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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榆钱儿30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980        作者:南南4433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4-27 23:07:00
关键词:毕业\闹府
编语:

 

第三十章

    一个热闹的新春在鞭炮声中来了,也果然迎来了共和的元勋孙中山。他是从水路到天津,再改乘火车进京。当他出现在前门火车站,北京沸腾了。夹道欢迎的人群一直从车站排到铁狮子胡同,鲜花、彩旗沸腾着欢呼的声浪。听着他慷慨激昂的演讲,别说一般百姓,就是齐月轩也被深深感染了。这一刻,一切的担忧和疑虑都融化了,似乎一个和平富强的新中国就在眼前……

    可是历史又来了一次残酷的恶作剧。随着谈判的破裂,更随着孙中山的突然病逝,一切美好的希冀竟又在瞬间化为乌有,让人们从欢悦的颠峰跌至谷底。而后冯玉祥和段琪瑞翻了脸,自己部队也起了内哄,不得不撤出北京。张作霖的直系军队也卷了进来,老百姓只知道又打起来了,却弄不清谁打谁?为什么打?打到哪天算是头儿?一个新春就这样轰轰烈烈地来,又悄悄地走了。只给北京碧云寺留下一口空的水晶棺,给北京人留下对那梦的记忆、惋惜和惆怅。

    郝炳臣在孙中山来京前后可是个忙人。学校整天找不到他,倒常和人出入政府机关、军营和外国领事馆。初时虽没和齐月轩交底,后来倒也透露了一些。他回京就是为孙总理打前站,沟通各方,作筹备工作。局势骤变之后,他也没再回广东,留在了燕京大学。不过不再教书,只帮查理处理些杂七杂八的琐事。齐月轩当然少不了问,可他只说:“现在我和你一样,梦醒了,心也死了。”信也好,不信也罢,问出大天去,人家也是这么句话。

 

    这年的夏天热得早,还没数伏,北京城就成了个大蒸笼。

    上午,杨志兴出外办事,回来汗浸得大褂儿能拧出水,差点没虚脱了。饭也没吃,只冲了澡,又凉快地忍了一小觉,才算缓过劲来。走出屋,就见严妈正往窗外窥望,还忍不住偷笑。

  “看什么西洋景呐?”

  “哎,小声点。”

    杨志兴走过,也向窗外看去。只见月娥坐在阴凉地儿里,端个绷子正聚精会神地绣着活。

  “这有什么新鲜的,姑娘家不做女工,还成天练把式去?”杨志兴说着,走到桌前,饮了口茶,抄起个馒头就咬了一口,肚子有点饿了。

    严妈笑笑也走过,给他盛碗绿豆粥,坐到对面:“当爹的就是心粗,你……没觉着月娥有心事了?”

    杨志兴没吱声。

  “按说也该着了,她属虎的,过年就十八了。”

  “你……听到啥了?”

  “哎,孩子跟我这后妈再好,也隔着一层。你也上上心,抽空探探她的心思?”

    杨志兴只“嗯”了一声。

    严妈又道:“我看别图人家家业,图个人好比什么都强。”

  “嗯。”杨志兴点点头。

    严妈寻思着笑了:“我看呐,老高家那俩小子都不赖。是穷点儿,身份低点儿,可成龙他爹原先不也作过管带嘛。这孩子人长得俊,透着机灵又文气。要紧的是月娥对眼,他和月娥不是同学嘛,月娥偷着做的那双鞋,不也穿在他脚上?”

  “嗯?……”杨志兴愣了愣,想问,但没出口。

    严妈未理会,仍不停嘴:“要说那望田是最仁义、最厚道,为人处事像他爹。他爹死后,一个人挑家供弟弟上学,不易。要月娥寻这么个人,倒是踏实,一辈子没亏吃。就是……嗨,我这瞎着的哪门子急?你别老顾着吃,倒是说句话呀。”

  “嗯?!……”杨志兴正想着什么,思路被她打断,回过味儿来,想说什么,却又咽回去,又“嗯”了一声。

    严妈又好气又好笑:“今儿你吃苍蝇了,怎么就知道嗯?”

