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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河里的男人(长篇连载 十五)
文章来源:原创        访问量:618        作者:醉玉如雪        发布:醉玉如雪        首发时间:2009-09-12 08:17:00
关键词:十五、不谈爱情
编语:

十五、不谈爱情

 

 

当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缠裹着整整一冬的浮尘,带着潮湿和轻柔,洋洋洒洒地飘向大地时,吴文学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

是去“七里香茶庄”喝茶聊天。

接到这个电话的吴文学尽管已是预料当中,但仍表现出一份矜持,照吴文学的话说,这叫做人的原则和准则,尤其是对女人。

吴文学的家离“七里香茶庄”不远,吴文学可以走去,但吴文学一出门就打了出租车。

以往的吴文学,可以走路时绝对不坐公交车、能坐公交车时绝对不打出租车,这次,吴文学一改惯常的套路,吴文学觉得,应该学会改变自己。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如果改变不了别人,就只能改变自己,这既是马克·吐温所积极倡导的处世哲学,也是回教《古兰经》里所极力推崇的。吴文学没有不认同的理由。

吴文学到达“七里香茶庄”时林亚茹还没来,吴文学找到与林亚茹一同喝过茶的那个包厢。

原来,吴文学要找的包厢,就在与陆一鸣喝茶时走错的那个包厢对面。吴文学当时不是找错的方向,而是找错了方位。

与林亚茹喝过茶的包厢墙上,“悟我”两个字,依旧安在,这个包厢里没有金心吊兰,也没有:挂一幅单条画,供一枝得意花的字画。吴文学看着墙上的“悟我”两字,突然有些后悔,何不再换间包厢,看看这茶庄的主人,在茶的身上都能演变出什么样的景致。

想墙上那一个“我”字,不过是一介称呼自己的代词,可无论是“大我”还是“小我”,最终都不得不通过一个“悟”字来析解、领会并因此而有所觉醒。或许,人们就是通过这样不断的一次次参透、一点点领会,才能得以看清自己、明白人生、了然整个红尘。

“比我还早啊?”吴文学正思想之间,林亚茹进来了。

吴文学不看林亚茹则已,只看一眼,便呆住了,吴文学觉得自己竟有小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见林亚茹内里着一件白色宽低领的紧身绒衣,外罩一件几乎过膝的黑色披风,那披风的质量和款式,不是绝品也是上乘。披风的下摆有两个方形的装饰口袋,口袋的简捷与披风的华贵相辅相成。披风领口处的合金白扣别致地衬托出整个披风的风格和韵意。吴文学简直不敢相信,不过是黑白相间的随意搭配,竟让人只看一眼,就能从简单的色彩里,看出相得益彰的含蓄和高雅,真是典型的东方女性,吴文学在心里不住地评价。

“怎么?不好看?”林亚茹看着吴文学惊愣的表情一点都不惊愣地问。

“不,不,好看、好看。”吴文学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毕竟,第一次与林亚茹在这里相会时,因为有着特殊的情形和情况,当时只觉得林亚茹落魄惊慌,但这次不同,这次是先前有约、事前有准备的聚会。尽管吴文学和林亚茹之间没曾发生过什么,但有些东西,越是微妙的看不见,就越是不易被显露,这种神秘和不可思议让吴文学窒息。

林亚茹那看似简单而随意的装束,完全有可能是伺机准备已久的计划。不然,这洒脱绰约的风情怎能只让吴文学一个人看到。更何况吴文学已经认识林亚茹这么久了。

吴文学微微地笑了笑想,人这种生灵,真是复杂得既丑陋又可爱。

林亚茹看着吴文学一边慢慢坐下,一边解开披风领口处的合金白扣,吴文学看到,林亚茹白皙的脖颈上,还围拥着一副黑色蕾丝项链,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吴文学想。

