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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易人】论诗歌语言的审美取向
文章来源:新浪博客        访问量:851        作者:荒原易人        发布:诗人雪珂        首发时间:2015-03-16 15:58:15
关键词:中国诗赋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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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歌语言的审美取向》

 (2015-03-10 22:23:48)
标签: 

情感

 

荒原易人

 

评论

 

美的

                                                                                                               ——兼评桑恒昌的诗歌语言

                                                    荒原易人(西安.杨志学)

——“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语言的审美取向就成了诗歌成败的关键。”如果说思想是诗歌的灵魂;那么情感就是沸腾在语言里的血液,文字当然就构成了诗歌的骨肉,也就是说语言是诗歌承载思想和情感的架构。是诗歌语言的架构向我们表现出诗人格局的大小和格调的高低。于诗歌艺术的审美取向是重要的一环。

坦率的说现在流行在诗坛的诗歌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缺乏运用诗歌语言写作的能力,他们沿用从唐朝就开创的写作方法,一味的在词语上下功夫。——要么生硬,要么花哨,要么新瓶装旧酒,除了拼凑的痕迹很重,更要命的是复古,复制,倒退。还有一些“知识分子”他们在翻译诗中学习写作,人们都知道翻译丢掉的正是诗歌灵动的部分;因此他们的诗歌往往显得憋屈,干巴巴的,文字缺乏生命鲜活的灵气。我以为一首诗歌可以允许它有这样那样的缺陷,就是不能容忍它没有生命力,没有流动的感觉,没有引起共鸣的内容,没有让我们思考的空间,形同僵尸,这就是文字“垃圾”的特点。

我们可以看到从唐朝诗词以来,古诗词基本都是用词来填写,以精雕细刻的词语为技,往往会忽视了对精神层面的满足感。一般来说诗歌艺术的本质是心灵的表述;诗歌的最高境界是心灵的现象而非理性的现象,它通过语言;那些被诗人赋予磁性的文字把大量错综复杂的情感变成美的现象来达到愉悦的情绪传达给读者,它不同于口语,也不同于散文。而今天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大多是以继承“传统”为重点的古诗词,一部分年轻人在古典和现代之间摇摆不定,写得不伦不类。现在诗歌的发展并没有走出“传统”的模式;所以才有香菱学吟诗的典故。其实这正是诗歌的悲剧,诗歌的创新精神没有被提倡,不能形成风气!反倒是复古的写作盛行;毛泽东虽然反对提倡古诗,自己却是这种写作的典范;于是有点文化的人都填词写诗,随着腐败的蔓延,附庸风雅的风气带给既得利益者更多的实惠,他们不仅要钱还要名,这些既得利益者要浑身挂满“耀眼”的头衔;

——因为在我国头衔就是一切!

在经济领域我们和世界接轨,可是文化艺术却被忽视,在强调“传统”和“民族”情结的要挟下,一些文化领域的普世价值观就彻底被颠覆了!没有真理,没有信仰;文化艺术和世界接轨的理念就是一句空话;可以不客气的说,一个在中国土地上成长的艺术家无论他如何折腾,都无法摆脱民族传统。除非你不用汉字,除非他不是在中国生长的黄种人。——那么一有新的东西就拿“传统”来要挟,完全没有必要,传统已经深入血液,谁都无法摆脱。

诗歌应该从新生的事物中复活高尚的精神,并成为精神力量的化身;决不能允许用诗的技术来压倒诗的最终目的,更不能允许把诗的艺术变成工艺,把纯个人的情绪变成满足大众“消费”的工具,更不允许给诗歌艺术带上癫狂的面具。我们应该清楚我国的诗词从历史的隧道走来;大多数唐朝在酒肆茶楼打情骂俏的诗词演变成了明清的淫诗艳词,那些有益的用填词写的诗歌日渐减少,到今天我们没有变得高尚,反而有下滑的趋势。

2011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特朗斯特罗姆有一首诗歌;他明确的表达了诗歌语言的重要意义,我想这样的认识因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而在中国具有了一定的权威性。

厌倦所有带来词的人,词而不是语言

我走向雪覆盖的岛屿

荒野没有词

空白之页向四方展开

我遇到雪上鹿蹄的痕迹

语言而不是词

这是特朗斯特罗姆对诗歌语言的表达;诗歌是语言而不是词!诗歌的语言像雪一样洁白无瑕,朴素而纯洁;诗意像岛屿一样被文字的雪覆盖。给读者留下蹄印来暗示诗的线条。这是确切而毫无疑义的要求,这首诗虽然不是一首最好的诗,(更多的原因可能是翻译丢掉的音乐感)但是它对诗歌发展的意义非同寻常!他向我们清楚的定义了诗歌是语言的艺术,而不是词的艺术。

“厌倦所有带来词的人”,他用了“厌倦”这个很个性的词!