    杨志兴也忍不住笑了,刚要开口,桂枝却匆匆跑进来。

  “杨管家,您快去看看,家祠里可有耗子洞。”

    杨志兴忙撂下碗:“啊?那可不得了。别让耗子啃了先人的像和牌位。走,去看看。”说完,随桂枝就出了门,严妈也忙跟了出去。

 

    家祠又叫家庙,按大清祖制,除皇族外,大小官员都把祭祖的家祠设在宅子里。按品位高低,大小也有规矩。齐家的家祠在府里的东跨院后边,是一溜五间北房,里面供着齐家历代先祖的画像和牌位。明儿是七月十五,是祭祖宗的日子,所以杨志兴一早儿就交代桂枝打扫。没想到还没收拾完,就见正面供案上有落下的墙皮。撩着祖宗像,拿手一摸,发现有洞。别的屋若见有老鼠洞,随手堵上也就是了。可这是祠堂,除了金銮殿、衙门口,可就属这儿大。怕犯禁忌,她才去通报。

    杨志兴来到案前,先向墙上的齐家祖宗像磕了仨头,才站起伸手卷画像。卷不几下,墙上果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仔细一瞧,这洞周围的墙皮和别处明显不同,像是后补上的。伸手往洞里一探,里面有东西。他忙把洞又扒大了些,才从里面掏出个用黄缎子裹着,方方正正的一个小包袱。打开看,里面有个锦盒,盒上放着一个信折。正想展开看,从折中掉出张纸,打开草草一扫,他竟笑出声。

  “什么呀?”严妈和桂枝都围上看。

   "哈哈,这不是墨香斋的老地契吗?藏在这儿……哎,也难怪这么多年我死活找不到。”

    严妈不以为然:“嗨,你找到又能心咋样?人家在那块地上不又起楼呐嘛。”

  “哼,我有地契,跟谁都有的一争。”

    严妈没明白,也顾不得问,忙指着信折:“快看看,这写的啥?”

    杨志兴打开折子,看得出上面是老爷的字迹,上写:“国临危难,无主而不兴。民至水火,临圣而救。吾等同心共约,力保大阿哥登大宝,继先帝位。令皇权正属,罢后宫视政。身家以赴,生死与共,血盟于此,天地昭昭。”下面的血字签名,除老爷外,还有少爷的岳父明端和另十几个大臣。

  “写的什么?”

    杨志兴没答,忙打开锦盒,撩开黄锻,里面竟是一颗龙纽玉印。他吓得脸煞白,慌忙盖上盒盖,哆嗦着手系上包布。严妈和桂枝没看清,但见杨志兴的样子,也只愣着没敢问。

    杨志兴扫一下两人,严峻地盯住桂枝:“今儿的事千万别再告诉任何人,跟少爷也别露。不是吓唬你,这可是够满门抄斩的事。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桂枝吓得连连点头。

    杨志兴这才把小布袱揣进怀里,亲自去活了些泥,把墙洞堵好。让桂枝和严妈收拾干净,才一起关门落锁离开。

    半夜,严妈憋不住问他;“那吓人的玩意你给藏哪儿了?”

    杨志兴翻了个身,只说:“你不知道好,知道是祸害。”

 

    成龙初中毕业了。他也争气,真考了个年级第一。学校本想保送他去市国立一中,可成龙一问学费,竟比初中时贵出好几倍。家的境况他清楚,就勉强凑上一期的学费,也实在难以为继。没辙,只好不再上,白白高兴一场。望田也替他惋惜,可又有什么办法?只得好言相劝,帮他宽心:“嗨,就是不上高中,你这个初中状元也算个文化人了。咋也能混个好事由不是?”

    成龙憋闷了两天,倒也想开了。成天找报纸,在招工的广告栏里搜。一则通告吸引了他,是市政府正招抄录,他觉得这体面,也能胜任。

    第二天上午,他倒饬得新姑爷似的去应试,望田也歇了工,去给他助阵。考场里人可真不少,里三层,外三层挤了有百十号人。

    一张桌前坐着个中山装的中年人。他喊了一声:“这不是庙会,都静静!我念到谁的名字,谁到前面来。常福寿!”