“还喝碧螺春?”吴文学记得和林亚茹第一次在“七里香茶庄”时喝的就是太湖碧螺春。至于跟陆一鸣来时,什么味都没喝出来那是因为陆一鸣的婚外恋给搅扰的。

“换一样吧。”林亚茹看着吴文学微笑着说。

“好,凭你心情。”吴文学觉得林亚茹的心情和她的外表一样,只看一眼,就知道很好。

这时,服务小姐端来一套棕红色的铁梨木茶具。

“夫人,这是您点的金莲花香茶。”服务小姐一张嘴居然管林亚茹叫夫人。

吴文学愣了一下,难道自己跟林亚茹来过一次,服务小姐就误认为吴文学和林亚茹是夫妻了。不会吧,每天到茶庄喝茶的人那么多,服务小姐怎么能一一记住。吴文学想解释一下,可林亚茹示意吴文学对服务小姐的称谓不要介意。

“她叫啥无所谓的。”服务小姐走后,林亚茹笑了笑。

吴文学也笑了笑。吴文学觉得自己的笑,尴尬得不自然,但说实话,自己的笑也是没怀好意。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便宜可拣,这让吴文学很意外。

“这金莲花是从欧美传过来的,我出差时,在河北的金莲花基地见过这种花,这花开的时候,花瓣是乳黄色的,群蝶飞舞,成簇成片的,可好看了。对了‘暗香浮动’这几个字你知道吧,就这种感觉。”吴文学听着林亚茹的话,想着自己来了两次,喝了两次碧螺春,心里有些羞愧。

“这种茶,不仅清热解毒、滋阴降火,还能美容养颜。等一会儿,茶泡开了,轻薄的花片就会微微地在水中抖动,那样子,跟蝴蝶在水面翩翩起舞一样。”林亚茹像在背着已经熟稔上口的台词,又像在说着张口即来的随兴发挥,怪不得林亚茹不用服务小姐讲茶道呢,敢情,她自己知道的止不定比服务小姐还多。

看来,评价一个人,还真不能单靠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抬足这些外在的东西,内在的素质和品格有时候根本看不出来。

“你知道的真多。”吴文学发自肺腑地说。

“哪呀,我不过是喜欢而已。”林亚茹说完,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吴文学,然后,突然将双肘倚在茶桌上,接着看吴文学。

这不是弄反了吗,都是男的看女的,现在倒好,吴文学被林亚茹看的不知所措。

不过,吴文学觉得林亚茹有些呆滞的表情里,仿佛灵魂游走了一般。过了好一会儿,林亚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举动实在不雅,至少,长久地盯看对面的人就不礼貌,还冲着吴文学长出气,如果这不是发生在刚刚进来时还洒脱、典雅的林亚茹身上,吴文学实在难以相信。

“吴,记得我们上次在这喝茶时我问过你,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句话,用到实际生活中,究竟管用不管用?”说到这,林亚茹顿了一下,见吴文学没什么反应,又道:“——对吧?”

就这么一句话,吴文学立刻从林亚茹的眼神里,发现了溃不成军的狼狈。跟上次一样,或许更甚于上次。

吴文学还惊异地发现,林亚茹从认识自己的那天就一直称呼自己为小吴,这回,竟给略去了前面的一个“小”字,这么说来,按原来——小吴文学,这个称谓的由前至后逐渐取舍,将来总会有那么一天,“吴”字也被去掉,那剩下的就是“文学”两个字了。

吴文学有些悸动。

吴文学怕别人称自己为“文学”,因为“文学”这两个字的函盖意义实在是悠远而宽泛,吴文学觉得自己的双肩乃至整个身躯,都孱弱的担扛不起。

这担心在林亚茹的面前也不例外。

“喝点花茶吧,有点干草味!”林亚茹一边说一边将已经沏好的一杯递给了吴文学。

吴文学见了,连忙伸出双手去接。

在吴文学的生命里,妻子白洁是他惟一的女人,而他们俩又是在青年点时自由恋爱的,吴文学从不知道有人给介绍对象说媒是什么感觉,但面对林亚茹,吴文学突然觉得,自己的拘谨和紧张一定和相亲差不多。

