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会员姓氏检索 :
                  长篇连载
本栏所称的长篇连载,是指对长篇小说等体裁的分期、连续发表。
                  本版编辑团队
本版主编:暂 无
主编寄语:朋友,欢迎关注本频道,还犹豫什么?请让你的键盘,借助你的才华,在这里倾诉你的心灵吧!
本版顾问:
本版编辑:
                  本版精品文章
                  文章信息
当前位置:  小说故事  >>  长篇连载
满树榆钱儿43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740        作者:南南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7-24 15:32:00
关键词:救济、上谕、粪场
编语:

                                      第四十三章

   北京改名北平,可老百姓盼的,这个平字带来的平安,却很快就先被内战,后让外战给搅了。

    蒋介石排斥异已,唯我独尊的野心,引起冯玉祥、阎锡山、李宗仁等非蒋介石嫡系的地方军阀的不满。矛盾在编制部队,划分管辖的问题上爆发。冯、阊、李等人于民国十九年三月发动联合讨蒋,在中原腹地冀、豫、鲁、鄂等省和蒋系部队展开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

    起初,讨蒋联军节节得胜。可后来蒋介石凭借英、美、德等国的军备支持,突击联军后方,又收买分化了一些联军将领,使本来就目的不一,互相牵肘的联盟很快瓦解,从而转败为胜。

    关内大战未歇,关外日本人又乘机挑起事端。民国十九年九月十八,日本兵自己炸了沈阳郊外“柳树湖”路段的铁路,又嫁祸东北军,以此为籍口突然袭击了沈阳的北大营。电报传到了北京的少帅府,不久得到张学良的“避免冲突升级,不抵抗撤出”的回电。当晚就把北大营拱手相让,第二天日军就占了沈阳全城。几十万中国军队除少数零星战斗外,一撤再撤。在以后四个月里,丢了营口、鞍山、大连、长春、哈尔滨,丢了整个东北三省,让几千万老百姓沦于日本兵的铁蹄之下。

    九,一八事变之后,在老百姓眼里,张学良一下子就从“易帜”功臣变成了“不抵抗”将军,国内外舆论也骂声四起。若干年后才有史料证实,当时张学良也是执行了南京政府不抵抗的命令,据说他手上还有蒋介石的电报原稿。虽然至今谁也没见过,可当时蒋介石和南京政府除了向“国联”申诉,向日方抗议,让国民冷静之外,连一句言战的话都没有,却是不争的事实。

    日本人占了东三省之后,并没有就此罢手。南京政府的“不抵抗“政策,更怂容了他们的野心。第二年春,他们又把战火燃到关内热、冀、察三省,危及京津,危及华北。

    北平城里虽还没听见炮声枪声,可每天从关外蜂涌而至的难民,已经把战争的残酷、血腥、悲惨、屈辱都带了来。北京有亲戚朋友的还好些,无亲无友的就只能露宿街头。政府除了口头喊喊,除了安置了些公务人员和有头有脸的,根本顾不上普通百姓。倒是社会各界的同乡会、同学会、慈善会等民间组织给难民解决了些食住,作了些实事。

    这天晚上,齐月轩帮学校安置东北各大学的流亡学生,到快九点才骑车回到家。刚到大门口,就见台阶上、门洞里挤满了避风的难民。地上铺满了席子、毯子和破被子,连个过人落脚的地儿都没有。男女老少都有,横躺竖卧的,最少也有二三十口子。个个蓬头陋面,衣都脏得分不色儿,隔老远就是一股呛鼻子的溲臭味。

    齐月轩望着这些人,不禁紧锁起眉头,手搬了下车铃。

    老门房听见忙打开门,边喊边往外挪:“哎,哎,靠边点儿。让让,让让,我家主子回来了。“

    他刚帮着把车搬进门,杨志兴抱着几床旧棉被走来。见齐月轩脸色不好,他忙说:“少爷,是我让他们睡这儿的,今儿忒冷,我怕……”

    齐月轩哼了一声:“这地儿能睡?让人堵着大门,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呐。”

    杨志兴愣了愣:“少爷,说好了就晚上,一早儿准走。“

    “那也不像话!“

杨志兴脸上的笑全没了:“那……能撵人家走?!”