我写这篇文章其实由来已久;也曾多次和著名诗人桑恒昌老师说起,他说这个题目很大,是的!我知道它对诗坛的份量。但是苦于找不到理论根据,一直在自己的心里沉积着。当然也因此给我的心里有了足够的时间准备;——阅读,思考……,反复于心里搅扰起思考的沉淀。最后终于在特朗斯特罗姆的启发下,打开和击发了我的写作的欲望。

当然文字是死的,是工具,语言也是;它必须经过诗人的再造而成为生命体;诗!诗歌是诗人生命的再现,它流着诗人的血,它印证着诗人的秉性。它已经不再单纯是放在字典里的文字了,它成为了艺术要求下的“语言”——诗的语言。

“雪上鹿蹄的痕迹”是诗人思维活动的自然轨迹;它流畅,自然……因随意而为之的力量成为生命的痕迹,这当然就是诗歌的轨迹。痕迹是语言所呈现的流畅线条。

那么词就是对诗歌线条(痕迹)的雕饰,雕饰的特点是人为的,所以它的表现力和诗人的思维不和谐,太外露,太强势,太显眼都会对诗人的思维产生影响;往往起到喧宾夺主的作用;思维暗淡而雕饰鲜亮,对读者欣赏起到误导的作用,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我国的诗歌;从乐府词牌到《诗经》开始以至现在,除了现代诗歌之外,应该说主要是两部分,一是格律诗,二是词牌。基本都是以填词为主。这样的结果很显然是背离了现代诗歌使用语言,而“厌倦”词的主基调。在国外现代诗歌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我看到其中也有很多不尽人意的诗歌,由于整个文化艺术环境有一个良性机制,所以它优胜劣汰的循环很正常。而我们却停止了步伐,在“传统”诗词的拘囿里毫无创新的保留了下来,就是写现代诗歌也显出填词的手法。 

马致远的小桥流水是一首典型的格律诗;由于他的典范效果,这样用词写作的方法很盛行;连大观园的丫头都跃跃欲试,没文化不要紧,只要记住几个规律,都可以现场来几首,只要认识字就可以填诗。——这样容易写的诗歌,我以为它绝不是诗的艺术。不过是些高“文化”级顺口溜而已,把这样高品味的顺口溜当成诗歌艺术来欣赏是不恰当而荒唐的现象。

         寂寂青楼大道边 纷纷白雪倚窗前

         池上鸳鸯不独自 帐中苏合还空然

上边的诗句明显的在追求词的对仗和形式上的一致;青楼,白雪,鸳鸯,苏合;虽然很精巧,但是却在这样的追求中失去了思想的追求,失去思想的沉淀,艺术就变的毫无意义。正如庞德说的;“是的,绝对如此——假如受情感支配意味着让自己被每一丝情绪牵着鼻子走……配得上诗人的情感只有一种,那是鼓舞人心的,赋予他生机和力量的情感,这种情感与日常的多愁善感毫无共同之处。……”。瓦雷里在为《陶渊明诗集》写序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他说 “他们(中国人)的异常灵敏的头脑,怎么没有迷进数字方面,没有被吸引到象征方面”。——他还告诫诗人“不管在什么国家,什么时代,精炼一走到极端,往往就到达一种自杀的境地;它在追求高度精炼的愿望中断气了。”他说的很含蓄,但是却能在他的言语中感觉到他的良苦用心!

——是的,你看上面四句诗歌除了词的配搭,只有景致的再现,“只有词,没有内容”,毫无鼓舞人心的生机和力量的情感可供享受。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恰巧看到近一个世纪前,有一个叫废名的诗人曾批评过“枯藤老树昏鸦”这首被很多人推荐的诗歌;他说这种用抽象名词堆砌的分行文字,“算不得诗!”

——这是非常确切的评语,我们的诗人当牢记在心!

