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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狗(十八)
狼虽然倒了下去,但是狼的哪双目光却在福来的心里扎下了根。用福来的妻子慧兰的话说,狼的目光不仅改变了福来的声带,使原来有磁性宏亮的嗓音,变成了沉闷的公鸭嗓。还让福来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自“驼腰岭”射杀狼头事件后,福来的妻再也没有怀过孕。
所以当福来的目光与军犬“三花”的目光相遇后,福来不仅打了一个冷战,还让福来回忆起十几年前哪只狼头的目光。但是福来感觉,这军犬的目光里少了一些血腥、冷酷与残忍,多的是问寻与陌生。
军犬通过目光看出福来并无恶意,便伸过鼻子在福来的脚下嗅了嗅,然后抬头向身旁的训犬员李志鹏看一眼。哪意思告述训犬员面前的这个人没有歹意,可以信任。
福来从“三花”的面前站起,坐到办公桌的椅子上。用商量的口气和李成鹏说:“你和狗住到家里去,你婶子正好放寒假在家休息,一天三顿能吃上热乎的饭。犹其是这狗,营养要跟得上,损伤的脚掌才能恢复的快一些。俺家的西屋闲着也是闲着,不过就是多烧一把火。这样俺照顾你两也方便,你看好不好?”
李志鹏听后笑吟吟的回答说:“我听您的!大叔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福来站起来,向窗外看了看,冲着外屋地正在烧水的更夫喊到:“老张!你进来一下!”
更夫老张赶紧推开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仰起脸问:“啥事厂长?”福来扭头对李志鹏说:“哪就这样,我弄张爬犁把你和狗拉家去?”李志鹏将炕上自己的背包与行里背上背说:“不用大叔!狗它不愿坐爬犁,我抱着走就行!”福来扭回脸冲老张挥一下手说:“忙你的去吧,不用了。”说完走到志鹏的身边,伸手要去抢他背上的行里和背包。还没等福来走到志鹏的身边,地上军犬“三花”的喉咙里滚过低低的吼声,福来举着手一下僵在哪里。志鹏听到军犬的响动,轻轻的喊声“三花!”听到喊声,军犬将双耳向后背去,伸出舌头添着嘴轻轻的摇晃着尾巴,意思是向福来道歉。
当福来背着志鹏的行里与背包将人与狗接到家里时,天己响午。
福来拉开自己的家门时,一股蒸气迎面赴来。福来的妻子、小姨子正在忙着午饭。见福来只领着一个人回来,慧兰问福来说:“在广播的小喇叭里你不是说五个人吗?怎么只一个人来了呢!”福来向身后看着,伸手引志鹏进了西屋。而后返回身向妇说:“一会再说,先给西屋的炕再添把火。”说完也进了西屋。
西屋朝南是四扇两框的大窗户,阳光正从窗户照进室内。窗下是东西通长的火炕。炕上铺着菊黄的炕席,在炕上靠近西山墙下是用方木自做的被褥架,架上叠放着一套行里。室内让人感觉干净、宽敞明亮。
李志鹏进屋后将狗放在了地上,并俯下身将狗脚掌上的军用手套轻轻拽了下来。因在山里临时处理狗的伤脚时,军中的卫生员仅用一片纸合折叠后垫在狗的脚掌下,用绷带包了包。其实就是简单的处理。志鹏担心绷带缠在狗的脚掌上时间久了会响影血的流通,所以想打开绷带,给狗的脚掌放松放松。志鹏正在忙活的候,福来进屋将行里与背包放在炕走过来看了一下说:“你不用动,吃完饭我给你找一位老中医来,保准三天让你的狗满地跑。”
福来所说的中医,便是村里人称呼的老药工唐智慧。老药工在吃晚饭前被福来找到家里。
唐智慧与十几年前相比,人没有多大变化。仅是背显得有些驼,头发由花白变成了一头银发,精神头十足。给人的感觉像乡野间的儒者。用福来的话说是师徒俩有一段时没喝两盅了。而且福来愿意和师傅在一起唠唠嗑。听他讲一些关里关外的传说,或是山里人打围的故事。在福来的眼里,师傅虽没上过几天学,却有满肚子的学问。犹其是对跌打损伤整骨与草药,就像是受过专门的训练过。比如关于草药的采集,从果实到根皮、花叶,那个季节采集那个部位,都特别的有章法、有程序。而且对草药的炮制、储存也已熟烂于心。老药工这些知识与经验的获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父亲的亲传亲授。
当老药工走进西屋时,蹲坐在地上的军犬“三花”有些兴奋。好像是明白药工到来的意思,见药工走近自己,“三花”抬着被解去绷带的后左脚站了起来,看着来人使劲的摇着尾巴。站在一傍的志鹏看到“三花”的表现,对老药工说:“大爷!这狗明白你的来意,向您致意呢!”
