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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榆钱儿22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882        作者:南南4433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3-21 17:39:00
关键词:刀法\踏青\小学
编语:

                                       第二十二章

 

    直系将军陈玉龙的部队驻扎在河北西北和察哈尔北部。笫二十一混合师是他的老底子,就驻在北京延庆西的怀来县。当时,各路军阀以直系最盛,京、津、沪、汉等大城市和广大中原地区都在直系军队的控制之下。不过雄霸关东三省的奉系却总有把势力范围扩入关内的企图。为此直系军队不敢吊以轻心,在各自辖区招兵买马,扩充实力,以备大战。

   怀来城西不远的宋庄,是二十一混合师新兵训练队的营地,村里的场院成了演兵场。大中午顶着日头,一队新兵在个排长的口令下,操练着刀法。边“嘿”“嘿”地呐喊着,边整齐划一地挥着大刀片。

  “停!”排长喊了一声。众人都停下,保持着当顶斜劈的姿式。

    排长是个中等身材,但十分精壮的汉子。他走到一个大个子新兵面前,吼道:“你怎么回事?这招儿是斜劈,不是正砍。全排就你出幺蛾子。听我口令,再来一遍!”

    一声口令过后,众人又把这一式重演一遍。排长又喊了停,脸色阴沉着走到那大个子身前,喊道:“张志诚,出列!”

    大个子往前跨了两步,立正站好,他正是德州沈刘庄张老先生的孙子——张志诚。自从抢了沈家粮仓,逃出避祸,他到过天津、去过保定,扛过大个儿、拉过洋车。原想避过风头,就能回去,遇到逃难的乡亲,才得知师傅和爷爷相继惨死,就此断了回乡的念头。正赶上军队招兵,他投军至此已有三个月。

   “张志诚,你自己来一遍。” 排长喊道。

    张志诚拧身引刀,腾空跃起,双手握柄,大吼一声奋力劈下,却依然还是迎顶正砍。

    那排长好不气恼,厉声问:“你小子成心是吧?”

    张志诚立得笔直,朗声答:“报告排长,迎面劈刀,实战时敌人必用抢械来搪。若斜劈,很容易被搪开。若以泰山压顶之势迎头正砍,既便被搪,也很难挡重刀,可一刀致敌死命。”

  “妈的,是我教你,还是你教我?” 排长边骂,边抻出鞭子,抽了他一下。

    张志诚忍住疼,又喊:“报告排长,迎面劈刀是搏命的招儿。如不能一刀杀敌,必尽失其势,露破绽于敌。这样……” 话没说完,就又挨了一鞭子,脖子上被抽出一道血印。他疼得脸上的肌肉都痉挛似地抽动了一下,但马上又梗起了脖子。

   “报告排长,平时练刀是为打仗。不是练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嘿,我就不信治不服你这头犟骡子。” 排长骂着,又扬起了鞭子。

    张志诚没动,只是下意识地屏气含胸,咬紧了牙关。

  “住手!”不远处一声大喊。

    场院边,一个中年的将军乘于马上,后面随着个骑马的护兵。这位将军一身戎装,外披斗篷。国字脸上满是胡子茬儿,两道浓眉下的一双眼闪着冷峻、孤傲。

    排长一见,忙住手,随着他的一声“立正”,队列昂然以待。他跑到将军面前,行个军礼:“报告秦师长,三团新兵教导队二排排长成金柱率部下正操练刀法。请长官训教!”

    秦将军冷笑一声:“你这是操练刀法,还是操练鞭法?”

  “报告秦师长……”

  “行啦。我都看见了。”秦将军打断,翻身下马,走到队列前。上下打量一下张志诚,紧盯住他问:“你敢说这刀法是花架子?”

    张志诚想说什么,却被他的目光逼得垂下了眼,话也咽了回去。

    秦将军冷笑着:“小子,你知道吗?这大刀片是咱西北军的看家本事。这套刀法是咱们陈军长亲自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战场上见过血。你一个新兵蛋子好大的胆子,好大的口气!”

    排长闻听立即喊:“一班长,把张志诚绑了,送军法处。”

    队列里有人应着,刚要出列,被秦将军一挥手止住:“等等。就是劈了这小子,也得给众弟兄一个交代。二排长!”

  “到!”