再如下面的诗句;典型的顺口溜。

预归家无人   欲渡河无船

心思不能言   肠中车轮转

在我们过去诗词中以个人情绪为主导的比比皆是;或气愤,或幽怨,或思念,或情殇,或嫉妒,或爱,或恨,……总离不开自己那个狭隘的胸怀,即便豪气万丈又如何。其实我们的文学艺术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符合艺术的普世价值而走出国门,不是交流就是出于好奇,这样的和世界接轨很暧昧。——况且这样的诗词模式多少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今天很多诗歌千变万变总就那么个意思,词也许有变化,内容依然浅薄——说他们偷来了前人的情绪真不为过。应该懂得离创新的精神越远就越没有艺术的价值。

德国汉学家顾彬以为我们的艺术家对国外的艺术了解太少,不能通过比较来认识自己,这样的过程越来越让我们远离了世界。只讲“传统”不讲创新是没有出路的繁殖。把民俗的崇尚作为国粹只会误入歧途,正如赵本山走不出国门是一样的,这样的民俗缺乏道德规范,没有思想的大同性,如何让世界认识我们。

在上面的诗歌里,词限制了思想自由的展开,成为精雕细刻的“花瓶”,除了看(感官的享受)一无用处。因为没有汹涌澎湃的思想底蕴作为基础,那些小模小样的小资情调只会败坏大汉民族的勇气,也会败坏社会文明的呈现。

真正的诗歌是艺术,不是民俗传统里那些俗文化!真正的诗歌是在创新中发展起来的艺术,不是固守民族传统的结果,那个结果只有葬送了诗歌的艺术价值。就像成语很少能进入诗歌用语里一样,这是水火不相容的例证。

诗歌用凝练,透彻的语言打开了一道通向艺术真实的大门,语言是诗歌生命的构件。它天性朴素,高贵;它不做作,不扭捏作态,它真实,不欺骗……它用平凡的文字产生神奇的效果。不像华丽的词汇,它用外表的色彩迷惑读者,它产生幻觉,而这样的幻觉不“真实”,让读者在肤浅和苍白中失去对高尚精神的追求。因为诗歌艺术是精神的需要。是知识,智慧达到一定高度的需要。

词汇是诗歌线条的挂件;挂件太过耀眼会看不见线条,诗歌线条才是诗的骨髓,主心骨丢掉了,那些美丽的挂件还有什么意义!——“树干没有立起来,那些果子如何存在”。

可是诗人运用语言的能力是不相同的,学习起来非常不易掌握。因为它精妙的程度的确很微妙。有很多人会问;那你说什么是诗歌语言?我以为它应该是大量阅读后自然形成的认识,它是比较后的认识。也许能在比较大量的翻译中找到了语言的变化和审美取向;因为对同一句话的翻译恰巧就体现了翻译家对语言的理解。是否美,是否感动了你就是我们认识其中奥秘的途径。

比如下面一些翻译大家的译文;他们各有特色可赏,他们拿捏的尺度就极其分明的让我们有了认识语言在诗歌中的重要意义。

还有那在桥洞心睡倒的夕阳

听啊,亲爱的,如尸布铺陈东方

听那温柔的夜在轻步的慢行      (程抱一译)

在一个桥洞下睡眠着垂死的太阳

而且,象一件东方式的长得垂地的死人衣裳

听吧,亲爱的,听温柔的黑夜走向正前方     (陈铨译)

看睡着涵洞下垂死的太阳

我的爱,再听温柔的夜走路

就好象一条长殓布曳向东方    ( 戴望舒译)

在桥洞下面睡着垂死的太阳

亲爱的,你听良宵缓步的足音

像一条长长的殓布拖向东方     ( 钱春绮)

 从这些翻译中我们可以感觉到文字的差别带给读者的不同感受;真的有立竿见影的效果。我在阅读戴望舒的翻译《波德莱尔的地位》一文时就有非常明显的感觉,他的文字优雅,平和,简朴,有直接入心的感动。我看一遍就会划些红杠杠,看的次数多了,竟然几乎都划红了。句句精妙,字字经典;百看不厌!可是以后又看到另一版本,这篇文章被翻译得毫无感觉,甚至看不下去了!我想这也许就是语言的力量;正如高行健说的;

“ 语言乃是人类文明最上层的结晶,它如此精微,如此难以把握,如此透彻,又如此无孔不入,穿透人的感知,把人这感知的主体同世界的认识联系起来,通过书写留下的文字又如此奇妙,令一个个孤立的个人,即使是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时代的人,也能得以沟通。文学书写和阅读的现时性同它拥有的永恒的精神价值也就这样联系在一起。”