老药工俯下身轻轻拍拍狗头,用浓重的山东高话说:“这东西通人气,能听懂人的话。看这身架就是条好狗。”而后蹲下身,伸出宽大的手掌,托着“三花”的后脚在自己的掌心。然后用大母指轻轻的在狗的脚背上,由上至下捋了两下。自言自语的说:“是伤的不轻,但没有断。”说完仰起脸对福来说:“你帮着夹住狗头,我给它复复位。”
听到此话,志鹏立马将“三花”的头紧紧抱住。福来起趁机站到两人中间,用自己的双腿挡住师傅的后背,已防狗痛下口伤人。一切妥当后,老药工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夹住狗的脚掌,从上往下捋了下来。福来耳中听到有轻轻的骨节磨擦声,狗的后腰一抖。随后老药工再次将狗掌放在掌心,用大母指按一按,放下狗的脚掌,站起身对志鹏说:“好了!没事了。狗的脚掌骨被夹子挤错位了,复位后外敷几天活血化淤的药,这东西就能满地跑了。”
老药工的话音刚落,福来的媳妇推开门对福来说:“更夫老张来找你说有急事。”福来的媳妇话还没说完,更夫老张从福来媳妇身后挤到前面,手抚门框站在门边仰起脸对着福来磕磕巴巴的说:“县里武装部王部长来电话,让解放军同志明早归队。说是部队上有紧急情况,狗先放养咱这。还说明天上午让你将解放军同志新自送到县武装部去。到县上部长再给你说明情况。”
老张说完转身想走,福来赶紧从西屋里走到外屋地冲老张喊:“等等!你说谁来电话?”
“王部长呀!”老张仰起脸站在外屋地门边回答说。
这时福来的媳妇见室内的光线有些暗,抬手拽了一下灯线。灯光照在老张仰起的脸上,老张举起左手挡着灯光,冲福来继续说:“还让你明天走之前给他去个电话。”
“王部长没说是啥急事?”福来觉得事情有些奇巧,什么紧急情况能急得让刚刚落脚的解放军同志一大早的就走呢?人是熟了,可狗还没熟呢!见从老张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福来对老张说:“你回去吧!再有电话,你马上来通知我。”说完福来傻傻的呆站在外屋地猜着更夫老张说的“紧急情况”。是不是北边的大鼻子又开始弄啥事了,自69年3月的珍宝岛事件后,这北边总是不消停。所以一有风吹动,这长白山区就成为敏感地段。
福来站在外地中间正想得出神,慧兰双手抱着吃饭的炕桌撞了他一下说:“还傻站呀?收拾饭!”福来一愣神忙说:“对对对!吃饭。”
等福来帮着媳妇将饭菜搬到西屋的炕上时,智慧老人将自制的跌打损伤药,用黄酒和好外敷在“三花”的左脚掌上。老药工起身时,福来嗅到师傅身上散发出一股酸腥发酵的气味,便看一眼“三花”给绷带包着的左脚问:“师傅又用黄酒配药了,我这有高度的白酒,是自泉阳小烧。这年月黄酒可不好买。师傅你赶紧炕上坐。”
老药工一边脱鞋上炕,一边回答说:“黄酒药性温和,渗透力强,通经活络。给这么聪明的狗用值得。这黄酒来自绍兴的最是地道,重庆也有一种黄酒叫渝绍黄酒。可是味有些浊重,品质不如绍兴的纯正。现今商店里买不到,但是药房里却有。我每次去抚松县城,都到城南的国营药店去转转,有就顺便带回来,没有全当是打听一下今年的草药价格。这黄酒我父辈人就爱喝,一年四季不断。这可是件宝物,别人不在乎,嫌它味淡,喝着没滋味,这酒养人。”说完老人坐到了饭桌的东面,看着一桌的饭菜说:“这鸡炖得都脱骨了,闻味就想喝两盅。”福来笑哈哈说:“师傅!我这都给你温好了。你敞开造吧!这年咱提前过了。”
诗赋绽芳蕊 今来觅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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