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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不是张梅走了,是小马没能回来。方快地这地方离一条火车专运线很近,以前都是平房的时侯还不是特别明显。今年夏天所有的平房都拆了,小马租住的这座楼房和那条专运线之间的距离的近就非常非常的明显了。小马和豁牙走到马路路口的拐弯处,就看到不远处的专运线旁隐隐约约有很多人影在晃荡,小马几乎是在不知不觉的形情下就跟着豁牙走了过去。
小马只是在这附近租住,而且租住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对这一带人的生存环境以及生存状态当然也就不是那么特别的了解,或者了解的不是很深。当然小马也不是一点儿不了解,或者了解的也就是一点儿皮毛,仅仅是一点儿皮毛而已。
这一带居住的人,老住户很少,大多数都是租住。有一些人是先了解了这儿的生存环境以及生存状态后搬来租住的,也有一些人是先搬来租住,而了解了这儿的生存环境以及生存状态后而不愿走的。小马即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他也就是仅仅租住而已。但也就是仅仅是租住、了解的又仅仅是皮毛这些因素让小马栽了跟头,而且;这决不是一般的跟头,是一个足以让他后悔后半生的一个用多大都无法形容的跟头。
除了一条专运线是较吸人眼球的,另一个吸人眼球的是;紧挨着专运线的是个很大型的发电厂。而离专运线最近的是发电厂的储煤区,高出发电厂围墙很多、像山一样的煤堆把围墙显得矮矮的,就像农家小院的围墙一般。但这些小马以前根本就没太在意,直到后来仔细用心的回想小马才感觉到这一切就好像事先设计好的阴谋一样。直到几声清脆的枪声响起,小马还处于云里雾里当中。
小马知道那天响的是枪声已经是后来的事,但他觉得和电影里的枪声不是很一样。枪声响起的时侯小马和豁牙刚刚走近火车道旁那些晃荡的人群,小马还没反应过来,晃荡的人群已向不同的方向一哄而散,“快跑”豁牙喊了一声拽着小马也跟着人群跑去。小马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他只是踉跄了一下就停下了脚步。懵懵的醉意中小马感觉到凌乱的脚步声从后面在向自己逼近,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敢回头。但小马很快看到几个人快速的从自己身旁跑过去,他不知道他们是逃跑者还是追逐者,但从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的架式上看小马的心跳又加剧了不少。很快他又加剧了心跳,因为他听到了豁牙的喊叫声和撕打的动静。小马加快了脚步,但他也只往前走了十几米就看到几个人正在一起撕打,他想到了豁牙酒就醒了大半,小马不顾一切的冲上去“你们干什么?你们打错人了”。小马平时就是个很有力气的人,情急之下更是力大,他只是稍用了点儿力气,两个围攻的人就摔倒在地。就在他又一次去抓围攻豁牙的另两个人时,他只是觉得后脑被什么击了一下,但他并没感觉到特别的疼痛,当时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紧接着他就遭到了第二下的打击,小马只感觉到了瞬间的天旋地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马也知道方块地这一带很多人是靠着铁路专运线和发电厂生存的,而且已经有很多年了。其时确切的说:这个专运线是个很大的编组站。这个城市所有的火车货物运输都要经过这个站编组,这是个以生产煤、石油、钢铁等工业为主的工业大市。每一天的吞吐量都是相当大的,甚至可以用大的惊人来形容。开始附近的居民只是搞一点儿煤自己烧炕、做饭,后来有人来收购,一些胆大的就把自己烧不了的煤装成袋换一点儿零花钱。先是一些住平房的和开洗浴的来收,后来甚至有一些开煤厂的也来收,很快这里的居民就不满足于把从专运线或者发电厂搞来的煤用于烧炕、做饭了。
小马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屋顶,接下来就是盖在身上的雪白的被子,再接下来就是雪白的床单。“这是那”?小马心里在想。他动了动,两只胳膊有被缠住的感觉怎么也动不了,而且是悬在头上。小马的目光顺着胳膊凝固在手腕,他看到了一头拷在自己腕上,另一头拷在床头的一付铮亮的有些刺眼的手拷,另一只手拷在另一边,小马放弃了摆脱和挣扎的企图。他虽然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但还是眉头紧锁。他在想接下来会怎么样呢!自己是应该能解释得清楚的,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听自己解释清楚。就在这时小马忽然听到从外屋传来的窃窃私语声,但他听不太清,很快他就听到一阵起身声和零乱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小马感觉到了几个人在自己床前停下脚步,小马并没睁开眼睛,小马后来才知道是自己的呼吸出卖了自己。一个有一点儿经验的护士都会根据病人的呼吸判断出病人是真正的昏睡还是清醒着的。
处理小马的过程还是让小马感觉有些繁琐,几个人对小马的处理意见也不是很统一。出事当天出现在现场的并不是他们,而是类似一般企业保卫科性质的矿区铁路治安队。他们只所以把小马送到矿区公安分局形警队是因为小马拒绝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小马拒绝说出自己的真实的姓名是因为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辩解,还有他们像审犯人一样对待自己。 可另外几个人对小马的指认让小马几乎就是无话可说了,而且小马也确实不是第一次来过这种现场,虽然他也确实什么也没做。
最近豁牙几次在酒后把小马领到这种场合,用意是不言而喻,小马也心领神会。可小马还是觉得有些猥獕,说小了是偷东西,说大了就是盗窃。小马也不知自己是不屑与这些人为伍还是不敢逾越雷池,可这几次豁牙的行动小马都是全过程跟着的,这算不算是同伙小马有些不敢肯定。他还拿了豁牙给的一百元钱,是分两次给的,一次五十,小马想到这里就有些认可,更有些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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