小说家尚且如此,诗歌如何能逃避。诗歌对语言的要求更是超出任何一种以文字为艺术手段的艺术!诗歌通过语言的音符,音节和音韵的力量将思想和诗的意蕴融合在一起,凸显出心灵永恒的力量,这个力量是属于精神的范畴,和物质毫无关系。

当今的时代要求诗人在发展的物质世界复活崇高的精神因素,让诗歌成为精神力量的伟大化身,让诗歌语言中诗人的血汗产生出更加深刻,更加高尚的诗所包涵的接近艺术本质的内容,给这个急需要提高精神文明的物质社会打一剂强心针。

诗歌的语言被诗人赋予灵的生命以后,文字不仅有外形的意义,它还会通过音韵给我们感知,这种音的感知承载着诗人的思想破空而来,绝不仅仅是语言的声音那么单纯;要学会充分理解诗歌的含义,就必须不单单从字与词来感知,这仅仅是一部分,其中主要的部分要从诗歌“灵”所给于的感动,一经阅读愉悦感立刻从心里升起。

比如桑恒昌有一首诗歌《跪下意味着高贵》,他从美国大使骆家辉和一个小孩跪着谈话受到启发,他一节一节推进;最后——

  苍天呀

  如果你,以为

  自己很高大

  就请跪下

  和苦难的大地对话

从要求父母,到长官……一步一步写下来;我们忘记了文字,读者忘记了文字这就是诗歌的内在力量使然。那么也就是诗歌文字“灵”的力量,它突波了诗歌技巧和文字本身的作用,文字的生命力就被诗人发掘出来了。在这里桑恒昌表现出他对题材把控的能力和意象的跨度,也体现出他思想的深邃,以至于从一个简单的事物中提炼出如此跨度的思考来,它让我们在凝神观照的阅读中为之潸然泪下。他给最简洁,朴素的语言赋予血泪,赋予更高规格的思想,诗才感动了我们。——这样诗的联想是思想高贵给语言的力量。

也就是说我们诗人在运用文字表达的时候,成熟的诗人不关乎文字;他本能就会选词,用字,顺手拈来而已。这样的好处就在于诗人完成了自我的救赎,进入了新的诗歌境界,他是在真正的写作了!有先贤说过;要写作成功,判断力是开端和源泉!——这也是桑恒昌在穿越历史的过程中完成的蜕变,判断力已经融入他的写作之中,这样的蜕变在这个老人身上显得格外痛苦;因为他经历的诗的时代是那么久远。

而现代人写古诗词;必然沿用陈旧的方法,因为押韵而为选词费尽心血,绞尽脑汁;语不惊人誓不休吗!——这样的意识从一开始就把诗歌引入了歧途,古诗词的写作;它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引导全民写诗,因为古诗词的写作方法符合人们追求名利要走的捷径。博尔豪斯在哈佛讲学的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它符合“诗人”的想象;——“ 跟许多年轻的作家一样,我也曾以为自由体诗会比格律工整的诗好写。不过我现在可以相当肯定地说,自由体诗要比格律工整的古诗远远来得难写。而我的证据就是——如果需要什么证据的话——文学的滥觞都是从诗歌开始的。”他的话恰好也说明了我国现在诗歌乱局的真实原因。

所以我在阅读白居易的《长恨歌》时,就产生了这样不近人情的想法;不过是被豪华词汇修饰了的顺口溜。诗歌理所当然的不是为了将来考察当下的历史,人们不需要通过诗歌来认识历史,但是事实上人们却在诗歌中看到了历史的精神风貌。人们更多的需要从诗歌中感受到心灵的满足,因为诗歌是从精神里来最终要回归精神的最神圣的艺术。《长恨歌》能给我们留下什么,我小时候迷糊,现在依然。