  “拿杆枪给他。就刚才那招,你劈他防,实打实地劈。他要能搪得开,再他劈你防。大家都瞪大了眼给我看着,看清楚什么是中看不中用。”

    排长应着,从枪垛子上拿来一杆“汉阳造”扔给张志诚,自己挑了把合手的大刀。

  “开始!”随着秦将军一声喊,两人各挺刀枪,对峙着。队伍中众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紧盯住场内。

    排长右手执刀,左手引掌,缓缓地围着张志诚兜着圈子,寻着下手之机。张志诚则虚丁步,以后腿为轴,始终执枪相对。突然,排长向左虚晃一下,张志诚未被所动。排长纵身一跃,双手抡刀,全力斜劈而下。张志诚早已向左前跨步侧身,用枪杆借力斜搪刀锋。  “嘡”的一声,排长手中的刀脱了手,身子向前扑去。虽没摔倒,但把整个后背亮给了对方。张志诚搪开刀,就势变式,反转枪托捣去。众人一声惊呼,他却已收住了枪。

    一片赞叹之声中,张志诚执枪立正。排长捡起刀,直起身,好不尴尬。

    秦将军意外地愣了愣,点点头才笑着说:“好,你们把手里的家伙掉过来。小子,你也别给他留情面,往狠里招呼。”

    排长经刚才那一下,已有些怵,但长官发话哪敢不听,忙把刀递过。

    张志诚接过刀,犹豫一下,以执刀式向秦将军立正:“报告师长,我力大刀重,真砍必伤了人。假做又看不出招数劲道,请长官让我拿那木桩一试。”

    秦将军顺他目光一瞥,见场边竖着几根半人多高,海碗粗细的木桩。寻思了一下,点点头。

    张志诚见他应,跑到一根木桩前。停了停,暗暗屏气运劲,突然发力,拧腰抡刀,腾空跃起。大刀在头上划了个圈,随着一声大吼,刀锋一转迎顶猛砍在木桩上。“咔嚓”一声,木桩从上至下被劈裂大半,引得一片叫好声。

    秦将军走过,看看木桩,抿嘴一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

    张志诚忙用力拔下刀,持刀立正:“报告师长,新兵张志诚。”

  “嗯,”秦将军点点头,“你还有两下子。听你说话,是不是还念过书?”

  “报告师长,我爷爷是教私塾的先生,我跟着念了几年。不过,我不是读书的料,忘的比记的多。”

    秦将军笑出声,突然叫道:“二排长!”

  “到!”

  “饭后,让张志诚到师部警卫连报到。”

  “啊?……是!”

    秦将军径自走到马前,正要上马。身后张志诚却追上几步,又喊了声:“报告师长,”他回脸望望,只听张志诚嗫嚅地问,“我……我能不能不去?”

    秦将军颇感意外,睖着眼说:“你这小子啊,给脸还不兜着,给我当护兵还屈了你?”

    张志诚的嘴张了张,但没再吱声。

    秦将军翻身上了马,又扭过头,笑骂道:“哼,你小子他娘的不去也行,直接奔军法处报到。” 说着,策马扬长而去。

 

    转眼时至清明,齐月轩依每年的旧例,要到西山老旗营祖坟去祭奠。杨志兴早早就备了香烛果品,并订了两辆骡车,一大早就上了路。除了内房丫头,严妈和月娥也随了去。严妈的前夫厨子严久死时没出籍,也葬在齐家的坟地,正好一并祭奠。月娥可就是一个心思——玩。其实也不算错,清明扫墓历来不那么悲悲切切,正值春时,又有踏青之说。就是坟前的供物,除香焚了、纸烧了,果子糕点也都是由家人分食。图的其实是一种家的和睦、亲情。

    齐家的祖坟在老旗营村西北的半山上,几十亩坡地用砖石垒的围墙圈起,大门和坟都座北朝南。按大清礼制,非皇上不得称“陵”。连铁帽子亲王都不敢,更不要说汉旗的外戚了,故而园门上的石匾也只刻着“齐家墓地”四个字。门内有石板甬道通向园里,甬道旁相对排列着几对石人石马,中间的几座主坟前还矗着汉白玉的石牌坊。四周的小坟都是葬的在籍的包衣。这在大清时,是主子对奴仆的一种赏赐恩典。但在家人立的碑牌上,都得把“忠奴”、“义仆”刻在“考妣”、“夫妻”的称谓前面。园内种有许多松柏树木,只是欠修整,到处杂草灌木丛生,显出几分破败、野莽。原先齐家鼎盛时,有十几户人携家带口住在老旗营看坟。后来大都出籍,另谋生路,现在只剩老张一人。一个人要照顾这么大一片坟,也是忙不迭。

    祭过祖,扫完墓,齐月轩顾不上带月娥玩,不等严妈和杨志兴,也不等祭后野餐,非要自己先走。他是想顺路去趟清华园。虽说清华大学离北京城不远,郝炳臣又多次相邀,他还真没去过。正好今天去会会好友,也见识见识洋大学。杨志兴知劝没用,也不劝,只吩咐丫头相跟。

    这儿距清华园不远,下山乘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好友相见,高兴自不用讲,陪他园内一番走马观花,更让齐月轩感触多多。

    齐月轩站在林荫道上,环视着校园,叹道:“哎呀,真是不来不知道,这清华大学可比京师大学堂还气派。”

