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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子——21 绝望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2774        作者:一丁        发布:一丁        首发时间:2013-11-05 09:51:06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编语:
 

21  绝望

玉芬恍惚着走向海滩。父母是大学里的教授,几年前就被打成右派批斗而死,而这些个经历恰给她原本天真活泼的性格来了个彻底地转变,她迷茫着,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稀里糊涂地上山下乡了,给她带来的是她根本想象不到的世界。她本想上大学,高考取消了。她本想像父母一样,做一个辛勤的园丁,现在当上了,却感到自己的知识远远的不够;青春的理想已经化为灰尘,她觉得这个世界怎么变得这样地琢磨不定,我还要像父母一样地做教师、当教授,然后被打成右派批斗而死吗?我要做一个科学家?科学家怎么样,父亲的一个同学就是一个研究原子物理的,还不是一样地被打成右派摧残而死?我要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大夫?像白钢的父母一样,白天里做手术,晚上一样地等待批斗,他们有什么错呢?现在,她只剩下白钢了,白钢是她唯一的心灵依靠,而这个心灵的依靠一旦失去了,我继续着这样的生活,难道还有什么意义吗?她心灵的支柱轰然坍塌,变成了一片空白,她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姑娘,而在那个年代里,即使你是五十岁了、六十岁了,也不过如此!

玉芬闭上眼睛一步一步地走向大海,走向浪花翻卷的蔚蓝,走向那个未知的没有痛苦、没有烦恼、没有感情纠葛的世界,走向那个她梦想中与白钢在一起的空间里,她突然觉得白钢在用他那宽广的胸怀拥抱着她,在亲吻着她,在抚摸着她,在呼唤着她,她答应着,回应着,和白钢融为了一体……在那个时代里,正是这种纯真的爱情,唤醒了多少迷失的心灵,抚平了多少伤痛的思绪,挽留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让我们今生都不堪回首!

当玉芬醒来的时候,手里紧拽着一个旱烟袋荷包,周围是深深的夜,泛泛的星,瑟瑟的风,微风中沙沙作响的青纱帐,还有起伏的蛙声虫鸣,偶尔的几声犬吠莺啼。她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下体,湿漉漉的一片,裤子哪儿去了,衣服哪儿去了,为什么自己是赤裸的一体?清醒过来的玉芬猛然间像是忘掉了什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她想哭,又害怕这周围的寂静,她想喊,又怕引来另类的威胁,就在这时,远处的喊叫声让她实实在在地清醒了,又安稳地睡着了。她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

父亲、初学亮、双子,还有青年点里的同学们,凉水湾小学的校长、丁香老师等一大帮子人,在这个中秋之夜的下半夜终于找到了玉芬。

第二天早上,玉芬被强奸的消息传到拦海造田突击队,白钢如雷炸顶,他骑上突击队里的一匹白马,疯狂地催打着,近二十里的山路只一会儿就来到红岛公社的卫生院。此时,县公安局、公社公安还有大队治保主任全都到齐,都围在玉芬的床榻前分析案情,白钢怒吼着:

“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一边把满屋子的人一古脑地往外推。回过头抱着玉芬嗷嗷地嚎着、哭喊着。玉芬的眼睛微微地动着,恍惚间她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只有白钢和她自己,她们在一起玩耍着、亲吻着、奔跑着、飞翔着,还有一大群小鸟、燕子在翻飞着,还有一大群猫儿、狗儿在闹着,还有一大群孩子在嬉戏着,这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围绕着她们,她甜蜜着、幸福着、欢乐着,眼角两滴清纯的泪珠簌簌落下,如两把尖刀直插白钢的心。白钢不由地摧头摧脑,这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跟随而来的玉清眼里。

玉清更加地疯狂地爱着白钢,因为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去爱。白钢更加疯狂地自责着,因为他认为自己失去了一个做男人的责任。徐丽更加谨慎地审视着周围,因为这个世界真的让她无所适从,让她恐惧,让她怀疑,她甚至想像如果玉芬的遭遇落在自己的身上会是什么样?她战栗着不敢往下想。双子更加努力地追求着未来,他要让自己更加地强大,像一个巨大的保护伞护在徐丽的前后左右,不让她遭受任何一点伤害。