从我国的诗人看过来;当然我说的是真正的诗人;真正的诗人绝不是那些风云人物,在当下也不是鲁迅文学(诗歌)奖获得者,因为我没有在鲁迅文学奖(诗歌)的获得者哪里看到真正的诗人,(也不包括大众诗人和平庸的诗人。)——这是一些默默写作的诗人,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语言的功底很深,表现出他们运用文字得心应手的能力,在评论诗歌语言的时候,我们暂时不去考虑诗人的格调高低,格局大小,因为这正是区分诗人高下重要的指标。贺拉斯在《诗艺》中写道;“正直而懂道理的人对毫无生机的诗句,一定会提出批评;对太生硬的诗句,必然责难;诗句太粗糙,他必然会用笔打一黑杠子;诗句的藻饰太繁缛,他必删去……。他不会说这种话;我何必为这点小事得罪朋友呢!”我所看到的诗坛却是相互吹捧,毫无来由。罗素对中国非常同情,但是中国人没有是非观,经常颠倒是非黑白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由于这样的恶劣坏境,我们的真正好的诗人被边缘化,其实诗坛很盛行那些恶棍,混混,他们厚颜无耻的表演,让很多正直的诗人反倒失去了荣誉感。


我这样评论不是反对大家通过分行文字发泄个人的情绪,也不反对给个人出本书,满足一些个人和名人的“虚荣”心——这也是一种文化“繁荣”的景象。但是在文化艺术的层面应该节制,媒体报道和评论界评论更应该表现出自己的业务水准和道德规矩。——这才是和谐的发展关系。


语言是诗歌的灵魂;真正的诗人能够赋予文字灵魂,让一首诗歌具有很强烈的生命气息;它灵动而活泼!诗歌不仅仅是因为诗人的思想再现于语言的表述中而伟大,更因为文字像水一样的流动感,像生命一样的发光,发热。他给我们生活的希望,给生命以动力,给社会正能量。如若不然;诗歌就毫无价值,语言在诗歌中就会很快霉烂变质。

为此我一直关注着诗歌的历史,和历史中走来的诗人。能看到的诗人都缺乏完整性,能够像著名诗人桑恒昌的诗歌那样还真不多,我对他文字的使用进行过一些探讨。是的;当一个诗人把文字变成诗歌的语言的时候,这需要多么大的学问。不是一天写十来首那么简单,这正是区分能否够得上诗人称号的唯一前提。

下面我们来看桑恒昌的一首诗;《爱比被爱更幸福》

在法兰克福,在波恩

在慕尼黑,在汉堡

每一次呼吸

都是年轻而华发累累的我

俯吻古老而鲜有皱纹的德国

只是易北河的太阳

比黄河上空的那轮

多了一些寒峭

我思念书案和书柜之间

那条“桑恒昌小道”

尽管有许多绝唱在前

我仍痴情于我的意象

我听见母亲的小巷在喊我

一声喊,一声咳嗽

离别三十日

它可瘦了许多?

既然不能同享

我会全部舍去

爱比被爱更幸福

我的心已抵押给那片土地

这首诗非常典型的代表了桑恒昌成熟的写作巅峰;这是桑老于1989年5月30日在汉堡写的一首诗。我本想选几节来说明他文字的优雅,富有生命气息的流动感。可是我斟酌再三却不能取舍,这种铁板一块的效果正是文字功力的象征;添一字,取一字都不可能。短短二十行把他全部的思念都写了出来,这样宽泛的联想能力真的是让人看到了一幅广大,深厚的心灵图画;这不是爱国情绪的诠释是什么。像说话一样娓娓道来,像绵绵细雨长久地滋润着大地——沐浴着读者干渴的心灵。


他的诗歌整体完整,和谐,鲜明;桑恒昌的语言体现了匀称,适度,朴素的美,他的写作精妙到可以让我们随时去触摸他给于你的美。不管他采用并置句式还是分层句式,拟或是浑圆句式,都表现出博学的书写行为。他行文崇高,庄严,凝重;无论写什么题材都在他素材的把控下显得活泼,生动,亲切;让读者在深入的阅读中感受他质朴,纯洁的天性。在今天诗歌因思想低下而语言退化的诗坛,他能让语言透着力度,激情,节制和感染力,不是诗歌语言的大家决做不到。他没有描写的文字,他用最简单的语言呈现,给抽象的概念以人格化;这符合文字流动的意向,让美动起来,就有了媚的动力;正如德国启蒙时期的诗人,评论家莱辛所说;“在艺术里面,一个女人手持一根缰绳,另一女人靠着一根柱子;她们都是寓意性的人物。但是在诗人手里。“节制者”和“坚定者”并不是寓意性的人物,而是人格化的抽象概念。”桑恒昌正是运用对抽象的概念人格化来体现他所表象的感情或者思想。他这个穿越中国诗歌历史的老人,他没有在古典主义枷锁中迷失,也没有在浪漫主义的泥坑中沉醉,更没有在现实主义的口号中狂嚎,通过那么些惨烈的文化运动,他没有丢掉诗人的精神,保持着诗人应有的尊严。能够如此精道的使用现代诗歌技巧,又使用的如此不漏痕迹,真的难能可贵。——“母亲的小巷”,“桑恒昌小道”,“古老而鲜有皱纹的德国”这些富有典型意义的意象,在平凡中产生不平凡的魅力,给他诗意的文字增加了无限的追求!


