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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树榆钱儿41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访问量:827        作者:南南        发布:南南4433        首发时间:2010-07-15 19:31:00
关键词:晨谈、论争
编语:

                                  第四十一章

    天还没亮,堂屋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这是当年大阿哥赏给老师的西洋座钟在报时。

    卧室床上,周正英听见,忙把头从齐月轩的胸脯上抬起,问:“哟,这是几点了?”

  “刚四点, 还早呐。”齐月轩不情愿地睁开眼,应了声,又把她搂紧了些。

    周正英却一下爬起:“哎呀,还早? 我还得去校小样,再印好,七点就得赶到北海。”

    说着,她忙不迭地穿起衣服。

    齐月轩轻叹一声,还没出声,心里却叫了声“良宵苦短”。也难怪,这两年自从他和周正英有了这份儿师生恋,他这个风流种倒真是收了心。虽然他俩也时不时去看看电影,逛逛公园。可终归是地下革命党,不敢太出格,生生做了两年和尚。今天逮着机会,借着酒劲,才顺势越了雷池。心气儿就像刚打开闸门的水,哪能说收就收?心里不爽,脸色就不好看,出声也就带刺儿。

   “哼,学生不好好上学,瞎搞什么活动? ”

   “嗨,这不政府要求的嘛,让上街宣传‘新生活运动’。”

    齐月轩一听更来了气:“哼,什么新生活?整个一天桥把式。礼义廉耻讲两千年了,新在哪儿? 谁饿着肚子听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学生扯淡?什么别随地吐痰,擤鼻涕……你们让别人衣冠齐整?是给人家买衣服钱,还是送布料呀?你看看我前两天写的那篇杂文,中国要紧的是老百姓的肚子,不是脸面,更不是嘴皮子。”

    周正英笑了:“你这些日子写的杂文随笔,我都看了,写得好,挺犀利的。你就怎么换笔名,我也一眼就能看出是你的文笔。”

   “那……你还去? 我不反对学生关心社会,关心政治。关心就是要多看、多学,别自己还弄不清,白给别人作传声筒。不成做点实事,要帮我们善会酬点款, 慕点捐,给无家可归的人赊点粥,都比你们这样有益。”

    周正英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也就是借官方活动的牌子,私下不才好开展自己的活动嘛。”

    齐月轩一愣:“怎么?你们私下还有活动? 你……别是参加了什么组织吧?”

   “没有。”周正英把声放低了些,“就是学生自己搞的读书会,交流探讨。参加的不光是燕京的,哪个学校的都有。”

   “探讨什么?”

   “当然是中国的出路和前途了。”周正英停了停,握住他的手,说:“其实,你也可以去参加。”

   “嗨, 我这半大老头跟你们这些小年青儿扯什么?”

   “哼,你可别小看,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去了就知道了,不乏高论。也有老师参加,上次北大的楚老师讲得就棒极了。你不说,听听也好嘛。”

   齐月轩想了想:“那……好吧,到时通知我。”

   周正英见他应,高兴极了:“好,今天就有。上午我们先作点儿官样文章,11点就到后山‘承露台’集中,边吃午餐边讨论。你到时直接奔后山就成。”

   齐月轩点点头,也起身要穿衣。

   周正英拦住,打趣地:“你还是睡个回笼觉吧,别到时候打瞌睡,我的半大老头。”

   说着她要起身,却又被齐月轩一把拉住,搂进怀里,又是一个长热的吻。

   半晌,周正英才挣脱他的臂膀,嗔笑着:“哼,我还以为你是只大老鼠,原来也是只色狼。”

   齐月轩也忍不住笑了:“谬,太谬。应该说我是承古人训,人前君子,床上夫子。”

   周正英瞪他一眼,笑笑不再理,径自到盆架旁擦了把脸,就出了屋。

 