    “嗨,家都让日本人占了,往哪撵呀?” 齐月轩瞥他一眼:“我说杨叔啊,你怎么老把我往小人那儿琢磨呀?”

  “那……您什么意思?”

    齐月轩苦笑着摇摇头:“我是说睡这儿又冷又碍事,不如你好人作到底,东跨院反正是空着,收拾收拾让他们进来住,不就得了?”

    “好。”杨志兴笑出声。

     齐月轩走了两步,又回过身问:“杨叔,咱库里粮还多吗?”

    “您放心,祖地刚又送两车麦子来,够吃到年根儿。”

  “嗨,别顾那么远了,我看你豁出一车麦子,多换点粗粮,从明儿开始,每天赊回粥,别让人饿死在咱们家里。也烧点水让他们擦擦洗洗,有穿不着的衣服都找出来,凑合换换。快开春了,别再弄出传染病来。你看……”

  “行,我看行,我马上办。” 杨志兴应得干脆。

    老门房听着直摇头:“少爷,不是我多嘴,这事该政府管,一家一户能管得过来?”

    齐月轩白他一眼,:“别跟我谈什么政府,提起我就有气。他要真是负责的政府,何至于天天窝里掐?何至于四个月丢仨省?何至于让老百姓千里迢迢,到我这儿睡门洞啊?我也知道管不过来,可眼见着又不能不管呐,能管一点儿算一点儿吧。” 说着,他仰长叹了声,边走边说:“我现在是真想啊……”

    杨志兴忙问:“您想干吗?”

  “当官!当大官!当个能管事的官!最好当总统!” 齐月轩没回头,只气哼哼喊得大声。

    杨志兴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不过再咧嘴,也是苦腥味。

 

    第二天一大早,齐月轩还没起就有人来访。让他意外的是,来人不是别人,却是松崎原山。自从墨香斋的官司他败了诉,就又开了个商行,专营关外的山货土产。门面库房在西四北,人还是住在学士府隔壁的小院里。这两年按时交租,没再闹腾。偶尔在街上碰到,也客客气气点头陪笑,心里的劲看不出,表面上也还相安无事。不知他来干什么?莫不是,想乘乱又来争那买卖?

    齐月轩忙穿衣下床,草草擦了把脸,就进了厅屋。松崎早已坐在旁侧等候,见他出忙起身。

    “齐少爷,扰了您的觉,我是实在有急事,怕您又出门碰不着,才如此冒昧。对不起,对不起。”

    齐月轩淡淡一笑,没吱声,只伸伸手请他坐下,自己也坐在正面的太师椅上,这才唤了声:“上茶。”

    等桂枝奉了茶退出去。松崎刚要张嘴,齐月轩端起盖碗示意了一下,自己转转碗盖先泯了一口。松崎只好把话又咽回去,也端起茶碗沾了沾唇。

  “松崎君,何事啊?”

    松崎放下盖碗,笑笑:“我刚才进府时,见您把东院辟成难民所,实在可敬。我仓促而来,身上只有这点钱,也表我心,容后再补。” 说着,他把一叠纸币放在桌上。

    齐月轩笑笑;“好,我替他们谢了,要不要……扬扬您的大名?”

    松崎忙摆摆手:“别,不用,不用。”

  “您就是送这点儿钱来?”

  “不,不,另有要事。”

  “什么事?”

  “有人托我给您带封信。”

  “谁?”

    松崎故意停了一下,笑眯着眼拱拱手,低声说:“皇上。“

  “日本天皇?”

