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我们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林场的朋友。场长再三的嘱咐司机一定要把

　我们送到十里堡的旅馆，并安顿好我们的食宿问题。

    下山的路是一条蜿蜒，绵长而又陡峭的盘山路。汽车象一个小虫子艰难的爬

行在盘山路上。从车窗望下边的悬崖，有点胆怯。白色的沙石路向一条卷曲的蛇。

　顺着山坡一点点的伸延到山脚边的村庄。

　六章

　 这家座落在河的东沿.小院收拾的很别致.门前有一颗桃树.结着大大的五月

　仙桃.有的笑的列开了嘴.进得院门,两边是整齐的菜园,新鲜,多样.上得台

　阶.三间整齐的红瓦房白墙,方石底座.中堂有两个锅台.进得内室,知道这个

　女主人一定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女人.我历来不会盘腿,只 坐在炕沿的边上,

　女主人清秀,纤弱,一件对襟的格袄.衬托着白皙的脸庞.一笑两个浅浅的酒

　涡.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盘辣椒包,和茄子包.(把辣椒掏空,添上肉

　馅,然后上锅蒸熟,浇上卤.）还有一个小碗里面是鸡蛋虾酱,女主人手很巧.

　菜做的好吃又干净.我们吃的很开心.饭后，我门三人回到宿舍。房东女主

　人，给我门烧热了炕， 把我和绢子的被也铺上了，由于连日的阴雨天，我

　们的行李有点潮，躺在被窝里，有点不舒服，躺在炕上，我和绢子有一答无

　一答的聊着闲话，绢子是个内向的人，一些事情她好像从来不着急。天大事

　情，他也不往心里去，每天都在整理他的衣服和头发，而我就感觉压力很

　大。还好幸亏有寇海和我商量一些事情。才给我一丝的轻松。

   那个时候，我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的日子。腰痛难耐，房东总是替我烧

　水，拔罐子。有一次，她给我拔罐子，我睡着了，醒来才知道，她一直就在

　我的身旁，轻柔的的动作，尽然没有让我发觉。旁边有一碗红糖姜片水。好

　有一小块的鹿胎膏。我知道她是在鹿场买的，而且很贵，我吃了后好像强了

　一点，房东那慈祥的双眼充满了母爱，是那样的温暖，令我终身难以忘记。

　晚上，我没有去吃饭，绢子一个人走了。只要他一个人的时候，总感觉很无

　助的样子。

  天又开始下雨了。不过是毛毛雨，路很滑。绢子好像回家了。剩下我和寇

　海。每天很忙碌。一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回去的路上，有一条小小的河

　流。石头垫的桥已经被水莫过，寇海怕我摔了，就拉着我的手，把我搀过

来。可是他的手却没有放开。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心跳的很厉害。不知道如

　何是好。兰，你知道么？其实我很喜欢你的，只是我们的纪律很严格，不敢

　于表达。我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说可是你有未婚妻的。已经三媒六

　证，我们不可能的。你错了。他说，人为什么要掩盖自己，折磨自己的感情

　呢？把自己真实的感情说出来，是心灵的释放，其实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只

　是知道我爱你就可以了。哈哈，多么完美的解释，我笑了，我说，我知道

　了，你的心灵也释放了。那又如何呢，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那心跳脸红的感

　觉了，我只觉得人生真的好有意思，表面的事情可能不是真实的。尽管如

　此，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却很微妙了。我开始关心他衣服的扣子是否掉了，鞋子

　是否干净。这种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我们离别。 

   望着渐行渐远的林场，那片茂密的森林慢慢的淡出了我的视线，白雾弥漫。蒙

　胧中的山林越发显得那么的神秘而又古老，遥远而又亲近。也许这片森林在我漫

　长的生命中只是一瞬间，却永远成为我生命中的宝藏而被我小心的珍藏，在我的心灵深处永远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森林情缘!