    郝炳臣笑笑:“气派还在其次,清华的师资和设施在全国也是最好的。”

    齐月轩不禁感慨:“哎,要是多造些这样的学校多好,中国就有希望了。”

   “谈何容易呀。”郝炳臣轻叹口气,“中国人的钱可以花在吃上,花在穿上,花在玩上,可以花在买枪买炮打内战上,可花不到这儿啊。就这所清华大学,还是靠美国人用朝廷庚子年的赔款建的呐。”

    齐月轩一时无语,只苦笑着摇摇头。

  “你最近忙什么?” 郝炳臣问。

   “有什么可忙?小学已上了正轨,有陈校长管着,用不着我了。这些天,我倒是一心在啃你送来的那些外国书。

    郝炳臣没吱声,但用目光探询。

    齐月轩一笑:“嗨,不知是我笨,还是那些书太深,啃起来真是苦涩难咽呐。”

    郝炳臣也笑了:“慢慢看吧,我刚接触外国文化也是如此。看进去,才知道是苦口良药。”

   “中国五千年文化就找不着药,非要吃外国药?” 齐月轩有些不服,“医国也如医人,外国有手术刀、抗生素,中国不也有针灸、中草药吗?”

  “什么都不能包治百病。就神农氏也是遍尝百草,凡事都有个探索的过程。我让你看这些书,就是让你去选择,而不是照搬效仿。”

   齐月轩欲言又止,又一声苦笑。

   郝炳臣瞥他一眼,又说:“你把自己关进书斋,恐怕一辈子也悟不出个子丑寅卯。倒是应了你府上养虫的老张那话;肚子撑得大大的,更懒得叫。偶尔叫两声,也好听不了。”

  “好啊,你把我比蝈蝈?” 齐月轩笑嗔。见郝炳臣忍俊不答,叹口气,“哎,细想,倒也真是这么回事。”

    郝炳臣稍思,说:“月轩,我看你倒可以出来找个事做。不求生计,也求见世面,了解社会。生活不是在戏台上,不能老得端着那架子。”

    齐月轩有些发急:“我……端什么了?真不是我放不下架子,只是觉得……自己往哪儿搁都不合适。哎,二十年寒窗,竟混成了个没用的人。”

  “你可以和我一样,到大学教书嘛。”

  “到洋大学?”

  “是啊,”郝炳臣认真地,“前几天,燕京大学的校董查理先生,曾让我帮他物色一个国语老师。我看你行。”

    齐月轩嘬着牙花子,连连摇头:“得,得,别拿我开涮了。燕京是教会办的,我不在教,又不像你通洋文,能行?

  “嗨,大学不是教堂,你又是教中国人国语,是不是教徒,会不会外语有什么关系?”

  “真……行?”

  “我看行。”

    齐月轩孩子般地笑得有些忘形而顽皮:“哈哈,好,这差事我应了。”

    郝炳臣连忙:“月轩,这事我可做不了主,只能代为引荐。至于是否录用,可还得经过面试的。”

  “那……还是算了吧。” 齐月轩面呈难色。

    郝炳臣抿嘴一笑:“怎么,怕考不上?”

  “胡扯!”齐月轩一梗脖子,“只要他不考洋文,不考教经,我怕什么?无论八股诗文,经史典籍,随他考。全国会试我都经过,翰林、学士出的题都没难倒我,我能怕个洋人考国语?笑话!”

    郝炳臣笑出声:“好,那就一言为定,你等我回话吧。”

 

    望田也上学了,不过没和成龙,月娥分在一个班。他爹原想给他也做套新衣服,可学费虽免了,买书本用具还是要花钱,左右盘算还是作罢。但对他来说,能上学已经很知足了。自己把衣服、鞋都找缝穷的大婶补过,洗刷得干干净净,倒也齐整许多。同学们见了他,大都不屑地发笑,有的还直呼他穷鬼。他从不反驳,憨笑一声也就算了。他不傻,又当惯了孩子头,挨骂受白眼心里能好受?不过他想:上学不易,笑几声,骂几句又不掉肉,大不了就学得脸皮厚点,忍呗。好在班上的同学一般都比他小,站在一起矮半头,也就跟他逗逗嘴,没人敢动手。望田本来就是个胡同串子,这点眼色还看不出?摸准了这些小孩儿的底,他竟不忍了。他从小让爹逼着练过拍打功,也没少挨爹打,早就皮糙肉实。谁再笑,谁再骂,他一不还嘴,二不打人。先拿眼一瞪,狠狠盯住,上下打量,这叫“犯照”。一般怂的让这一照,也就怕了。要还不灵,他就随手抄根木棍、树枝,往自己身上就打。“咔嚓”一声断了,对方早吓得目瞪口呆。望田兜里还总揣着一兜榆钱儿,给这个尝尝,给那个嚼点儿,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没多久,班里的同学都让他弄得服服帖帖。就一条让他挠头,那就是学习。特别是数学,恨不得把脚趾头都数上,也还是常常算错,挨老师的戒尺。只好放学后,拣完煤核儿,再缠着成龙帮他。