    “承露台”位于北海琼岛后山的半山上,是个平时游人很少光顾的僻静处。周围都是嶙峋的怪石,只有一条石径从山顶蜿蜓而下。这就是个十几平米的汉白玉石石台,中间有根盘龙石柱,柱顶上跪一石人,托着个接露水的大铜盘。据说慈禧太后在世时,煎药、沏茶就用这种无根天水。

    齐月轩按时从山下走下来,周正英己等在小径旁。随她再往下走,就见“承露台”上已聚了十几个年青人,他们或坐或蹲,把个小石台挤得满满当当。一见齐月轩这个陌生人,都停了说笑,投来审视的目光。

    周正英忙先上前,向一个三十出头,老师模样的人低声说:“楚先生,这就是我说的齐先生。”

    楚先生只笑着向齐月轩点点头,没有寒暄。

    周正英拿出张报纸一撕两半,铺在台阶上,与齐月轩挨着坐下。

    “好,咱们开始吧。还继续那天的话题,用唯物辩证法的哲学思想来分析中国现状与前途。谁先说?”

    话音刚落,有个女学生就发了言,没想到整话没说几句,就磕磕绊绊地卡了壳,引起一阵笑声。

    齐月轩碰了一下周正英,压低嗓门说:“你们学的可是共产党的看家理论,这可是犯禁的。”

    周正英瞪他一眼:“进步的都犯禁。你怕,你走.。”

    齐月轩被噎得没再吱声,只轻咳了一声,向四周望望,又说:“你们在这儿学吧,我去给你们看着点儿。”

    周正英笑了:“我们有值班哨,放心,好好听着吧。”

    齐月轩这才松了口气,心静了些。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发言,楚先生向一男学生瞟了一眼。

    那男学生会意,但未露声色,说:“我以为,中国的老百姓就像一盘散沙, 中国政界军界也是诸侯割据,各行其是。我以为现在不是强调斗争,而是强调统一, 凝聚国民意志的时候。当今世界上最流行的两大政治思想潮流,是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我倒是倾向前者。中国需要一个最铁腕的政府,需要一个最众望所归的领袖,需要最高度的集中和独裁。”

    周正英忍不住问:“你所说的是什么政府? 你所说的领袖是谁?”

    “政府当然是国民政府, 领袖当然是蒋中正。”

    周正英哼了一声:“哼,可现在这个蒋介石和国民政府都干了什么? 北伐还没有成功, 就先翻过手杀盟友。死在他刀下的革命者, 比战场上还要多。这就是你所指的铁腕吗?”

    男学生半蹲起来:“对, 我是先接受三民主义,才接触到共产主义的,自然倾向正统。能够对作乱的政党敢于铲除,这才是真正领袖的气质。”

  “你说的,怎么像复兴社那帮锦衣卫的腔调?”周正英有些火,众人也一阵议论。

    楚先生接过话碴:“不错,他说的正是这种谬论。法西斯主义强调的独裁、铁腕, 就是化公权为私权。这种思潮正被蒋介石鼓吹、效仿,这不仅不会使中国的进步, 连辛亥革命可拎的成果都会丧失, 这就是不称帝的皇权!”

    “说得好!”齐月轩也不禁赞了一句。

    楚先生听到, 笑着向他一瞥,刚要继续说, 又被那男学生打断。

  “这不是皇权, 法西斯主义也不是不讲社会均衡。 鼓励强者的垄断,才能刺激经济发展,才能让更多人获得就业。国家通过税收, 就可以让富者有仁,实现社会平均。”

  “这是大资产阶级虚伪的骗局!”楚先生又反驳:“同学们, 我们争论的关键所在是社会财富是谁创造的。是地主、资本家吗? 不是! 是劳动者, 是劳苦大众。 但他们没有土地,没有工厂, 没有资本,就不能不低价出卖劳力,而忍受剥削。 而那些靠剥削而富的人, 即便拿出点小钱来, 那也是施舍。为什么劳动者本应理直气壮应得的,非要像叫花子一样伸手要饭呢?国家靠税收实现社会均衡,有个前提,那就是个为公的政府,清廉的政府。如果是一人之党, 一党之政府, 能让税收不流进个人腰包? 穷人能落到多少? ”

    他的话引起一片赞同之声,.