    一个小伙子应声走上前。

    中年人瞥他一眼,笑了:“就您那鼻子眼儿,长得和包子摺儿似的,也敢来这儿现眼?快回去吧。”

    一阵哄笑,那人低着头,忙溜了。

   ”宋有才!”有人又应着走上前。

  “你叫宋有才呀?”

  “是。”

  “人长得嘛,还算顺溜,可您这字怎么和狗爬似的?一张表,写了好几个白字。您不叫有才嘛,才在哪儿呢?”

  ”先生,我一定好好学。”

“得,回吧,学好了再来。”

    又一阵笑,把他也哄了出去。而后又上去几个人,也都是得考官一句回,大伙儿一阵笑。

  ”刘成龙!”

    成龙一声“有”,走上前。

    中年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笑中已有几分赏识。他又看看登记表,说:“嗯,模样个头儿都好,字也写得漂亮。初中毕业?”

  “是。”

  “家里是干什么的?”

    成龙犹豫了一下:“我爹是大清时的管带,我义父当过校尉,都死了。”

  “那你家还有什么人?”

  “有我哥。”

  “那你哥干什么的?”

  “他……他做点小生意。”

    望田一听,愧不该跟来,忙往外挤。旁边有人早认出,多事喊道:“这就是他哥,什么生意呀?就一掏粪的。”

    一阵哄笑,让成龙臊红了脸。

    那中年人也皱了皱眉,想了想,向成龙勾勾手。待他走近,低声问:“你……知道孝敬吗?”

   成龙误解了他的意思,朗声说:“我懂,爹不在了,我孝敬哥。”

    那中年人气得把登记表扔在地上:“回吧,回去孝敬你那掏大粪的哥吧。”

    成龙也被他激火,猛地瞪起了眼晴。幸好望田冲上前,才把他拉了出去,总算没闯大祸。

 

    自从高贵庚死,老李头总觉得心里有亏欠,可做出的事如泼出的水,悔也没用。也就常过来看看,虽帮不上大忙,也多点儿人气。

    这天,熟人给了他大半块窖冰。他砸了一半,用破棉袄包着就奔了高家。还没进门,嚷嚷的声儿先进去了。

  “快看看,我给你们带啥来了?”

    往常他这一叫板,准是搏哥俩一阵笑。可今儿气氛不对,望田只咧咧嘴,接过冰盛进盆。成龙靠在炕上唬着脸,只抬了抬眼,点点头。一问才知道,哥俩是为给成龙找事由的事沤气。

    从到市政府应考未成,这一月来,成龙又应聘了好多家,有学校,有公司,也有店铺。可高不成,低不就,路没少跑,气没少生,还是没着落。成龙本来心高气傲,又不谙世事,哪受得了?一赌气,今儿一天不出门,不下地,连饭都不吃。

    老李头听了只嘿嘿一笑:“嗨,不就找个工嘛,又不是当皇上,不难,不难。”

  “李叔,你有路子?”望田忙问。

  “我没那道行,可学士府有啊。你不会去求杨管家?原先你们上的小学不就是府上的嘛,买卖虽关了一些,可也还有几家。只要他答应,哪儿不能安插个人呀?”

    望田“嗯”着点点头,但仍寻思着,没说话。其实守这么近,他能想不到?几次去掏粪,他都想说,可就是没意思开口。他信爹常说的一句话:人越穷越不能伸手,欠了情还不起,比穷难受。

    成龙一听倒有了精神,一碡碌爬起:“对呀,要能到小学就好了,数学、语文我都能行。”

    老李头知道望田心思,拍着胸脯说:“得,这事包我身上,我去找杨管家。成呢讨你杯酒,不成可也别怪我。”

听他这话,望田还能说什么,成龙更是高兴,立马下了炕,嚷着饿了。

    事情办得还真顺,杨志兴一听就满口答应。去问过学校校长,校长也应下,让成龙先代体育课,然后再安排。不过,咋也得等到过年才能腾出缺。虽然一时上不了班,可哥俩都是像吃了定心丸。忙带礼过府,再三谢过,自不必说。