玉芬的案子很快就有了答案,令所有靠山屯的男女老少,还有凉水湾的男女老少,甚至是红岛公社的男女老少都不敢想像,这个罪犯竟是现行反革命分子刘本正的大儿子刘大莽。在案发的第二天,县公安局的警察就根据玉芬述说的那人身上一股子鱼腥子气,还有那个旱烟袋荷包,断定是一个上船的渔民,而那个烟袋荷包一认一个准,刘大莽很快就被捉拿归案,供认不讳。

父亲炸了,在海边警察逮捕刘大莽的现场,父亲揪着大莽的衣领,“咣咣”两个耳光,他那握铁锤、铁钳的手直打得大莽鼻嘴窜血,大莽跪在地上:

“四叔,我错了,您打死我,我也没冤屈!”

白钢炸了,双子炸了,靠山屯的所有父老乡亲,还有凉水湾海边所有的渔民都炸了,好歹有警察围堵着,否则,刘大莽难免一死。而此时的刘老太太则如雷贯耳,脑袋里天“轰”地一声塌了下来,昏瘫过去,小兰叫唤着,三儿则捶胸顿足,恨不得亲手杀了哥哥大莽,而刘老二发子在第二天就失踪了,在文革过去十几年后,才带着妻儿从北大荒回家省亲。

事后,刘大莽坦白供词说,那天黄昏,于老大、刘得子、双子、殷生运把鱼虾抬到水产公司卖掉后就离开海边,他锁好船舱稳定好了渔船,在他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一个人影在两百米开外的礁石那边忧郁地走向大海,他猛然间觉得不对劲儿,驻足观望的一会儿就不见了那个人影,他没有喊叫,径直跑过去,顾不得脱下衣服便跳到海里,等到把女孩子拽拉到岸边,她已经是奄奄一息。他一条腿跪在地上,用另一条大腿撑着女孩子的腹部,让她俯卧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肘,另一只手推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腹腔中的水尽快地倒出来,在女孩子苏醒过来以后,他便背着她往靠山屯走去。昏迷中的玉芬在大莽的后背上,仍在迷迷糊糊脆弱地喊着:

“白钢——白钢——”

太多的伤痛,已经让玉芬不能自拔,恍惚中这个背着她的人就是白钢,她亲吻着、抚摸着她所能触及的地方,大莽劝慰着,说小妹妹你坚持住,我们一会儿就到村里了,找大夫给你治病啊!但是,玉芬像是走火入魔似的,仍然纠缠着、亲吻着,那种少女的芳香已浸入他的胸怀,撩拨得他心猿意马,不只是这粉嫩的玉脸,白净如剥了皮的山药的双臂,还有压在他后背上坚挺的双乳,双手揽着的秀腿,这一切都让这个三十好几的铮铮男儿难以把握,他多么想就这样背着玉芬一直地走下去,走道天亮,走到天黑,再走到天亮,走到天黑,一直走到那未知的远方。

刚才在海里海边以及这一路上的折腾已经让大莽精疲力尽,在走到南山口的一块平地边,大莽放下玉芬。中秋的满月照在玉芬白皙清秀的脸上,挺起的胸脯在一起一伏,嘴里一直在轻声地呼唤着“白钢白钢”。历经父亲挨整被批斗的各种压力,大莽时刻在用行动证明着自己,船上起网拔锚最苦最累的活儿都由他来主动承担。他本来可以像同龄人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庭,甚至应该有一个已经上小学的孩子,可以更好地孝敬老母亲,但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父亲的一句话毁了他自己,也断送了整个家庭的未来和幸福,在工作队红卫兵的眼里,自己表现得再怎么好那也是假相,他的头顶上压着的就是“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儿子”这顶帽子,根红苗正,他的根已经不正,苗怎么能红起来呢?肉体上的痛疼可以忍受,而精神上的摧残会让一个人迷茫、消沉,甚至是崩溃、疯狂。玉芬的玉体就在眼前,他一辈子也不会有这样的女人相伴,昏迷当中玉芬的咿呀呼唤更激起了他的欲望,最原始的冲动在引导着他,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诱惑。他已经成为英雄,而一念之差就会让他变为罪犯,在迷茫的矛盾中,欲望战胜了理智,他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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