金心花、金莲花,吴文学突然想起悬挂在他们对面包厢窗口上的那盆金心吊兰。——供一枝得意花。这得意花与金心花乃至眼前茶杯里的金莲花是否有着天然的联系?金莲花与眼前坐着的林亚茹又有着什么内在之关联呢,但不管怎么说,这金莲花可离潘金莲不远了。吴文学这么一想,手一抖,茶便溢出了一多半,不过,还好,林亚茹没发现。

吴文学明白了一个道理,这喝茶也不见得都是凭借着一时雅兴,说穿了,不过是靠着雅兴,以便达到茶不醉人,人自醉的效果,喝茶跟喝酒没什么区别。

“干脆,我都跟你说了吧。”林亚茹又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把这句仿佛带着无奈和哀怨的话,合着金莲花茶的馨香一起吐出口。

“想说啥就说啥,别憋在心里。”吴文学见了林亚茹的困难样,根本就没怎么往心里去地说了一句,可这一句一经说出不要紧,林亚茹竟哭了。

“别呀,怎么还哭了。”吴文学见了,有些发懵,这林亚茹可不同于别人,林亚茹一向都是谈笑风生,滴水不漏,刮风下雨淋不湿,太阳爆晒不能倒的人,不了解林亚茹的,会认为她从来没有愁事,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吴文学心里叫苦,怜香惜玉倒是美差,可这孤男寡女的,被人发现了好说也不好听。

吴文学决定,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不来这茶庄了。

上次跟陆一鸣在对面的包厢里,听陆一鸣大言不惭地讲婚外情,心里就老大地不痛快,这次,林亚茹又是这般,吴文学就算是真心地要善待林亚茹,过后,林亚茹又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尤其是林亚茹那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样,吴文学还真不得意。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要是再不跟你说,我就得去死。”林亚茹由哭变成了抽噎。

这是怎么拉,一个市局副教研员,年轻有为、事业有成,走哪不都有让人羡慕的眼光。现如今,男人生存都难上加难,何况一个有学识有容貌还有地位的女人,吴文学实在想不明白,像林亚茹这样的女人,能上哪去找死的理由。

“那你赶紧说。”吴文学突然动了恻隐之心。

林亚茹听了,一把将黑色披风的合金白扣打开,然后,把披风从肩上顺到腰上,突显的胸和瘦俏的腰立刻显露出来。

“本来,我丈夫说回来,可他说临时有事不能回来了,但那也没啥,可他也不能这样啊。”还没等林亚茹把话说完,吴文学就根本没听明白地问。“你丈夫干啥去了?”

“出国了,已经四年了,——怎么?——你不知道?”林亚茹突然瞪大了眼睛。

吴文学听了,眼睛比林亚茹瞪的还大。

吴文学真的不知道林亚茹的丈夫出国了,更不知道林亚茹的丈夫已经出国四年了。敢情,这林亚茹已经在家守了四年的活寡。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我从他走的那天起就等他、盼他,可我这一等就是四年,这一盼也是四年,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林亚茹也不管吴文学的疑问有多少,便不管不顾地自说自话起来。

这次,林亚茹没遮遮掩掩,真是有啥说啥,甚至她和她丈夫在这四年当中只做过七次爱也告诉了吴文学。

真是个可怜的女人。

吴文学听着林亚茹如泣如诉的讲解,只觉得眼前早已是泪人加残花败柳的林亚茹,什么幽雅和洒脱都没有了。这时,与其说林亚茹是市级的副教研员倒不如说林亚茹是菜市场里卖鱼或剁肉的个体商贩。