 

    冯玉祥的部队刚撤走,沈三爷就又在北京露面了。去年秋,一帮大兵去抓他,幸亏周四报信,也亏他机灵,跳墙跑了,躲到了郊外。好在人家只找他一人算账,没殃及他人,帮里这伙人还没散,生意也还勉强支撑着。他没想到是张志诚找他寻仇,还一直纳着闷;素来帮会和军伍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又没得罪过哪位军爷,怎么就惹上这麻烦呢?心里糊涂,他嘴上可不糊涂。回京后有人问起这事,他总是一舔胸脯说:“嗨,冯玉祥用那么多兵,就为撵走两人。一个是宣统,一个就是我。看见没有?皇上在天津没敢回吧?我这土皇上倒回来了。”

    有件事让沈三爷十分憋气,那就是墨香斋那块地让个姓刘的给占了,还打着“墨香斋”的招牌,动工盖楼。费尽心机弄到手的一块肥肉,让董福兴一把火烧成了油渣。这回可好,连点油渣儿都落不下了,他哪能甘心?可要和那姓刘的公开较劲不行。人家是大律师,而且有东洋使馆作后台,手里有法院的文书,还有齐大少爷重题的匾。思来想去,只有一招可试,就是争取学士府站到自己这一边。

    吃完午饭,他乘着酒兴,带着俩手下就直奔学士府。到门前刚上台阶,就被老门房给拦下。

  “哟,这不是三儿……”老门房说到这,知道说顺了嘴,忙补上  “爷嘛”俩字。

    沈三爷没搭理他,仍要向里走。

  “您这是……”

  “我找少爷。”

    门房伸手拦着,不软不硬地笑着说:“您也是府上出去的,也知道规矩,您容我去通秉一声。”

    沈三爷冷笑一声:“现如今皇上都跑天津去了,你这儿还……还他妈哪门子规矩?!呸!”

    说着,他拨开门房的手,带人硬闯进大门。老门房后面赶上,拉住不放。两人正僵持不下,正院台阶上传来一声喊:“放肆!”

    沈三爷扭头看,是齐月轩。他忙松开手,欠了欠身:“少爷。”

    门房走过:“少爷,沈三儿他……”

    齐月轩扬扬手,没让他往下说,直盯着沈三爷,冷笑一声:“三儿,我管不了中国叫大清国,还是叫民国,也没想分什么主子、奴才。在大街上,只要不怕车撞着,随便你顺着走,还是横着爬。我管不着!不过你要是进了我的家门儿,就得给我夹着点尾巴。不愿意,你就给我出去!”

    沈三爷的脸有点挂不住,但他还是压住火,挤出了一点笑:“少爷,我……真有急事。”

  “什么事?查户口?你不是早不吃那碗饭了嘛。”

  “我是为‘墨香斋‘的事……”

    齐月轩没容他说完,便打断:“哼,那楼都让你们给烧了,还提什么‘墨香斋’?”顿了一下,又调侃地,“怎么,你是想把那买卖还回来?还是又惦记上哪溜房,哪块地了?”

  “我听说……您把墨香斋的老字号卖给个姓刘的了?”

    齐月轩一笑:“买卖归谁,我不问了,可这字号,这招牌我没卖给过你吧?那老匾是我爹起的名,题的匾。现在人家花钱请我重题,还非经你点头?笑活!”

    沈三爷的调门也高了些:“可姓刘的就凭着这招牌,到法院弄了个传承有序。愣把我的饭馆给封了,拆了。

  “这,我管不着。”

    沈三爷瞪起眼,冷笑着:“少爷,您可别把事做绝,别把我逼急了!”

  “哼,逼急了,你又想怎么这?”齐月轩扫了他一眼,“敢跟我耍三青子?呸,你别把我给逼急了!你不是不知道,我在西山觉罗学的时候,也天天练跤、打拳、拉弓、举石锁。那会儿你不是常和我过招嘛,哪天不打你个鼻青脸肿?”