  “不,不不,是大清的‘宣统’皇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封信,双手递上。

    齐月轩接过信,有些半信半疑,边自语着;“哎,民国了,就不跪接了。”边打开信封看。

    只见上面写着:“月轩爱卿:虽复国功亏一馈,汝勇气可佳,忠心知矣。朕也思为平民,不与世争,然乱世无主,民心思定,又逢盟邦援手,乃天赐之机也。见谕速赴津,以共计复国大略。” 下面没签名,但盖有一枚刻有“乾清御赏” 四个字的私章。

    齐月轩看了很久,才确认这笔迹是皇上亲笔。那枚章不是国事所用,但也是皇上常盖在赐物和书籍上的用印。民国后,传国玉玺和几枚政印都早上交民国政府了,这几枚闲章已是皇室最高的礼遇了。

   “齐少爷,”松崎见他沉吟不语,问:“不知您什么时候动身?”

    齐月轩又想想,反问;“皇上怎么请您……”

   “这您不必问,您若恐路上不安全,我找人送您去。”

    齐月轩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您如何见得我一定去呢?”

    松崎愣了愣:“难道……您不奉诏?”

    齐月轩盯住:“这,恐怕不止是皇上的意思吧?”

    松崎也笑笑:“内里的意思,还得您自已品嘛。”

  “月轩愚钝,还请明示。”

  “‘上谕’上不写得清楚?‘盟邦援手,乃天赐之机’……”

    齐月轩哼了一声:“哼,怨不得这字里行间,有东洋胰子的味儿呐。”

    松崎微怔,但又堆起些笑:“齐少爷,您不要曲解圣意,更不要曲解日本国的友善。我们在东北的所为,实在是为满州人呐。如日满能够携起手来,不仅光复满州的龙兴之地,而且还能徐图中原,尽扫欧美和苏俄势力。这是东亚共荣之伟业,也是您个人一逞才华的机遇呀。”

    齐月轩淡淡一笑:“想得很好。不过,看来你实在没把中国历史参透。”

  “这……怎么讲?”

    齐月轩坐端些,朗声道:“从炎黄至今,洋洋五千年,有多少民族曾深入中原?匈奴、突厥、鲜卑、沙驼、北魏、西夏、辽、金、蒙古、乃至大清。可有一时之逞,但到后来却完全被淹没、被消溶。中国幅原广阔,人口众多,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兼容并蓄,实乃大海也。以小河而汇大海,以小丘而填大壑,能堪自保吗?莫说是满州,就是日本国倾国而来,占中国半壁乃至全部,只要民心未服,文化尚在,百年后中国在,而日本恐不复存矣。”

    松崎大笑:“天方夜谭!东北三省不言不大,人口不言不多,仅四个月即可下。哈哈,大而鱼腩,小而锋刃,如此说来……”

  “谬!”齐月轩打断:“东北三省是有人拱手相让,若力战,何至如此?你们日本国中,其实也有明智者,视中国为泥沼,侵华必深陷而不能自拔。可惜狂妄战胜了理智,才有你日本当今之国策。中日为邻,和则两利,战则无胜。还是我上次所言;仁者可弱,而只弱一时,不仁者可逞一时之强,决无长久之势。刀可切金断玉,决不能截流断水。日本以中国文化为源,未流何以灭得源头?”

  “齐少爷,”松崎压抑着恼怒,仍平缓地:“你的话有道理,不过只是画饼充饥的空谈。我也有中国的血统,可感情和空谈都扭转不了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规律。”

    齐月轩沉默了片刻,额头的青筋都暴裸出来。他长舒口气,道:“不错,所谓弱肉强食,那是自然界的法则。不过,人区别于兽,除了直立、劳作、语言之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区别,那就是人性。若人只讲什么弱肉强食,不仁、不义、不礼、不耻、不平等、不同情、不爱他人、不珍其生命,那和兽有什么区别?那对内就是暴政,对外就是侵略,就是人吃人!可怜呐可叹,你们还自诩什么文明,什么进步?说好听点儿,这是学童上大学,空缺的文化。说不好听点儿,这叫还没学会做人。”

    松崎忍不住,露出了怒容,他冷笑着:“哼,我听说在东北,十几个日本军人,十几条枪就能让几千中国人伏伏贴贴。这,就是您的克刚之柔?这就是您追求的文化?”