    成龙读过私塾,底子比他强,脑子也比他灵活,自然成了学校里学习最拔尖的学生。让同学佩服,老师也喜欢。越这样,他却越怕一下子没了这些。同学们聚在一起时,总是相互攀比家境,他从不参与。问起,他也从不提义父,也不愿让同学知道望田是他哥,下学都不敢和他一路走。望田虽有些不悦,但也体谅他的难处。在学校从不往一起凑,下学也是各走各的。可是回到家,还是亲亲热热的哥俩。

    有一次,数学课教乘法,讲课的先生就是招生的尚老师。讲完试题,尚老师问大家:“哪个同学能说说,乘法和加法有什么不同?生活中什么地方用加法?什么地方用乘法?”

    成龙刚要举手,见全班人都面面相觑,又把手缩了回来。不过,早被老师瞟见。

  “刘成龙,你来答。”

    成龙只好站起,顿了顿,朗声答:“回先生话,加法是一点点增,乘法是打着滚的翻。生活中攒钱用加法,可积少成多。赚钱要用乘法,有小钱作本儿一样能有千有万。”

    他的话引得一阵哄堂大笑,连老师也忍不住笑了。

    他身旁坐的“胖子”是个土杂店掌柜的儿子,虽很愚笨,但仗着家里有钱,又身高马大,在班里很是霸道。平时就对成龙早就眼红不忿,逮着机会,自然少不了戏弄嘲笑。他一撇嘴:“你小子穷疯了?甭瞎扯什么千,什么万,从兜里掏一毛钱给我看看。”

    一阵哄笑中,成龙的脸涨得通红。

    老师拿教鞭拍了两下桌子,课堂才静下来。他挥挥手让成龙坐下,才说:“你们笑什么?刘成龙说得很好嘛,有心胸,比喻也贴切。” 说着又指指“胖子”,“你除了会讲个怪话,还会什么?连乘法口诀都背不会。还好意思笑别人?都给我记着,谁家有多少钱传下来,那只是个基数。将来还得看你们自己怎么加减乘除。”

    这时,下课铃响了,尚老师刚出教室,屋里就热闹了起来。

  “胖子”挨了老师几句训,心里并没服气,推了成龙一把说:“仗着老师给你撑腰是不?把兜翻出来让大家看看,要是一分都没有,那就是零。乘多少你也是穷光蛋。”

    成龙瞥他一眼,没吭气。

  “胖子”仍不依不饶:“掏啊,掏啊。”

    成龙也有些恼,刚要反驳,被前面的月娥拦住。她站起说:“你们别老欺负人。”

  “胖子”还没说话,后面坐的又高又瘦的孩子站起说:“没你事,少搭茬。”。他外号叫“麻秆”,常吹他爹在一家洋行当买办,实际也就是个杂役。他是胖子的跟屁虫,当然替他帮腔。他又转向成龙,“是啊,掏啊,” 见他未理,竟自已伸手来掏。成龙冷不防,兜里的个纸包被他抻了出去。“麻秆”打开,见里面竟是些榆钱儿。他笑出声,“哈,看看,他的钱可真多呀。”

    在哄笑中,成龙猛地站起,一把夺过纸包。但还是强压住火,仍没说什么,只扫了二人一眼,径自出了教室,一个人蹲在墙边运气。

    月娥跟了出来,走近轻声说:“成龙,甭跟他们一般见识,到考试不及格,有他们苦的。”

    成龙扭脸笑了。猛然想起什么,问:“哎,月娥,你认得墨香斋那个彩屏吗?”

   “当然认得。原先府上有门通墨香斋,她常跑过来找我玩。后来门堵了,才不常见。”

  “那……你能帮我给她送点东西吗?”

  “送什么?”

  “她喜欢吃榆钱儿,我给她摘了点儿。”

    月娥笑着哼了一声:“你摘的?也不怕闪了舌头。是望田哥摘的吧?”

    成龙有些不好意思,只笑笑没解释,又问:“行……不?”

    月娥本不想管,看成龙的样子又不忍,勉强应道:“行,不过就这一次啊,我爹可不让我去墨香斋。”

  “好,好,就一次。” 成龙忙把纸包塞给月娥,脸上的笑有点灿烂。

    突然背后一阵哄笑,“胖子”、“麻秆”和另几个孩子跳着脚地起着哄。成龙和月娥都涨红了脸,幸好上课铃摇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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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寒江雪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3-22 10:51:00)  
嘿嘿,南南这篇稿子终于失而复现啦![鼓掌][鼓掌][鼓掌]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3-21 20:50:00)  
再顶[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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