    齐月轩也”嗯”了一声,但扫了一眼周正英,没说话.

    那个男学生却一点没尴尬,倒笑了:“ 同学们, 其实我刚才的发言并不是我的真正观点,这全是从国民党右派演讲中抄来的。目的就是让大家从正反辩争中,更分清是非。咱们还是听楚先生讲吧. 他曾经在苏联莫斯科大学留过学。”

    大家都笑了, 气氛一下和谐起来。

    楚先生笑笑道:同学们,事实证明议会斗争,走和资产阶级联合的路在中国行不通。拿笔杆子, 嘴皮子对付不了老军阀、新军阀的枪炮。只有走俄国人的路,必须有属于工人阶级自己的武装, 开展真正布尔什维克的革命。我们要消灭的是一切剥削制度,要建立的是俄国式的苏维埃政权,而不是农民式的起义。大城市是工人最集中的,必定成为革命的中心。现今中国斗争的营垒已经分明, 一边是无产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 一边是资产者和新老军阀。打个比方, 可以说就是赤脚的和穿皮鞋的斗争,饿肚子的和脑满肠肥的斗争。现在是青年人选择的时候了,不革命,就是反革命, 没有中间道路。”

    齐月轩忍不住直起身:可是……

    周正英在旁偷拉了他一下,他虽把话咽了回去,可大家都已把目光投过。

    楚先生淡谈一笑:“这位先生, 有什么见教?”

    齐月轩迟疑一下:“啊……小小不解,下面再向您讨教吧。”

    “没关系,本来就是讨论嘛,但说无妨。”

    齐月轩这才轻咳一声,说:“好,我有一点不解。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之间, 还有孙中山的三民主义,还有欧美的民主思想嘛,何以没有中间之路呢?”

    “事实证明,中间路行不通!”楚先生答得干脆。

    齐月轩想想又道:“可……医国与医人一样,未见明效不一定药理不对, 错往往是错在度和时上。实现民族复兴,民主政治,地权平均,民生富裕正是当今中国之急需,也为大多数人所盼。不能因国共反目,就放弃正确的主张。我也听说共产党的朱毛在江西、湖南搞打土豪,分田地,就弄得很得人心嘛。”

    楚先生不屑一笑:齐先生,你说的是朱德、毛泽东那种农民式的武装割据,这并不能真正代表中国共产党人的主张,连共产国际对此也是持批评态度的。

   “不太……理解。”

    楚先生向后甩了甩额前散发,样子挺率,语气也越发坚定:“只有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才能理解纯正的革命意义。消灭一切剥削制度,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真正实现生产资料的公有制,彻底解放生产力,这才是共产主义。”

    齐月轩咂吧了一下嘴,欲言却又止。

    楚先生一瞥,问:“怎么?齐先生还有话说?”

  “嗯……还是私底下再向您请教吧……”

  “不必。您的想法也代表了一部分人的思想,说透了让大家评,不正好?”楚先生平缓的语气中透着有点儿凉。

    齐月轩犹豫少顷,才说:我以为……中国是个弱国,发展工商似乎应是必经之路。资本主义在中国似乎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没有资本主义哪来工人?没有工人又哪来无产阶级的革命?……”他见楚先生有些不悦,刹住一瞥。

  “完了?”楚先生冷冷问,似乎只听一声“是”, 就要打开反驳的话闸。

    齐月轩一听一见倒被激起了性子,干脆竹筒倒豆子:“还有……中国既是农民占绝大多数,那革命何以以大城市为中心?不论德国的经还是俄国的经,生搬过来,洋味儿倒正,只恐消化不良。倒不如孙文的新三民和朱毛的“农民式” 符合国情……

  “这是鼠目寸光!”楚先生打断,“就在中国,民主革命充其量也只是无产阶级革命的序幕,只是第一步……”

  “不把第一步踏磁实了,哪有笫二、第三?”齐月轩也没容他说完,直插就问。

    楚先生愣了愣,一时卡了壳。

    周正英急了,埋怨:“ 快别说了,你想改共产党的主张?”