“那现在你们怎么样了?”吴文学问。

“还能怎么样,他要离婚。”林亚茹说完,便不说话了。

吴文学觉得面对“离婚”这两个字,自己也没话可说。

吴文学不知别人是什么样,吴文学只知道自己,离婚这两个字,一向都是蛰伏在灵魂最深处的一个鬼,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或是什么情形下,都不能也不敢轻易地去撩拨它,它要是一旦蹿出来,那日子就真的没的过了。

幸亏林亚茹一开始约自己喝茶时自己没爽快地答应,如果那个时候答应了,“离婚”这两个字就会比现在还早地摆到桌面上,对于这两个字,吴文学既说不出一二三,也道不了四五六。不过,吴文学觉得这要是倒退二百年,“离婚”或许是天那么大的事,可现在,看看周围,离婚和结婚基本上也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也没什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到国家,小到个人都这样,——正常。

“你怎么不说话?”林亚茹问。

“我——!”吴文学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吴文学听到这话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文学从小就知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重婚的老训。这林亚茹不成心地难为自己嘛。自己一个有家有业,只结过婚而没离过婚的人又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呢。可话又说回来,凭吴文学对林亚茹的了解,林亚茹能这么问自己,实在是在绝对意义上的信任。

“要我说,婚姻这个东西,它和爱情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爱情没有了,婚姻还可以存在,可婚姻没有了。”吴文学突然顿住了,吴文学发觉自己这样的论证不合乎逻辑。毕竟,婚姻没有了,爱情就没法存在了,即便爱情还存在,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相思,都是过去的陈糠烂谷子,现在的人,谁愿意活在过去呀,眼面前的东西都迎接不暇呢。当然了,没有婚姻也拥有的爱情,生活中倒也比比皆是,比如陆一鸣的婚外情,但这话不能当着林亚茹的面说。这么说容易把林亚茹误导了。

“你是说,没有婚姻也可以有爱情?”不愧是市局的副教研员,吴文学没说出的另一半话,林亚茹居然百分百地给领悟到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意思。”吴文学发现自己的回答和林亚茹的理解还有不完善和不完备的地方。

比如,没结婚时,相互爱恋的男女双方,没有婚姻有爱情;结了婚,日子过的恩爱无比时,即有婚姻又有爱情;而像陆一鸣那样的婚外恋就是没有婚姻也有爱情了。可眼下自己过的日子呢,婚姻肯定是有的,可爱情呢?没有。如果说吴文学和妻子白洁还有一份情,那也只能叫感情而不能叫爱情。这个世界,很多概念,别说一字都不能差,就是差了那么一撇和一捺都不行。

可这理论也不能对林亚茹说,一个已经正式向妻子提出离婚的人,那定是与妻子连感情都没有的人。

“我是说,这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吴文学刚要说这人生里还有什么诸如事业啊、美貌啊、健康啊、爱好啊什么什么的,可下话还没说出来,林亚茹立刻打断道:“你说,女人没有爱情了,还能有什么?”

对于林亚茹这问话,吴文学觉得难度大了点。女人拥有的东西多了,美貌、子女、事业、朋友,像妻子白洁那样的,家务就是她人生的全部,当然,不知为什么,吴文学还想到了“情人”这个词,但在这样一个场合之下,这两个字必须避讳。

吴文学发觉最近一个时期,自己的思想总是溜号的有些离谱,这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思维和思想也正处在一个与社会大环境相应相宜的变革时期呢。

“其实,爱情也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吴文学笑了笑。

吴文学觉得一男一女在茶庄里一边品茶一边探讨爱情,有悖于自己一向推崇和遵从的做人原则和准则。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步,回头无岸,吴文学能做到的,只能是及时修正自己的笑容,以便让林亚茹看上去,既不暧昧也还自然。

“你能这么说只能说明你不了解女人。”林亚茹看着吴文学有些凄然、有些失望地笑了笑。

吴文学听了也凄然但并不失望地笑了笑,吴文学觉得自己正是因为了解女人才能这么说。

不拿爱情当回事的女人多的是。比如自己的妻子白洁。

白洁的眼里,根本没有爱情。吴文学觉得白洁根本不知道爱情是怎么回事,白洁更注重的是家里的卫生和整洁,白洁更关心的是那些灰尘和污垢,或许别的女人吴文学尚不了解,但就白洁来说,林亚茹的说法永远都不能成立。