  十里堡是一个有着古老文化的小村，坐落在山谷的中间。这个山谷很大，周围有

　连绵不断的山脉。山谷的中心有一条大河，清澈，湛蓝。而后又分流成很多小溪

　环绕整个山谷。整个山谷都弥漫着苞谷的飘香。那里的人们朴实而又好客。因为

　从经济方面考虑，我们决定住在当地的百姓家。丽丽因为水土有些不服回去温泉

　疗养了。而我和新近认识的娟子参加了一个自愿组成的旅游考古团住在一家姓张

　的大婶家。（因为山区偏僻，而大家也不愿意寂寞，所以大家组成一个团队自愿

　参加集体行动旅游）其实说是大婶，也不过才四十多岁吧。由于长期生活在山

　里，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女人的风骚与韵味。消瘦的脸庞，粗糙的皮

　肤，两只大大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眼眶里。两只长满老耩的手，瘦骨嶙嶙，浑身

　透漏着山区妇女的勤劳与朴实。吃饭是轮班的在堡子里老百姓家派饭。每天交饭

伙钱。就这样我们在这个古老而又质朴的山村待了下来。旅游团里都是一些新朋

　友。幸好有林场的老李也在这里。

   认识娟子是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堡子里晚上放映电影，因为条件简陋，所以

　都是在野外用杆子支撑一块白布，然后放映员开始用反映机在前面放映。这里人

　很多，我和丽丽悄悄的站在一个角落。当时娟子就站在我的侧面。她长长的两条

　辫子。微微翘起的嘴唇。黑黑的眼瞳，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的脱俗。我很惊讶，在

　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竟然有如此清雅的女子，也算是一道风景了。第三天丽丽走

　了。她很自然的与我成了朋友。而且我们住到了一起。也许丽丽的活泼带给我太

　多的欢乐，而娟子的沉闷与内向带给我的自然就多了些寂寞。还好，她对于任何

　事情都很随意，也从来没有过很强烈的主见，凡事也是我做主的时候多了一些，

　自然我就被任命为这个旅行团的组长。除去我们俩人之外，我还有一个队员是个

年轻的男性，叫寇海。他瘦高的个子，稳重而寡言。据说他是做公安工作的。具体

　职务是刑侦秘书股的机要秘书。他很善于纪录。他会把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和景

点中的每一个典故纪录的井井有条。关键的时刻，他会胸有成竹的说出你意想不到

　的结论。这样的搭配。多少拟补了娟子的柔弱与随意。无形中给我增加了勇气与

　力量。 告别了原始的森林生活。我们很快又融合到这样一个团队中来。我们的

　团队共有五个小组。队长是一个精明强干的老王。他四十多岁。红红的脸庞，健

　康。活力。最突出的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象两把利剑，一瞅你会让你心慌意

　乱。一点的假话都会让你暴露无疑。有种慌不择路的感觉。嘿寇海，那个王队长

　怎么有一股英气，叫人不寒而栗啊！哈哈。可月你可要小心哦。那队长可是刑侦

　对的队长哦。一眼能把犯人的心望穿。小心和他一句假话也不要说哦。哈哈，我

　为什么要说假话呢？和寇海一边说着，不觉已经中午了。今天我们决定哪也不去

　了。先找地吃饭。明天我们就开始上山了。娟子，走，我们今天到河东的会计

　家。明天中午我们就换一家了。真的饿了。我们三人快步向河东走去。

　七章　

盛夏。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当空，绿色的田野有点打蔫。中午人们都在休息，很静，