    齐月轩 一梗脖子:“我又不是共产党,敢改人家的主张? 我刚才说的也是我听过的一些共产党人的观点,我品着有中国味儿。”

    周正英话未出口,楚先生冷笑一声:“哼,中国味儿?马列主义是世界通用的真理,我倒想让大家听听,你的中国味儿到底是什么味儿?”

    齐月轩也跟得紧:“中国味儿就是中华民族区别于其它民族的特质,最富中国味儿的是中和。”

  “什么中和?不就是调合?!革命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是对垒!是斗争!是消灭!这就是革命的哲学,这就是两点论的辨证法。懂吗?辨证法!”

  “辨证并不新鲜,两千多年前,中国就有。”齐月轩也兴起,哪顾周正英的偷拱和眼色,声也高了些。“中医讲辨证,没有西方思维那么极端。中医讲阴阳、虚实、寒热、补泄,但秉的是中和,求的平衡。”

  “你不要扯远。”

  “一点儿也不远。世间万物都是一分而无数,决不是仅两点、两分可以概括。切金断玉都有屑,别说您掰块儿槽槽糕啦。若为计算方便,两分法也不若三分更科学。”

  “奇谈怪论!”

    齐月轩话没停:“老子曰:‘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天下,’就是此理。有两端必有其中,人分左中右,世有天地人。无中哪有南北?哪有上下?哪有前后?哪有对错?革命就像撬石头,要得力得有支撑。从一端较劲儿,不如移移中点。革命也好,改良也罢,归根到底是进化。是进化就不可能有什么消灭。物质不灭,精神也不灭,不管怎么斗,结果只能是中和。黑白相争出的是灰,黑胜深灰,白胜浅灰,哪有纯黑纯白?冷和热相争出的是温,冷胜近冷,热胜近热……哎,极端思维算不得科学的辨证法。”

    他的话引得周围众人一阵窃窃私语。

    楚先生也愣愣:你……这些歪理是从哪本书上的观点?

    齐月轩一笑:“书我还没写。”

   “哼,那就没有依据。”

   “依据当然有。”齐月轩又道:“中国有几千年文化和历史,什么依据没有?世界上所有的主义,就在中国找不到枝叶,也找得到根。书本儿的依据不算,事实更有依据。您刚才不是讲光脚还是穿皮鞋,饿肚子还是脑满肠肥吗?这两种人在中国都不是多数。中国还是能穿上鞋,又穿不起皮鞋的多。能凑合饱,又吃不好的多。中间大,两头小,怎么能没有中间路呢?”

    说着,他低头向周围环视,引得大家都随着看。一双双穿着布鞋和球鞋的脚中,只有楚先生和齐月轩穿着皮鞋。

    齐月轩笑了,不少人也会意地发笑。

    周正英使劲掐了一下齐月轩的腿,让他“哎哟” 了一声。

    楚先生的脸涨红着,激动地:不对!你这是阶级调和论, 是腐朽的中庸之道!无产阶级革命是要彻底砸碎一切剥削制度的革命,革命的目的不是实现资本主义。俄国人在列宁, 斯大林的领导下已经做到了,一个无产阶级的国家——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已经诞生。我们就是要走俄国人的路,在中国创建共产主义。 懂吗?共产主义! 这决不容置疑!你去过俄国吗? 你根本不懂真正的‘苏维埃’是怎么回事。”

  “我没去过俄国, 但我是中国人,了解中国。不顾自己的国情民意,自已民族的文化,不是崇洋媚外,也得南桔北枳。”

  “别谈已经腐朽到顶点的中国文化了,它给中国带来的是什么?是屈辱和落后。”