包厢里出现了第二次冷场。

吴文学端起茶杯,发现浑圆的杯里,金莲花茶的水色已经由淡黄变成金黄,细细地品一口,还真如林亚茹所说的有那么一股干草味。

窗外,雨不知在什么时候由原来的淅淅沥沥变成了风雨交加。一冬雪花的纷飞和寒冷,让外面此时此刻的萧瑟和凄然,怎么听怎么都有温暖与祥和的感觉。在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与并不陌生的女人,一边品茶、一边听雨,一种彻底脱去春寒的暖意伴着茶香在灯光下慢慢地溢漾开来。

吴文学觉得,到这个时候,杯子里的茶才被自己品出了滋味。

“我不想离婚。”林亚茹先打破了沉静。

“不想离婚?”吴文学惊疑,没有爱情还死守着婚姻,都不如亡羊补牢。吴文学差点对林亚茹说,不想离婚跟我说干吗?

“是,我要让他永远都背负这个忘恩负义的包袱。我要压死他、我要累死他。”林亚茹突然咬着牙,恨恨地说,看样子,林亚茹的决心已下,找吴文学商量纯粹多此一举。

吴文学见了,耸了耸鼻头,突然想说,死守着无爱的婚姻,无异于慢性自杀。

“这样也不好。”吴文学的话刚一说出口,林亚茹立刻警觉地看着吴文学。

“我是说,你们尽量找个解决问题的方法或办法。你这样拖他,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吴文学觉得尽管自己比林亚茹小,但有必要告诉林亚茹一声,亡羊补牢是因为羊圈里还有羊,但林亚茹的情形不一样,林亚茹是既没有爱情也没有感情,那亲情就更是没指望了,这种情况下,还守什么。

“怎么没好处,我不和他离婚,我儿子就有个完整的家,我就拥有我们当初所共同建立起来的婚姻,我就不会在外人面前抬不起来头。”吴文学听了林亚茹的话,把自己要说的话,立刻消灭在萌芽状态。

真是个愚昧的女人。都说愚昧比无知还可怕,吴文学觉得林亚茹就是这样的人,她认的那些理根本就不是理。

笨蛋一个。

吴文学觉得,如果婚姻大厦是因为一方的逃避而倒塌,那只是暂时意义上的倾斜,那说明还有补救的可能。

“如果你们的婚姻还没完全破裂,那就有救。”吴文学认真地说。吴文学觉得,林亚茹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他破裂了,我没破裂。”当林亚茹固执地说出这句话时,吴文学明白了,林亚茹的丈夫已经彻底地不爱她了,但她还在爱着她的丈夫。如果说拥有爱情的女人智商基本为零,那么失去爱情的女人智商也绝对不会超过零点一。

看来,自己真的是不了解女人,爱情或许真是女人的生命,可自己的妻子白洁怎么就不用爱情来建构自己的生命呢。

结果,两个人的喝茶聊天,变成了两个人对婚姻的公开讨论。

末了,吴文学想告诉林亚茹,天天相爱的日子,那是神话。如果觉得自己不是神话中的人物,那就别按神话的标准来要求自己。目标定的太高,累不着别人,只能让自己活受罪。

男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才能充分地发挥自己的聪明和才智、善良和淳朴。

 

当吴文学和林亚茹离开“七里香茶庄”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霓虹灯下,依稀行走的人们,脸上和身上,无不透溢着轻快和安然。

日子就是这样在你不知不觉中,悄然来临,又悄声离去。抬头远望,被雨冲刷后的城市已经完全被笼罩在明净而安宁的空旷中。

夜更深了。

吴文学觉得,自己的身边又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已经没有什么秘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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