    齐月轩却坦然一笑:“人都是血肉之躯,自然硬不过钢铁,凶不过虎狼。但是世上最硬的金刚钻儿,却是最松散,最不堪一击的木炭经万年重压而成。英雄哪儿来?都是让逼出来的。逼到忍而可忍,怂人也就有了英雄气。什么叫凝聚?压到那份儿上,最软的最能凝聚。中国人现在一盘散沙,可正需要这么一逼。你们日本人要欺人太甚,倒保不齐真把中国人逼出了团结,压成了金刚钻。要真这样,我得先道声谢了。”

    松崎被噎住,一时无言,只眯起眼审视着,半晌他才出口长气,说:“我不和您争嘴了,成败靠的是实力。现在我只想知道,齐少爷去不去天津?”

   “不去!”

  “那……我如何回复?”

    齐月轩扬起头,朝天拱手道:“您就说我齐家世代为大清之臣,不敢有忘皇恩。然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齐某不敢负皇上,更不敢因一人而负天下。洋人无论东西,从无一国善待过中国。欲借东洋之力,只能引狼入室,让人玩于掌股。若皇上不忘庚子、甲午之耻,当罢却此心。一家与四亿,一时与千年,孰轻孰重,切切三思!”

    松崎的脸红了又白,但他仍竭力压抑着,不过脸上的冷笑已变得有些狰狞。

 

    刘成龙的粪场已开业快一年了,头三脚踢出,后边儿也就顺当多了。行里的深浅他知道的不多,又有帮会的事缠身,就了听月娥的劝,干脆作个甩手掌柜,把业务全托给了望田。月娥也带着俩孩子搬来住,看孩子,做饭两不耽误。

    高望田自打缀学就和爹背道,虽没自己经营过粪场,可耳听眼见多了,自然是里外门儿清。他知道粪场是一肩挑两头的生意,一边是“进”,一边是“出”,中间得有个硬肩膀。所以“进”这头儿,他不拖不欠,价格上也按质给价,求个公道,引得出好粪的道都往这儿聚。“出”那头儿他却做得活泛,菜农说声要,地头他也送。一时没现钱,可以先赊着,卖了菜再给。中间这块儿,他也就一句话,拿帮工的当人。别的粪场的伙计饭都是以稀的为主,一天吃不上仨俩窝头。用人讲究铁打营盘,流水兵,试工一个月没工钱,等到月底,找点碴儿辞了就算白赚。就他这儿一天三顿,两干一稀,帮工干一天算一天,工钱虽分几等但从不欠一分。他这么干了一年,虽也有周转不灵,自已掏腰包往里垫的时候,也有些一时收不回的账。但还是人心换人心,厚道换实诚。结算时用算盘珠子一打,竟赚了好几百,头一年就收回了本钱,还有富余。生意稳了,他又拿闲钱,添了几条粪道,自己雇人背。起初还有点儿揪心的刘成龙也踏实了,背后常笑称,他这哥傻有傻福。

    不过,他心里并不佩服望田,越在道上混,越觉得生意赚钱太慢。他总跟着沈三爷左右,沈三爷那些敛钱的点子真让他开了眼。过去的烟馆、赌场不说,东北沦陷后,北京难民一多,他就派出人满街寻摸大姑娘、小媳妇和不懂事的小小子。人到没吃那步,就想个活命。他最多花个十块八块买下,女的送窑子,小的卖给没后的家。弄好了,转手就能赚几十。乘的就是这缺德的空,发的就是这国难的财。刘成龙虽没直接经手,但看在眼里,听到耳里,初时的恶心和气恨中渐渐也杂进了些技痒和眼红。沈三爷对他格外看重,这等小事从不劳他做,各处买卖有摆不平的时候,才让他出马。虽然人家吃肉他喝汤,细算下来,也远比粪场辛苦一年挣得多的多。不过这钱是强忍才能得的食,他得天天跟仇人称师傅,点头哈腰陪笑脸。好在他已惯了,早不像最初那么痛苦。他似乎已找到一种快慰,那就是笑眯着眼,去发现、积累仇人的罪恶和弱点,心里暗暗嘲笑他的轻信和大意,盘算着他如何倒台,知何死。有时,他甚至觉得这些都不解气了。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取代他,重新把他打回原形,让他在自己手下做只狗,任自己呼三喝四,那才叫痛快!成龙的确记住了一枝花的话,像只小狼似的寻着、嗅着、等着。

