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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西红柿

      昨天晚上下班，带小女去菜市场。

摆在马路人行道上的小市场显得十分拥挤，人来人往。小摊小贩高声吆喝着，下班的人或急匆匆地走过，或撩一眼菜摊，停下步子询问菜价，不时还传来几声不和谐的吵骂声。没落的夕阳惨淡地照射在临时搭设的摊子，有气无力的商贩和行色匆匆的人流构成了一幅疲惫的画面。

急急地买了点肉、咸鸭蛋、芹菜、干豆腐，NND，现在的物价真是不像话，眼看百元大钞渐渐消失。与女儿往家走，在菜市场的中间，忽然看到菜摊上的西红柿，与其他商贩与众不同，不仅干干净净，而且小巧玲珑，红润精致。走上前去，没问价钱就挑了五个，上秤一秤：“两块一，没有那一毛给两块！你吃吧！这是俺家自己种的，起沙，特甜。”这才发现，摆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四十多岁的样子，一看就是附近郊区的菜农，说话的女人。我翻了翻兜，还真就没有零钱，递过去两块本想走，见摊子上的角瓜也不错，拿起一个放在电子秤上：“一块八。”我又递过去十块钱，找回八块二。我拿在手里，顺便又递回一毛硬币：“刚才欠一毛，这回有零钱，给！”

女人错愕地看着我：“你看，你看……”说不出话来，我笑了笑，扭身要走。女儿接过西红柿的袋子：“爸，我想吃一个！”“不成，还没洗，不能吃。”父女俩拌着嘴，女人后面喊我：“兄弟，等会！”我回过头，见女人喊男人：“把后面那兜子给我。”男人看着我笑笑，把一个塑料袋递了过去，女人从里面掏出几个西红柿，递给我一个：“刚洗完的，本来是我想吃的，给孩子吃。”我笑了，顺手要拿钱，却被女人拦住：“给孩子吃的！”男人接插：“吃吧！俺家的西红柿，甜的。”女儿看看我，我点点头，女儿张嘴咬了一口，看着女人和男人询问的目光：“甜，好吃！”霎那间，女人脸上的皱纹开了花，男人黑黑的脸庞写满笑意……。

走出市场，女儿一个西红柿吃完，我问：“真好吃？”“好吃！”“甜吗？”“甜！”“暖和吗？”女儿错愕，我大笑，在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惊诧地看着我，我不理，继续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