诗人最终要成为思想家;桑恒昌在他半个世纪的创作中,默默的成就了自己的伟大。我在审视他的全部诗稿之后,我可以说;桑恒昌是语言构建大师,是情感发掘大师,也是思想提炼大师!他向我们这个时代展现了一个完美辉煌的诗意人生,他向这个社会提供了精神享受的食粮。


最近他的一本涉外诗歌集《飞越载不住的天空》即将出版,我有幸先睹为快。我们在欣赏一首诗的时候,有时候真的不需要读懂,读进去,一打眼有的诗就让我们有身心愉悦的感觉,我看他的这本诗集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这些诗歌表现了桑老纯熟的写作技能,他笔耕不缀的生命让我们无法无视他的伟大。在今天我们回顾诗歌的历史,多少倒在诗歌路上的诗人消失了;我们向诗歌的历史看过去,只见平川,不见高山。唯有他巍然屹立在诗歌的前沿,成为诗的高峰。他用整个生命诠释了人生的意义!他曾经说过;“我有时间写诗,没时间老去!”是的;他像泉涌一般的创作真的让那些后辈刮目相看,也让那些躺在一本诗集甚至是一首诗上享受荣誉的“诗人”羞愧,当然和那些作秀的“诗人”更不可同日而语。诗人用平凡的语言能够创造奇迹;这才是诗人。桑恒昌在这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们从《飞越载不住的天空》看到了结果。桑恒昌的诗歌之路还在前进,带着诗歌的信念,桑恒昌是坚定的信徒。


桑恒昌用他的诗歌铸造了共和国诗的丰碑;它不仅穿越了诗歌苦难的历史,也创造了自己诗的历史。历史是公正的,而历史的淘汰也是无情的;一大批诗人倒下,并被世人忘记。而桑恒昌以70多岁的高龄在诗歌的路上始终不渝的坚持着,这不仅仅是诗歌的奇迹;桑恒昌用他的生命实践了他诗歌的人生,没有名利,他的心中只有诗!

下面是《飞越载不住的天空》中的一首诗;


《路遇急雨》


举起天大的状纸

拦住太阳喊冤

未开口

已泪满乾坤

短短数行;用拟人的手法,抽象出诗的意象就鲜明的表达了自己悲悯的高尚情怀。诗歌越短越需要;精,气,神的饱满!他的这首诗;意象宏伟,语言高雅,切入手法老道,语言简洁,准确。总体风格自然,流畅。我以为这首诗将因其措辞之精美,比喻之深沉,联想之宽阔而成为经典之作。类似这样的经典之作在这本诗集中比比皆是;让我们感动,让我们惊奇,让我们凝神,……让我们在阅读的时候欲罢不能。


这本诗集所涉及的不过是短短数日的欧洲之行;可是对于诗人桑恒昌来说已经足够了;他以他深邃的思考和挖掘,不断对自己的行踪给以诗的“呈现”。我们应该想到这里的难度有多大,而且他的每一首诗都透着智慧和才志。他不是在敷衍;精巧,美妙的诗歌无可挑剔。——写出这么多优秀的诗歌,非桑恒昌而不能!——这就是诗人;真正伟大就是这样成就的。

                      
 联邦德国乃至欧罗巴洲之夜

 因我又深了几许……

   
 如此巧妙的使用语言;即达到了写作的目的,又毫无生涩,无趣的感觉,还打开了读者的眼界。桑恒昌真不亏是使用语言的大家,这两行文字,如果运用不当会脱离一首诗歌的整体和谐效果。他做得恰如其分。每一首诗都像在火炉里炼就,铁板一块!