    听了他的话,沈三爷的笑直喷了出来,好容易才忍住:“哎哟,您真不怕闪了舌头,您以为还真有两下子呐?啊呸!那会儿有奴才敢真跟主子练的吗?现在你试把试把,老子一拳让你满地找牙!”

    齐月轩刚才的话就是壮着胆子说的,见不仅没压住沈三儿的气焰,倒让自己骑虎难下,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忽然,他眼睛一亮,拉开夹着的皮包,把手伸了进去。

  “不许动!”随着一声大喊,皮包掉在了地上,齐月轩双手上出现了一个报纸包。虽然让报纸遮着,还是看得出手枪的形状。

    沈三爷身后两个手下吓得忙举起了手。沈三爷也有些慌,连忙:“少爷,您……您可稳住喽,别,别走了火。闹着玩,别玩真的……”

    齐月轩笑笑,撩开了报纸。里面哪有枪?就是他伸着手指的右手。他一阵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三儿,你怎么不长记性?本少爷小时候不常跟你玩这招?”

    沈三爷好不尴尬,一时哭笑不得。

    身后又有人笑,是杨志兴。他走到沈三爷面前,数落道:“行了,三儿,你现在大小也是个爷了,别露脸不找找现眼。这‘墨香斋’的事你比谁不清楚?还好意思在老主子家大呼小叫的?”

    沈三爷翻翻眼,没吱声。

    齐月轩也见好就收,拣起皮包,边掸着土边说:“三儿,我今儿出门还有事,有什么话你跟杨叔说就得。”他向外走了两步,又回身,“有话屋里去,茶沏上慢慢说,别让街坊听见吵,太寒碜。”

    说完他走了,杨志兴把沈三爷和手下让到西跨院,让座沏茶挺热情。他不止是敷衍,其实他也想探探沈三的底,更想从沈的口中掂量一下刘玉的份量。他现在手里有了那块地的老契,心里自然也重新燃起了重振“墨香斋”的念头。

    沈三不知他的用意,把事情原委和他打听到的刘玉的情况兜了个底儿掉。说到兴起,一拍胸脯说:“杨管家,我沈三儿过去是对不住府上。如果这回学士府能站我这边,我宁可给少爷磕头赔罪。”

    杨志兴没露声色,只叹口气:“嗨,丢就丢了吧,别争了,争也争不过。反正原先也不是你的,少爷都想得开,你想不开?”

    沈三爷被激得站起:“我不是舍不得,输不起,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要是这么这就让他霸了去,我沈三在北城就没法儿混了。这么着行不?只要府上能和我膘膀儿,那买卖要争回来,随府上赏多少,我让!”

  “这话当真?”

  “你要不信,我立字据。”

  “好,好,我信。”杨志兴笑了,“这么着吧,我得先听听少爷的意思,你先回去等话?”

  “好,那您可抓点紧。”

    送走沈三爷,杨志兴又沉吟了许久,才终于打定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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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南南4433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4-29 17:15:00)  
谢雪兄无戒兄评.乱世必是乱思时代,是治世主义、价值观最混乱的时代。文学应是史镜,尽量真实地去反映这种复杂。作为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人精神世界也是复杂和矛盾的。文学就是要写出这种复杂和矛盾,写出人的丰满和发展。有的人在矛盾中崛起升华,也就有人在矛盾中走向堕落。文学就是要揭示人性发展的曲线。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4-28 18:54:00)  
开篇让我又读到了那个军阀纷争的年代,我总是想在那个年代,老百姓怎么过日子?杨志兴的那几个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这样的事儿在那个年代还真的少惹为好,最好不要摊到身上,那可真的是要性命的。成龙的经历又让我瞎想,不是遐想,过去好多人就是这样的,也有很多大家名家都是他这身份的,却走了出来,如当年的报界领头军-戈公振先生,国学大师-沈从文,起先的身份都不是很高,但努力了就出人头地了。还是喜欢齐月轩,骨子里有着旧文人的那种气魄,那种我想学习却学不了的精神!拜读,问好南南先生[咖啡]
寒江雪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4-28 00:16:00)  
拜读。[顶啊][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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