  “树有枯荣,山有峰谷,中国历史上强盛几千年, 百年的落后就能把几千年的历史文化都抹煞?哎……”齐月轩叹口气,忽又一扬眉,“中医两千年前就讲辩证,春秋时孔子就讲‘普天下皆兄弟’,战国孟子就讲‘民为本’,晚唐黄巢就讲‘均天下’, 后晋陶渊明就梦‘桃花源’, 明初的中国政治制度影响了欧洲, 才有西方的文化复兴和近现代文明。大家可以细想想历史,中国靠什么使文化几千年不割裂?靠什么亡而又兴?靠强悍吗?不是。就是靠的是包容、中和、消融的力量……”

    楚先生更火了:够了。你,……你不是个共产主义的信徒, 充其量是狭隘的民族主义!”

    齐月轩也有些急:“要连自己民族都不爱,能谈爱全人类?”

    尚先生被他的话刺痛, 完全震怒了: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学士府的大少爷, 封建官僚、地主兼资本家!你的阶级立场决定你的言行,寄生虫当然不可能理解无产者的革命。你也不配!走, 赶紧离开!”

    一片迎合的议论和嘘声,周正英尴尬已极,抓住齐月轩的胳膊就往外拉。

    齐月轩却猛地甩开她, 斗鸡似的瞪着眼,挺了挺身, 可突然又笑了,笑得大家都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楚先生问。

    齐月轩这才收住笑, 环视了一下说:” 我想起马克思、恩格斯、 陈独秀、李大钊……他们哪个出身算穷人?你们在坐的, 谁家又是赤贫?”

    大家面面相觑, 竟一时都无话。

    正这时,不远处的山石上传来念诗声“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楚先生一听使个眼色,大家都紧张了起来,忙各自坐好。周正英也拉拉齐月轩,可他仍挺挺站着。

    这时,两个穿长衫, 戴礼帽的男人沿小径走来,停在不远处,鬼鬼祟祟地偷窥。

    齐月轩却呵呵笑了起来,大声说:“我知道大家都累了,别都愁眉苦脸。我讲个笑话给你们听吧。从前,有个小和尚跟老和尚学念经……”

    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紧张的气氛让他的话冲淡了许多。

  “小和尚一字一句学得认真,三年出了师。小和尚独当一面给人作法事,听了的人却都说,他和老和尚念的不一个味儿。小和尚好不纳闷?回庙里,就问老和尚;师傅, 你是不是没传我真经呀?你们猜老和尚怎么说?”

  “不知道,你说。”.

    齐月轩诡异一笑:“老和尚说; 徒儿啊,经是真经,为师也是倾心教你,你也学得认真。要怪嘛,嗨,只是怪你的嘴长得太歪,再好的经让你念也得变味儿。”

     一片笑声,楚先生脸色很难看,但又不好发作。笑声刚落,又传来读诗声:” 少小离家老大归, 乡音未改鬓毛衰……”

    周正英轻语一声:“走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周正英一扭身,才发现齐月轩不见了。忙抬头看, 齐月轩己经沿小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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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评论
南南4433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7-14 22:48:00)  
谢二位兄谇。笫一槁时此宄生姓尚,后改为楚姓,称尚之处定是疏漏。连怜字一并致歉、谢过、我常为此章担心,一怕政论多不引人,二怕兰分法、中间路中和等观点敏感。此小说播出时曾删去沦争一节,好在出版社巳过二审,对此节颇好评。
洒家无戒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7-14 18:53:00)  
本章我有不明之处,到底是楚先生还是尚先生呢?另外还有个小瑕疵,可怜,先生笔误打成可拎了。楚(尚)先生是一个摈弃本民族的人,一味地学习他人,有点像某个年代说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的时期了;而齐月轩虽然不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但他的观点却是接近走中国特色的道路!欣赏齐月轩的个性。
轻盈 评论 (评论时间2010-07-14 18:34:00)  
真实,画面感极强,好象在看电视剧一样呢[鼓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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