他写道;“只有追赶太阳,才会看到他永远年轻”(1989年5月2日于飞机上),他向婴童一样,每时每刻都带着天真的幻想,用单纯心来写他的所思所想。这正是诗人不可或缺的精神。我经常说;诗歌是道窄门,非婴孩不能进!桑恒昌诗歌中的很纯的幽默表现的活灵活现——我所说的童心是天真和纯洁的意思,他的诗意读来真的毫无思想和道德上的瑕疵,有一种天纯的品质。纯真并没有遮掩他深邃的智慧。

你再看下面这首诗:

《彼特的笑》

看见你

就看见了维也纳

想到你

就想到了奥地利

你不懂汉语

我不会德语

那有什么关系

人类创造了语言

我们却不需要言语

你的歌声嘹亮

自身就是硕大的音箱

看看你那肚子

俺这个就是张肚皮

我笑了

你也笑了

你笑着我的笑

我又笑着你的笑

笑累了,我就说

歇歇吧,彼特

就这一句

也是用笑来表达的

笑是教堂

笑是圣经

笑是圣父圣灵

最舒心的呼吸

就让笑变成涟漪

无限地无限地扩大下去

你说是吗

我非同宗同胞的

亲兄弟

彼特华斯

上面这首诗既透着幽默,又透着智慧的含蓄;桑恒昌是个多面手。他在诗歌的领域不断的创造自己。他从物象的情节中经过抽象思维的提炼,不断的唤醒我们感情中错综复杂的思绪,增强诗意的内涵,让我们在阅读的思考中透过物象去追求诗歌的本质;“诗歌的本质,要么毫无意义,要么无比重要;在这点上它与上帝本身类似”。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诗已经进入了超凡脱俗的神圣境界,这也恰巧标志着桑恒昌的诗歌创作更加纯熟。


德国是一个艺术严谨的国家;出过无数对世界文学艺术做出巨大贡献的诗人,批评家,哲学家。桑恒昌到那里自然会接触到荷尔德林的很多事和诗,这个伟大的诗人给世界留下了很多无价之宝——荷尔多林的诗篇和无数诗的遗稿。荷尔多林的语言以其复杂,深刻,丰富和超前而著称,他的诗歌不仅在德国受到追捧,在世界也有无数人对其着迷。

               
《祈祷!为苦命的诗人》


主啊

当你失眠的时

是否偶然想起过

荷尔德林

主啊

当你成眠的时候

是否曾经

梦见过荷尔德林

阿门

这首诗是一个老诗人写给36岁就去世的诗人的诗;因为他的诗也许我们会经常想起荷尔德林,如果经常看他的诗歌也许还会梦见他;他是个举止高雅,面目清秀的年轻人。据说他天性高贵;有一颗未受玷污处女般的心灵。他敏感,善良。可惜!天妒贤才。桑老在德国自然会邂逅德国的诗人歌德,荷尔德林……之名流,他们在德国也可谓家喻户晓。桑恒昌写出这样的诗来怀念他是很自然的事情。有意思的是,大诗人桑老没有直接表达他的悲怆,而是借着上帝来为荷尔德林打抱不平,  娴熟的语言带着对荷尔德林深深的爱;这种爱潜藏在文字的深处,能使那些潜入语言深处的爱恋,想到荷尔德林的悲剧让很多敏感的心灵怅然泪下 !


我们知道政治的历史是肮脏的,而诗歌的历史是美好的;被政治挟持的诗歌是无耻的。桑恒昌从充满斗争的年代走过来,必然经历一番艺术蜕变的苦痛,终能优雅的变身,并保持了诗歌应有的尊严,成为今天现代诗歌的领军人物,他把意象的人格化锤炼地得心应手,穷于变化,把语言锤炼成不漏痕迹的美的象征,他是使用语言产生无限魅力的集大成者。——这于他要把诗歌唱响到“生命不息,写作不止”的信念有关,于他不懈的坚持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桑恒昌的生命就是他诗歌的生命;他诗性的伟大,就是他生命的伟大!我相信他将被历史载入诗歌的史册;在中国他完整的诗意人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飞越载不住的天空》即将出版。这本诗集是桑老出访写的一个诗歌汇集。正如我国著名诗人马启代所说;“这位已在抒情诗、怀亲诗中创造出独特审美品格的诗人,在访外诗中同样展现了属于自己的美学风范;凝重、深刻和感人是其重要特点”。