　只有小虫子在地里唧唧的叫着，我懒懒的坐在小河边，翻着河边的石头，想在石

　头低下翻出几只大龙虾出来。可惜我的技术实在不好，一个也没得着。寇海坐在

　我的身边，他光着两只脚，在清清的河水中乘凉，河边有一棵槐花树，溪水的上

　面融融荡荡的落了一层白色的槐花，我说，没意思。寇海说。要不我带你去掏鸟

　蛋如何。好啊！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寇海穿上鞋。拉着我就走。其实前几天我

　上西山游玩的时候看见有鸟巢，我说了我想吃鸟蛋，当时人很多，由不得我们。

　寇海心细，于是今天便领我到了西山。喜欢西山的幽静，一条山泉前呼后涌的从

　山涧奔腾而下，一路欢歌，滚珠溅玉。顺流而行。象一条碧绿的蓝带。绕着山谷

　呼啸而去。一路腾起一条水雾，给炎热的夏天凭添了丝丝的凉爽。山上树木林

　立。花草各异，百鸟争鸣。走着走着不经意间脚边就扑楞楞的飞起一只野鸡什么

　的。寇海拉着我。一路上我娇喘嘘嘘。汗流满面。我们在一片林子中停下。寇海

　指着一棵大树说：看。大鸟窝。我说那你上去吧，我不会上树的，寇海一会就在

　鸟窝边上了，他把鸟蛋放到帽子里。一点点的下来。哦。我一看，十多个鸟蛋

　呢。我高兴极了，意外的收获让我兴奋不已。我把鸟蛋用手绢包好，寇海说，看

　那里还有。就这样寇海一会就掏50多个鸟蛋，我看着他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哈

　哈。脸上划破了。衣服扣子也掉了。头发上全是树叶子。我拿出小镜子给他看。

　他自己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嘿寇海你看，顺着我的手指，那是一丛美丽的芍药

　花。红的粉的，白的。我把鸟蛋给寇海拿着，我顺着一丛高高的青草走去。突

然，我的头被什么盯了一下。好疼。可月，你回来，那有蜂子窝。听到寇海的喊

　声。已经是来不及了。我被一窝野蜂包围了。头发里，衣服里全是，我把外衣脱

　下来。拼命的扑打。你出来，望外走，可月，快点。听到喊声。我拼命的往外

　跑。真是残不忍睹啊！我的脸肿的向个红萝卜。头发里还有那么多的野蜂，有的

　还没死。寇海帮我把辫子打开，一点点的抖搂。我浑身痛的直打哆嗦。寇海拿出

　镜子说，这会你看看你自己吧。我一看。满脸红肿，连头也大了一圈。真是叫人

　哭笑不得。回去吧，我去买点药你吃。都怪我。寇海说着，替我把长长的头发简

　单的扎了起来。他用手轻轻的抚摩我的脸，问？疼是么？我说；恩。

  回去后，房东大婶看到我的样子，问了事情的经过，说。你们不知道。那草那么

　高，就是没人去割，一定是有问题的。她给我打来了水，我洗了头发和脸。水里

　还漂着好几个野蜂子呢。寇海为我买来了解毒和消炎的药，还有外用的。晚上我

　没有出去吃饭，就在房东家，她给我做了鸟蛋咸饭，是用粉面子做的象面片的东

　西。把鸟蛋放里很好吃的。吃完饭，大婶给我涂药，那样子很慈祥，轻手轻脚

　的，我突然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和亲切，就象是我的母亲，不其实他比母亲还细

　心，疼痛减轻了好多。在我的一生中，他给了我深刻的记忆。和温暖，可惜，他

　在我门离去后不久就得了重病，救治无效死亡了。他的死亡给了我心灵一个沉重　

的打击，深深的怀念，竟然没有最后见上一面。以至于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的遗

　憾。

 寇海回家回来给我带来了一合益母膏，我特殊的病理已经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了。我很感动。无以回报。以后我每次洗衣服都把寇海的带着，并把掉了的扣子

