔省政府主席、三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石友三!你们还不快快放下枪,还想造反不成!”
二爷冲上前,推了石友三一把,冷笑道:“哼!认得我是谁不?老子是专门收拾你这个总司令的!”不由分说,推着石友三向前走。
石友三挣扎着,大声嚷:“我要去见高树勋!我要去见高军长!”
高金兰走上前:“石友三,你不会不认得我高金兰吧?我正是奉了高军长之令,捉拿你这个汉奸的!走,高军长在司令部等着你呢!”
石友三一见高树勋,立刻象见了救星一样大叫:“建侯,我来看望你,你为何这样待我?”
高树勋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说:“我在定陶遭日本鬼子袭击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你多次勾结日本鬼子屠杀同胞!因为我反对投降,你怀恨在心,假借日本鬼子之手除掉我,可苍天有眼,想不到你石友三也有今天!把这个罪大恶极的大汉奸给我押下去!”
二爷等人扑上去,牢牢把石友三捆了,推推搡搡向往走。
石友三回过头来,跺着脚骂道:“你这个天杀的高树勋,你会遭到报应的!你要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高树勋冷笑一声:“哼!这种汉奸卖国贼,你一日不除,国内一日不安!我会上报卫立煌将军的,你就听候处置吧!”
高树勋说完,就让机要秘书把事先拟好的电文发给卫立煌。
仅半天功夫,机要秘书即带回卫立煌的回电。高树勋看时,只见电文写道:
高军长建侯台鉴:
获悉石友三勾结日寇,野心勃勃,意欲独吞华北。委员长震怒。如此祸国殃民之民族败类务必迅速剪除。石友三朝秦暮楚,反复无常,民国二十年秋讨奉倒蒋,引发“九.一八”事变,致使东北三省沦陷。如今,石贼再次引狼入室,重蹈“九.一八”之覆辙,天下英雄争先殊之,为国除奸,为民除害,功高千秋,仰颂万代。即日起,即由建侯接任该集团军总司令之职。
卫立煌
高树勋读完电报,哈哈大笑,吩咐卫兵:“把汉奸石友三给我带上来!”
石友三被五花大绑地押解上来。高金兰当场宣读了卫立煌的电文。
“石友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高树勋问。
石友三上前一步,说:“建侯,你我同为西北军旧僚,戎马倥偬,出生入死,义结金兰,情同手足,你忍心害我,以断手足之情么?”
高树勋激愤地说:“石友三,谁和你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冯玉祥将军如此器重你,把你从一介马夫擢升为军长,委以重任,但你狼子野心,不思回报,反而在中原大战中,与韩复榘被老头子以一千七百万块现大洋所收买,叛冯投蒋,致使中原大战失利,冯玉祥将军下野,西北军土崩瓦解被老头子收编!投靠老头子后,你念念不忘与张学良拉老乡,投奔奉系军阀,倒老头子。民国二十年秋,你由顺德庄(今河北邢台)起兵,一路攻打南宫,一路占领河间府,讨奉倒蒋。老头子遂命张学良派于学忠、何柱国、黄师岳率兵二十万入关,南下河间,与老头子夹击你于高阳。东北三省兵力空虚,日本关东军抓住时机,发动九一八事变,致使东北三省沦入敌手。卢沟桥事变后,你移师沂蒙,保存实力。老头子给你将功折过的机会,委任你为察哈尔省政府主席、十军团团长,复又擢升你为三十九集团军总司令,期望你与万难之中握住冀局,稳定华北局势。你不仅消极抗战,还以对付共产党为名,勾结日寇,与鬼子签订互不攻扰协议,并假借日寇之手,铲除异已,意欲独吞华北,与国民政府分庭抗礼。你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今日不除,天理难容!”
石友三见死期已临,乞求无望,遂破口大骂:“高树勋,你个狗日的!老子待你不薄,你居然暗算我,你不得好死!我死后,我弟弟会为我报仇的!姓高的,你等着,你千刀万剐……”
石友三挣扎着,还要骂下去。二爷一个箭步冲上来,用一根绳索狠狠地勒住石友三的颈项。石友三喘不过气来,直翻白眼,双脚仍在不停地踢腾。石友三挣扎得越很,二爷的绳索就勒得越紧。一会儿功夫,石友三就不动了。二爷松开绳索,狠狠地把他扔在地上。石友三吐出一口气,一条长长的舌头便吐了出来,活象一只断气的癞皮狗,瘫倒在地。二爷用脚踢了一下,不无遗憾地说:
“这狗日咋就这么死了?”
高树勋走上前看了一眼,确信石友三已死,对高金兰说:“金兰,到街上买口棺材厚葬了他。”
高金兰挥挥手,几个卫兵走上来,拎着石友三的尸体出了司令部。刚到大街上,卫兵们一声吆喝,齐齐地把尸体抛向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家齐声欢呼:
“石友三死了!大汉奸石友三死了!”
柳下屯的乡亲们闻讯,纷纷走出来看稀奇。昔日不可一世的石友三死了!人们奔走相告。老百姓深受石友三之害,许多人抄起棍棒向石友三打去。不大时间,石友三已不再是一具全尸了。
高金兰仍念念不忘高树勋的嘱托,要人到棺材铺子里为其买棺材,装敛石友三。二爷拉拉高金兰的衣角,说:“石友三死在俺濮阳,已把这块土地搞臭了,还要为他置办棺材?俺这儿的棺材不盛汉奸!”
高金兰闻言,只好做罢。
一位士兵牵来一匹马,大家一齐动手,用绳子套了石友三的一只脚,再绑在马身上,把他拖到野外。
士兵们早挖好坑。他们把尸体踢进墓穴,三下五除二地埋了。
三天后,高树勋以开会为名,将石友三的胞弟石友信诱至柳下屯枪杀。其教导师副师长文大可闻讯,带领教导师逃窜到寿张,投降了日寇。孙良诚对高树勋继任三十九集团军总司令十分不满,便与王清瀚商议。王清瀚与高树勋尽管交情不菲,却认为高树勋在石友三的问题的做得太过份。孙、王二人便带着四军、五军离开直南,开赴鲁、豫、皖边区。国民党第三十九集团军上层发生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使该集团军分崩离析,已经名存实亡。
这一事件在冀鲁豫抗战上被称谓“石高内讧”,又称谓“石高事件”。这一事件的发生,使三十九集团军实力大为削弱,大大减轻了国民党顽固派对冀鲁豫根据地中心区的压力。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09-11-21 20:25:0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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