    高望田每天还是回自家小院住,不管多晚从不在粪场过夜,有时收工都半夜了,一样往回返。别人问为啥?他总是说自己睡觉毛病大,一挪窝就睡不着。月娥心里明白,他这是避嫌疑,怕成龙又多心。

    一天晚上,成龙和月娥闲聊,无意中把沈三爷买卖人口,发国难财的事漏了几句,让月娥好一顿埋怨。成龙再三解释自己没搀合,一通指天赌地拍胸膊,才算把这事遮过去。没想到,都吹灯进了被窝,月娥又提起来了。

    她突然问:“哎,你说的那些东北女人里,有没有模样好点儿的姑娘?”

    “嗨,再好能好过你去?” 成龙嘻笑着伸过胳膊;“你放心,我有你,有孩子,我还能……”

   月娥使劲掐了他一下:“去你的,我可没功夫吃这份干醋。正经问你事,好好说。”

   “实话,能比你的一个也没有。”

   月娥笑了:“别老拿我比。有年青点儿,看着本份,拿得出手的没有?”

   “那倒有……有的看着黜黑,洗把脸就变个人……唉?你问这干吗?”

   “你这孩子都有了,就不惦记你哥?”

   成龙这才明白,笑着连连点头,片刻又迟疑地:“我哥能干?“

   “这有啥?咋得让他看着对眼儿。再说对女家也好啊,咱这是图正经过日子,不比卖到火坑强?“

   “嗯,这倒是。行,我寻摸着。”

    别说,这事成龙还真下了心思,没几天,就带回一个来。高挑个,大眼睛,除了黑点儿,挑不出啥毛病。可望田一听说,借口上厕所,溜出门就不见了人影。倒让隔壁的纪掌柜看上,领回去作了小。等人走了,望田才回来,问他为啥连人都不见,他吱唔半天,才说:“我……不想寻个东北人。”

    又过了半个月,成龙又带回个小姑娘。才十五,姓连,不是东三省人,是河北乐亭的。她爹曾在奉军里当兵,撤到关内时开小差回了老家,带着老婆和三个孩子就跑北京来了。衣食无着,才想卖了大的,活小的。

    这回成龙没让望田再溜,硬把他推进了屋。看着进去好久没出来,扒门缝看,两人还有问有答,小姑娘落泪,望田也跟着伤心。他琢磨着,这次肯定成。一会儿,望田带着小姑娘出了屋,立马在附近的大杂院租了间房,让他全家住了进去。笫二天,又让他爹来粪场作了帮工,可男婚女嫁的事却不再提。问他,他只说;“嗨,我压根儿也没动过那心思,就是见不得可怜。我的事以后你别管了,我没那心气儿。”

    成龙也只好随他去,不再张罗,月娥听说,也没当面去问。不问,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为啥。

【收藏此页】    【关闭】    【本有评论 2   条】
文章评论
南南4433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7-25 15:39:00)  
无戒兄;谢评,也谢您能喜欢我笔下的齐月轩,因为已往小说中,文人型象被人喜欢的甚少。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7-25 14:10:00)  
这齐月轩无论从哪个角度都透露真文人真男人的英气,这其中肯定有许多南南先生的底子在内,实在喜欢[抱拳][咖啡]
在线评论
  账号:   密码:      
验证码: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关于我们  |  走近诗赋  |  入网须知  |  法律声明  |  网站地图  
版权所有:诗赋网    Copyright 2008-2016   zgshif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辽ICP备18006388号
诗赋杂志投稿邮箱:sunwulang@163.com
联系人:轻盈     QQ:418193847、1969288009、466968777     QQ群号(点击链接)     电话:15609834167     E-mail:sttsty@s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