　缝好，床单抻直，叠好。每次他都不好意思，说好多的感谢的话，他也在生活细

　节上更加关怀着我。却始终没有提级其他的事情。

   时间过的很快，我需要去一个县城学习。在哪个县城里，我又结识了一帮新的

朋友。和我最好的就算是小王了，她长的清秀，小眼睛，小嘴，细高挑。脸色很水

　灵，白里透红，我们总是住在一起。她的未婚夫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有为青年。但

　是没有见到过。晚上我们的宿舍总是有一个高个子的男人，一坐就是半夜。后来

　我知道他是当地一个局的办事员，他的出现让我很反感，尽管他长的很帅。浑身

　肌肉胳达溜丘的，给人一种任象就象血管里的热血要随时的蹦出来似的，尤其是

　他的眼睛，很色，没有情感的温柔，有的就是一种本能的欲望。让人很害怕。我

　很讨厌他，小王也讨厌他。夜很深了，他也不走，其实我知道他是冲着小王来

　的。因为工作关系，我们也不好得罪他的，只好笑脸相陪。应付而已。

  后边的山坡上是一片桃花林，鲜花已经凋落。在树枝上结这小小的桃子，青色

　的，旁边便是我们的学校了。我总是愿意在傍晚的时候，与朋友们在这里打羽毛

　球。远望是一个很大的湖水，碧波荡漾，清风习习，有的时候我会望着湖水的彼

　岸，那里就是十里铺。可惜我们不能回去。

   出来一个月了。我忽然感觉有点想念寇海，还有娟子。不知道他们忙么？人其实

　很怪。在一起常了，自然就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在心中，偶尔的时候会牵挂

　他们。想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吃饭了么。

  这样的情感一直在左右着我。自己也很难以说服自己。后来，我决定提前回去，因为我的心不在这里。

  夜很凉快，静静的躺在那里。望着窗外的月亮，忽然想到了李白的，窗前明月

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诗来。自己在问自己。人是什么东

　西呢？为什么活着呢？如果给我一个机会，上大学，或者更好的事情，我会放弃

　这里的一切么？我是怎么了呢》这样的感情是否有结果呢？乱烘烘的。没有一点

的头绪，但是却说服不了自己。

这就是人吧，矛盾。自孽。封闭。　

八章　

决定了回去，领导说了还需要三天就考试了，这次的学习对你今后有很重要的意　

义，所以希望你考完试在回去，对你也是一个交代。我也是这样想的，就留了下

来。

 晚饭是在食堂吃的，发糕很松软，各种小菜还有溜肝尖，我们围在一个圆桌前，

　大家讨论着今天学习的话题。简直就是百家齐鸣。各不相让，其中有一个是毛远

　新小虎班出来的女同胞。梳着两条齐刷刷的小辫子，穿一件军装的上衣，上衣的

　口袋中插着两管钢笔。满脸的道貌岸然。说话一口一个毛泽东思想。简直就是一

　个活脱脱的邢燕子。最能反驳他的是矿上来的一个宣传干事，他30多岁，有点

胖，成熟，知识丰富，辩论起来如口翻莲花，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所不晓。那

　邢燕子常常被他驳的体无完肤，哑口无言。这个时候我的心理总是那么的舒畅。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邢燕子的形而上学，不懂装懂很反感，一身的男人气，扁平

　的身材，没有一点曲线的美，却常常给一个男小孩抛媚眼。那个黑黑的男孩是一

　个学生才毕业。说话好机诫，就象是在背课文。邢燕子居然以入党介绍人的诱饵

与其暧昧。那封关键的信，不知道为什么落到了我的手中。并没有封口，所以我就

　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想告诉领导，可是纪律和严密，知道是我看了人家的隐私，

　领导对我会有看法，想来想去，我看好了一个朋友，她心直口快，天不怕地不怕

　的。而且他的父亲和领导能说上话，所以我就让她把这封信捎给那个男孩。后来

　这个事情果然传出去了，领导找到了我。我说我只是让她捎信，至于信中的内容

　我没看也不知道。就这样搪塞过去了。这件事情更让我瞧不起她了，一直到现在

　我也不明白。那个说话象背课文的刚。到底有什么好的，怎么可以产生爱情呢？

 尤其是她那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看起来很不舒服。无论你和他说什么话，她都

　用阶级斗争和革命的理论去教育你，简直是让人反感透了，成天学习，连一点的

　闺中私话也没有。我真不知道他的身体里到底是由什么构造成的。所以，当宣传

　干事孙瑞反驳他的时候，我心理哪个痛快劲就别提了。由此我也和宣传干事孙瑞　

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然这段友谊瞬间因为分别而搁浅，而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