桑恒昌的涉外诗集不仅在写作技巧上依然延续着桑长期逐渐形成的风格;而在切入的手法和意蕴的启迪上更是独树一帜,再一次表现出桑在诗歌技艺上纯熟的手法,在对语言的使用上更加拿捏得体,准确和朴素,——素颜面对的才是真实美!真的在语言的运用上已经达到了极致。这真是一本可以传承的文本。——我是在不断的被感动,内心不断的发出惊奇的赞叹中,读完了这本薄薄的书稿。写到这里我看了有“中国诗歌良心”之称的诗人马启代的评论,他很动情的说;“我的眼也涌满了泪水,......为我们这个民族,读了诗,还能说什么呢?任何评论文字都是多余的,相信每一个真正的炎黄子孙,读了桑恒昌这首诗都会反复吟诵体味流泪感慨坐立不安心潮难平!”——这样的感觉在读者,我想都是相同的。


桑恒昌走到今天也许获得的荣誉并不多;我知道中国的媒体和评论界在文化越来越趋于低俗的风气下也没有幸免于难,更何况信仰已逝,真理远去。正如柏杨所说;“中国传统文化中有一种过滤性毒素”,这些毒素造成了我们民族的某些劣根性。它影响着我们的文化历史。鲁迅文学奖已经多年,但是坦率的说,不是真正的诗人凭诗歌文本的价值获奖。倒是一些靠耍“噱头”的人能获得青睐。比如“一泡尿”,“一把乳”……比如象《千里送阴毛》这首诗产生的恶劣效应,还有那些“梨花体”,“羊羔体”,“乌青体”,等等不一而足。它们的出现正是人性中劣根性的体现;正像目前网络上有这样一个段子;借钱的到处数落讨账的小气,不仗义,把本该理直气壮的人搞得抬不起头,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的混账逻辑在我国很盛行。诗歌界也是如此;好诗无人理睬,坏诗蹬鼻子上脸。——这是整个国家的悲哀,艺术的悲哀,诗歌的悲哀!


诗歌走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诗歌受到恶劣坏境的影响,因为我们有很多无良文人,他们习惯于“不走大道,走小路”的思维方式;在优秀的面前,他们装聋作哑,在低俗下作的面前,他们往往像打了鸡血一样癫狂,使本该正常的显得很不正常。


正如桑恒昌说的;“当今诗坛,竖旗鸣号者有之,沿街叫卖者有之,互相贬损者有之,自我标榜者更是不知其数。”其实诗歌是很单纯的艺术,诗人也是;他们应该是秉性纯良,情感丰富,思维敏感的思想者。他们通过语言的构建完成诗歌的大夏,给人类社会的精神提供足够的食粮补充由于物质的丰富带来的精神空虚。桑恒昌的诗歌可以满足这样的需要,他在精神领域的成就足够让我们为他自豪!


《飞越载不住的天空》即将出版;虽然只是桑恒昌涉外诗歌的一部分,却能反映桑恒昌写作的全貌,他诗歌的语言因散发着“善”的光辉而让我们从中获得愉悦的心灵感受,他只跟着自然的亮光走,他坚持不懈,持之不渝,他从偶然的实践中发掘理性的爱好,带给我们启迪的思考。使他的诗歌成为高贵的艺术,和低俗滑坡的诗坛形成鲜明的对照。他的思想是高尚的,透着感染的力度。他从微小的事物中发掘人性中意想不到的亮点,使他的诗歌更加富有生命的活力。在众多诗歌的创作中,他从物象中抽象出诗的人格化的意象来得格外显眼。我们不能无视桑恒昌的存在,无视他的诗歌无疑是对诗歌历史的大不敬。


 如果说《恶之花》是现代诗歌运动活的源泉;那么《飞越载不住的天空》应该是现代诗歌在中国新的起点。桑恒昌独辟蹊径的诗歌将给我们的诗坛带来一股新鲜的气息,它像火苗一样的文字会燃起熊熊烈火而改变诗坛低俗的状况,一个崇尚高贵气质的诗人,他给我们的精神食粮注定是美好的。


 ——“我们知道诗歌也可以是一种音乐,一种热情。因为诗启发了我”。这是博尔豪斯的一句极其朴素的话,因为诗启发了我!——任何美的事物无论在那个时代产生的都将永存于世!——我愿意把这句话献给《飞越载不住的天空》这本诗集。

                                                                                                                  荒原易人2015,3,11于西安三痴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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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群岛 评论 (评论时间2015-04-02 23: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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