　他。但是心中的印象却萦绕我今后的若干年。一直到现在还是常常的想起他来。

  晚上，也很深了，宿舍没有人，就我自己，白天的喧嚣脑袋象裂了似的，考试的

　题目已经下来。需要整理一下。想着翻身起来到前面办公室去找材料。一大长廊

　的办公室空无一人，门没锁，我轻轻的推开门。忽然啊的一声，吓了我一跳。借

　着窗外的月光，我看见四个并在一起的办公桌上扭动着两个肉体。和一张被压在

　底下的丑陋的脸。我赶紧退了出来。回到宿舍，心砰砰的跳。我想起来了，这个

　四十多岁的女人早有传闻。却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呸。真呢倒霉。想着脱下衣

　服躺在炕上，百思不得其解。都那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那样呢？听说她爱人非常

　的优秀哦。一刻钟的工夫，她回来了。约我到食堂去打扑克。我怕她怀疑，就答

　应了。到了食堂一看，就一个水泵厂的青年在那里，他叫什么我好象也不知道，

　他有着厚厚的眼皮。和大大的眼睛，好象还没有对象。我坐在食堂的小炕上，很

　不自在，和他的距离那么近，也不是很熟悉，尤其是他那局促不安的神色，让我

　很不自在，他好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嘴呐呐的。但是没说出来。我一等就是半

　个钟头。忽然我感悟到了什么，混身毛骨悚然。我推说回去吃药，撒丫子的跑回

　宿舍，啊！险啊。别是刚才就是他两。要给我下套吧。吗呀。后怕啊！我有什么

　过错啊。你们就想害我啊！我把门紧紧的插上，关了灯，还好一觉睡到下半夜二

　点，听到敲门声，我知道大姐才回来，就装做什么也不知道，问她，你怎么没去

　打扑克，却害的我等了你那么长的时间。她别样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躺下

　了。

 从这以后，每次在她的面前，我说话都非常的小心，生怕她起疑心，说我话里暗

　示什么。我不想卷入这样的诽闻之中。也不想知道和我无关的事情。其实现在我

　才明白，女人40正是好时候。而我哪个时候把性看做是年轻人的专利。

  考试顺利，还多亏了孙瑞的帮助。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比我大好多的男人有

　了有种别样的情感。是感激，还是语言默契。不知道，也不明白。反正一想起

　他，心中总是那样的快乐，惬意。以至于他那臃肿的身材在我的眼中也是那么的

　男人味。由此可见人与人相处，性格，爱好。很主要。也许异性相吸是个永远也

　解不开的话题。糊涂的爱，糊涂的恨。

  回来之后，每每谈起，娟子和寇海总要大笑一翻。

 好长时间没吃派饭了。第二天，到一个大户去吃饭。他家哥好几个，加上老爷

　子，老老爷子。一桌坐不下。我被让到炕里边，吗呀。我也不会盘腿哦。绢子挨

　着我，坐的四平八稳的，而我跪也不是，坐也不是。另外，说话也不知道称呼什

　么。他家的男性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分不清年龄，也不知道辈分。黄澄

　澄的大饼子，上面扑了一层做菜的油，焦黄的嘎嘎。香的很。不知道为什么。这

　样的饼子，我从来没有厌倦过的时候。云豆炖土豆，都是自家园子的，新鲜。好

　吃。吃完了饭，我的腿已经麻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这一点我真的佩服绢子，

　她一坐就是半天，可我从来在家都是在炕边给人盛饭的脚色。那里会盘腿呢。

 在十里铺的日子已经很长了，我们随着大家观光了历史的古迹，民间的传说，体

　验了那里的生活和风情。我知道可能是要退的时候了，因为新的生活在等待着我

　们。这里的生活虽然短暂，却为我今后的生活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为我以后

　的生活道路，奠定了一个新的里程碑。这就是我冒险的收获，这就是我初入社会

　的阶梯，还好。我很幸运，被点名表扬，并声名大震。

离开的日子和当时的形式紧密相连。批林批孔运动告一段落。我的野外旅游也告一

个小小的段落。我被指派到另一个偏僻的山村，继续学习和锻炼。告别了寇海还有

　那么多朝夕相处的战友，老李。袁凯。王队长，还有诚等等，心中有说不出的留

　恋和惆怅。人为什么要有感情呢？我痛苦的问自己。还好，我的前途诠释了我内

心的痛苦和留恋。人总是要分别的。古今又何止我们呢？这样一想到也坦然了许

　多。离别的宴会，如期举行。我喝了很多的酒，醉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另外一

　片天地了。该走的全走了。空荡荡的。我也背起背包。告别了那一方的百姓。那

　些让我留恋的人们。那些布满我足迹的家园。还有那慈祥的母亲。踏上了我的又　

一个新的征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